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问了邻居和房东,对于夫妻二人的消息,皆是不清楚的摇摇头。 他最终放弃了报复,却选择离开了南阳。 离开南阳的前一天晚上,他在家中找到了一封信。 【我不止一次幻想过,如果我能回到过去,我该怎么样才能改变曾经的遭遇,该怎样报复曾经我怨恨的那些人。到最后,其实一切都毫无意义。】 【痛苦和伤害早已成为身体上消不去的伤疤,恐惧与绝望一直吞噬我的意志。我已经看不到未来,或许我苟延残喘,坚持了十年的意义就是遇见你,一次可以改变自己的机会。】 【徐然,你是新生的我,请带着我的希望和祝福,让我看到我曾可以拥有的那一片天空。】 【我们出去看看吧,我想去看看书中的诗画江南,想去见识一番真实的壮美的山河。】 徐然颤抖的看完了整封信,上面的字迹工整漂亮,每一句都透着徐祺然对未来的憧憬。徐然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下内心的酸涩与闷痛。 第二日,徐然就订了一张前往江南市的机票。 一人一相机,去了有诗情画意之称的江南市。 他要把他所看见的江南美景拍下来,如果能够再次见到他,他想把他眼中的江南给他看看。
第84章 番外·徐祺然 徐祺然坐在黄绿色的沙发中,看着窗外的淅淅沥沥,神情恍惚。 “徐先生?你最近有感觉你的病情好些了吗?”黎医生目光温和的问道。 徐祺然闻言回神,微微侧头看向坐在他斜侧方的黎医生,轻声道:“黎医生,我好像看见了十年前的自己,在对着我笑。” 黎医生温和的问:“他有说什么吗?” “他说,他会替我看看外面的世界。”徐祺然说这话时,眼底泛起了一丝波澜。 “那你有什么感受?” “我很开心,我替他开心。” 徐祺然语气很轻,轻到仿若是一吹即散的烟,但他的话语中,似乎又含有对过去的释怀,像是放下了沉重的包袱。 黎医生面上的笑意依旧温和,只是心情却逐渐沉重。 徐祺然结束咨询后,撑着伞站在医院的大楼下,看着伞骨滴滴答答的落下水珠,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黎医生心情沉重的把徐祺然的病历重新看了一遍,黑色的签字笔,在他的病情中,写下了一行小字。 【患者,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幻听幻视,分不清现实与虚妄,总是幻想出回到过去改变自己的未来,或者是幻想出十年前的自己出现在身旁。】 【精神分裂症——已确诊】 —— 徐祺然回到家,给自己做了一锅最喜欢吃的海带汤。 洗完碗,顺手打开了煤气。 最后躺在床上,神情平静而释然。 恍惚间,他再次看见了,徐然拿着相机在一座古镇中拍照,他转过头看向徐祺然。 “哥,我拍了很多江南的照片,做成了相册,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再见面,下次我们一起去看吧。” “好。” 徐祺然嘴唇微动,眼皮沉重,徐然的面容越发的模糊。 最后跌入黑暗中。 ———— “哥……哥……醒醒……” 徐祺然猛地睁开眼,熟悉的脸在眼前放大。 “徐然?” “哥,你终于醒了!”徐然开心的抱着徐祺然,“哥,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徐祺然推开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我又穿越过来了?” “嗯。”徐然忽然想起前几次触发穿越的规律,神情严肃的看着徐祺然,“哥,你是不是又……” “不关你的事。” 徐祺然躲过他的视线,大力的一推徐然,徐然一下就从床上滚了下去。 “怎么不关我的事?”徐然从地上爬起来,“哥,徐祺然,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这句话不是你对我说的吗?” “那又怎么样?” “哥,那你说,如果十年后的你死了,我是不是也会在十年后死?” 徐祺然犹豫了一下道:“应该不会吧。” 徐然视线一转,“哥,我不管,但是我要你补偿我。” “补偿你?我补偿你什么?”徐祺然被他的理直气壮惊呆了。 十年前的自己怎么能这样胡搅蛮缠!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一想起我就只有十年的时间了,哥,我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徐然拉着他的手,哭的肝肠欲断,令人动容。 只是半天都没见一滴泪。 徐祺然嫌弃的抽了抽自己的手,却没有抽出来,无奈道,“你想要什么补偿?” 徐然闻言像是成功偷腥的猫,低头凑近他,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徐祺然的唇,“哥,我想亲你……” 徐祺然惊愕的瞪大眼睛,表情难以置信,“你疯了?我们是同一个人。” 徐然眨眨眼道:“那又怎么样,我喜欢你。更何况,除了我们,谁知道我们是同一个人。” “即使不是认为一个人,也很容易被认为是双胞胎兄弟啊。” 要是和他走出去,在别人眼里,那不就是乱伦了吗? 徐然笑嘻嘻道:“哥,你没有拒绝我,你现在都已经开始想着以后和我走出去会怎么样,哥,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我不是!我没有!” “哥,我不信。你就是也喜欢我!” “徐然!你给我滚。” ……
第85章 番外 无责任番外—殷屿&胡夭1 传说是真是假,山脚下的村民不知,但不妨碍他们用这个传说吓唬家中的小孩,禁止他们上山。毕竟山中多虎豹,小孩若是贪玩上了山,一时不察便会丢了性命。 但总有不怕死的人。 这天,村子里新来了一个猎户。 长得人高马大,气质惊人,即使相貌俊美,也不是很受村里人欢迎。 他也不在乎,独自居住在村尾的草房中,不到两年时间,草房子就变成了青砖大瓦屋,这下子,倒是有不少媒婆上门。 殷屿好不容易敷衍的打发走了一个媒婆,躲瘟神似的匆匆拿上弓箭上山。 山上的清风徐来,野花香气沁人心脾。 波光粼粼的小河边上,一个灰衣男人正有条不紊的给野鸡拔毛,鲜血在河水中溢散,顺着水流而下。 这时河对岸的草丛微动,一只小小的赤红色的狐狸头好奇的探了出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随后便把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 准确来说,是落在男人正在处理的野鸡上。 目光有些垂涎。 野鸡啊,真的好香。 殷屿略有所觉,却没有抬头,若无其事的把野鸡处理干净后,便提着野鸡起了身。 河对岸早已不见影,只余晃动的野草。 殷屿眉梢轻挑,眼中掠过一丝趣味。 转身时,余光瞥见了一抹红色。 顺手捡了几根干枝枯木,肥大的野鸡死不瞑目的架在柴堆上。 正打算生火时,殷屿耳朵微动,隐约听见远处有着呼救声。 “……有没有人,救救我!来人啊……” 殷屿放下手中的树枝,拍了拍手,唇边勾起浅显的弧度,慢悠悠的朝着呼救声处去。 几步路的功夫,殷屿便看见一个相貌清秀的白袍书生,痛苦的捂着腿,坐在一块石头上。 书生看见他,眼前一亮,连忙高喊道:“前面这位兄台,可否帮我一把,在下的腿不小心摔了。兄台能否带我下山去医馆找大夫?” 殷屿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才犹豫的靠近,“我懂点医术,我能否看看你的伤口?” 书生神情不变,似惊喜道:“这真的?多谢兄台!” 殷屿恍如毫无防备的半蹲下身子,摸了摸书生的腿。 “嘶——兄台轻点。”书生眼眸微眯,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凶光。 “你的脚没事,只是扭到了,我一路走来有看见一些治跌打的药草,我去采些药草给你敷,明日就可以痊愈。” 殷屿拍了拍手,站起身安慰道。 书生面上松了一口气,对着他拱了拱手,“如此,那便劳烦兄台了。”但还没两秒,他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才我瞧见兄台是从那边而来,不知可否将我带到兄台的落脚地,在下也可以帮兄台看看行李什么的。” 殷屿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笑道,“也好,那我……背你过去。” 说完,他毫不设防般把背对着他,半蹲在他面前,转头道:“你上来吧。” 书生唇角翘起,爬上了殷屿宽阔的后背,手状似无意般滑过他的喉结和胸膛,一阵清浅的香气扑鼻而来。 殷屿挑了下眉,视线顺着他的手指滑动的轨迹而往下。 这狐狸精,胃口倒是不小。 不仅觊觎他的野鸡,还觊觎上了人。 殷屿站起身,手向后托住了他的臀部,并且动作还把他往上抛了一下。 手掌就好似打了一下他的臀。 清净的林子响起一声清脆又羞耻的拍打声。 书生瞪圆了眼,差点就忍不住跳下去,一口咬死他,但他想了想还是按捺住,咬牙问道:“兄台这是干什么?” 背人的姿势更多的是勾住人的腿弯处,这人竟然把手放在了臀部,还,还…… 殷屿暗笑一下,神色正经道:“我只是怕你摔。” “多谢兄台的好意。”书生憋闷的挤出这一句感谢的话。 殷屿都能听见背上人的磨牙声。 把他放在柴堆边的地上,殷屿笑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待会回来。” “好,劳烦兄台了。” “不用,算不上什么大事。”殷屿转身离开,渐渐消失树林中。 书生站起身,踮起脚四处看了看,见殷屿确实已经走远,真的看不见人后,视线落在肥美鲜嫩的野鸡上,有些迫不及待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就在他准备上前一把拿走架子上的野鸡时。 眼珠却转了转,舔了舔唇,而后坐了下来,深深嗅了一口鸡肉的香味,决定耐心等待着猎物回来。 殷屿回来时,见到人还在,鸡也还在,顿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他可不是没有给他机会跑的,是他自己不走。 那就别怪他了。 殷屿脱下他的袜子,把药材用洗净的石头碾碎后,敷到了他的脚踝处。 清凉的触感与灼热的手掌对比明显,书生不自在的动了动腿,“好了吗?” 殷屿手中握得牢牢,一本正经道:“还没,等等。”说罢,他炙热的手指又调整了一下草药敷着的位置,手指若有若无的在他的皮肤上摩擦。 书生深吸一口气,勉强忍住心中的恼意,最终还是没忍住暗中瞪了一眼他。 暗骂了一句,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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