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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小童点了点头，“赵叔，你没听错，他确实就是那个意思。” 赵叔忍不住疑惑地挠了挠头： “可我早上出门前才看到电视上的新闻，说肯国的首都顿城今年又成为全球空气质量十大最差城市这一。电视上还播了他们的国会大厦被烟雾笼罩着的画面。肯国的空气都差成这鬼样子了，他怎么会觉得那边的空气很清甜和新鲜呢？” “赵叔，你说的这新闻，我倒是没看过。但我知道现在新博的热搜榜单上，热度第一的话题是肯国有两辆货运火车因为脱轨而相撞在一起，并引发了严重的火灾。虽然目前没有出现人员伤亡情况，但其中一辆货运火车上面载有300吨有毒化学物质。肯国政府对于这些有毒化学物质事先并没有准备任何的救灾处理预案，现在意外发生了，他们又担心火车上的有毒物质会发生爆炸，所以就直接将这300吨的有毒化学物质就地燃烧。” 小童从手机里找出自己刚才看的视频。 “赵叔，你看，这是我刚才刷到的视频。那些化学物质的燃烧，导致空气中出现大量有毒烟尘。现在那地方的上空都是黑色的乌云，简直就是漫天毒云。住在附近的那些居民都被肯国政府给紧急撤离了，但是有很多动物没撤走，所以现在那边简直遍地都是动物尸体。” 赵叔看着视频里动物们的尸体，忍不住替那些动物感到同情：“肯国这真是造孽啊。” 小童想到白格涛刚才说肯国的空气很清甜，就又朝赵叔道：“我听专家说，那种有毒化学物质在浓度很高时，确实会出现一股香甜味。所以刚才那个人说肯国的空气甜美，也没算说错。不过，这甜美的空气可不能吸多。在燃烧刚开始时，肯国政府并没有撤离走附近的居民，结果很多居民都出现了咳嗽、流泪、上吐下泻的情况。就是因为附近居民们都感觉身体不适，肯国政府这才急忙忙把附近的居民都撤走。” 赵叔听着小童的描述，都感觉危险至极，他好奇地朝小童问道：“那这些居民之后还会回去吗？” “应该会吧？他们的家就在那里呢，而且肯国政府现在说空气里的化学物质对人体是无害的。” “那不瞎扯蛋吗？要真是无害，那些动物怎么会死了？还有那些身体出现不适状况的人，他们总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就身体不舒服吧？” 小童“啧”了一声，“他们肯国的事，谁知道呢，我看这里面水深得很。不过，我倒是有一点想不明白，刚才那个人他知不知道这些事情啊，要是知道的话，他怎么还会觉得肯国的空气比咱们龙国的鲜甜呢？” 赵叔拍了拍小童的肩膀，“小童呀，你刚来上班没几天，所以有些情况还不清楚。这人在咱小区住有两年多了，我猜他估计这里有点不对劲。” 赵叔说着，用手指了指脑子的位置。 小童惊讶地瞪大眼睛：“看不出啊。” 赵叔：“你要是留意观察他，就能发现他每次出门时，那眼睛都是往上瞧的。我之前还以为他是盲人，所以眼睛看不到方向，还想着要不要在他出门时给搀扶一下，结果后来才发现，他眼睛没毛病，就是从来不拿正眼看人而已。” 赵叔一副老前辈的模样，朝小童道：“你想呀，他这要是脑子没点毛病，怎么会从来不用正眼看人呢？你赵叔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人那是海了去了，所以我的判断，绝对不会出错！” 小童被赵叔说的一愣一愣的，见赵叔这么自信，也不由信了他的说法。 白格涛还不知道自己在小区的两个保安眼中的形象，此时已经成了疑似精神病患者。 等之后白格涛的肯国间谍身份被公之于众后，赵叔和小童更是自信满满地朝小区里的居民们自夸道，说他们从以前就觉得白格涛不对劲了，可惜就是当时没举报他，不然50万都已经拿到手了。 小区的居民们听了，也都替两人感到十分惋惜。 而此时的白格涛，还不知道今天就是自己最后的自由时光。 他高高兴兴地抵达自己和那研究员约好的餐厅，刚推开自己预约的餐厅包厢房间，下一秒，就直接被人从背后按在了地上。 白格涛瞬间意识到自己暴露了的事实，他死命地疯狂挣扎，试图将自己从压制中挣脱出来，然而却是徒劳无功。 在明白自己逃不掉的情况后，他大声地呼喊道：“我是肯国公民！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你脚下站着的这片土地，叫新龙国！就算你是肯国公民，你违反了我们新龙国的法律，也照样要受到我们新龙国法律的制裁！” 白格涛似乎像是在威胁，又像是在自我催眠：“肯国会来救我的！肯国一定会来救我回去的！” 被以间谍罪逮捕起来后，白格涛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每个步骤都很谨慎，为什么会就这样暴露。 他最终将原因归咎在自己策反的那个研究员身上，觉得是因为那个研究员，才会导致自己的间谍身份也败露。 而他的猜测，也确实没有出错。 白格涛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被抓捕，全是因为那个研究员十分“配合”，有问必答地坦诚了关于白格涛的种种信息。 杨岷在从宫云霁那里拿到100张真话符后，就立刻马不停蹄地将真话符转交给了自己的领导。 宫云霁的真话符很快就出现在了调查间谍案件的相关工作人员手中。 为了查出泄露武器科研资料的那个间谍，这些工作人员最近都是日以继夜地在加班加点排查。 宫云霁的真话符，对于调查人员们而言，简直就像是一场及时雨般的存在。 他们虽然目前还无法缩小怀疑范围，但现在这个问题变得没之前那么重要了，因为他们只要知道谁手中掌握着关键资料就行。 他们的当务之急是确保武器的核心科研资料不外泄，而剩余的人员，他们之后可以再进行调查。 能够有资格接触那个武器研发项目核心资料的科研人员，其实数量并不多，仅有五十多人。 调查人员很快就对这五十多个科研人员进行了询问调查，同时还用上了宫云霁提供的真话符。 比起研究所里其他同事而言，阮固同对于调查人员此番调查的目的了解得更为透彻，因为那份资料就是通过他的手送到白格涛那边的。 对于调查人员们的讯问，阮固同并不害怕和心慌。 在资料刚泄露的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接受过调查人员的讯问。即使当时调查人员用上了测谎仪辅助调查，但他了解测谎仪工作的原理，所以很顺利地就通过了测谎仪的测试。 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调查人员，阮固同心中甚至有些嘲讽和洋洋得意，觉得他们像是傻子一样，被自己耍得团团转。 调查人员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中年研究员，开门见山就问道：“你是否曾经泄露过研究所的资料？” 阮固同听到这问题的第一瞬间，心中是嗤之以鼻，觉得对面的调查人员该不会是脑子出毛病了，他这样问，谁会承认说自己曾经泄露过呢？ 阮固同刚想开口，说出自己早就提前准备好的答案，结果张嘴后，说出来的却是：“我的确将研究所的资料泄露给了肯国的人。” 阮固同话说出口后，直接瞬间把自己吓得脸色惨白。 他想说是自己口误，不小心说错了，可对面的调查人员没有给他反口的时间，直接继续问道：“你将资料泄露给了谁？” 阮固同想闭紧嘴巴，可身体却根本不受他的控制：“我把资料泄露给了一个叫白格涛的人。” 见自己连白格涛的名字都供出来了，阮固同简直一瞬间恨不得把自己变成哑巴。 在对阮固同进行了讯问以后，无论是调查人员还是身处在调查室玻璃后面的相关领导，后背都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阮固同和白格涛甚至已经约好了下次交易的时间，就在明天上午，而且这次阮固同打算给出的资料还是整个武器研发项目里最为核心的那部分资料。 如果这份资料真的被肯国偷走，那他们龙国将遭受难以估量的巨大损失。 但所幸，一切都还来得及。 调查人员和相关部门立刻就对如何逮捕白格涛这个肯国间谍进行了详细的计划和安排。 而在白格涛落网以后，肯国那边的情报部门也很快就收到了他被逮捕的消息。 这个消息让肯国情报部门的高层领导们都气愤不已。 他们本来以为那份价值连城的资料已经是唾手可得，结果现在不仅资料没得到，甚至连他们安插在龙国境内的白格涛也被龙国给逮捕了。 简直就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而更让肯国情报部门愤怒的是，随着白格涛的落网，他们布置在龙国的情报线，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似的。 肯国安插在龙国境内的钉子，一个接一个都被拔了出来。 没几天的时间，肯国布置在龙国的情报线，就被龙国毁了一大半。 维塞恩身为肯国情报部门的部长，甚至因为这事而遭到了来自肯国总统的责问。 回到办公室以后，维塞恩气得对下属们大发雷霆：“你们还没查出我们安插在龙国内部的那些人员暴露的原因吗？总统已经就这事向我下达命令，要求我必须在78小时内，给他一个合理的答复！” 肯国情报部门的官员们互相对视了一眼。 一个中年男人硬着头皮开口解释：“抱歉，部长。我们也很希望能够尽快查出这件事的原因，但是我们之前安排在龙国里的那些人，很多现在都已经被捕了。想要搭建新的情报线，需要一定的时间。” 维塞恩黑脸：“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对于龙国的信息掌握，相当于是睁眼瞎的程度？” “也不算是全瞎，用高度近视来形容比较贴切。” 维塞恩：“……” 这说了还不如不说！！ 更让他来火了！！ “扣扣扣！” 办公室突然响起敲门声。 维塞恩：“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维塞恩的秘书艾奥科。 艾奥科走到维塞恩的办公桌前面，“部长，刚才委国那边的情报部门打电话过来，表示说他们的部长想要和您进行一次电话联系。” 维塞恩闻言，眉头微微挑起：“答应他们，跟他们说一个小时后，打电话过来。” 维塞恩之所以如此毫不犹豫答应和委国情报部门联系，是因为他知道委国的情报部门这几天也在龙国损失惨重。 宫云霁给出的那100张真话符，除了帮龙国发现肯国的间谍外，还揪出了一名深藏多年的委国间谍。 龙国的相关工作人员以这名委国间谍为突破口，抽丝剥茧，顺藤摸瓜，打掉了委国布置在龙国境内的多条情报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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