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穿书者,是羁旅客,他可以永远留下来,永远留在梁灼的身边吗? 还有林嘉川...... 两人白天才通过话,林嘉川虽然身在异地,却几乎日日给他发消息,有什么趣事也会语音分享给他,每句话的开头都是“哥哥”。 哥哥。 如果他知道,自己是他半道上的哥哥,他还会这样充满爱意的喊他哥哥吗? 弟弟、爱人,都是林风裁从来没想过的存在,现在却全都拥有了,他有时候会觉得不可思议。 他怕梦醒。 因为怕失去,便对开始都多了份戒心,可梁灼却从来都是全心全意对他的。 淡淡的愧疚溢满心间,林风裁侧身,在梁灼的唇上吻了一下,虽然很快就离开了,但是,梁灼却立刻睁眼。 林风裁竟然主动吻他了,他怎么可能罢休?心鼓噪着,狂喜着,扶着林风裁的脸深深-吻-下去,林风裁的、唇、软的厉害,绵--长的一吻下去,两人都-意-动了,“宝贝儿......” 林风裁轻声道:“今-晚-还-不-行。” “怪我伤了你。” 林风裁简直主动的让梁灼意外,他竟然把手伸过来...... 梁灼勾唇一笑,按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乖,你不用光顾我,我有办法。” ...... 第二天,两人差不多同时醒来,梁灼的心情非常愉快,还陪着林风裁一起给池子里的鱼喂了食。 梁灼离开后,林风裁也开车出门,车是从梁灼的车库里挑的,他开着去了和何导约定的地点,何导已经提前告诉了他,秦修璟不打算演他们的这部电影了,他两得再看看其他人。 林风裁听到这个消息后,清楚知道秦修璟弃演的原因,心中有对秦修璟的歉疚,可是,他也清楚,这种事委婉不了,必须当断则断。 林风裁抵达了一处酒店大厦,进去以后,和何导一起面试来试镜的演员,一上午过去了,中午简单吃过饭,正要继续的时候,有个工作人员进来告诉他,说是有人找他。 林风裁出去一看,是久未见过面的夏母。 林风裁见过夏母几次,印象里,她是一位雍容宽和的豪门太太,从穿着到谈吐,都很从容、有礼。 可是,此刻,夏母不仅全身素色,未着珠宝,未着妆彩,就连神情也是慌乱无助的,哪里还有半分豪门太太的飘逸气度。 林风裁收起观察,出声道:“伯母,您有什么事吗?” “风裁,”她说话时竟然有些颤抖,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晶莹莹的,像是要哭。 林风裁忙道:“伯母,您慢慢说。” 夏母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终于开口:“风裁,小晗他已经失踪一个月了!” 原来是为儿子失踪着急,不过夏晗......林风裁突然想到梁灼曾经给他讲过,他给夏晗一些教训的事...... “风裁,我听说,把小晗带走的人是梁灼......” 夏母已经有些站不稳了,林风裁忙扶住他,但是没有立刻开口,见状,夏母道:“风裁,从你住院时候,我就看出来你和梁总的关系非同一般,小晗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事惹他生气了,请你看在......小川和他是兄弟的面子上,帮着他给梁灼说说情吧。” 夏母本不愿提林嘉川,原本她就对这个遗失过的儿子充满愧疚,现在却还要用他的名头帮助另一个儿子,实在很不应该,可是夏晗和林嘉川,手心手背都是她的肉,她哪边都不愿意割舍。 林风裁尽量用足够柔和的声音安抚她,道:“伯母,我去问问他,您别着急。” 晚上,梁灼工作到很晚才回来,林风裁原本守着一盏灯等他,最终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第二天,梁灼比他先醒来,早早就去上班了。 林风裁没能和梁灼找到机会提这件事,等按照惯例喂完鱼,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梁灼的安保陈松的电话。 自从上次在X国遭遇了拍卖会的事,林风裁已经认识了梁灼的几个安保,其中,陈松给他的印象最深刻,他知道他是梁灼除高修以外最信任的人,回国前,林风裁特意存了他的手机号码。 电话那边喊了一声“林先生”。 林风裁道:“陈松,我想知道夏晗现在怎么样了?” 过了大概三秒钟,陈松才道:“抱歉林先生,这件事我需要请示一下梁先生。” 挂了电话,林风裁等候陈松的回音,没想到电话很快就打来了,陈松道:“林先生,我刚才问过梁先生了,可以把夏晗的消息告诉你。” 林风裁道:“你说。” 陈松道:“他在梁先生的另一处宅邸......噢”怕林风裁误会,陈松补充道:“梁先生在惩罚他,他过的并不自在。” 原来是囚--禁。 林风裁了然。 然后,他道:“我想去看看他。” 陈松早已料到林风裁会提出这个请求,因此在刚才向梁灼请示的时候,顺便问过梁灼,如果林风裁提出要去看望夏晗,他要怎么做。 对此,梁灼的答案是:“随他,但是要保证他的安全。” 当时陈松听到梁灼的末一句,心想他家老板也太宝贝眼前的人了,以夏晗如今的处境,他能对谁施害? 【作者有话说】 被锁成就达成...... 实在太抱歉了宝贝们,这么晚才更,但是我有正当理由!最近因为临近结局,比较卡文,今天特意重新整理了一下大纲,终于捋顺了,相信之后会好很多啦~ 对啦,原书哥哥的事不用担心,后面会有解释的哦。
第59章 地下室 那夏晗所依恃的资本到底是什么? 陈松开车带林风裁到了城郊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这里的基础设施看上去也比较落后,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陈松要带他去的地方是梁灼的宅邸,他是怎么也无法相信梁灼会在这种地方有房子。 车停在大门口,陈松打了一个电话,院门自动打开了,林风裁透过车窗看向窗外的院落,不少建筑都是铁灰色的,有棱有角,显得尖锐,绿植很少,唯有的一些也比外面的先落了叶,捎带着零星几片叶子,孤零零的矗立在院落中。 不知是因为深秋的原因,还是院子本身素简使然,林风裁莫名觉到一种肃杀的气息。 他仿佛不慎探及了梁灼的另一面。 不过,他从来都知道,梁灼的手段并不单纯。 关夏晗的屋子竟然不在地上,而在地下。 林风裁跟在陈松的后面,踏着一级一级的台阶向地下室深入,心中对梁灼另一面的陌生感更强烈一些了,他问陈松:“这间屋子里经常关人吗?” 壁灯的光线很微弱,将两人的影子投在一旁墙壁上,高大而飘忽。 陈松并没有回头,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林先生,这个世界的规则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单纯,有时候,动用一些非常手段是必须的。” 林风裁沉吟。 陈松的声音带一点轻松的笑意:“林先生放心,梁先生是有底线的,所有人进来这里都是有原因的...没有人在这里失去过生命。” 转眼已经到了地下室,里面的空气很潮湿,有股淡淡的腥气味道。 陈松站在一扇门前,敲了敲,有人从里面帮他把门打开,按照梁灼的那句“保证他的安全”,陈松还是尽职尽责的先进去看了一眼,没多久就重新出现在门口,让林风裁可以进来了,林风裁说了声谢谢。 他一进去,就对上了来自夏晗的视线——他从听到林风裁的那句“谢谢”开始,就知道了门口的人是谁。 尽管心中已有了预料,夏晗的模样仍然令林风裁暗暗吃惊。 和那次拍卖会上见面相比,夏晗已经变了很多:原本就尖削的下巴更尖了,脸小了整整一圈,显得眼睛非常大。皮肤也很白,是那种不被阳光照射的不健康的白色,眼睛直勾勾看着人的时候,显得有些恐怖。 两人未开口,一阵链条窸窣的声音响起,夏晗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地上。 林风裁这才注意到,夏晗的脚踝上拴着一根粗-大的铁链,链子的另一端连着他身下的铁床,他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踢了踢脚旁的链子,然后,对着林风裁冷笑一声,声音极其阴寒。 “我说为什么一大早的往我脚上拴铁链子,原来是你要来啊,呵呵,怎么?如今我这幅样子,他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林风裁没有说话。 夏晗望着他,目光极为平静,语声轻飘飘的,“我倒真想杀了你。” 林风裁也很平静的陈述:“你杀过我,没有成功。” 夏晗望着他,却像是在看别的什么东西,也许是在回忆那日的情景“是啊,没有成功,他竟然会冲过来护你。” “其实我当时看到他过来了,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他会不顾一切的冲到你背后,所以我才推了你。” 林风裁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差点害死他。” 夏晗笑了,笑容敛去,神情逐渐变得刻毒,语声也充满了嫉妒:“差点害死他的人是你!他是为了给你挡抢才中弹的!” 夏晗的话戳中了林风裁的痛处,梁灼那个取出子弹的地方,所存在的疤痕应该很难去除了,昨晚,林风裁还曾亲眼看到过,他只有不停亲吻那个地方,也曾设想过,如果自己不去取那枚紫玫瑰,梁灼是不是也就不会受伤了。 林风裁没有立即回应他,夏晗得意了起来,恢复了轻飘飘的态度和语气:“林风裁,你就是梁灼的灾星,你想想梁灼都为你住过几次院了。” 说完,他坐在了床边,锁链响动,一脸挑衅的望着林风裁。 锁链声让林风裁回过神,林风裁尽管也为梁灼的受伤而感到亏欠,可是,他心里非常清楚,拍卖会梁灼受伤,首先起于夏晗的恶意,如今他将所有责任都推向自己,更是居心不良。 林风裁淡淡开口:“是你母亲来求我,拜托我向梁灼给你说情,我今天之所以站在这里,只是为了帮夏伯母确认一下你的情况。” 听到“向梁灼给你说情”一句,夏晗的脑子猛然一炸,怒意集结着妒忌翻涌:“林风裁,你不要太得意,你根本不可能永远留在梁灼身边的!” “能一直陪着梁灼的人只有我!” 夏晗已经有点癫狂:“曾经是,现在也是,永远都是,梁灼爱的人一定是我,他只是暂时被你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迷惑了。” 夏晗越说越激动,从床上站起来,直直向林风裁走去,一旁的陈松见状,拉住林风裁的胳膊往后退了两步。 然而实际上,夏晗脚上的链子很短,就算林风裁站在原地不动,他也无法靠近林风裁。 林风裁透过眼镜的镜片向夏晗望去,清晰的看到了他额角暴起的青筋,可见他此刻的情绪是何等激动,他静等他平复下去,道:“夏晗,什么事都讲究你情我愿,你一直这样下去,最终会自食恶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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