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后,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林扈几乎夜夜留宿宁心宫,接连数月不曾碰章亭玉,惹得章辛大怒,事事针对乔兰心,甚至命令身边女官给乔兰心强行灌避子汤,言之在皇后未能诞下皇子前,任何宫妃不得有孕。 虽然林扈极力袒护,却也有顾及不到的时候,乔兰心因此没少受罪。为了乔兰心,他不得不妥协,才有了大皇子林肆和长公主林悦的出世。 只是越是这样,林扈对章亭玉越是反感,之后更是从未留宿宁安宫,也因此导致章亭玉对乔兰心恨之入骨,想尽办法陷害她,只是林扈对她保护的极好,章亭玉找不到机会下手,直到林扈出外狩猎,乔兰心因身怀有孕无法同往,这才给了章亭玉机会。 不过章亭玉虽然得了手,却很快事迹败露,被大怒的林扈下令幽禁冷宫,没过几日便被秘密处死。 “五殿下留步,主子正在会客,不方便见您。” “何人比本皇子还重要,本皇子可是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了。” 殿外的说话声打断了林西的思绪,他转头看向殿门的方向,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苦笑,道:“春喜,请皇弟进来。” “是,主子。五殿下请。” 林玖语气中的不耐烦,和林西嘴角的苦笑,让余庆微微皱眉,心中不由多想,看来刘娇待林西并不似表面看上去那般好,更甚者还受过不少委屈。 脚步声传来,林玖进了内殿,见林西身边站着余庆,微微有些怔忪,想想方才说的话,不由有些懊悔,走到近前,抱怨道:“皇兄,我可是早膳都未用,便过来看望皇兄,这一等便等了一个时辰,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实在难受得紧,让庆公公见笑了。” 林玖用略带撒娇的语气说话,轻易化解刚刚门口的不耐烦,若是换做旁人定会以为是兄弟间的笑闹,只可惜旁边站着的是余庆,在林扈身边那么多年,经历过太多事,哪能看不出真假。 余庆微微躬身,道:“奴才见过五殿下。” “庆公公无须多礼。我说皇兄怎舍得让我等这般久,原来是父皇有吩咐,早知我便过会儿再来了。” 林玖这话说的很有分寸,既不会让人觉得他掉了身份,也让余庆听着舒服。 “无妨,确是我让皇弟等久了,也是我考虑不周,不知皇弟未曾用膳。不过皇弟不是带了桂花酥吗?若是饿了,可以吃点垫垫肚子。” 林西怎么可能让他成功在余庆面前卖乖,直接把他拿桂花酥来看他的事说了出来,是否真心实意,余庆一听就能明白。 林玖脸色一僵,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愧疚地说道:“此事确实是我的不是,我来之前该问问太医皇兄是否有忌口。只是……” 林玖转头看了余庆一眼,接着说道:“母妃被禁足,宫里的人又好捧高踩低,我如今的日子大不如前,还请皇兄莫要怪罪。” 林西闻言心里不由赞叹:“不愧是男主,这话说的漂亮,既让余庆觉得我心胸狭窄,怨怪他带了桂花酥,又卖惨说了此行的目的,一箭双雕,不得不让人佩服!” “母妃的事,我也听说了,虽然不明就里,但父皇的决定定不会有错,我们只需听着就好,千万莫要因此心存怨怼。至于谁敢对皇弟不敬,皇弟只管说出来,皇兄为你做主。” ‘你说我心胸狭窄,我说你质疑皇上的命令,还顺便把你让我出面求情的路堵了,嘿嘿,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林西现在十分庆幸有个喜欢看宫斗剧,而且还强逼着他一起看的姐姐,否则面对这样的情况,他还真不好应对。 “皇兄言重了,我怎敢质疑父皇。我知道今日带了桂花酥,惹恼了皇兄,我在这里向皇兄赔罪,皇兄大人大量,就饶我一次。” 听闻林西的话,林玖心生警惕,并暗暗观察,思量着为何向来被他拿捏的人突然变了副模样。与此同时,他还不忘在林西心胸狭窄上做文章,决心要让林西坐实这个罪名,这样他才能完美脱身。 听着林玖的话,林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自吐槽这家伙真是难缠。 “皇弟这么说话,实在让为兄伤心。”林西微微皱眉,伸手捂住了胸口,道:“这么多年我待皇弟如何,皇弟应该心知肚明,但凡皇弟想要的东西,便是我的心爱之物,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送与皇弟,皇弟宫中有多少物件是我送的,皇弟数得清吗?” 林西表面是一副伤心的模样,心里却止不住的乐,如果他这副‘西子捧心’的模样被他同学看到,一定会笑掉他们的大牙,只是这具身体太过孱弱,他这副状态一点也不违和。 见林西一副难受的模样,余庆连忙关切地问道:“殿下,您可是哪里不舒服?” “心口有些疼。”林西抬头看向林玖,白着脸说道:“皇弟,我身体不适,就不留皇弟了,皇弟请回。春喜,送五皇子出宫。” “皇兄……” 林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春喜拦了下来,说道:“五殿下,主子身子不适,不便会客,请回。” 余庆转头看向林玖,道:“五殿下请回吧,太子殿下身子骨弱,需要多休息,不易过多打扰。” 余庆这话说的是相当不客气,但他是林扈的亲信,有这般说话的底气,林玖就算再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 “那皇兄好好休息,我过几日再来探望。” 看着林玖离开,林西不自觉地松了口气,他清楚炮灰得罪男主的下场,不过他们的身份注定是敌人,与其委曲求全,还不如放手一搏,扭转自己炮灰的命运。 余庆见他如此,眼底闪过笑意,道:“殿下不喜欢五殿下?” 林西一怔,抬头看向余庆,苦笑着说道:“若有一人专夺庆公公心爱之物,庆公公会喜欢么?” 回想方才林西的言语,余庆心中有了数,道:“为何殿下不禀告皇上?” “父皇日理万机,而我却不能为父皇分忧,心中已深感愧对,又怎能再因这点小事让父皇操劳。更何况母后已去,除了父皇,谁能待我以真心,便是换了人,也是一样。” 林西顿了顿,接着说道:“庆公公,今日之事莫要对父皇提及,我不想让父皇再为我操劳。” 看着林西,余庆微微有些愣神,这才发现很多人.很多事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 “好,殿下若无其他吩咐,奴才便先行告退。” 林西应声,余庆躬身退出内殿,离开了东宫。 御书房内,林扈正在批阅奏章,余庆从殿外走了进来。 “奴才参见皇上。” 林扈看了他一眼,道:“太子那边发生何事?” “回皇上,殿下召唤奴才,是为刘贵妃被禁足一事……” 余庆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林扈听得眉头直皱,既为林西懂事感到高兴,又懊恼不知这些年林西受的委屈,道:“派人去景恩宫看看。” “是,皇上。”
第5章 林西第一次和男主交手,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不免心中得意,对摆脱炮灰命运多了几分把握,甚至还有些期待之后两人的再次交手。 时间荏苒,转眼已是半月,林西正在院子里喝茶晒太阳,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他抬头看去,只见春喜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大约有二三十人的模样,人人手上捧着东西。 让那些人在一旁候着,春喜来到林西近前,躬身说道:“主子,三日后便是您的生辰,皇上特命人给您置办了新衣,还送了些配饰,请您过目。” 林西再次看了过去,随即点头说道:“让他们过来吧。” 春喜朝众人招招手,他们这才躬身走了过来。 “你们依次过来,将手里的东西打开,让主子过目。” “是。”众人应声,按照春喜的吩咐,依次让林西过目。 衣服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包括鞋袜,一共加起来三十套,都是搭配好的,穿的时候成套穿,一点不会错。 各种款式的玉佩.玉环.玉坠.玉冠.玉钗,林林种种,至少有几十,甚至上百件。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金银饰品.玉器摆件.古董字画,出自名家之手的瓷器,以及茶具.玩具,单单一件拿出去都是价值不菲,可林扈一送就是三十箱子。 “林西,淡定,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林西的嘴角压了又压,忍不住在心里告诫自己。 “主子……”见林西在发呆,春喜忍不住出声叫道。 林西回神,挥手说道:“入库吧。记住,这都是御赐之物,定要好好保管,若是有半点闪失,你们这脑袋就别要了。” “主子放心,奴才绝对小心谨慎,绝不给主子添麻烦。” “去吧。” “是,主子。”春喜说完,便招呼人去了库房。 林西看向春财和春禄,道:“近几日宫里有何趣事发生,说来听听。” 两人对视一眼,春财率先开口道:“回主子,宫里所有人都在为主子的生辰宴忙碌,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触霉头。” “我是问趣事,没问谁惹是生非。” 春财闻言连忙请罪,道:“是,奴才愚钝,还请主子恕罪。” 见他们无话可说,林西索性直接问道:“刘贵妃被禁足以后,这后宫由谁暂理?” 春禄答道:“回主子,皇上将后宫事务交给了淑妃娘娘。” “淑妃?” 林西的大脑自动整理剧情,只是原剧情中刘娇一直顺风顺水,甚至在林玖驾崩后,垂帘听政二十年。 想到这儿,林西愣了愣,突然觉得这不是男频小说,这是纯粹的大女主文啊,合着林氏皇族折腾那么久,最后便宜了刘娇? “没错,就是淑妃。前几日,娘娘还派人送了糕点过来,只是主子不能吃,又在休息,奴才便自作主张地回绝了。” 春禄的话打断了林西的思绪,也终于让他找到了有关淑妃的信息,淑妃名叫吴淑珍,是辽东布政使司布政使吴广的女儿,膝下有一子一女,分别是七皇子林路和三公主林清。 原书中,唯一一个没被刘娇折磨过的女人,他的儿子和女儿成年后,便离开了京都,远赴封地,直至晚年病逝。 只是现在的林西换了芯子,剧情走向发生改变,一切都变成了未知,包括所有人的结局。这与林西来说有好有坏,如果剧情偏离太多,那他掌握剧情的优势就会变得越来越小,十有八九会有很多人粉墨登场,是敌是友还真不好分辨。 “淑妃掌事后,刘贵妃那边有动静吗?” “刘贵妃虽被禁足,但积威尤在,淑妃娘娘不敢为难,宫里的一应用度都照常。” 林西点点头,刘娇毕竟执掌后宫十几年,重要的职位都安插了亲信,就算她失了势,只要那些人还在,就没人敢怠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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