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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最后一次轮回，变成这样一个破碎感的少年，依然说想要好好保护他。 一如当年万神界那只小猫。 凤渊看着这张爱了那么多世的脸，当年万神界那一场永不熄灭的大火，隔着无尽岁月，依然灼烧到他心里，心脏像被刺穿，凤渊捂住心口，痛到皱起眉。 顾煦川面上的表情瞬间慌乱：“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凤渊痛得额头都是细密的冷汗，他倒向顾煦川，全靠顾煦川支撑身体。 顾煦川刚刚没哭，现在倒是要吓哭了，几乎瞬间红了眼眶。 凤渊实在害怕他哭，连忙安抚道：“我没事，带我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就好。” 顾煦川觉得凤渊的症状看起来蛮严重的，担心道：“真的不用打120吗？” 凤渊艰难抬手擦去顾煦川眼角的泪，轻声道：“不用，相信我。” 顾煦川向来对凤渊的话绝对信任，觉得凤渊肯定不会欺骗他，他终于放下心来，扶着凤渊到沙发上躺下。 顾煦川正要离开去厨房给凤渊倒一杯水，他的手被凤渊拉住。 凤渊：“别离开，陪我在这里躺一会儿，我就好了。” 顾煦川顺从的被凤渊拉着手腕，在他身边躺下来，小心翼翼将手贴在凤渊心脏处。 凤渊心脏处的痛楚丝丝缕缕淡去。 顾煦川看到凤渊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终于放下心来。 凤渊搂着顾煦川的后腰，呢喃道：“陪我睡会儿。” 顾煦川耳廓泛红，靠近凤渊臂弯，蹭了蹭他的肩膀，柔声说：“好。” 凤渊再醒来时，夜色已经降临。 凤渊走回院子里，手机的手电筒照亮地上散落的照片，他将地上的照片捡起来装进快递袋。 第二天，凤渊返回那天在山林中暂住的旅店。 旅店老板依然像那晚一样非常热情，当凤渊将手中的照片拿给他看时，旅店老板震惊无比，“这些照片不是我拍的。” 凤渊：“那会是谁呢？” 旅店老板看着照片思索一会儿道：“我这里店小，就我和前几个月收留的另一个人，他虽然相貌丑陋，但是，平日里温和善良，看起来并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凤渊：“他在哪里？” “这个我也不清楚，前几天，他突然和我道别，具体去了哪里，他并没有告诉我。” 凤渊拿出一张照片道：“是不是上面这个人？” 旅店老板仔细看了一会儿，终于确认道：“虽然他脸上满是刀疤，看不出来真实相貌，但是，眼睛确实一样。” 凤渊道：“他其实是一个逃犯。” 旅店老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心收留的男人竟然是逃犯，他手一抖，手中的照片晃晃悠悠落到地上。 凤渊当即报警，当地警方开始追捕，但是，顾止像是一只狡猾的泥鳅一般，早在几天之前就在人海之中消失不见了。 顾煦川的情绪状况好不容易好了一些，这次事件发生，又让他变得非常不安，总是容易梦中惊醒。他不想凤渊担心，也并未将此事告诉凤渊。 凤渊有一次晚上没吃东西，半夜直接饿醒，起来找零食吃正好看到蜷缩在客厅沙发上的顾煦川。 顾煦川听到脚步声，看到凤渊走来，正想找借口就被凤渊打断。 “说实话。” 顾煦川低下头，小声道：“今晚睡不着。” 凤渊：“只是今晚吗？” 顾煦川没法对他说谎话，只好诚实道：“不止。” 凤渊帮顾煦川整理翘起来的发尾：“睡不着那就先看会儿电影，困了就睡着了。” 凤渊拿了一些零食拉着顾煦川到顶楼的家庭影院看电影。 他选了一部动画电影《哈尔的移动城堡》。 动画电影绚烂的色彩总能让人心情变好，也因为凤渊在身边，顾煦川紧绷多日的精神终于稍稍放松下来。 他看着电影中年轻英俊的魔法师哈尔，突然说：“我喜欢金发。” 凤渊：“那我以后染金发给你看。” 顾煦川听到凤渊的话，心跳乱了几分，他强装镇定对凤渊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发色？” 凤渊看着顾煦川嘴角慢慢上扬，他的眼眸比煦日更暖，“银灰色吧。” 顾煦川拉住他的指尖，莞尔道：“我知道了。” 因为失眠多日，睡眠严重不足的缘故，电影结束后，顾煦川已经靠在凤渊肩头睡着了。 凤渊转过头，看着顾煦川浓密的长睫毛，终于松了口气：“总算睡着了。” 凤渊伸手轻柔抚摸过顾煦川柔和的侧脸线条，然后将顾煦川抱起来，走向自己房间。 顾煦川虽然不说，但是凤渊看得出他越来越依赖自己，在自己身边，或许可以让他睡得安稳一些。 顾煦川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才醒来。 凤渊正蹲在床边轻手轻脚收拾行李。 顾煦川揉着眼睛坐起来：“你要去哪里吗？” 凤渊抬起头来：“你要带什么衣服，我们去国外玩。” 顾煦川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凤渊房间，他有些难以想象自己和凤渊同床共枕一夜的画面，当即觉得脸热，从床上下来，急急忙忙就要往自己卧室走。 结果差点绊倒，凤渊伸手搂住他，“慢点走，不着急。”? 顾煦川不敢看凤渊，点头说：“好。” 然后急忙走了。 凤渊看着他的背影笑道：“这一世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 凤渊干脆带顾煦川离开这个让他伤心的国家，带他去国外放松心情。 凤渊决定先带顾煦川到荷兰。 航班抵达阿姆斯特丹时，已经是深夜，凤渊和顾煦川入住酒店。 两人简单吃了一些西餐后，先回房间休息。 之后的几日，凤渊带着顾煦川在街上闲逛，买了一些顾煦川喜欢的动漫手办。 酒店落地窗外夜景璀璨，霓虹灯影闪闪烁烁。 凤渊转过身来问顾煦川：“还想去哪里？” “你带我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 凤渊眼底映着斑斓灯光，意有所指道：“一辈子都跟着我吗？” 顾煦川心头一动，控制不住嘴角上扬，认真点头道：“一辈子都跟着你。” 他们在阿姆斯特丹呆了一段时间后，凤渊和顾煦川去泡温泉放松心情。 顾煦川站在温泉池边，面上有些迟疑。 凤渊故意逗他，伸手拉住他衣服上的带子：“我什么都看过了…不要害羞。” 顾煦川红着脸按住凤渊的手：“…你什么时候看过了？” 凤渊笑了笑，意味深长道：“你以后就知道了。” 顾煦川脱掉衣服沉入温泉水中，温热水流让人昏昏欲睡，恍惚之间，他看到了一些自己和凤渊泡温泉的模糊画面，画面中的人穿着古代的衣服，他和凤渊并没有去过那样的地方。 顾煦川揉了揉太阳穴，靠近凤渊，和他并肩，“我以前，是不是和你认识？” 话出口，顾煦川自己都觉得离谱，他和凤渊认识短短几个月，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那样的记忆。 凤渊将顾煦川额前散乱的碎发捋到脑后，笑容英俊又明媚：“也许上辈子认识…” 顾煦川听到这话，眼睛亮亮的，脸上的笑容很开心：“那样，很好。” 凤渊目光落在顾煦川嘴角的小红痣上，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 升腾的蒸汽和体温，这样的举动实在显得非常暧昧。 顾煦川泡在温泉里，本来就热，这下直接热到受不了了。 凤渊好坏，故意捏他通红的脸，“你很热吗？” 顾煦川：“……” 之后，凤渊和顾煦川又去了彩虹花田。 他们去的时间正好游客很少，偌大的花田中看不到其他游客。 凤渊和顾煦川站在颜色绚丽的彩虹花田中，风过，数不尽的花瓣被风吹起，铺天盖地的美。 顾煦川接住扬起的花瓣，收集了七种颜色各异的花瓣，夹进了自己的笔记本中。 凤渊看着他灿烂的眉眼：“心情有没有好很多？” 顾煦川点点头：“谢谢你陪我玩。” 凤渊逗他：“那要以身相许吗？” 顾煦川脸红到脖子根，一时之间面上的情绪无法控制，他慌乱转过身去。 凤渊以为自己刚刚的话太冒犯了，他跟在顾煦川后面，“你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不要当真。” 顾煦川突然转过身来，凤渊来不及收回脚步，少年直接撞到了他怀中。 顾煦川慌乱道：“没有生气。” 凤渊在纷飞的花瓣中揉乱他的头发，“那就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彩虹花田中，过了一会儿，顾煦川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 他鼓起勇气道：“真的不能当真吗？”
第156章 科尔马晴 彩虹花田里的花被风扬起, 纷纷吹向凤渊。 凤渊接住一朵随风吹来的花，走向顾煦川。 他将手中的花递给顾煦川，眼眸之中满是笑意：“可以当真。” 顾煦川刚刚鼓起的一丁点勇气全部用完, 又害羞转身, 急匆匆走远。 凤渊慢悠悠跟在他背后，看着少年纤瘦的背脊，意有所指轻声道：“这么容易害羞, 还以身相许吗？以后可怎么办？” 他又提高音量道：“走慢点，等等我呀。” 顾煦川立刻停下脚步等凤渊。 凤渊走到他身边：“结束这里的旅行后, 我们去科尔马吧, 就是那天看的动漫电影里的法国小镇。” 顾煦川兴奋道：“去那里呆多久？” 凤渊捏他后颈, 像在捏一只猫咪一般：“你想住到大学开学都可以。”，他看顾煦川好开心，逗他，“怎么感谢我？” 顾煦川脸红，飞快在脑海中思考怎么感谢的方法。 凤渊打断他的苦思冥想, 微笑看着顾煦川, “抱我一下就好了。” 顾煦川靠近凤渊，搂住他劲瘦的腰，将侧脸贴在他心脏处，听他的心跳声。 他看到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老太太从远处走过，内心涌上无数关于以后的可能, 他突然问凤渊，“你以后结婚了，我是不是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凤渊听他说这话, 有点懵, “我不是只会和你在一起结婚吗？男朋友？” 顾煦川心跳一下子乱得不像话：“男朋友？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凤渊弯了弯唇角, 眼眸比朝阳更温暖，“川川，我们现在就在一起。” 顾煦川喜极而泣，眼眶瞬间红了。 凤渊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泪，有心活跃气氛，“你刚刚不是答应我要以身相许吗？将来不嫁给我，怎么以身相许？” 顾煦川眼泪将落未落，脸红到脖子根。 凤渊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戒指盒，打开里面是两枚一模一样的对戒，银色的戒圈上镶嵌了一圈星辰一般的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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