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 这一幕,深深刺激着卫淮。 他缩在船只的角落,身上裹着御寒的披风,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泪眼婆娑轻唤了一声。 可江昱谨顾不上理会他,快速往卫天佑嘴里渡气。 “咳咳……” 卫天佑缓缓睁开眼,他的意识仍然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 一睁眼,对上的,是江昱谨那张冷酷俊美的脸。 他是……死了吗? 这是地狱使者? 为何长的像天上的神仙那般好看…… 他为什么要吃孤的嘴呀? “吃下去。” 江昱谨从药瓶里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 迷迷糊糊张开嘴吃下,卫天佑再次昏睡过去。 “醒了,太子殿下醒了!” 周围的太监侍卫们喜极而泣。 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儿,他们所有人都得陪葬。 岸边,是已经赶到的皇后马芸昭。 安宁宫距离御花园较远,此刻的太后还在赶来的路上,远水救不了近火。 船只才上岸,马芸昭飞速冲了过去。 “皇儿!” 那声音里饱含焦急与担忧,带着哽咽。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已经无碍,将他带回去做好保暖防护,待醒来喂些生姜糖水驱寒便是。” 江昱谨跪在地上说道。 “去请太医!将四殿下也带回去。” 马芸昭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声对一旁的太监吩咐道,亲自接过卫天佑抱着离开。 她根本不相信他,自然不认为他会用心救治自己的儿子。 可怜兮兮的卫淮一步三回头被带走。 “去通知皇上,告知太后的人,不用过来了,直接去雍景宫。” 江昱谨压低声音对一旁的唯公公说道。 雍景宫。 卫淮连衣服都没能换,湿漉漉的跪在地上。 “母后,是儿臣的错……” 他话还没说完,马芸昭一耳光甩了过来。 他跌坐在地上,捂住火.辣辣的脸,泪水不停落下。 “放肆,本宫将你视如己出,你竟敢谋害太子!” 一个莫大的罪名,就这么扣了下来。 马芸昭认为,这个贱种是故意的,他想害死自己的皇儿,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的心机,此人,留不得! “我、我没有……我只是看皇兄太整日读书太累,想带他去玩……” 卫淮呜呜的哭着解释。 可对方根本不听,冷声对一旁的嬷嬷说道:“将他关进柴房,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准给他吃食,小小年纪便如此恶毒,长大了还了得?” 就在太监押解着卫淮要将他送去柴房的时候,殿外通报太监的声音传来。 “皇上驾到!” 一行人急急忙忙跪了下来。 卫晋步伐凌乱走进屋,看到可怜兮兮跪在地上,冷的瑟瑟发抖,脸颊还有巴掌印的卫淮,怒气冲冲质问。 “谁打的他!” 他解下自己的披风快速包裹在卫淮身上,将他抱在怀里沉声命令:“去将谨公公带去朕的乾坤宫!” “是本宫打的,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恶毒的心思,竟要谋害太子!皇上,您太偏心了,如今太子还昏迷不醒,你却不闻不问,反倒关心起这逆子来!” 马芸昭一点没有退缩,态度强硬开始质问。 谋害、偏心、逆子。 这几个字眼疯狂戳在卫晋的脊梁骨上。 “我没有……父皇,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皇兄的,我只是想带他去钓鱼……” 卫淮一边掉眼泪,一边委屈巴巴否认。 “大胆,你还敢撒谎!你个有爹生没娘教的杂种……” 过于愤怒的马芸昭开始口吐芬芳。 “皇后!” 听不下去的卫晋蓦地一吼。 马芸昭咬牙撇过头,不吭声了。 “淮儿多大的年纪,懂什么,你怎可用你的小人之心去猜忌一个孩童!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下作吗!” 卫晋并未就此作罢,而是劈头盖脸骂了起来。 “皇上什么意思!” 马芸昭咬牙切齿质问。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要朕好好和你清算?” 后者眯起眼,冷笑一声反问。 她心里咯噔一下。 还没回答,卫晋便说道:“那皇后就别怪朕和你翻旧账了!传朕旨意,皇后有失品德,收回她抚养四皇子的权利,罚三月俸禄,抄三十遍女德!” “皇上!” 马芸昭眼中布满不可思议。 凭什么做错事的是卫淮这个小杂种,受罚的却是她,难道就因为她打了那杂种一耳光? 卫晋连个眼神都没施与她,直接抱着瑟瑟发抖的卫淮离去。 “混账!” 马芸昭发疯,再次将屋里能砸的东西全部砸的一干二净。 “阿嚏……” 路上,卫淮一直不停打喷嚏。 “为何带太子去钓鱼?” 步辇上,卫晋沉声询问他。 那探究的眼神,仿佛要将人心底的秘密全部挖出来,无所遁形一般。 卫淮强压下心里的不安,吸吸鼻子,有些委屈开口:“皇兄太累了,整日都在读书,他甚至没有打过雪仗、堆过雪人。 儿臣只是想让皇兄开心……以前在冷宫的时候,因为没有吃的,莲姨会带儿臣去池子里抓鱼摸虾,冬日就会凿冰垂钓。 儿臣只是想将自己的快乐和皇兄分享……” 卫晋的怀疑,因为他这番话而打消。 一想到自己的皇子做着乡野村夫的事儿,他心中顿时心疼不已。 是他被皇后影响了,淮儿如此小的年纪,本性和伶妃一样天真善良,怎么可能懂得算计。
第234章 权倾天下九千岁VS白切黑皇帝22 卫淮并未撑太久,他本就是早产儿,身体又常年营养不.良。 冬天的湖水,可不是开玩笑的。 半程的时候,他就迷迷糊糊昏倒在了卫晋的怀里。 卫晋回到乾坤宫的时候,江昱谨已经跪在地上等待。 “快给淮儿看看!” 他焦急吩咐。 “皇上,四皇子感染了肺炎!” 经过诊断后,江昱谨得出结果。 肺炎在古代,是非常严重的病,已经可以被誉为是绝症! 卫晋心头一震,晕眩感袭来。 江昱谨快速扶住他的身子:“皇上,龙体要紧!” “救他,无论花多大的代价!” 皇帝老儿红着眼哑声命令。 祸不单行,这边才诊治出卫淮得了肺炎,另一边就有太监通报,太后因为太过忧心四皇子,在雍景宫门口摔倒,昏过去了。 卫晋原本还想将卫淮交给端木芷,如今端木芷受伤,自是不可能了。 而静妃被打入大牢,大公主也被交给另一名贵妃教养,不可能再带卫淮。 如今卫淮的去处,反而成了一个难题。 “先将他带到你那处,日后再说。” 卫晋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对江昱谨吩咐道。 肺炎很严重,即便治好,也需要长期疗养,放在他身边,反而是最安全的。 “喏!” 江昱谨跪地应道。 当天,他带着卫淮以及一大堆皇帝赏赐的名贵药材回了屋。 才回到屋内没多久,小家伙就醒了。 “九千岁……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卫淮可怜巴巴叫唤了一声。 “有杂家在,死不了。” 江昱谨神色淡漠回答,接过唯公公端上来的药就要喂他。 “你为何要救太子?” 小家伙又质问。 “杂家只是让你引他落水,并未说要他的命,还不是时候。” 江昱谨回答,舀起一勺黑乎乎的药水喂到他嘴边。 卫淮倔强撇开,随后红着脸说道:“您喂我,用嘴巴……” 一边说,一边害羞的指了指他的薄唇。 小白:“……” 使不得,虽然是他媳妇儿,但年纪太小了,这样做是猥亵! “你嫌弃我……你明明不久前还亲了太子!” 小家伙顿时红了眼,颤巍巍控诉。 “那不是亲亲,那是人工呼吸,是救治溺水病人的一种方式……” 小白头疼解释。 “我不管,你亲了他,就得亲我!” 卫淮着急啊,一边说一边猛咳。 “你乖,先将药喝了,杂家自有奖励。” “是亲亲吗?” 见他点头,小卫淮这才欢天喜地将药喝光光。 “好苦呀……” 他小脸皱成一团,不停吐舌头。 下一秒,一颗蜜饯塞进了他嘴里。 他捂着嘴笑的跟偷.腥的猫儿一样。 江昱谨嘴角轻轻翘起,快速俯身,虔诚在他额头落下蜻蜓点水一吻。 稍纵即逝的吻。 卫淮冰凉的额头感觉到温暖划过,心脏蓦然狂跳起来。 “好好休息,杂家去看看太后。” 江昱谨摸摸他的头,柔声说道。 “你要快些回来……” 吃了药开始犯困的卫淮紧紧握着他的手交代。 确定他点头了,他才迷迷糊糊松开手睡过去。 快是不可能快的,江昱谨需要做的事儿太多了。 给端木芷摔断的腿接上上了药,才出安宁宫,唯公公快速贴在他耳际说道。 “皇后秘密出宫,应该是去见她兄长了!” 这个时间段出宫…… 江昱谨挑挑眉,吩咐道:“命令将军府上的探子打探一下。” “喏!” 唯公公离去后,他立刻马不停蹄赶往了永巷掖廷。 这是关押静妃的地方。 因为贵为贵妃,她并未受刑,在牢中过的还算太平。 “是你?” 牢房里,胡静见到他,挑挑眉,冷笑一声。 “如今娘娘已经被剥去头衔,奴才的请安也就免了,聊聊吧,静妃娘娘。” 她拽,江昱谨比她更拽。 他挑眉浅笑一声,在牢房的椅子上坐下,接过牢头手里的茶品了一口,调笑:“茶不错。” “托您的福!” 那牢头弓着腰献媚道。 他能成为牢头,是江昱谨提拔的,说他是他命中的贵人都不为过。 “下去吧,我和静妃娘娘单独聊两句。” 挥挥手,小白示意众人退下。 虽不合规矩,但在这个时代,权力就是规矩。 没有人敢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唱反调,弓着腰退出,给两人独处的时间。 “你和纳兰伶非亲非故,为何要帮她?” 胡静冷声质问。 “奴才不过是听命于皇上……” “得了吧,江昱谨,只有我们俩,你也不必藏着掖着,若不是你在背后算计,皇上怎么可能想起那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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