周行“啪啪”拍了下手掌,季白提出两大袋东西:“请看。” 季白邀功:“我们一大早去买的。” 安时:“……”还得是你。 沉默两秒,安时坦然接受了自己要加班的事实,换下了身上的睡衣,挑了一件好看的衬衫,问道:“拍什么?有什么要求吗?” 周行:“是有点要求的。” 安时:“什么?” 周行:“你需要穿一件好看的衣服,然后把袖子撸到手肘,扣子不多不少,解到第三颗,最好漏点锁骨……” 周行把手机一关,有些心虚:“你觉得呢?” 安时沉吟片刻:“我听明白了,露肉是不是?” 周行委婉:“工作的事情,怎么能叫露肉呢?” 安时认真:“我是不会同意的……” 周行伸出三根手指。 “3w?”安时一把就给人推回去了,“那也不行,我是个有原则的……” 周行:“三十万。” 空气一时间有些宁静。 安时瞬间进入工作状态,微笑道:“三颗够不够?不够再加1颗。” 周行&季白:“………” 虽然这个要求有点奇怪,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安时准备期间,季白有些疑惑:“你说我们只有两万粉,谁会花三十万来找我们做代言呢。” 周行拍了下他的脑袋:“你傻了。” 季白:“?” 周行:“当然是馋他身子了。” 季白恍然大悟:“有道理啊!” 正在收拾的安时:“……” 为了给雇主最好的体验,一行人对这相机几次调整角度。 代言的品牌是一个锅,几人探讨了一下计划,一致认为可以用这个锅做松饼。 好吃又好看。 计划通,他们来时便带了摄影机,没有罗月拍摄,周行勉强会一点,也够用。 松饼安时第一次做,但他在做饭上面有点子天赋,基本上跟着食谱做,多试几次就能做出来。 拍摄途中,季白突然提议:“我有一个奇思妙想。” 安时:“请讲。” 季白:“我们可以在最后的摆拍试吃环节搞点小花招,撒点白色泡沫球,就像是下雪一样,感觉很有氛围感。” 周行:“这样能行吗?” 安时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季白很快就出门采购,安时和周行继续调试。 房门“啪嗒”一声,安时抬眸,是傅淮深。 傅淮深看着布置现场,目光落在安时身上。 安时正俯身给松饼挤果酱,乌黑的发丝柔软蓬松,侧脸精致立体,扣子解了三颗,露出一段雪白的颈项,锁骨若隐若现,画面宁静美好。 傅淮深的视线缓缓移动到那段隐入到衣领的修长弧度。 傅淮深上前一步,周行正好说:“咔——” 安时道:“你回来啦。” 傅淮深不动声色:“这是干什么?” 安时还敞着领子:“接了个广告,” 傅淮深看着那段露出来的锁骨,莫名的皱了皱眉:“怎么不扣扣子?” 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 这根本不是他该关心的问题。 安时愣了愣,有点没反应过来。 但转念一想,傅淮深平时扣衬衫都得扣到最上边那颗,是个守男德的正经人,应该是不太喜欢这种穿衣风格。 安时解释道:“拍摄需要啦。” 傅淮深细细咀嚼:“拍摄需要?” 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传来敲门声,安时过去开门,见季白提着一大袋白色泡沫球球。 季白提着泡沫球球进场,安时道:“怎么拍?” 周行:“搬个凳子,季白你站上边往下撒。” 季白麻溜去搬板凳了。 安时这才想起来刚才傅淮深还没说完话,问道:“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傅淮深抬眸,又是一副冷淡模样:“没事。” 安时点点头,没放在心上。 一切准备就绪,看着站在高处的季白,安时突然有点一点不妙的感觉。 周行:“三、二、一——倒!” “哗啦——” 安时只觉得眼前一黑,泡沫倾盆而下。 足足三秒,他才能睁开眼睛,定睛一看,才发现季白因为手抖,把一整袋泡沫都倒了下来,范围波及之大,不仅是安时和周行,连在一旁的傅淮深也被沾了点泡沫球球。 安时:!!! 他眨巴了一下眼,抬头飞快看了下傻掉的季白,和面无表情的傅淮深,嘴巴张成了o型。 傅淮深有点洁癖,虽然不太严重,但也比一般人要更爱干净。 安时眨巴了一下乌黑的眼睛,季白也反应过来,连忙跳了下来,连忙道歉:“我没反应过来,对不起对不起。” 安时好脾气:“没事。” 他迅速给自己拍了拍,泡沫球有一定重量,他们也没穿毛线衣料的衣服,挺容易就弄干净了。 傅淮深离得远,落下的少,安时走到傅淮深旁边,顺便就给人揪了揪。 傅淮深看着他的动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安时全当他默认了,揪了没一会儿,他伸长胳膊,把傅淮深脑袋上的一颗揪下来。 季白在一旁看着,给自己脸上贴金:“这也算是另一种类型的白头吧。” 安时听了没忍住笑了笑,抿出两个小梨涡:“那我们还得谢谢你呀?” 傅淮深垂眸把他看着,指尖动了动,强行克制了自己想要戳一戳的冲动。 季白打趣:“那你想和傅哥白头到老吗?” 安时闻言自然地点了点头:“当然啦,这还用问。” 安时的嘴角上扬着,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了一汪小星星。 他转过头,看向傅淮深。 傅淮深愣了愣,有些分不清楚是玩笑话还是真心话。 原来安时已经想到了这个程度么? 安时见人不说话,忍不住有点着急—— 接戏呀! 咱俩的默契呢! 轮到你秀恩爱了! 最后叫了酒店的保洁清理,傅淮深接了个电话出去了,安时和周行勉强拍完试吃环节。 结束工作后,周行提议一起出去玩一玩。 一听能玩,安时眼睛亮了亮,把手里最后一口松饼吃掉,期待道:“去哪玩?” 周行想了想,忽然冒出了一个坏主意:“我们去蹦迪吧?” 安时上辈子人生经历有限,这辈子穿过来就到了大豪宅,根本没去过酒吧, 更别说蹦迪。 但是他经常在朋友圈刷到过,一群男男女女在舞池里纵情蹦跳,音乐炸耳,也看不出有什么。 安时眨巴了一下眼:“蹦迪好玩吗?” 周行:“好玩呀。” 季白皱眉,提出质疑:“真要去蹦迪吗?这事是不是要和傅哥说?” 听见傅淮深的名字,安时又猛地想起了。 他还背负着艰巨的演戏任务,怎么能随便玩乐。 一个合格的娇妻,是不可以偷偷背着老公去蹦迪的。 安时一下子就给拒绝了:“你说的对,我不能去蹦迪。” 周行本想用这个事儿刺激刺激傅淮深,一见到嘴的鸭子飞了,顿时恨铁不成钢:“为什么啊?” 安时:“因为不守男德,季白骨折。” 周行:“这不算不守男德!” 季白举手:“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 安时反驳:“我对外国男人不感兴趣。” 周行:“你这是借口!” 季白:“这句话到底是……” 安时打断:“我说不去就不去……” 季白:“……” 有时候一个人说话真挺无助的。 周行再次明白有一个恋爱脑的好兄弟是什么感觉,他道:“给我一个理由!” 安时一愣,显然是没想好理由。 你把我小猫咪给问倒了。 停顿两秒,他气沉丹田:“因为我只馋傅淮深一个人的身子!” 周行:“……” 季白:“……” 安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这个答案可真是万金油,哪里有用哪里搬。 下一秒,“啪嗒”一声。 门被从外推开。 安时回头,对上傅淮深的视线,有点惊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淮深眼神复杂:“刚才。” 在那声“我只馋傅淮深一个人的身子!”喊出来之前。 深吸一口气,傅淮深强迫自己压下心中闪过的震惊,冷静道:“发生什么了?” 周行:“我想带他们去蹦迪,但是安时不肯。” 季白附议:“嫂子非常守男德。” 傅淮深偏头看向安时,安时正仰着小脸看他。 安时长的乖,皮肤白皙,眼睛也偏圆,睫毛忽闪忽闪的,像是在邀功。 傅淮深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安时还是太在意他了,这样不行。 安时见对方移开视线,心中有些微微的疑惑。 是他演得不好嘛? 怎么看起来欲言又止的样子? 但这点小插曲不值得安时放在心上,安时道:“守男德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完美品质。” 安时:“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话一出口,其余三人都看向他。 安时:“男德男德,歪瑞顾的。” 周行:“……” 季白:“……” 傅淮深:“……” 沉默片刻,傅淮深垂眼把安时看着:“你去吧,没什么。”抿了一下唇,又道:“也可以多交点朋友。” 话一出口,季白顿时投去佩服的目光:“哇偶,傅哥的气量。” 周行:“哇偶。” 安时:“哇偶” “……”傅淮深,“嗯,去吗?” 安时反应过来,迅速思考了一下当初签的合同。 合同第36条,关系存续期间,不许外出沾花惹草,并保持纯洁良好的人际关系。 安时悄咪咪暼了一眼傅淮深,对他投出一个眼神。 这是要演戏吗? 傅淮深一偏头,便看见安时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对自己递出含情脉脉的一眼。 ——这是不舍得自己。 傅淮深轻咳了一声,安时瞬间接到信号:ok!开演! 他义正言辞:“不,我不想去。”
98 首页 上一页 46 47 48 49 50 5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