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昔年:“我自己找,你衣服有什么,我还不清楚吗。” 相柄跟着来到衣帽间:“嗯。” 鹿昔年突然转过来:“老婆饼,喜欢黑色还是白色。” 相柄怔愣,慢慢反应过来是说睡衣,他的睡衣只有这两种颜色。 鹿昔年亲了一口呆滞的相柄,他都看见了,耳朵红了。 “黑色的吧,刚好我白。” 啊啊啊啊,顾然说的没错,他害羞什么啊,饼饼都害羞了他还有什么好害羞的,从小长到大,能看见饼饼不同于平时的一面是该兴奋的好吧。 鹿昔年觉得自己的脸皮逐渐和顾然同化,好事,谈恋爱还要什么脸皮。 他拿着黑色的睡衣去浴室,临关门前鬼使神差的给相柄说:“老婆饼,帮我去我房间拿一下贴身的衣服,你的不合身。” 鹿昔年说完脑子僵硬,手比什么都快,啪一下关上了门。 他站在门后,拿着衣服后知后觉整个人都在充血,啊啊啊,他这样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明明还没开始洗澡,怎么就感觉浴室里烟雾缭绕的,让人呼吸都急促了。 相柄在外面比鹿昔年还僵硬。 昔年不懂,但是他太懂了,梦里无数的画面涌上脑,相柄同手同脚的开门去了鹿昔年的房间。 相柄撑着鹿昔年的衣柜,握拳,他闭眼,开始背数字。 深呼吸,他打开鹿昔年的衣柜给鹿昔年找衣服。 望着衣柜里的衣服,他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一样。 相柄喃喃:“清醒一点,他还小,刚刚18,还...什么都不懂。” 去洗脸池洗了个冷水,擦干净后才来拿着东西回去。 回到他自己的房间,问题又来了,昔年在里面洗澡,这个要洗完澡穿,他是不是要送进去。 相柄再次闭眼,饶了他吧。 昔年刚刚十八,他不是啊。 相柄将衣服放在外面,他敲浴室门:“昔年,我下去给你打草莓牛奶。” 得到里面的回应,知道鹿昔年是听见了,他逃一样的出了房间。 站在窗户边吹了好一会的风,相柄才去厨房给鹿昔年煮草莓牛奶。 端着牛奶出厨房遇见了鹿宁曦,鹿宁曦:“相柄,你和昔年明后天都没事吧,过来给我拍两场戏,就两场,多了我也不敢让你们演,后天还有个大合照,你记得给昔年说一声,明早八点,我来接你们。” 相柄:“好。” 他知道这部戏,他哥提过几次了。 抬着牛奶回去,鹿昔年已经洗完了,正坐在书桌那边翻看东西。 相柄:“昔年,喝牛......” 鹿昔年转过来,手里正拿着一本相册。 相柄一紧:“你在哪儿看见的?” 鹿昔年:“就这里啊。” 他刚刚洗完澡出来,在房间闲逛的时候看见的,平日他和饼饼相互串房间都不会去翻看对方的东西,但是这次他太好奇了,这上面男朋友计划五个大字太吸引他,而且里面全是他的照片,他看看也没什么吧。 鹿昔年:“这张照片是偷拍的?” 上面是一张他侧着脸睡在书桌上的照片,旁边有五颗星星,批注是真可爱,想亲。 相柄咽了口口水,低头:“嗯。” 鹿昔年:“老婆饼,快过来。” 相柄顺从过去,鹿昔年拉下人亲了一口,眉眼弯弯地说:“想亲就亲,男朋友。” 相柄低声相求:“不看了好不好。” 鹿昔年抬眼,能让饼饼有这个态度,后面肯定值得一看。 “里面都是我,作为当事人,我没有权力看吗?” 相柄垂头:“有。” 鹿昔年看着相柄:“你坐好。” 相柄坐在鹿昔年对面。 鹿昔年:“饼饼,你先交代,这样的画册只有这一本吗?” 看着相柄肉眼可见的慌张,鹿昔年明白了。 鹿昔年:“好吧,不看了,喝牛奶。” 他将牛奶两口喝了:“谢谢饼饼的牛奶。” 相柄忐忑:“没事。” 鹿昔年:“我问你,你如实回答我。” 相柄知道还是要来:“你问。” 鹿昔年:“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对吧。” 相柄点头:“是。” 鹿昔年:“那我今天说你是我的未婚夫你没有否认,是不是承认了。” 相柄恨不得昭告天下:“是,我承认。” 鹿昔年笑着问:“那我身为你未婚夫,有没有你房间的管理权。” 相柄:“有。” 鹿昔年:“很好,那你房间的这些书籍和箱子你都不许拿走或者藏起来,我要像找宝藏一样地将它们找出来,你有没有意见。” 相柄摇头:“...没有。” 鹿昔年:“老婆饼,亲一个。” 相柄再次得到了今晚的第不知道多少个亲亲,心都化了。 “东西都在左边第三个柜子里,柜子的钥匙你有。” 鹿昔年猛然想起自己床头的企鹅玩偶的脖子上确实挂着一把钥匙。 他震惊地问:“我记得这个企鹅是你四岁的时候给我的。” 那是相柄刚刚住进他家的时候。 相柄偏开头:“嗯。” 鹿昔年眼睛都笑弯了:“我明白了。” 相柄拿着杯子:“我去洗杯子。” 鹿昔年:“好的,老婆饼。” 相柄一顿,回头亲了一口鹿昔年才下去。 等相柄走了,鹿昔年先在床上滚了一圈,啊啊啊啊,为什么有种两人关系说开了反而更放不开的感觉呢。 他又滚了一圈,虽然很想回房间去拿钥匙,但是他抑制住了这种冲动,礼物要一点点拆开才有情调。 他去翻开刚刚那本画册,第一页的照片他稍微有印象,那会他刚刚来,被他哥拉去一起睡结果他哥拍了他们俩的合照给清徐哥哥。 相柄在旁边写的是:“第一次看见他,好乖。” 第二页是他刚进综艺的时候,旁边有行小字:“真的好可爱,就像0一样。” 什么意思,说他圆头圆脑吗? 算了,他大度不追究,一页一夜翻下去,鹿昔年发现居然还有他初中被别人塞情书的照片。 他初中一共被人塞过四封情书,三次相柄都在,这是第一次他收到情书,他以为相柄没在,原来相柄在吗? 旁边的小字:“昔年这个样子也很可爱,啧,第一封情书不是我送的。” 鹿昔年还是第一次看见相柄写的这么带情绪的话。 他初中那会懵懵懂懂,第一次收到情书很开心,非常开心,不过他的开始只是这份情书,并不是情书的含义,所以他后面悄悄给别人说清楚并还回去了,唯一一封没还回去的情书是初中毕业收到的,那会事情又多又杂,还出来点意外,导致这一封情书没能还回去,只能通过网络给人家说清楚事情。 鹿昔年突然迫不及待想打开箱子。 他跳下床去自己房间找来了钥匙,打开了饼饼说的第三个柜子,柜子里的东西如果不是饼饼说让他找他可能不会想到这。 鹿昔年抱出来三个蓝色大文件箱,文件箱上还有封条。 这要是让他找,估计找不到。 鹿昔年慎重的选择了最轻的那一个。 文件上面是一个极坐标,刚高考完的他脑子一卡拿出纸笔就算画了起来,等全部画出来,这是一个心形,立于坐标轴上的心形。 鹿昔年呆愣了会,努力克制着笑,他打开文件。 入眼的是几十封信。 鹿昔年拆开第一封,封面上规规整整的写着情书两个大字。 里面是相柄笔记没错,但是看这封信的旧感,估计是他初中的时候了,甚至可能是他收到第一封情书的那段时间。 他看完了情书,下面还有日期,真的就是他收到第一封情书的那几天。 为什么没给他呢? 胆小鬼饼饼。 往后看,几十封都是情书,最新的日期是他生日的前一天。 都要求婚了,还不敢送情书吗? 鹿昔年回头,门没关,相柄还没回来,去洗个杯子洗这么久?都要洗一个小时了? “饼饼。” 相柄从墙外转身进来:“嗯?” 鹿昔年好笑:“你一直在门口站着?” 相柄没说话。 鹿昔年:“关门。” 相柄:“嗯。” 鹿昔年拿着最后那封情书:“怎么没给我啊。” 相柄:“......我怕你觉得土了。” 他知道自己的审美和浪漫因子的,每年能送出浪漫的礼物全靠他了解昔年喜欢什么,做了大量功课才能拿出手。 情书他初中就想送了,那会没立场也没能力,只好改了一个又一个版本,改到最后还是将这个环节从他计划里删除了。 鹿昔年爱得要死。 “你傻死了,在我这里,文字是最浪漫的东西了。” 相柄眼睛一亮:“那我现在送可以吗?” 鹿昔年摇头:“不行,这些我都看过了,你要送就要送不一样的。” 相柄毫不犹豫:“好。” 鹿昔年将东西装回去:“剩下的过几天看,困了,饼饼快去洗澡。” 相柄:“好。” 鹿昔年又回到床上接着翻开刚刚那本画册,画册的中间夹着一张纸。 鹿昔年:“咦?” 他拉过来看,满脸通红,纸张变得烫手了起来。 纸上是一个男的穿着衬衣坐在另一个男的腿上,看样子在亲吻。 他仔细看,这人的手放哪! 纸张没拿稳掉回相册里,那一页的照片是他喝醉了的时候,他这一辈子只喝过一次酒也只醉过一次! 鹿昔年像扔烫手山芋一样将纸张扫下去。 最后又觉得不好,万一饼饼出来看见了呢,他下床去捡。 鹿昔年张大嘴,望着在灯光下和刚刚完全不一样的画,这次这人的腿塔在了另一人的肩膀上。 这个动作,能做吗? 他摇头,他在想什么,他弯腰去捡起来。 浴室的门突然开了,相柄湿漉漉的披着浴袍跑出来:“昔年,别往后看......” 鹿昔年沉默了会:“你是说这个吗?” 鹿昔年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瞳孔真的能变大。 相柄:“我...我...这个,我...不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我弄的。” 鹿昔年看着相柄发尾的泡泡,他淡定地说:“先把澡洗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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