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不听话的猎物,就需要狠狠的教训,不是吗? 我冷酷的注视着军雌1098号,毫无动容。 旅馆的一夜,军雌1098号究竟出去干了什么,他带回了箱子,五彩斑斓又危险致命的针剂,他要干什么?他的过去究竟经历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疯?为什么开火前的最后一刻要跟我接吻?为什么面对奥古斯特的威胁他最终放弃反抗自愿成为雌奴?还有那道腰间的伤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竟然连这不愿意告诉 我! 我可是雄虫啊,一个雌虫竟然敢违背我的命令! 所有的生灵,都必须臣服于我。 我垂眼,真是个不听话的猎物。 我的手指划过他的唇间,伸入,他咬了我,我的指尖溢出血珠,被他吃掉了。 很好,怒意在我心中燃烧,我也要吃掉他,彻彻底底的占有他。 撕开他的表皮,咬他,撕碎他,占有把血淋淋的一切都暴露而出—— 【看看那颗心,究竟属不属于我。】 最后的时刻了,如同咬断一头鹿的喉咙般,我要让他彻底失去所有的反抗能力。 砰! 在猎物的痛呼悲鸣声中,我把军雌1098号反身压在墙上,撩开的金色碎发,曾经的伤口完全愈合,莹白如初,毫无瑕疵,宛若无人踏足的雪地,无声而又禁忌的邀请着我去玷污他。 标记他。 这份念头无时无刻不搞乱着我的脑子,在我的大脑中不断浮现冒出,又被理智强行压制下去,仿佛一头老虎在撕咬着我的心脏,那是隐隐作痛的难耐感,我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所有为什么要继续为难自己呢? 军雌1098号,他是一个不听话的猎物,标记他,掌控他,犬牙刺入他的腺体,把自己信息素注入进去—— 一寸寸的,通过镜面,可以望见军雌1098猩红的瞳孔微微眯起,带着欢愉与贪恋,他也和我一样享受着快乐,不是吗? 那么,为什么还要坠入深渊呢?为何不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升入那虚假美好的纯白天堂。 臣服于我,然后好好的活下吧,军雌1098号,听话。 但是,下一秒,我感觉到脸面上出现微凉的触感。 那是军雌1098号微凉的手掌。 他伸过来,捂住我的嘴,不知过了多久,此时的军雌1098号面色苍白,神情恍惚,嘴唇颤抖,眼中闪着泪光,那是平时绝对不会见到的,藏在决绝与疯癫背后的脆弱感。 军雌1098号摇了摇头。 他的睫毛都被汗水打湿了,粘黏成一络一络,湿漉漉的、苍白的肌肤上,一滴水珠滴落。 我朝他咆哮、怒吼,五指深深陷入他的肩头,但 是—— 他还是那样,表情悲凉的,摇着头。 一秒、两秒、三秒……作为一个猎人,我犹豫了太久了。 动作被某种无名的力量硬生生的终止,我按着自己的额头,耳鸣盘旋,头疼欲裂,不知过了多久,我沙哑着嗓子,开始说一些我自己都理解不了的话语: “……止咬器,在哪里?” 止咬器,不,不行,正是要享用猎物的时候,我怎么能……头痛的感觉越来越重了,强占他还是推开他,进一步还是后退,我颤抖着嘴唇,扶着墙面,却还是发疯了一般的不断说着: “止咬器……快点,给我止咬器……”两种念头在我脑子里互相打架,我猛的伸手把军雌1098号拥入怀抱,自己的另一只手却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狩猎最终被终止,我无法接受这次失败,艰难的抬头,但下一秒—— 滴答、滴答。 我的瞳孔睁大了。 一滴眼泪。 军雌1098血红的瞳孔涌出了一滴眼泪,沿着脸颊流下,一滴、又一滴,下一瞬,我血红的视觉视野开始消退,发凉、发昏的眩晕感随之而来。 我为什么突然变得这样虚弱? 理智回归,冲动消退。 我也快虚弱的支撑不住自己了。 我脱力的倚靠在了军雌1098号的身上,下巴撑在他肩膀上,放声恸哭,眼泪不住的从我眼中涌出,几乎无法保持站立的姿势。 真奇怪,我原来是如此软弱的生物吗? 我明明是超凶、超残暴、超级黑暗又超有占有破坏欲的一只暴虐雄虫哒! 为什么我现在哭唧唧的。 而且……这个奇怪的猎物,他没有趁机逃走,也没有趁机把我杀掉,而是抱起我,把我放入一个梭形的、纯白的、仪器中,真是太诡异了。 屏障渐渐上升,我昏昏欲睡。 “……谢谢,然后…抱歉,雄主阁下。” 最后的画面,是军雌1098号温柔的吻了吻我的额头。 …… 不知过了多久后,我醒来。 世界渐渐变得光明起来,炙热难耐的感觉彻底消退,我全身乏力,饿的心慌。 我睁开,发觉自己在治疗舱,那种纯白的、最高规格的、超高级治疗舱,军雌1098号就坐在我身旁。 军雌1098号淡淡的看着我,看着看着,我感觉我的脸像是快要烧了一样,烫的。 虽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是昨夜发生的一切已经非常粗暴而下流了,不能回忆,不能直视,呜呜呜,我想哭。 但我还是双脸通红,偷偷瞄着军雌1098号,此时此刻,军雌1098号双腿交叠,背靠后椅,咬了咬唇,突然道: “雄主,您想完成……年度的生蛋任务吗?” “啊?”,我无辜的眨眨眼。 军雌1098号突然一个翻身,坐进了治疗仪中,跨坐在我身上。 张开嘴,俯下身。 手指。 “您有点冷呢,雄主。” “我来让您暖和起来吧。”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既然说不出人话—— “汪。” 我只好这样回应道。!
第25章 糖分超标与极度危险 等我再次从低级动物变成人类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 “请用身体记住这种感觉,我亲爱的雄主。” 轻柔湿润的气流,划过我的脸颊。 军雌1098号双手捧着我的脸,语毕,他与我接吻,就在巨大玻璃窗前,入夜,那是一片繁华迷离的梦幻都市。 隐约的灯光反射中,模模糊糊可以看见我和老婆的身影,在我眼中,除了老婆的胸肌,其他一切都不再像是之前的军雌1098号了,他整个人、哦不,整个虫都如同化掉了一般,像是被我捧着一团水。 当然,我也是,简直不是人做的事。 情迷意乱,神魂倾倒。 明明除了摸摸胸肌之外,我还是一只非常老派、保守的那种纯情哭包攻,第一次是意外,之后我还是希望我和老婆在互相加深了解后再干那档子事。 但,现在,却。 我好想哭。 但下一秒,军雌1098号有些虚弱的沙哑声音响起: “还不够。” 老婆浓密的睫毛擦过我的锁骨,我虽然哭着,却突然痒得想笑,我想推开他,他又靠过来。 “雄主,还不够高,哈……”,军雌1098号笑着靠近,潮湿温热的手掌按在玻璃窗上,留下湿漉漉的雾气,“还不够高。” “联盟总统奥古斯特的那栋大楼,从那里往下望,才够漂亮。” 军雌1098号胸膛起伏,濒死般喘息,又微笑得像只魔鬼。 但我却只是悄悄的、静静的望着他。 猩红的眼瞳深处,疯狂又欢愉的光芒,毫无掩饰的癫狂与野心,太让人心惊胆战了。 唉,好吧好吧,没办法。 我摇摇头,跟着轻轻低声哼笑一声。 无论如何,我会陪着军雌1098号走到最后一刻的。 我和军雌1098号的额头相抵,一切都湿漉漉、汗津津的。 我们目光相触,然后再次接吻。 …… “好了。”末了,军雌1098号给我打理了下衣服,但是动作有点不稳,趔趄了几下,他看快要摔倒了,我赶忙扶住——然后就不小 心碰到了还在发颤的某处。 “啧。” 下一秒,老婆转头,目光凶巴巴的,盯着我,咬牙道: “……谁要你扶!” 虽然老婆现在的脸有点红,但我的手还是抖了一下,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于是,金发红瞳的危险军雌1098号就这样靠近我,勾起一抹坏笑。 “雄主,别动,让我来。” 他继续给我整理衣服,领口、袖子、一路往下,顺便以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轻飘飘说道: “放在左边还是右边?” 我嘤了一声,立马掩面而逃,呜呜呜。 节操啊节操,老婆,你可能真的没有这种东西!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逃到卫生间,镜子中,我看着自己的脸,红得滴血,一点都不像是一只暴虐冷酷霸道渣渣雄虫。 哭包攻,我就是个哭唧唧的、喜欢老婆的大胸肌的哭包攻! 嘤嘤嘤。 之后,天就亮了,在喜悦和羞涩的两种情绪交战中,最后羞涩占据了上风。 其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我和老婆坐在餐桌上,我完全不敢跟军雌1098号说话。 但是,此时此刻,军雌1098号也一反常态,他不仅亲手给我地上牛奶,竟然还给我递面包片——给我抹了果酱那种! 天啊。 “昨天……”,我看见军雌1098号的手指不断敲击着桌面。 我开始扭屁股,不,不要说了啊,不要让我再回忆那件事了,我的脸顿时烫的像火烧的一样,各种疯狂下流的画面再次充斥了我的脑子,我好想狗叫。 “那个针剂,就是,嗯……【反向抑制剂】。” 军雌1098号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哦。” 我咬着面包片,低着头,看全不敢看老婆一眼,但下一秒—— 【反向抑制剂】? “什、什么【反向抑制剂】?”。 我声音发颤的说道,恍然不觉自己已经带上了一丝哭腔。 “【雄虫天赋抑制剂】的【反向抑制剂】。” 说这话时,军雌1098号奇怪的站起来,背对着我 ,声音如常,没有一丝异常,但是我看见了—— 老婆,你的脚为什么抖了两下。 我也跟着焦虑的抖了两下。 然后我们都止不住了,哒哒哒哒,都开始疯狂的、又尽量无声的,轻轻抖腿。 我们半天没有说话。 …… “到了去训练场的时间了,王虫选拔还请您加油,雄主。” 军雌1098号有些生硬的开口,向我走近,手上拿着化妆品,那种能遮掩我红得滴血的脸的特制粉底,还有外套、西装、训练服、光脑、一小堆我搞不懂的瓶瓶罐罐,“XXX生物敷料”我搞不懂,干什么用的啊? "等等等等……先停一停。“ 我立马抓住胸口,呼吸急促,手抚额头,半眯眼,让我的眼神显得迷茫又脆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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