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就是傅明秋让他遇到这种阵后,一定要即刻毁坏,若是毁不掉,则立刻通知师门,让大师兄去弄。 肖倾叹了口气,回过神,见温雅一直杵在一旁,肖倾挑了挑眉,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温雅目光落在他身后,风中凌乱中...... 肖倾心里一跳,僵硬得回头看去,陆谨之不知何时醒了,此时正呆呆的坐在床头,两人视线相对时,空气莫名升温...... 系统“流鼻血”中:【刺激。】 在这关键时刻,肖倾忽然升起股千帆过尽后的淡然,但还没等他开口说句什么调和一下气氛,温雅突然气势汹汹的站了出来,挥舞手臂用手语道:公子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你居然趁道长昏迷时,行这种...这种...... 大概是不知道怎么用手语形容,温雅停顿了一下后,接着道:道长还帮你隐瞒,一个人独自承受,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说罢,她一脸愤怒的转身跑了...... 肖倾:“???” 陆谨之:“......” 此时肖倾眼前刷过许多条读者弹幕,但他已经无心理会了,如果可以,他希望,现在主角就用他的佩剑九州捅死他。 这样他就可以安心回去当他的大明星,顺便他还要开除那些作妖粉丝们的粉籍!!! 但是主角并没有,陆谨之穿好自己的衣服,脸上闪过一瞬的迷茫,轻轻咬了下唇后,小声问道:“师叔是何时醒的?” 肖倾计划失败,所幸懒得解释了:“才醒,刚温雅过来叫你去前厅,说修真者已经聚集,你这是找到阵眼打算破开结界了?” 陆谨之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嗯,之前遇到一个奇怪的小生,告诉我有阴煞王出世,经过调查后,我发现阴煞确实有受人控制,而要封闭整个城池的结界必然需要依靠极强大的能量,所以弟子推测,阵眼就是阴煞王,具体一点,应该就是阴煞王的弱点——眼睛。” 陆谨之起身整理好锦被,并没有闻到空气里有房事过后的味道,安下心的同时又有些奇怪的失落感。 气氛一时再次沉寂下来,肖倾眉眼冷淡,坐在桌旁整理这几日万花楼那边送来的账目,陆谨之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了一会后,道:“那弟子先去前厅一趟,师叔晚上想吃什么,弟子来弄?” “不必了,你忙你的去吧。”肖倾流转眸光,懒懒的落在陆谨之身上,勾起一个艳极的笑来。 陆谨之心绪紊乱,躬身后连忙走了。 “唔?我有这么吓人么?”肖倾看向陆谨之离开的方向,不知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原文关于这里的剧情他也只记了个模棱两可,正要仔细回忆一番时,祝戎咋咋呼呼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嗓门一吼,刚有的头绪就被吼得烟消云散了。 “师父您终于醒了!弟子还以为您撒手人寰不要做徒弟的了!” 肖倾:“......” 你看这人说的是人话吗? 祝戎冲过去抱着他师父真情实意的掉了几滴眼泪,不顾肖倾嫌弃的推拒,自顾自哀嚎道:“现在云锦城里活着的人越来越少了,那群阴煞全都跑了出来,昨天还跑进了宅院里,有具阴煞还想把师父弄走,还好被我给发现了......” 祝戎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肖倾有些抓不住重点,挑拣了一个问道:“昨天阴煞想弄走我?” “是啊,像是发了狂一样,我们都差点拦不住,最后陆谨之那崽子不用了知道从哪学来的阵法,才好不容易将阴煞拦在外面。” 肖倾皱眉沉思了会,没听祝戎之后还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他反而想起了另一件事,对祝戎道:“我柜子里有件破了个窟窿的血衣,你拿去烧了。” 祝戎“哦”了一声,跑去翻开柜子,果真见里面有一件青灰色的衣袍,像是凡人书生常穿的那种,他疑惑的拿了出来,正要关怀一下师父的喜好,回过头却见肖倾已经没影了。 - 祝戎经常干这种类似给师父收拾烂摊子的事,也没多想,熟门熟路去了厨房,中途听到前厅那边传来争执的声音,一人倒飞了出来,重重砸在他脚边,祝戎心想谁这么横,抬眼望去,正看到陆谨之手执一柄华光长剑,走在一众修真者前施施然迈步出了大门,目光掠过祝戎,落在那人身上。 “城危,非一人可御,蒋真人此刻若还执迷眼前那点利益,谨之认为,不相谋也。” 倒飞出的那人,正是蒋富贵。 蒋富贵被一个小辈打得毫无还手能力,一时气得面色铁青,但他偏偏被陆谨之捏着软肋,即使再生气也不得不笑脸引人,爬起来后再次缠了上去:“我和你师叔是多年好友,就算是看在你师叔的面子上,你也得帮我吧?我要的不多,无非是云锦结界破了后周遭的管辖权而已,你此时若不答应,今后云锦落在陶家手里,怕是后悔都来不及喽!” 陆谨之笑了下,手里挽了个剑花,将剑插回剑鞘,居高临下不屑的看着蒋富贵:“我只知道,若是蒋真人此时不相助,云锦重振,你蒋府首当其冲会站不住脚。” 站在一旁看好戏的祝戎十分看不惯那些打着他师父名声干坏事的人,当即就尖酸刻薄的嘲讽道:“听这位胖大爷说是我师尊的朋友?胖爷爷,您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行么?当我师尊的朋友您也配?” 蒋富贵四十多岁,祝戎二十左右,这声爷爷叫得实在是折辱人,更何况还是在以年轻为优的修真界里,陆谨之身后那些集结来的修真者听到这话后都不由笑出了声,看祝戎的眼神反倒要柔和了些。 蒋富贵看看刻薄相的祝戎,又看看冷傲的陆谨之,气得手指发抖:“好...好!我蒋府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力清剿走尸,云锦灭就灭了,呵,跟我有何干系,你们届时死全了才好!” 陆谨之冷冷的看着蒋富贵离去后,正要转身,目光突然扫见祝戎手里抱着的那件血迹斑斑的青衫,一顿后叫住祝戎:“这件血衣你是从哪里寻到的?” 祝戎脑子不过弯,顺口就回答了:“师父房里的啊。” 他答得十分干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别人派到肖倾身边的奸细。 陆谨之看着他的目光十分复杂,良久后道:“你......以后尽量少说话吧。” 祝戎皱着眉很是不解:“为什么啊?” 陆谨之在心里道:说多了,师叔很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清理门户。 - 肖倾沿着大街去了万花楼。 云锦城大街萧瑟无比,那些有能力自保的组织,都窝缩在自家一亩三分地里,万花楼更是如此,任凭外面如何腥风血雨,也依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笙歌起舞,楼内一番太平盛世之景。 而付华的遗体,就躺在楼顶的香阁软床上,忽略那一身血污,他仿佛只是睡着了而已。 代掌青楼的老鸨堆砌起谄媚的笑,腰身弯得很低:“主上,我们是在贫民窟附近发现付华的,当时付华撑着一口气,告诉了我们两个字。” “哪两字?” 老鸨放低眉目,很是恭敬的神色:“宋,和温。” “宋,温......”肖倾细细咀嚼这两字中的意思,如果宋、温分别代表姓氏,那就是指的宋宴和温雅? 这两者间有何关联? 肖倾坐到床边,给付华掖了掖被子,皱着眉思考着,突然想到一个人,同样姓温,跟宋宴可谓是纠缠颇深——温如玉。 付华的身手单凭宋宴是奈何不了的,加上一个瞎了眼的温如玉,付华全身而退自然也不难,但如果...... 肖倾面色凝重,问道:“付潜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老鸨回道:“齐采桑一直安分守在自己的院落里,但今日一早付潜传来消息,说是陆谨之召集城中修士共同破阵,齐采桑听到消息后就失踪了。” “付潜这个蠢货。”肖倾用手帕将付华脸上的血污擦干净后,垂目静静看了他一会,这才站身往外走,一边吩咐道:“这段时间封锁万花楼,暗卫全部调回来,不用跟着我。” “是,我们一定会护好阵眼,不让陆谨之坏了我们的好事。”老鸨点头哈腰,就差立誓保证了。 肖倾:“???”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 原身反派的形象大概是太根深蒂固,导致连他自己的下属都坚信黑锅是自家主上的。 寒风中,肖倾油然而生一种被人太过“赏识”的孤独感。 去过几次贫民窟后,肖倾直接绕过东拐西弯的小巷子到达那个与云锦城的繁华格格不入的清寒之地。 似乎所有事情的起始都是在这里发生的,无论是温雅的居所,走尸的聚集,阴煞的出现都是在这里,他其实早该想到的,阴煞王极有可能就藏在这附近! 原文中,陆谨之通过捕捉到的阴煞了解到,破阵的阵眼是阴煞王的眼睛,于是他们一路寻了过去,在路上经历了走尸、凶煞的围困,九死一生,在即将找到阴煞王的时候,结界破了。 是城门外,各宗门世家的至高上位者共同破开的。 于是,这又成了一个坑。 肖倾的任务就是要填上原文没填的坑,让剧情完整度达到百分之百。 那么他必须要在城门外的上位者破开阵法前,提前找到阴煞王。 肖倾行动如飞,眨眼间便绕过几条狭窄的巷子,路过温雅曾经居住的小破屋时,肖倾听见屋内传来一阵响动,立刻顿住了脚,屏气凝神隐于暗中。 “雅儿我来帮你拿。”说话的是一个很轻快的少年音,肖倾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去,正是那日背过他的,在评论区人气挺高的一位陆家弟子,好像叫阿启? 这种紧要关头,他们来这里作甚? 温雅手里捧着一柄木剑,小心翼翼的擦净上面的灰尘,抬眼很是感激的看着阿启,轻轻摇了摇头,阿启只好去帮她收拾其他的东西,一边道:“这些都是你娘亲留下的吗?能看出来,你娘亲一定是一位很爱干净的大美人。” 温雅思及惨死的至亲,神色晃过一抹痛色,阿启像是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身道歉:“啊对不起,我不该提的,是我嘴笨。” 但见温雅依然很是低落,阿启捏了捏她的脸,求饶道:“雅儿妹妹别难过了,以后阿启保护你!” 温雅抱着木剑,终于抬头看向少年真挚的目光,两人目光相接,交融缠绵,两瓣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肖倾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到,他们亲在了一起! 肖倾:“???” 她是个假的女主吧? 肖倾一脸茫然,走路都有些踉跄,阿启知道温雅女子的身份,阿启抢了陆谨之未来的老婆,温雅跟人......跑了?! 那以后女主的戏份怎么办?! 前方传来陆家弟子说话的声音,貌似是巡查这一带的弟子们要回去复命,温雅大概也是借机出来拿上母亲遗物的,结果让肖倾撞见了这样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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