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吧。”沈尔想了想,“一开始出卢娜组合的想法就是看对面选出来什么ADC再根据对面选出的ADC做调整,卢锡安这个英雄是当成摇摆位选出来的,但卢娜这个组合不是,后面给时皓拿泽丽也是为了更方便他一个人单线不被抓死,从而让娜美能有更多的时间跟着我打出一些效果。” “第二场比赛赢得很艰辛啊,两位对这场比赛有什么看法吗,或者说对这场比赛TZ的决策有什么看法呢?Owl选手被这么抓会有些生气吗?” “其实说不上生气吧,有一点被抓烦了而已。”沈尔摇了摇头,“但是每种打法都是存在即合理的,不能说因为TZ选择的打法是抓中路,我就因此生气,这是很无厘头的一件事,针对不同的队伍选择不同的打法是每支队伍的权利,而我们要做的是找出应对方法,而不是抱怨这种打法。” “看法倒是没什么看法,我的想法和他是一样的,这场比赛他打得难受我们都看在眼里,但总归是一个战术,而且TZ这个决策其实很有效地绊住了我们,这是我们回到常规赛来打得最艰难的一场比赛,它很有效。” “是的,赛场上是对手,赛场下却是可以做朋友的。”木槿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但是就这么说出来他很有效,不是在告诉其他队伍可以这么做吗?” 晏晟勾着唇笑了笑反问道:“我们输了吗?” [我服了splendor这话不就是在告诉别的队伍说打我们队针对中单就行了吗,把弱点摆出来指给别人看说,喏朝这打???] [好狂一人,我们输了吗?这是能问的?!] [草,还真确实没有输,打TZ都没输,其他队伍真不一定] “针对我们中单这个我感觉不用我说,很多队伍应该也已经察觉到了。”晏晟慢悠悠地补充说,“他们有他们的对策,我们自然也会有我们的成长,比赛么,终归不是一成不变的,只有瞬息万变的才叫做赛场,我们要做的,就是应对这个瞬息万变。” “说得很有道理呢,而且Owl选手也在很好地证实了这一点的感觉,没有硬抢版本强势英雄,反而是带着一些已经渐渐退出赛场的英雄再一次登上比赛的舞台,使得比赛更有看点了。”木槿说,“那下一个问题想问一下splendor,在有一波团战时,千珏的大招一直没有放,却选择交在了被老鼠感染毒素快要死亡的奇亚娜身上,是什么原因呢?” 晏晟接过话筒,想了想说:“一直没放是因为当时那一波团开得很好,这个大招放出来对对方更有利,而选择交在奇亚娜身上,自然是因为要保护好我们舍身开掉对面ADC的大功臣啊。” 听到晏晟回答的沈尔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啊?我以为是等级上去了大招CD短,对面又全死了这个大招影响不到下一个团战才交的。” 晏晟:。 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什么老实话都往外说? 他有些无语地看向了沈尔:“就,我就是把这话说得好听了一点。” 沈尔了然地点点头:“喔,原来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操啊这俩一起采访咋这么好笑] [splendor:十分感性地说出一番话,Owl:基于理性的事实讨论] [有种splendor在言语撩拨嗷子哥但嗷子哥不仅没听出来还要一本正经纠错的感觉] [真的很好笑,还有那么一点点好磕,什么花蝴蝶x纯种直男] [有无代餐文推推,我都行] “两位的感情真的很好啊。”木槿笑了笑,“那么现在最后一个问题,有什么想要对现场来观看比赛的粉丝说的吗?” “其实吧。”沈尔偏过头看了一眼晏晟,“我们从清洲飞过来的时候,在机场偶遇了两个来看我们比赛的粉丝,她们为我们队伍准备了很多分发给我们队伍粉丝的应援礼包,还跟我们说,上岚不是我们的主场,不希望我们往观众席望过去的时候发现什么也没有。” “在上场的时候我们也看到了举着手幅灯牌的他们。”沈尔弯着唇笑了笑,“很感谢有他们,感谢喜欢我们队伍的每一个观众,这份心意对我们所有人而言,都十分珍贵。” 那两个坐在观众席上偶遇了沈尔和晏晟的女孩儿仰着头看着大屏幕,眼角闪着细碎的泪花。 沈尔对他们的感谢从来都不是逢场作戏,在这种MVP采访里也会十分诚恳地说出感谢的话。 他们的心意有被妥善保管,有被拿出来大大方方地感谢。 对于粉丝而言,这便是珍贵的了。 “Owl真的好温柔啊,不像一个打电竞的。”坐在她们身边的另一个女孩儿仰着头看着屏幕里温声细语说话的沈尔感叹道。 女孩儿偏过头看她,歪着头笑道:“对呀,他本人更温柔的,比在屏幕里还要温柔,这种人我能喜欢一辈子。” “你怎么知道……”那个女孩儿疑惑道,突然一下又反应了过来,“哦对,礼包是你们发的!所以Owl偶遇的是你吗?!” 女孩儿弯着眉眼大大方方地点头,顺便拿出自己与众不同的手幅给她看:“你看,签名。” 那个姑娘满脸艳羡地看着有着签名的手幅,而后猛地看向她:“我有一个大胆的问题!!” “嗯?你问。” “Owl和splendor线下也这么亲密吗?” 女孩儿抿着唇想了想,而后点头道:“是的。” · 接受完采访回到休息室后,沈尔和晏晟得知了一个消息。 “雪有点大,回程的航班取消了,天气预报下说半夜雪会停,大概要明早才能回去了。” “意思是今晚我们还得在那个酒店住一天?!”晏晟问道。 “嗯,毕竟为了放行李也没退房不是?”松铭说道,“而且那家酒店离这里不远,外面已经有积雪了。” 沈尔有些沉默地看了一眼晏晟,晏晟也有些沉默地看了一眼沈尔。 “怎么的?”松铭奇怪道,“那酒店有脏东西?半夜爬你床?” “脏东西没有,有个睡觉踹人的柳申宇。”晏晟扯了扯嘴皮子,“昨天沈尔半夜被他踹醒了,我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个人睡得五仰八叉的。” “啊?不是一人一张床?”松铭也愣了愣,“那昨天沈尔睡哪儿的啊?” “我床上。”晏晟长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一张单人床睡两个大男人有多挤吗?!” “多大点事儿,晚上再定一间不就行了。”松铭无语道,“或者你来我房间跟我睡?” 晏晟瞥了他两眼,十分决然地拒绝:“不跟你睡。” “惯的你。”松铭朝他抬了抬手,作势要揍他的样子,“走了,回去了,我叫了车,教练他们已经回了。” 沈尔站起身,拿过自己的外套仔仔细细地穿上,戴着帽子两只手塞进了口袋里,一副“我准备好了”的样子。 “……没必要吧?”晏晟看着他,有些呆滞。 然而,当视线挪到他身后那个手套围巾帽子全副武装的时皓时,竖起了大拇指:“这位更是重量级。” “我这叫不苛责自己好不好,挨冻冻坏了难受的也是自己。”时皓晃了晃脑袋,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张他提前准备好的暖宝宝递给了他们,“我有先见之明吧,提前准备的。” 晏晟抿了抿唇:“我不要。” “……你爱要不要吧。”时皓无语道,“沈尔,你要吗?” 沈尔透过休息室的天窗看了一眼外面肆虐的风雪,沉重地点了点头:“要,我能要两个吗?” “好说。” 接过时皓递给他的暖宝宝,沈尔拆开外包装撕开背后的胶将他折叠,塞进口袋攥在手心里,没一会儿暖意便顺着手心往上钻,在还开着暖气的场馆里有些热。 松铭看了一眼手机:“车到了,走了。” 走出场馆的那一刻,大伙儿全都被雪糊了一脸。 “……现在是春天吧,我能理解北方春天下雪,但是怎么能下这么大啊?”柳申宇沉默了两秒钟,蹲下身攥了一团雪球,砸在了梁恩阳的脑袋上。 梁恩阳:? “更不能理解的是天气预报里后天的上岚二十六度。”松铭说,“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怎么能有这么大温差。” 沈尔指尖搓了搓口袋里的暖宝宝,敛下了眸。 风吹掉了他的帽子,吹乱了他的头发,冷白的雪花落在他的发丝里顺着他的后颈往里钻。 突然一凉,沈尔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是那辆打了双闪的吗?”晏晟眯着眼,看向停在对面的,打了双闪的白色轿车,问道。 松铭看了一眼车牌:“是,我叫了两辆,还有一辆呢?” 还有一辆还没到,距离他们还有1.7公里。 有那么一瞬间,松铭想要转身回到场馆里等车到了再出来。 “叫了一辆先走一辆的人呗。”晏晟抬手揉了揉鼻子,“那三个搁那里玩雪的,先送回去。” 松铭往一边看,柳申宇时皓和梁恩阳三个人攥着雪球玩成一团,你扔我一下我砸你一下的。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回去之后买点姜茶吧。”沈尔也看着他们,而后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别生病了。” 松铭赞同地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很有必要。” 边说着,边把那几个弱智赶去了停在对面打着双闪的那辆车里。 “你冷么?”看着车开走,晏晟偏过头看向沈尔问道。 沈尔羽绒服的帽子已经被风吹落了,风雪往他的衣领里钻,但他宁愿缩着脖子也不愿意把手拿出来重新戴上帽子。 “有点。”沈尔点头。 “早知道让你跟他们车一起走了。”晏晟沉默了两秒钟,“给忘了能坐四个人。” “没事儿。”沈尔双手插在口袋里,十分倔强地不肯把手拿出来戴上帽子。 晏晟看着他短短一刻便落了满雪的头发,有些无奈地抬起手替他拍掉了头上的雪,而后扯着他的帽子给他戴上了:“就宁愿缩着脖子也不愿意戴下帽子?” “不想冷着手。”沈尔背对着风站着,“这是我吃饭的家伙。” 晏晟听着他一本正经地说自己的手是吃饭的家伙,勾着唇笑了笑:“确实,回头让松铭给你这双手上个保险。” 站在一旁的松铭:?? 沈尔无奈地瘪了瘪嘴,而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晏晟的手上。 他的手有些红,似乎是被冷风吹出来的那种偏紫的红。 沈尔看着他的手,皱了皱眉头:“你手不冷吗?” 晏晟曲起手指,贴在了沈尔的脸颊上:“冷么?” 沈尔的脸已经够冰了,这会儿还是被他的手冰地往后撤了一步。 他抿了抿唇,下定了决心,飞快地把一只手从口袋里伸出来,将攥着的暖宝宝塞进了晏晟的手心里。 暖意瞬间顺着手心蔓延,晏晟下意识地握住了暖宝宝,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将它塞进了口袋里,手插着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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