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李管家?” 自从早上叶叔伯离开后,宫君臣已经一整天没有看到李管家人了,问了好几个员工,都说没有看见,没有办法,宫君臣只能亲自到李管家的房间里寻人。 “跑哪儿去了,一天天的,我还是对他们太友好了,上班时间居然都不在岗位上待着。” 宫君臣在李管家的“工房”里四处找了个遍,还是不见人影,又突然内急,便直接进了卫生间,没想到下一秒便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只是碍于自己正在方便,实在是不好说话,只能先默不作声地听着。 只听两人情绪似乎都不对劲,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又是茶杯砰的一下摔碎地声音,李管家的声音还没有出来,宫君臣便听到了他爸宫正的训斥。 这下,宫君臣从不方便出声,变成了完全就是不想出声。 宫君臣听语气便知宫正的情绪明显不好,这是他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李管家,你来宫家工作多少年了?” “二三十多年了,宫总,在宫情和君臣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就到宫家上班了,那时候你夫人也还在,现在想想,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一晃都那么多年过去了。” 宫正虽然在气头上,但宫君臣听着,李管家的心情似乎还不错,只是这么多年他也几乎没有见过李管家生气,自然也无法通过语气判断出李管家心情的好坏。 但话说回来,到底李管家是员工。 宫君臣躲在卫生间里小心翼翼,原本只是想避避风,免得触了他爸宫正的霉头,可两人接下来的话,却是犹如晴天霹雳,炸的宫君臣脑子一片空白,内心世界轰然坍塌。 “你别跟我扯以前,以前的事儿早就过去了,白秀秀那是她咎由自取,是她活该,你以为提一个死人的名字就能威胁到我么,你怕是老昏头了你,这次的事情再办不好,你知道后果。” 白秀秀是宫君臣的亲妈,也是那个在火场里丧失的女人,但是那场大火的起因至今没有人知道,虽然官方给的结论是意外,但还是有人猜测事情并不简单,宫正突然提到这个名字,宫君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当年的大火……还有其他的隐情?可当时宫情和宫正两人明明都不在,他们俩现在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房间里一阵沉默,连带宫君臣不敢大声呼吸。 半晌,李管家这才又幽幽地开口道,“宫总,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这么多年了,我年纪大了,以前的很多事儿我都记不清了,我又没有孩子,我现在就只想好好在元家安度晚年,宫总不会连老奴我这点儿要求都不答应吧?” 宫君臣知道,李管家笑称老奴,一是为了让宫正消气,二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这一招别人不知道,但对宫正这种人来说,受用。 “哼,这次叶叔伯的事儿,你要是再办不好,别说是这点儿要求了,我让你连提要求的机会都没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居然还让人跑到家门口来蹬鼻子上脸了,我要你有何用?” 宫正轻声一笑,语气虽然越来越严厉,但宫君臣听的出来,他已经松口了。 李管家在元家带了这么多年,道行比宫君臣还深,自然也听得出来,赶紧接话道 ,“宫总,你放心,我已经派人观察他好久了,他……好像是已经失忆了,把之前所有的事儿都忘了,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好像?!” “额……不,是确实,叶叔伯确实是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不然,量他也不会有这个胆量跑到元家来当什么家庭医生,更不可能敢报警了,宫总,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处理清楚,不会再出现之前那样的失误。” “你心里有数就好,虽然人老了,但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谁是大小王。” “对,对,宫总说的对。”
第23章 那场大火烧掉的真相 误打误撞躲进卫生间里的宫君臣提心吊胆,终于等到了宫正离开,又听见有人因为自己一直在找人而叫走了李管家,这才长吁一口气,趁机抄小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即使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宫君臣依旧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甚至也曾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但现实却一次次告诉他,这就是事实,他没有做梦,也没有听错。 “那场大火到底怎么回事?宫正和李管家提起妈妈的时候为什么语气里全是厌恶?叶叔伯在他们之间又充当了什么角色,他们要对他做什么?他,竟然是失忆了吗?” 宫君臣一遍遍的回忆宫正和李管家的对话,一遍遍的回忆与叶叔伯相处的每一个瞬间,他没有办法把两者联系在一起,一点办法也没有。 “君臣?君臣在吗?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宫君臣回到自己的房间没一会儿,李管家也赶了过来,门外的敲门声响起,宫君臣这才发现自己因为慌张,竟然大白天的关上了门。 为了不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宫君臣又特地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这才慢悠悠地的去开了门,抢在李管家前面开口道,“一大早的,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半天了。” “额……我,我早上醒来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叶医生那边也还没开始上班,所以只能出门去医院看了看,君臣,你是有什么急事吗?我现在就去,你说。” 李管家本来就是胃病,这是宫家的人都知道的,宫君臣自然也知道,李管家这么说,他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眉头微微一皱,道,“既然你身体不舒服,今天就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吧,我这里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明天再说,或者让其他人去做,都行。” “额,没事儿,我这儿医生帮我看了,开了药,已经好多了,你有什么就直说。” “你还是好好养病吧,一把年纪了,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我这儿真没什么大事儿,大嫂不是生孩子了吗,我准备了些礼物,打算让你趁早送过去,现在这个情况,我还是自己去吧,你一个病人去新生儿的房间,不太好。” “嗯,说的也是,那有事儿再叫我,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你快去吧。” 原本被宫君臣逮到上班时间不在岗,李管家还有心虚,担心对方是在跟自己打哑谜,但一听到宫君臣说的这么直白,也只能选择相信,再加上他还有“兼职”,答应的也就更快了。 经历了卫生间那么一遭,宫君臣也变得谨慎起来,说了要去送礼,便真的就要去送,回头在屋内翻翻找找,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礼物。 “这对金丝连珠玉镯,玉粒均匀饱满,排列规整,工艺精湛,是妈妈生前最喜欢的首饰,就用这个去宫情那里探探口风。” 虽然宫君臣妈妈的事情还没有查清,但这毕竟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宫君臣需要帮手,第一个想的便是他哥宫情,但是宫情是否知道当年的真相,他必须先确认清楚。 宫君臣住的庭院离宫情住的别墅还有一段距离,再加上宫情每天的工作多,回家的时间都比较晚,为了不到的太早,宫君臣还是选择了步行,顺便也好在路上想想措辞。 “这礼物虽然说是送给元阳姐的,但万一去的时候碰到了元月那疯女人怎么办?不行,还是直接送到宫情的书房,在他的书房里等着,至于元月,算她走运,现在没空跟她算账,等到所有事情了结,一定要撕破她伪善的脸皮。” “君臣,你来了,宫情还没有回来,你是来看小侄儿的吧,李管家已经提前通知我们了,我们正打算去接你呢,这么远的路,怎么不坐车啊,走路还是有点远的。” 说话的是保姆月阿姨,在宫家也是做了大半辈子的了,和宫君臣他妈白秀秀关系也是极好的,宫君臣看到是月阿姨来迎接,心里又有了新的打算。 “月阿姨,你怎么还出来了,这外面还挺冷的,你不用特地出来接我,我过来的事儿,你还没跟元阳姐说吧?” 宫君臣没想到李管家居然背后跟他来这么一下,一时心里还有些怪人多管闲事,但转念一想,如果能从月阿姨嘴里知道点儿什么,反而更好。 “没有,没有,我刚看到短信说你要来,我就出来了,这不是好长时间没见了吗,你最近怎么样?都在做些什么?上次我听说,你爸把你养的猫都带走了,伤心了?” 宫君臣是月阿姨从出生照看到大的,虽然人在宫情家里做事,但心里还是偏向宫君臣些,这些宫君臣都知道,“月阿姨,我好着呢,你这么记挂我,怎么不来看我?” “你这孩子,你嫂嫂刚生了孩子,又是三胞胎,事事都要小心,我哪儿来的时间去看你,倒是你一年到处也不怎么出门,也不来看我这个老妈子,真是狠心呐。” 月阿姨说的有理有据,但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之所以不去看宫君臣,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宫君臣住的地方,是她的好姐妹白秀秀生前住的最久,也是最喜欢的地方。 “你这话说的说有理也有理,说没理也没理,这几年,元阳姐那年不是在生孩子?这些小孩子哪个又不是从小长到大的,那要是元阳姐一直生,你就一直不来看我了?” 宫君臣跟月阿姨贫嘴,是习惯了的,只要这样,月阿姨才会真心觉得她的这个宝贝是真的过的好,不像别人说的那样过的凄惨,性格孤僻,不讨喜。 “咦,净胡说,哪有女人会一直生的,又不是……又不是机器,哎,不过话说回来,这女人生孩子啊,真是跟在地狱里走了一遭一样,你妈妈之前生你们兄弟两的时候,也是,难产,大出血,可把大家伙儿吓得不轻。” “我妈妈……”
第24章 一孕傻三年 “我妈妈生我和哥哥的时候也难产吗?我怎么没听人说过?” 宫君臣本来还在纠结到底要怎么跟月阿姨提起她妈妈的事儿,没想到的是月阿姨竟然主动说起来,也算是给了个机会。 只是月阿姨提起白秀秀连眼神都暗淡了许多,这又让宫君臣心中有些不忍,明明他自己都不愿轻易提起的往事,又怎么可以这么去为难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呢? 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算他要查清些什么,也不是非要从月阿姨这里下手,更重要的是,他相信,如果月阿姨真的知道什么,又怎么会不告诉他呢。 “哎,秀秀这个人呐,她当然是不想让你们知道的,她爱极了你们两个孩子,又哪里肯告诉你们,她为了你们遭受了什么,而且,你们当时那么小,又懂什么叫难产,什么叫命悬一线?” 月阿姨说着,眼圈已经开始泛红,忍不住回头抹了抹泪,这才转过身来拉住了宫君臣的胳膊,“君臣,你不是来祝贺哥哥姐姐的吗?今天不提这些往事了,先进去,我估摸着你哥一会儿就回来了,这段时间你哥下班可是比往常勤快了不止一点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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