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听到凤渊解释昨天的事说:“我不是故意抱你回我房间的, 我已经安排苏白去让人给你收拾新的寝宫, 但是, 应该需要几天时间,暂时,你可以住在这里。” 南宫竹闻言心中一软,回过头来看凤渊。 凤渊实在害怕南宫竹又误会自己,连忙说:“我这几天可以睡地上。” 南宫竹:“大冬天睡地上……” 凤渊立刻说:“没事, 我可以的。” 当晚, 南宫竹看着凤渊真的把被褥铺到地上,准备到地上睡觉了,南宫竹多少都觉得有点震惊,这人原来不只是说说而已。 一国之君,愿意为了自己睡到地上……这…… 南宫竹不是没有提议过让凤渊去别的寝宫睡, 但是,凤渊立刻说:“你生病了,我得在旁边照顾你。” 南宫竹和凤辞一样觉得疑惑, “让夭夭来照顾我就可以。” 凤渊醋精劲儿又上来了。 “你怎么可以让其他人看你睡觉, 不行, 只有我能看你睡觉。“ 南宫竹一瞬间感觉内心内什么击中一般,他羞恼地背过身盖上被子不说话了。 凤渊看着南宫竹圆圆饿后脑勺,觉得可爱。 南宫竹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已经足有一个时辰,然而,还是全身冰冷。 南宫竹想到在凤渊怀中睡着的温暖。 南宫竹想,正值寒冬时节,他睡在床上都这样冷,何况睡在地上。 南宫竹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他出声道:“睡着没?” 凤渊立刻睁开眼睛转头过来,“有事吗?” 南宫竹关心人的语气也别扭,“你冷不冷,上来一起睡吧,本来就是你的床,就算睡也应该我到地上睡。” 南宫竹担心因为自己的缘故,凤渊一晚上冻坏,他直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来。 ”你上去睡,我睡地上,和你换一下。” 凤渊连忙阻止南宫竹,凤渊把人按回床上,“小祖宗,还是别折腾了,你这身子骨睡地上可受不住。“ 南宫竹想到自己的过往,看着凤渊诚恳道:“这对于我来说,都不算什么的。” 凤渊每次听南宫竹这样说,心里都难受。 凤渊感受着握在掌心沁凉的一段手腕,“你也和所有人一样,是血肉之躯,会疼会冷。” “所以,以后再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凤渊忍不住皱眉,“你是不是很冷,你手腕好凉,要不要我去外面拿一些炭火进来。” 南宫竹拉住要直起身的凤渊,“不用,我体温就这样,多少炭火都没用。” 凤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南宫竹把凤渊拉下来,躺到自己旁边,“你就睡床上吧,你床这么大。” 凤渊伸手把地上的被子拉起来,盖到自己身上。 到了后半夜,凤渊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发现南宫竹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自己被子中,他看到南宫竹趴在自己胸膛前,无意识说着梦话,“冷。” 凤渊只好抱紧南宫竹,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冰凉的身体。 . 翌日,凤渊赶在南宫竹醒来之前轻手轻脚钻出被子去上早朝。 大殿之上,白发苍苍的老臣百里墨上前道:“主上,近日崇渊各地境内的中毒事件依然频发,派去的官员,依然是什么眉目都没有查到。” “此事非常蹊跷,百姓们好多因为毒发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老臣知道主上新婚燕尔,但是,希望主上能够暂时少沉溺美色一些,救救崇渊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吧。” 百里墨说完这话,跪到地上行了个大礼。 旁边的臣子在一旁看着,他们本来一再劝阻,但是,百里墨心怀百姓,是个好官,让他亲眼看着更多的百姓中毒却什么都不做,他根本做不到。 这事发生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了,期间不少官员都向主上上奏过此事,得到的回复永远都是轻描淡写的,“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安排几个人去查一下,到底谁干的。” 后来,一次一次的上奏,让主上越来越不耐烦,态度开始越来越暴躁,官员们也不敢再上奏了。 大殿内的官员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等着接下来主上的雷霆怒火。 令人没想到的是,凤渊先对地上的百里墨说:“爱卿平身。” 众官员惊了,这什么情况。 凤渊想,这事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都没查出结果,看来崇渊的官员根本就没有查出来的能力,不如自己亲自去查。 凤渊站起来道:“既然几个月的时间,负责调查此事的官员都没查出什么,说明此案件极其困难,孤决定微服私访,亲自去查。” 众官员惊了,想着这暴君什么时候这么贤明了,这是成个亲突然转性了? 凤渊说完自己的打算,就宣布散朝。 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南宫竹,想着他醒没醒,醒了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吃药。 凤渊一步疾步走回承乾殿,刚进入寝宫,正好看到南宫竹已经喝完药也用完餐了。 南宫竹也实在找不到其他事做,闲得难受,此刻正坐在桌前作画。 凤渊嘴角上扬,很是满意,这人终于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了。 凤渊走到南宫竹身边,发现他作画的水平很高,应该依然是做什么都很有天赋的人。 凤渊低着头一边看南宫竹手中的画笔,在宣纸上勾勒出美丽的红梅。 一边道:“阿竹,我要去调查这些时日发生在崇渊之中一件非常棘手的案件,要离开一段时间,等会儿,就会启程。你要好好吃药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 “以及,不许让任何人看你睡觉。” 南宫竹:“……”这最后一句话也真是让他心里百味交集,这人是有多执着,谁也不能看自己睡觉,只有他能看。 南宫竹停止画画,把画笔搁回笔托。他询问道:“那你大概要离开多长时间呀?” 南宫竹将这话问出口,他觉得自己也真是奇怪。如果是以前,这人要是能离开宫里,他估计要难得的心情晴朗了。 可现在,他觉得自己的胸口有点发闷。 凤渊在南宫竹旁边坐下来,看纸上诞生于南宫竹手中的灼灼梅花。 他回答说:“这个我也不确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查清此事。” 南宫竹顿觉无聊,觉得看来之后的几个月,自己还是像以往那样呆在这深宫之中,像是后宫之中的嫔妃一样,无事可做,只能每天一张一张画画消磨时间了。 南宫竹看着宣纸上灼灼的梅花想,可是,自己是男子,怎可一生像是女子那样去活。 凤渊看着南宫竹,猜到他是觉得这宫中无聊。 凤渊好不容易和南宫竹在这个世界中相见,还没相处几天又要分离,他根本就离不开南宫竹。 凤渊之前还顾虑,南宫竹知道自己离开宫里几个月应该会非常开心,肯定不会愿意和他同去。 现在看,一切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凤渊顺水推舟问道:“阿竹,可愿意与我同去?” 南宫竹眼眸一喜,“我可以一起同去吗?” 凤渊拿指间挑起一缕南宫竹的乌发,勾唇笑道:“看来是愿意。” 南宫竹得知自己可以和凤渊一起出去,心里开心,也就没有在意凤渊挑自己头发这样举动暧昧的事情。 凤渊继续道:“那我问一下何太医,你的药有没有浓缩丸,带着路上吃。” ”其他倒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们可以路上买,崇渊地大物博,每个民族的服饰都不同,我们到时候就都买来穿穿看。” 南宫竹听着凤渊口中的话,不禁对这段旅途心生无限期待。 . 凤渊来找何太医,着实把何太医吓了一跳,君主一般都是让手下传话,何时亲自上门找过自己。 何太医内心无比惶恐,反复思考,自己难道做错了什么惹怒了君主。 难道是君主那位贵妃美人出了什么事?可自己的药明明什么问题都没有啊。 何太医连忙跪下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凤渊一进太医院就看到何太医行此大礼,他很不喜欢古代这些繁文缛节,当下一愣,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扶起何太医。 凤渊问:“我来给南宫竹拿一下出行方便携带的药,顺便再拿一些滋补身体的药,他的身子骨太弱了,总是体温冰凉。” 何太医听到凤渊的诉求,一颗提着的心这才终于落下来。 何太医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说了句,“主上请在此稍作等候,臣很快拿来。” . 凤渊带着南宫竹出发的时候,一群臣子下朝之后,纷纷聚在宫门前商议公事,尚未离开皇宫。 一群臣子听到动静纷纷转过头来,看到凤渊和南宫竹肩并肩走来。 两人之间的氛围发生了很大变化,所有人都知道南宫竹是被凤渊强迫着成亲,以往走路,都至少要离凤渊十米远。 一群臣子看到以往锋利如刀的暴躁美人,此刻走在凤渊身边,眉眼柔软的样子,只觉得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心想,看来这亲夫妻就是不一样。 凤渊行至身边,众臣纷纷请礼,询问:“主上这是要去哪里?” 凤渊:“去查案。” 百里墨:“带着贵妃一起吗?” 凤渊拉南宫竹的手,点点头道:“孤这一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宫中,贵妃一个人在宫中,孤不放心。” 碍于面前这么多人,南宫竹很给凤渊面子的乖巧,任由凤渊牵着自己的手。 凤渊和南宫竹上了停在宫门口的马车。 众臣:还以为陛下转性了,开始关心百姓了,这确定不是以公事名义和贵妃换个地方度春宵。 众臣对凤渊这一行也不报希望了,个个长吁短叹的离开皇宫。 . 马车行驶在崇渊边境的雪原之上,速度非常缓慢。 南宫竹从小就被关在皇宫,鲜少接触外面的世界。后来成为顶尖刺客,大多时间,也是行走在夜色之下。他很少见到这个世界的千百种风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一望无际的雪原。 他一直撩起轿帘往外看,面上的表情是凤渊从未见过的放松和开心。 南宫竹开心凤渊就开心,于是,他放任南宫竹看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把南宫竹拉回来,让他坐到自己的位置。 南宫竹疑惑:“为什么不让看了?” 凤渊倒了一小杯荔枝酒给南宫竹,“雪地反射阳光严重,看久了伤眼睛。“ 南宫竹点点头,正打算喝掉手中的一小杯荔枝酒,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突然刺穿轿帘,向着南宫竹的后心刺来。 南宫竹敏锐一躲,避开要害,躲开剑芒。 但是,那把剑直冲着他端着荔枝酒的手而去,眼看就要刺穿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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