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 西尔的嗓音低沉沙哑的不像话,里面压抑的怒火,还有渴血已久的暴躁已经把他的理智逐渐消磨。 安格斯提起季东扬了扬手,西尔粗重的呼吸声无限放大在吸血鬼的卓越听力之中。 “还给我!” 像是誓死守卫伴侣的孤狼,西尔这一声低沉的嘶吼令安格斯玩弄的心悬了起来,锟色的眼眸微微一眯,那是他每一次思考怎么样脱身时常有的表现。 看来,谢伊这个家伙对他手里的男人怀有与众不同的感情 居然真心实意喜欢上了人类,还是一个男人,不过谢伊本身就是一个身份低微卑贱的混种,要不是他是几千年来唯__个强过四代血族的混种,连成为血仆的资格都没有。 人类爱上吸血鬼生下的混种还是爱上了人类,混种的怪物没有后代再好不过了。 像谢伊这样的怪物,还是越少越好,他的存在威胁到了三代血族的绝对领导地位 安格斯想通了,他今天要是把手里这个男人杀了,难保处在月圆之夜渴血暴走形态的谢伊发狂,面对吸食过人血的史上第一强大的混种,安格斯也不确保自己有几分胜算。 况且一个不能给谢伊生下后代的男人,给他就给他,免得惹上一身麻烦。杀了他,万一谢伊要是爱上了女人更麻烦。 安格斯不知道季东对于西尔而言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幸亏他最后还是没敢杀了季东,他要是那样做了,不是他一人玩完的事情,而是牵连到整个血族生死存亡。 安格斯扬起手臂,提在手上的季东被勒得难以呼吸,紧蹙着眉,苍白的脸上泛上病态的红。 “你可要接好了!” 安格斯手臂一挥,甩手将提在手中的季东从百多层的楼顶扔下去。 西尔眼神一凌,金瞳之中翻滚的血气都凝结冻住,纵身跳下大厦顶层。 耳边的风声呼啦呼啦,飞舞的发丝抽打在脸庞上,季东在猛烈的下坠感中惊醒。 睁开双眼,身体在不断下坠,他面向天空背朝大地。 季东恢复大半的眼睛看见浩渺的夜空繁星闪烁,皎洁月光下,一个人的身影张开双臂,朝着扑来。、好像他不是在坠往地狱,而是在步入天堂 否则,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为什么会义无反顾的拥抱他?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来自灵魂的颤抖,那种烙印在生命里的熟悉和眷恋。 季东在这一刻脑中似乎一片空白,又好像有千千万万的画面涌现在眼前。 最终覆盖去一切记忆碎片的是一个怀抱。 很用力,也很温柔,小心翼翼,像是害怕碰碎了世上第一无二的宝贝。 “别怕,我不会让你再痛了。 是永不变心的承诺,是长相厮守的誓言。 地面上,马路边,暍的醉醺醺的男人他终于摸到了自己的口袋缝。 “哈!找到了!手机!我嗝我就是聪明,机智如我,找个手机还能难倒我?哈哈哈” “什么东西?男人手舞足蹈间,不经意看见天上有个巨大的黑影好像越来越近 “卧槽!跳跳跳跳楼了吗?!”男人赶紧闭上眼睛,抱头蹲在地上。 等过了一会儿,他悄悄掀开眼皮,偷偷看了一眼地面,平坦的马路上因为夜深人静,没有一个人影,偶尔有一辆车孤零零的开过。 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天空,只看见漫天星光和圆滚滚的月亮。 男人揉了揉眼睛,确定路上啥都没有,天上除了星星月亮,也什么都没有。 “暍暍暍大了!眼花花了对,手机,打电话回家。” “歪!老婆!我今天谈了一桩大买卖!对!就是就是那个什么项目,妥妥的!明天给你买钻戒,要多大就多大……” “老婆!我和你说,这条路坏得很,晃来晃去的,它不让我回家!你要来接我呀?好啊好啊!我在哪里?我在路上啊! “什么路?就是路上啊!我的傻媳妇,你怎么这么笨快点来接我回家 “晔啦啦!” 玻璃碎落了一地,巨大的落地窗上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临近窗边的大床遭到重击,破开窗户后依旧令人惊骇的冲击力撞击在床上,豪华大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吱吱声。 月光洒进房间,将砸落在床上的一团照了个明明白白。 高大的男人躬身护着怀里的人,西尔将自己垫在季东身下,下坠的惯性和强行扭转向大厦冲撞的力量全部作用在他强悍的肉身上。 再强大,他也是血肉之躯。 嘴里淡淡的血腥味渐渐浓郁,后背有些刺痛,大概是被散落在床上的碎玻璃片扎到了。 西尔没有动,只是维持着小心翼翼护着季东的动作,温柔的问:“有没有哪里难受?” 季东的身体勉强能承受住这一系列猛然的位移变化,胃里泛着恶心,头有点晕,类似于常人晕车的感觉。 但他轻声回道:"没事,不难受。你怎么样?” 在高空中,那个身影扑过来拥住他后,季东闻着他身上幽幽的冷香,确定了不顾性命救他的男人是谁。* 几天前,他还把他当做囚禁自己的变态,吸血的怪物,想要远远逃离的可怕男人。 而现在,季东的心。 跳动着,感动着,同样深深的悸动着。 这令他为难,他的一颗心,怎么同时为两个人悸动 也不知道西尔怎么样了G 那天之后,他被男人关了起来,如今回想,并不全是囚禁,这是男人对他的保护。防止的就是今晚这个三代吸血鬼找到他伤害他。 空气中除了幽幽冷香,还有一股淡淡的腥味。 季东抽了抽鼻子,神色一变。 是血的味道。 “你受伤了!?” 那样的冲击力要是人类估计早就散架了,季东眼里闪过慌乱,想要起身,微微一动反而被身下的男人搂得更紧了。 “别动,让我抱抱,一会就好。” 西尔把头埋在季东的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呼吸间都是他喜欢的味道。 季东将衣领扯了扯,几乎露出大半个肩膀。 “来。 西尔的呼吸一顿,不知所措,夜色不能阻碍他看清季东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那主动献祭一样扯开的衣领,圆润光洁的肩头,弧度优美的脖子。 一切在月光下皎白神圣,他像是救赎恶魔献祭自身的圣子。 “不,不用,伤口很快就会愈合。”西尔喉间滚动,还是拒绝了着极大的诱惑。 今夜是月圆之夜,他渴血太久了,他害怕自己一旦破开那层薄薄的瓷白肌肤,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他害怕伤到季东,更害怕季东对他厌恶,就像看待怪物一样看他。 季东看不清,但是耳朵没有错过对方吞咽的微小声音。 "我自己用玻璃片割破和被你咬一口,哪一个更痛?”修长的手指慢慢摸向床上散落的玻璃碎片,在碰到之前,已经有一只大手紧紧包裹。 “我会伤到你,和那晚一样。”西尔如实告知。 季东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像是诱人的蜜桃。 静默的房间里,忽然晌起季东的声音:"没关系” 西尔不敢置信,见到那张绯红艳丽的脸蛋,压抑已久的欲望和渴血都瞬间爆发。 被单一震,一床玻璃碎片纷纷摔到地上。 细碎的叮叮当当声中,一人轻吟,一人喟叹,两颗心也交融在一起。
第270章 女装大佬的警察叔叔(十六) 阳光普照大地,又是新的一天开始。 美好的一天,绝不包含早起。 经过一夜“激烈奋战”的季东窝在被窝里,乖巧温顺地趴在西尔的胸膛上,沉睡中的人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橛起嘴。 原本颜色浅淡的嘴唇经过一夜角逐缠绵的亲吻,此时还带艳丽**的鲜红。 西尔一夜未眠,睡眠对于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休息方式。 一整夜的深入,将彼此的身体了解到极致,紧紧挨着,好像心都在碰撞。两颗心跳不再同一个频率的心,在攀上高峰的时候,却又是那样的和谐一致。 黎明时分,季东已经疲倦得动弹不了一根手指,西尔抱着他去浴室洗漱,而后又回到床上。就这么,在静谧的黑夜中,在黑暗的黎明时刻,一致看着他。 一眼万年,就这么一直看着,直到地老天荒他都不会腻。 季东橛起的嘴巴肉嘟嘟的,西尔伸出手指,指尖轻轻点在红艳的嘴唇上。 肉乎乎,软乎乎,温暖的体温还有鼻间呼吸出的气流,都令他陷入美好的迷醉之中。 睡梦中季东感到了嘴唇痒痒的,但他实在是太累了,空气中那股幽幽冷香就环绕在鼻尖,近在咫尺,他努了努嘴,继续安心的睡觉。 西尔的指尖被季东“主动”的亲了亲,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他的爱人,怎么就那么可爱! 可是要爱死他了! 西尔和季东所在的是一间酒店套房,昨夜不管不顾的撞进来,西尔只是看这一间屋子没有亮灯,猜测没有人住,没想带两人就这么住了一整晚。 还在这里刺激了一把,胡闹了一夜。 眼下,更刺激的是,门外逐渐传来脚步声。 西尔眼神一凛,卷起散落的衣服,抱着还在熟睡的季东“刷”的一下隐蔽了起来。 “咔哒”一下,套房的门开了。 “先生,这间房间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人住,怎么会有您说的奇怪的声 酒店经理开了门,话还没说完整,就被眼前的一幕狠狠打了脸。 “我这!什么情况?” 经理和昨天夜里住在隔壁因为半夜里听见一声响声后又听到各种暖味动静,今儿个一大早就跑去反应情况的客人也都是惊呆了。 巨大的落地窗上破了一个一人高的大窟窿,开了门通了风,晨风晔啦啦的往里灌。 满地的玻璃碎片在清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闪烁着凌凌光芒。 那张窗户附近的大床上凌乱一团,洁白的床单被套上面还沾染着点点红梅一样的印记。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诡异的一幕引去了注意力,一步步走近大床。 经理和客人盯着破碎的窗户看了看,僵硬的转过头盯着床上被单上的红色物质研究。 “这,这个是血吗?”客人怀疑的问。 “怎么可能"经理反驳的毫无底气。 看这个颜色,任由谁看过去,第一眼都觉得这一定是血了。 可是这么高的楼层,落地窗外连个阳台都没有,这一整面的钢化玻璃,什么东西都把它撞成这幅鬼样子? 客人和经理心底的想法不约而同。 可事实摆在眼前,两人的心情一大早在风中凌乱。 “砰!” 忽然室内起了一阵奇怪的风,大开的房门自己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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