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她是大盛王朝最有权势的女人之一,她发起火来,不少宗门宗主之流都会直摇头。 这样的女人在外的名声早已盖过了她本身,可你仍旧不能忽略她的美丽。 离王身披宽大的青色蟒袍,内里的衣服却很贴身,衣襟收紧胸口自然高耸,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力,腰肢上的腰带恰到好处的收拢,一双大长腿线条流畅,张力十足。 总之这个女人,你一眼看去就会感到不小的压力,特别是男人。 此刻,离王离姿正坐在那里,喃喃说道:“小红鱼让我必要时帮她一把,如今那边什么情况?” 在京城散播消息这种事,不是宁红鱼底下一个小丫鬟就能轻易完成的,要逃过宁府的围追堵截,免不了这位胸襟广阔的离王在暗处煽风点火。 下方,一名清气司的女官员低垂着头,说道:“如今宁府那边有点不适应那位季缺的生猛。” 听到这个答案,离王哑然而笑。 宁红鱼一直担心季缺适应不了宁家人的打压,如今看来,反倒是宁家人吃了亏。 “想不到小红鱼这小小年纪竟然找了一个这么生猛的小相公。对了,那小相公长相如何?” 女官员很诚恳道:“即便放在京城里,也是不逞多让的美男子。” “一个万中无一,年轻英俊的修行奇才,不远万里、不怕艰难的来见自己的心上人,怎么本王有一种嫉妒的感觉?” “继续看着吧,顺便画幅那少年的画像给我,你们这种眼光知道什么美男子。” “是!” …… 陈竹打着哈欠驾着马车,有些疲惫。 这几天他一直没怎么睡好,发现这趟路,连当个车夫都有些艰难。 车厢内,季缺正让林香织给自己大腿搽药。 这几天他力克群敌,风头很盛,却也受了伤。 他被狗咬了。 他没有料到这些世家子弟这般不要脸,人用各种手段就不说了,还放狗咬自己。 昨日那只狗也是异种,趁着他和别人过招时偷袭,个头又大,速度又快,简直防不胜防。 那狰狞大口一口咬下来,他就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苦。 此狗恐怖如斯,竟然把他大腿内侧咬破皮了。 这个时候,林香织正在给他上药。 老实说,这个位置有点尴尬,林香织低着头仔细上着药。 从这里,季缺可以清晰看到林香织春衫下的身体曲线。 被衣襟包裹着沉甸甸的曲线之后,是纤细的腰肢,腰肢后方张力十足的臀线和双腿。 因为是半蹲的姿势,如今的林香织又有一种猫的优雅,实在是很好看。 这边的林香织脸颊也有点微微发红。 说来也是奇怪,两人曾经也算搂着睡过了,比这尺度大多了,可这简简单单的上药却给人浮想联翩的感觉,以至于车厢内温度都上升了些许。 结果这时,只听见“驴~~~”的一声,马车一个减速,停了下来。 而林香织的脑袋刚好撞在了季缺肚子上。 陈竹扭过头来,掀开布帘道:“前面堵了。” 随即他看见了季缺只穿着半边裤子,林香织趴在那里的模样,一下子紧张道:“抱歉,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着,他立马扭过头去。 季缺和林香织赶紧分开,一时无言。 季缺忍不住说道:“他会不会误会了?” “误会什么?”林香织紧张道。 季缺一边穿裤子,一边说道:“误会我们在那个。” “在哪个?”林香织困惑道。 片刻之后,她想到了什么,一脸诧异道:“他不会以为我们是在那个吧?” 季缺点头,说道:“他这人脑袋脏,说不定真的以为我们在那个。” 林香织一下子坐不住了,掀开了帘子,对陈竹说道:“我们刚刚没有那个。” 陈竹坐得端正,一脸严肃道:“我刚什么都没看见。” 林香织解释道:“我是在给他上药!” 陈竹赶紧点头,说道:“我懂!林姑娘只是在给季哥上药,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怎么感觉你还是误会了?”林香织懵逼道。 “我没有!你们只是在上药。”陈竹抖着双腿,解释道。 “行吧。”林香织总感觉越解释越黑,一脸气闷道。 “我们离京城还有多远?”林香织岔开话题道。 “不到三十里了,你看城墙都能看到了。”陈竹解释道。 这时他们处在一处坡道上,依稀可见那高耸的城墙轮廓。 即便隔着这么远,你已能感到那里的雄伟和壮阔。 就在这时,陈竹忽然说道:“有情况!” 林香织往下看去,只见下方路旁的茶肆里有几个人看向了他们。 那几人无一例外,怀里都抱着一头猪。 小乳猪。 昨天是狗,今天连猪都出马了?
第二百三十章 第230 看着那几个抱猪人,陈竹一下子慎重起来,驾着马车停到了一旁。 季缺和林香织也发现了异样。 林香织不禁疑惑道:“如今京城有了养猪的风俗。” 季缺笑了笑,说道:“我们也歇一歇吧。” 昨天他确实被狗咬了,陈竹和林香织一时紧张倒也合情合理。 坐在茶肆里的四人怀里确实都有一只猪,一只看起来还有点小可爱的小乳猪。 有只小乳猪粉粉的,额头上还扎着一朵花,看起来跟小姑娘一样。 季缺三人坐下了,要了一壶茶,一盘煮花生。 三人一路走,一路吃,靠着吃缓解着压力,所以即便是这盐煮花生一时都吃得有滋有味。 茶肆里气氛一时有点诡异,缘于里面就他们两拨人。 抱猪的四人不仅在吃着煮花生米,还一直盯着季缺他们,就像他脸上长着花生米一般。 于是乎,季缺和陈竹也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盯着这抱猪的。 双方的眼神从冷淡逐渐变得炙热,于是在场七人,除开林香织外,这六个男人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神竟给人一种火热之感。 盯到兴头上的时候,陈竹甚至朱唇微启,伸出了舌头,舔起了嘴唇,眼神火辣。 林香织看得一阵恶寒,而四个抱猪人一时也有些破功了,有三人眼光竟躲闪了片刻。 长这么丑,还这么骚? 茶肆老板看着这两拨人,一时颇为郁闷。 这两桌人就点了两壶茶、两盘花生,特别是那桌抱猪的,看起来挺富贵的,结果在这里坐了足足三个时辰了,他续水都续了五六次了,还是只要那一壶便宜茶,真是凳子和白水不要钱啊。 在两拨人互相吃着花生,注视着对方的时候,不远处的山坡上站着一对男女。 这对男女皆很年轻,男的身着紫袍,女的红衣,腰背挺着笔直,给人一种意气风发的感觉。 红衣少女眉眼如画,眼波如水,却有一股难掩的英气。 她看着茶肆里的两拨人,疑惑道:“哥,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他们有什么好看的?” 紫袍男子说道:“你觉得这两拨人怎么样?” 红衣少女思索道:“那个秃子好恶心。” 她说的自然是正在“发浪”的陈竹。 “继续。”紫袍男子说道。 “不过他同伴倒是长相不俗,这容貌不亚于你我。”红衣少女思索道。 一般人这般说话定然会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在这少女嘴中却是那般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紫袍男笑了笑,没有说话,红衣少女继续分析道:“至于对面那四人,除了抱猪哗众取宠,眼神猥琐外,平平无奇。” 紫袍男子忽然开口道:“你有没有听过‘凶水十二星相’?” 红衣少女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说道:“你是指的那亦正亦邪的十二个魔道兄妹?” “五十年时间,从默默无闻到这江湖上已没多少人凶名比他们更甚,他们足以称得上传奇。”紫袍男子开口道。 红衣少女皱眉道:“我听说这十二人修行境界极高,其中甚至有搬山境的大宗师,以他们的本事,开宗立派本很简单,可他们却不走正道,很喜欢干一些胆大包天之事。 照理说,他们身上背着不少案子,朝廷应该缉拿他们,可是就是因为他们境界太高,十二个人脾性又迥异且古怪,让人防不胜防,清气司的几大宗师都看得直摇头。” 这时,红衣少女惊讶道:“哥,你的意思是,那四人是十二星相的猪相?” 紫袍男子摇头道:“当然不是猪相本人,而是他的徒弟。可十二星相的猪相据说十年前吃死人头时已是五境本命境巅峰的修为,他教出来的徒弟怎么会是简单货色。” 听到这里,红衣少女胃里已不太舒服。 人们对十二星相谈之色变,不是因为他们杀人不眨眼,而是因为他们经常做出一些吓人的举动。 比如猪相自认为猪什么都吃,不用忌口,于是他一时兴起,就去到了战场找了不少尸体割下头来颅烹成“人头宴”,把自己喂得肥肥胖胖。 说来说去,猪相都是吃的敌军的尸体,吓坏的是敌国军队,照理说这还是一件好事,可是人们看到他依旧全身发寒。 因为没人喜欢吃人的猪。 这个时候,红衣少女看得更仔细了些。 “四个真元境巅峰?” “错,是三个神念境,他们刻意压制了气息。”紫袍男子纠正道。 “那对面三个是得罪了猪相?以猪相徒弟的性格,在杀死对手前,确实要先戏耍对方一阵儿。”红衣少女思索道。 这个时候,红衣少女已没了任何轻松之意。 这小小的茶肆竟藏着这么深的凶险。 她不禁对自家哥哥道:“要不你我联手,把这四头猪宰了,也算为名除害了。” 紫袍男子说道:“对面那个少年叫季缺。” “季缺?那个把宁红鱼肚子弄大的季缺?”红衣女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道。 季缺肯定不知道他如今在京城一带上层里的盛名有多盛。 特别是这个把宁红鱼肚子弄大的称号,简直让人印象深刻,以至于后宫里不少嫔妃都有所耳闻,纷纷听起了热闹。 红衣少女喃喃说道:“那叫这四只猪来的是宁家人。宁家人竟然和邪道中人有染指。” 紫袍男说道:“宁家人财力通天,那群少爷认识这样的人物并不奇怪。十二星相凶名虽盛,可做的事只是很有争议,还真不能说他们罪大恶极。” 这个时候,红衣少女看着茶肆的季缺三人,说道:“哥,你说季缺有可能逃出来吗?这次宁家真是下了狠手了。” 紫袍男子笑了起来,饶有兴致道:“逃?谁逃还真说不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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