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朱婉儿拔出仙剑,直指宋越:“我仙界要什么没有,还在乎你一个强盗的承诺?” “来人!”圣母高喊:“给我把他们拿下!” “不准过来!” 宋越用匕首贴着文秀的血管,威胁道:“我并不是在和圣母娘娘讲条件,无忧花,我今天必须带走,若是圣母娘娘一定要留我,那今天文秀公主的命,也必须留下!” 说完,匕首浅浅划过文秀的咽喉,薄薄的刀刃一下子就划破了颈部的皮肤,鲜血顺着文秀的脖颈涓涓流淌。 “啊!!!”文秀惨叫的声音差点把宋越送走:“母后救我!” 圣母也是心疼的不行,现在的局势对她不利,她不能也不敢和宋越死磕,只能做出让步:“好......我答应你,你可以带走无忧花,只要你放过我的女儿,她是无辜的。” “这是自然......”宋越见圣母松口了,便道:“现在请圣母娘娘给我让出一条路,等我和我的朋友出了圣灵山,自然会把公主放开的。” “不行!”文秀忽然挣扎道:“我不允许你拿走无忧花!那是我的!” “秀秀......”孟颜朗没想到自己表妹为了朵花,连命都不要了:“你疯了吗?” 文秀眼底闪过一丝诡谲,她故意用脖子撞向匕首,一副要自尽的模样。 宋越被她这股狠劲吓了一跳,赶紧把匕首让开。 就趁着宋越松手的空隙,朱婉儿一掌拍向宋越,招式狠毒,毫不留情。 宋越心中暗道不好,只能放弃了再绑文秀,转身和朱婉儿过招。 商阙见自己的师尊计划落空,正想上前帮忙,却见文秀尖叫着朝自己扑了过来,边扑边喊着:“把无忧花还给我!” 商阙当然不会把花给她,他转手将无忧花收入自己的乾坤袋,一掌将文秀推了回去。 另一边,宋越和朱婉儿过招,打得畏手畏脚。 他害怕自己的凤凰神息暴露,若是让圣母知道是神界凤越来抢无忧花,那未来圣灵山肯定会讹上神界。 他不能再给楚寒添麻烦了! “你快走!”宋越对着商阙高喊了一声:“这边我来顶住!” 商阙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下,留下来只会拖累宋越。 于是,他准备先把无忧花带下山,再回来帮宋越。 “你们想往哪里跑?”圣母左手凝聚灵力,一股强大的土系灵力,在她的掌心运转:“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商阙如今虽然能够运转灵力,但是毕竟是凡人之躯,能使用的灵力也就这么多,对上圣母,他实在是没有什么胜算。 他干脆向后退了两步,将乾坤袋偷偷塞给身后的鹤卿云。 鹤卿云虽然负伤,但是脑子却转得很灵活。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商阙的意思,不动声色的将乾坤袋收入自己的识海中,然后悄悄后退,想要离开。 宋越不知道这些细微末节的变化,他只担心商阙会被圣母强大的土系灵力伤到,干脆一人接下两个人的攻击。 一边徒手顶住朱婉儿的仙剑,一边对上圣母的内力攻击。 靠! 宋越看着自己掌心的鲜血,心里大骂:真特么的疼啊! 就在宋越站在商阙面前扛下所有伤害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这一幕像极了以前的很多场景。 那时候的凤越,也是这么保护商阙的。 总是站在最前面,替徒弟扛下一切。 商阙的眼前不断闪现凤越中剑陨落的那一幕,这种虚幻的,痛失所爱的错觉,让他头痛欲裂。 “啊!!!” 商阙的眉心魔气横生,强大的魔息瞬间将整个仙殿笼罩。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被这股魔气所震慑。 有些灵力不够的仙侍,甚至当场七窍流血,倒地昏厥。 文秀,孟颜朗和鹤卿云也被魔气强行压倒在地,无法动弹。 正在攻击宋越的圣母和朱婉儿,也被魔气波及,两人同时收手,即便如此,也受了些许内伤,吐出一口血来。 这些都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宋越。 他本来正苦苦对抗着两股力量,好家伙,忽然一股魔气从他背后袭来。 一时间,三者的伤害一下子全打在了宋越的这幅肉体凡躯上。 宋越感觉自己体内血气狂翻,一口老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他转身看了一眼魔化的商阙,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便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鲜红的血液自口鼻溢出,可宋越连抬手擦干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液流淌。 他从没有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具凡人的躯体,就要撑不住了...... 宋越想要站起来,他徒劳的挣扎着,明明已经用了吃奶的劲儿,却还是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不行...... 不能这样! 宋越在心里喊道:商阙这次的魔化非同小可,一定不能让他做出失控的事情! 站起来!宋越! 一定要阻止他!
第六十七章 我不跟你这个单身小处男计较! 在强大意念的支持下,宋越艰难的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一口鲜血便喷涌而出。 他的身体再一次软绵绵的摔倒在地,这下是真的无法动弹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商阙浑身魔气,一步步走向圣母和朱婉儿。 商阙两眼猩红,双眸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血来似的,他步履沉重,缓慢的走向捂着胸口的圣母和刚刚站起来的朱婉儿。 “你要干什么?”圣母怒气冲冲的外表下藏着一丝恐惧:“这里是圣灵山,由不得你一个魔物放肆......啊!” 圣母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一股魔气缠绕着,吊在了半空。 商阙操控着那股魔气,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我就是现在杀了你,你又能如何?” 说完,商阙周身的魔息如飙风四起,那股缠绕着圣母的魔气,如同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眼看着就要把圣母的脖子掐断。 不好! 他想杀了圣母! 宋越想要阻止商阙,但是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儿力气,只能徒劳的躺在地上,看着圣母拼命挣扎。 就在宋越以为圣母死定了的时候,忽然,一阵悠扬的箫声传来,那箫声好像带着一种安抚神魂的力量,轻轻的抚平了宋越心头的焦躁。 箫声越来越近,商阙眉间的魔印在箫声中渐渐淡化。 四周的魔气也逐渐被一种力量控制,慢慢的收拢安抚,最后被渐渐平息。 宋越极度紧绷的精神也得到了舒缓,在箫声的影响下,宋越的眼皮愈发沉重,最后他只看到了一身翩跹的白衣,便昏昏睡去了。 ...... 不知过了多久,等宋越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先看到了自己熟悉的木质房梁和绣着百鸟朝凤的挂帐。 只需一眼,宋越便知道这是回了凤栖殿了。 “哎呦!” 宋越扶着自己的腰,慢腾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确认了一下身体情况。 好极了!还是在这副人类的躯体中,看来自己还真是大难不死啊! 紧接着,晕倒前的记忆迅速回到了宋越的大脑中。 糟了! 还不知道商阙怎么样了! 宋越一拍脑袋,差点从床上跳起来,颇有一种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感觉。 就在他着急忙慌的找鞋穿的时候,卧室的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哎呦!精神不错嘛!”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端着碗黑乎乎的汤药从门口快步走上前来:“看样子命是保住了。” 宋越盯着白衣少年看了半天,总觉得这人很眼熟,但是又不太确定是谁:“你是......” “凤越!”白衣少年美目圆瞪,一巴掌呼到宋越后脑勺上,咬牙切齿道:“你特么太没有良心了,老子和你千万年的交情,你一回来不告诉老子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认不出我,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 宋越被白衣少年一巴掌拍得脑瓜子嗡嗡响,还没缓过来,又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你等一下,让我看仔细了!” “你看!”白衣少年把药碗往旁边一摔,气呼呼的瞪着宋越:“你今天要是认不出我,我就废了你下面那根多余的物件!” 这熟悉的口吻,让宋越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他曾经在灵族学医时的好友,灵族人狡猾,且善于操控人心。但是宋越这个好友却豪气直爽,大大咧咧。 他平日里爱穿一身红衣,带着满身的珠翠装饰,浮夸又真实。 最重要的是,他的性取向和宋越一样,爱好美男,并且他是个可爱的零号,所以宋越格外喜欢和他一起玩。 这个人就是灵族最受宠的皇子,名叫顾书。 “你......你是顾书?”宋越试探性地开口,毕竟眼前这个人的穿衣打扮和他印象中的少年相差甚远,他一时间也不敢肯定。 “呵,你老人家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顾书两手叉腰,数落着宋越:“这才多久没见,就把小爷我忘得一干二净,还说什么做彼此最爱的宝贝,男人的嘴果然都是不可靠的,呸!” “你真是顾书!”宋越惊喜极了,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他一把拉过顾书的手,欣喜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别给自己找借口了,凤越,我已经看穿你了!”顾书假意挣脱宋越的手,实则半推半就:“你就是心里没我,亏得小爷我天天在灵族给你配置回归神躯的灵药,看来这些年,小爷我终究是错付了!” “哈哈哈哈,你说什么鬼话呢?”宋越捶了顾书一拳:“好好的大男人,干什么这么斤斤计较!” “我斤斤计较?”顾书立刻炸毛,一根中指差点戳到宋越脸上:“凤越!要我不是及时赶到,你徒弟就快把圣灵山屠了!” 提到这事儿,宋越便想起了自己昏迷前见到的那个白衣声音:“那个吹箫的人是你?” “啧......”顾书一脸嫌弃:“讨厌,早说了别在小爷面前提吹箫,小爷是弯的,很容易想歪的。” “淫者听之谓之淫......”宋越笑着怼了回去:“也就你这种满脑子黄色废料的人,才会想歪!” “哼!我不跟你这个单身小处男计较......”顾书端起一旁的药碗,凑到宋越嘴边:“来,干药!” “卧槽!”一股刺鼻的药味儿直窜进宋越的鼻腔中,熏得宋越头更晕了:“这是什么呀?这么苦的味道!” “小爷我专门给你熬的!”顾书把药碗怼得更近:“苦就对了,特意搁了二两黄连没加糖。” 什么?! 宋越瞪圆了眼睛:“你想我死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害,喝不死,放心吧!”顾书勾唇坏笑:“你昏迷的时候,我给你灌了好几碗,你现在能醒过来和我对话,全靠这碗汤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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