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师是助攻~
第34章 出国记) 去个一年半载 林嘉川出国的前一天,林风裁接到他的电话,电话上,林嘉川告诉林风裁,陆明濂也要去A国。 “他说他最近要去A国谈合作。” 林风裁深思熟虑:“有些巧。” 林嘉川道:“我也觉得,或许他是故意的吧,想继续缠着我。”说到这里,林嘉川叹了口气,“他好像真喜欢我似的,上次他在夏家帮着我说话,还得罪了夏升荣,那可是夏晗的爸爸呀,我搞不懂他了......” 耳边唯余电流的声音,兄弟两都在想这件事,默契的没有说话,最后是林风裁打破沉默:“小川,我和你一起去吧。” 林嘉川反应了一下,喜道:“哥,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一起出发,去A国?” 林风裁道:“是,我在写新的剧本,最近灵感有些枯竭,想换个地方。” 林嘉川不论他的理由是什么,只要他愿意和他一起出国他就高兴,放下电话,开心的和室友出去聚餐。 然而林风裁和林嘉川一起出国的真实理由却和陆明濂有关,他想摸清楚他现在对林嘉川的意图,这很重要,如果他在对夏晗余情未了的情况下对林嘉川有情,这对林嘉川来说是很危险的。 晚上,下起了雨。 林风裁是喜欢雨的,静静站在窗前听了一会儿,然而这雨却由缓到急,渐渐大了起来,势如破竹。 林风裁想到还在和同学聚会的林嘉川,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林嘉川应该是喝醉了,话都说不清楚,林风裁道:“你把地点发过来,我去接你。” 没一会儿,林嘉川发了个KTV的名字过来,林风裁皱眉,他应该叮嘱林嘉川不要喝酒的,明天下午,他还要赶飞机。 开车前往KTV,雨下的很大,雨刷器不停的工作,举目便是冷质的雨滴,天地仿佛陷在一个沸腾了的大锅里。 林风裁抵达饭店包厢,一眼就看到了趴倒在桌边的林嘉川,他的同学之间也有喝醉的,有个男生把一块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布料披在身上,正在模仿T台模特走步。 林风裁感到一阵头疼,数了数,加上林嘉川,正好四人,应该都是他的室友。 他把林嘉川摇醒,叫上其他三人,一起进了他的车里,把他们送到学校,然后才带着林嘉川回家。 雨依然在下着,林风裁的车厢里,林嘉川靠在后座车窗上,安静的睡着了。 林风裁把车开到了自家楼下,下了车,一手撑伞,一手扶着林嘉川,他力气大,做这一切倒还顺利。 林风裁在雨滴噼啪的响声中向前走去,还差两步到楼道口的时候,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觉得这声音熟悉,回头一看,灰蒙蒙的雨幕中,一个男人站在那里,没有打伞,浑身都是湿的。 对方伸手捋了一把自己完全塌在脸上的头发,扬起一个笑脸,林风裁这才认出来他。 是梁灼。 当下心中一惊,不禁道:“快进来!” 他扶着林嘉川跨进单元门,梁灼迈步跟在他的身后,林风裁看到他身上在不停往下滴水,料想他现在一定冷极,问他:“这么大的雨,为什么不打伞?” 梁灼仿佛完全感受不到身上的湿冷,道:“想着这样子更可怜一些,林老师或许能准我进家门。” 林风裁无奈,“快上楼吧。” 他们三人一起进了家门,林风裁先把林嘉川扶到沙发上,让他躺好,突然觉得身后太过安静,回过头,梁灼正站在玄关的位置,静静的望着他。 林风裁道:“怎么不进来?” 梁灼道:“林老师给我拿条毯子吧。” 林风裁思路一转,立刻明白过来,梁灼是怕身上的水把地板弄脏。 心里生奇: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彬彬有礼,还记得他第一次来他家的时候,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并未征求过他的意见,就在家里乱晃一通。 “好,你稍等。” 林风裁进了趟浴室,把洗浴用的大毛巾拿出来,披到他的身上,又从鞋架上拿出一双自己穿过的旧拖鞋,“我洗过的。” 梁灼全盘接受。 接下来,林风裁把梁灼带到了浴室,让他洗个澡,自己则去厨房忙活一通,烧制醒酒汤和驱寒姜汤。 厨房暖色的灯光下,他拿着汤匙在锅里轻搅,防止糊锅,忽然听到“咚”的一声,像是重物砸地。 林风裁跑到客厅一看,原来是林嘉川从沙发滚到地上去了,他刚将他扶起,那边浴室里,梁灼问他要换洗的衣服。 林风裁稳重惯了,此刻还真有些手忙脚乱,只好一样一样来。 梁灼穿着林风裁给他的衣服,从浴室里出来,恰好林风裁熬好的汤也出锅了,先把姜汤递给梁灼,然后去喂林嘉川。 梁灼坐在落地灯旁的沙发上,一手搭着沙发靠背,翘二起郎腿喝姜汤,那惬意的姿态,仿佛是在品什么琼浆玉露,还有闲暇揶揄林风裁:“你弟弟成年了吗?就让他醉成这样?” 他这话刚落地,林风裁没说什么,倒是林嘉川条件反射:“我没醉......” 梁灼嘴角勾起,林风裁也有些哭笑不得。 等安排林嘉川睡下,林风裁来到客厅,梁灼已经将那碗姜汤喝完了,正靠在沙发上,仰头对着天花板出神,连林风裁走近都没觉察。 林风裁想起刚才楼下的场面,风雨飘摇中,梁灼突然出现,湿漉漉的样子像个索命水鬼,倒吓了他一大跳。 堂堂梁氏集团继承人,梁家大公子,去哪里都众星捧月般,今天是怎么了?出门在外,连个递伞的人都没有。 “林老师。”梁灼终于发现了他,淡淡的笑容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幽暗,“我睡哪儿?” 林风裁打量着他,启唇道:“不嫌弃我这陋室了?” 梁灼道:“林老师怎么这么记仇呢?” 身子向后靠去,“我被逐出家门了,林老师愿意收留我吗?” 林风裁静静的望着他,说:“我马上要出国了。” 梁灼的视线立刻追上了他,听到林风裁缓慢说出后面几个字:“所以,你想住在这里,也可以。” 梁灼微眯起眼:“去多久?” 林风裁原本的计划是不超过一个月,话到嘴边忽然改口:“说不好,至少一年半载。” 梁灼的脸冷了下来。 林风裁又加了把柴:“和梁总相识一场,正好也借今天告个别。” 梁灼说的话有咬牙切齿的意味:“感谢林老师惦记。” 林风裁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的反应,从梁灼脸上流露的不愉快中,了解到对方对他即将离开这件事的在意。 联想到秦修璟的那句“他未必把你当朋友。” 他的心中有了底: 他是在乎他的。 面部表情柔和下来,林风裁想,在梁灼心中,他至少不是一个可以被随便杀辱的陌生人。 . 今天是梁老太爷的大寿,梁家上下齐聚一堂,给老太爷祝寿,所有人都到齐了,唯有梁灼不见人影。 众人无论平时私下里有多么嫌隙丛生,今天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说着吉祥话逗上首的老人家开心。 梁老太爷却始终板着脸,不像是喜迎大庆的老寿星,拍着桌子让旁边照料自己的刘姨给梁灼打电话:“我今天过生日,这小子都不来一下,他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梁老太爷的怒火让在座不少人默默低下头,心里却幸灾乐祸于梁灼的不懂事——梁老太爷一贯溺爱梁灼,实在惹不少人眼红。 好在梁灼的个性张扬肆意不知收敛,最近几年是越发狂妄了,去年给他的疯母过生日就惹怒了老太爷,今年干脆家都不回,连老太爷的生日宴都不来参加。 刘姨刚刚拨通了梁灼的电话,只听“喂”的一声,这声音却是从大门口传来,瞬间拨动了安静如停尸房的梁宅内厅大堂,许多双眼睛纷纷集中在门口。 “我来了。”梁灼对着电话说道,按灭手机,皮靴跨过门槛,顺手将外衣脱给旁边的小女佣,目不斜视的向梁老太爷走去。 梁老太爷身后有一方巨大的博古架,上面全是稀世的古玩摆件,在他的脑袋后方,恰放着一尊青玉雕龙,宝相威严,梁老太爷坐佣雕龙,身下一把铺着锦绸软垫的太师椅,高高在上的瞧着梁灼。 梁灼走近他,双手奉上贺寿的礼物,声音沉缓规矩:“恭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梁老太爷咳了一声,下一秒声音寒如坚冰,“跪下。” 梁灼抬起头,目露不解,忽然听到下首一声轻促的嬉笑。 虽然身处现代,梁家的礼仪规矩却依然颇具古风,以往过寿,所有后辈在恭祝梁老太爷的时候都必须下跪,唯独梁灼不用,但是这次,梁灼却也要跪了。 刘姨给梁灼使眼色,让他最好别惹老人生气,梁灼无声的笑笑,跪地。 “小芙,把东西拿上来。” 刘姨接过梁灼手里的红酸枝木锦盒,打开上面的金扣,看一眼,呈到老人面前,惊喜道:“老太爷,是一对龙凤呈祥的对章。” 出于一贯对梁灼的情分,刘姨开始替梁灼大讨老人的欢心:“瞧这上好的和田,多润多细啊,得花多少时间养?这孩子一看就用心了。” “你总替他说好话。”梁老太爷道,神色缓和了很多,说的话未见宽和,“送个章子倒是龙凤呈祥了,什么时候能给我送上真龙真凤。” 这话说的让人费解,但是在坐都清楚不过老太爷的意思,这是在催梁灼结婚生子呢。 梁灼却故意曲解:“爷爷,真龙真凤不好找,咱家再势力滔天,也没法把神话变成真的。” 梁老爷子冷笑,“你这嘴倒是没白长,上次给你介绍的顾家小姐见了吗?” 梁灼一脸轻松:“我太混了,人家看不上我。” 梁老爷子怒极反笑,“你这么混账,我养你来做什么?你看看你都多大了,差不多的年龄,沛小子的媳妇儿都有身子了,只有你这么一天天瞎胡闹。” “哦?是吗?”梁灼转过一点身子,准确的从人群中找到梁沛,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他朝梁沛拱手:“恭喜了。” 梁沛看了眼梁老太爷,人畜无害的朝梁灼笑了一下,“大哥也要加紧些。” 梁灼收回目光,心里暗暗玩味,梁沛在外玩的有多花,梁家人是一清二楚的,恐怕他弟媳肚子里的这个不是梁灼的第一个孩子吧。 “起来吧。”梁老太爷终于中止梁灼的跪礼。 梁灼很利落的站起来,老爷子斜了他一眼,道:“还不快去换身衣服,穿成这样,等会儿怎么见客?”呷了口茶,又叮嘱:“等会儿规矩一点,未必没有小丫头看上你。” 梁灼却一动不动,半晌,声音平常如诉家常,道:“爷爷,我喜欢男的,这一点您难道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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