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好痒,好像打崽崽怎么办? 崽儿们大快朵颐的时候,谢梓风也没闲着。 “兮哥,下个月孩子们就放暑假了,我们就可以一起录制团综了!” “哦,是么?你也要带着军军参加?” 其实虞兮之前就接到了通知,但他只专注与两个崽儿培养感情,除了之前一起录制过的齐越一家,他甚至连其他嘉宾家庭都不知道。 看他这反应,谢梓风有些受伤,他和军军也算是热度最高的家庭之一了,却不想兮哥根本没关注过。 “带两个孩子很累吧?我带军军一个都会暴躁。” 谢子枫看着自家满血复活,抱着披萨胡吃海塞的弟弟,就觉得闹心。 而虞兮的目光柔和地落在双生崽崽身上,嘴角上扬。 “是挺累的,不过更多的是开心。” 暖暖似乎对培根披萨很满意,三下五除二便吃完了,歪着小脑袋兴致勃勃地与软软交流。 软软吃东西有些慢,手里的那块披萨还剩下大半,拿着披萨凑过来听弟弟说话。 说着说着,暖暖的小脑袋就靠披萨越来越近,趁软软不注意,猝不及防地张开小嘴。 在他即将咬到披萨前一秒,一只无情的大手却摁住了他的脑袋。 “这是哥哥的披萨哟,暖暖不能吃。” 虽然软软的洁癖在暖暖面前会选择性消失,被暖暖咬一口自己的披萨,软软也不会不开心,但虞兮觉得还是应该顾忌软软的习惯和情绪。 “唔……又又披萨。” “肉肉披萨没有咯,还有蛋蛋披萨,暖暖要吃吗?” “要!” 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军军哥哥,面前的披萨越来越少,暖暖倒是也不挑。 软软将最后一口披萨喂进嘴里,细细咀嚼只有才咽下去。 “软软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吃一块。” “吃饱了……嗝。” 软软也吃得很开心,整张小脸都柔和起来,不小心打了个饱嗝后,耳根不直觉红了。 趁着暖暖大快朵颐的功夫,虞兮撩开他的头发,又细细查看他的伤口,还好,伤口不深,也不大,虽然之前简单地清理过,但是却并未消毒,虞兮还是有些不放心。 轻轻抚摸上崽儿的脑袋,感受到额间那不正常的温度时,虞兮的手猛地顿住。 用另一只手摸上一旁软软的,短暂的比较之下,就发现了异常。 早上软软的老师打电话来说,班里的好几个崽崽感染了流感,所以他一上午都在观察软软的情况,并未发现异常还觉得庆幸。 可之前兵荒马乱之下不觉得,如今摸到暖暖略高的额温,突然想起来,上周两个崽崽玩身份互换游戏,最后两天是暖暖去的软软就读的蓝鲸幼儿园。 压住心头的担忧,虞兮轻声问道。 “暖暖,披萨好吃吗?” “好次!” 暖暖顾不得抬眼,埋头苦吃。 “下次小爸又带你和哥哥来吃好不好?” “好!” “也喝大杯橙汁好不好?” “好!” 暖暖受宠若惊,连脑子都不带转了,小爸今天也太好了吧?自己被欺负了,小爸保护自己!带自己和哥哥吃好吃的披萨,还说下次还要带他们来,小爸是世界上最好的小爸。 “待会儿带崽崽去医院看医生好不好?” “好!” 诶?刚才小爸说什么? “呜哇哇哇哇,不去医院,要回嘎。” 虞兮抱着挣扎的暖暖坐在后座,努力安抚他的情绪。 “暖暖乖,去医院让医生叔叔看看,我们就回家。” 自从知道自己要被送去医院后,暖暖便一直在哭闹挣扎,小脸通红,头发也汗湿了,额间的温度也是越来越高。 “不看医生,打针好阔怕,呜哇哇哇哇。” 暖暖双手双脚地扑腾着,挣扎着要起身朝另一边爬去。 “蝈蝈,狗狗偶!” 软软此刻被戴上了一个 口罩,因为临时找不到儿童用的,所以问服务员找了个成人用的,有些过大,遮住了他近乎整张脸,只露出一对圆滚滚的眼睛,眼底满是担忧。 “暖暖听话,就是去给医生蜀黍看看,拿点药就好,不打针。” 见他又哭成了泪人儿,虞兮也很是心疼,出声安慰。 熟料这话却戳中了暖暖的伤心事,小腿一蹬哭得更伤心了。 “呜哇哇哇,骗银!大爸就似介么骗崽崽的!” 虞兮没料到这一招之前被陆淮用过了,只能把他抱得更紧。 “暖暖生病了吗?” 口鼻都被遮在口罩后,软软的声音闷闷的,愈发担忧。 虞兮只得冲他挤出一个安抚的笑,轻声说道。 “暖暖没事的,有点发烧,待会儿医生叔叔看过就好了,软软不能把口罩摘下来哟。” 之前他不知在哪儿看到过一种说法,双生崽崽一个生病了,另一个通常也难以幸免,因为两人吃穿住行都在一起,自然是难以幸免,何况还是这种传染性极强的流感。 虞兮心里涌上浓浓的担忧,希望软软没事,他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 “哦。” 软软闷声答应道,垂头丧气坐在儿童座椅里。 暖暖不喜欢医院,医生叔叔会给他打针,可疼了,他不怕疼,但也不喜欢去医院,在他为数不多的模糊记忆里,他似乎在医院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白花花的墙壁,白花花的天花板,白白的病床。 所有的东西都是白色的,他不喜欢。 他偷偷听到医生跟大爸说,软软再长大些要动手术,软软不知道什么是手术,不过大爸紧皱的眉头告诉他,手术不是什么好事情。 所以,他不喜欢医院,不喜欢医生叔叔。 “兮哥,你不用太担心了,这个季节就是流行性感冒,小孩儿体质弱难免中招,上周军军也感冒了,不过小家伙身体瓷实,没过两天又生龙活虎的。” 谢梓风在前排开着车,不时地透过后视镜打量后方,军军已经被送去了幼儿园,好在终于恢复了皮孩子的活力,撒泼打滚不肯进去。 虞兮要照顾暖暖,谢梓风便自告奋勇说送他们去医院。 “谢 先生,麻烦你了。” 命运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明明千方百计想要避开的人事物,却总能在不经意间跌跌撞撞而来。 谢梓风嘿嘿一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兮哥,我才刚满十八岁,叫先生把我叫老了,你就叫我小风吧,我有个哥哥在一院儿科当主任,已经提前给他打过电话了,我们直接过去就行,也不用太张扬。” “哥哥……” 虞兮的心一颤,苦笑着说道。 “你们谢家果然人才辈出啊。” “不是,他不是谢家的,他是我姑姑的儿子。” 谢梓风轻声解释道,没多久车便拐进了医院地下停车场。 车刚停稳,本来已经哭累了开始哼唧的暖暖又开始悲伤起来。 “咳咳咳,呜呜呜呜,不看医生蜀黍,咳咳咳。” 摸了摸崽儿的额温,已经烫手,甚至还开始咳嗽起来。 “呜呜,小爸回嘎。” 虞兮快步转身下车,叮嘱软软跟紧自己。 暖暖哭了一路,如今又从停车场哭到了主任医师办公室。 带着金丝框眼镜的中年医生似乎对小孩儿的哭闹已经司空见惯,还能在哭嚎声中耐心地跟虞兮确认崽儿的病情。 亦步亦趋地跟在虞兮身旁的软软像是想到了什么,仰着小脸对着坐在椅子上的谢梓风奶声奶气道。 “蜀黍,请你让一让我好么?” “哦哦哦,好的!” 谢梓风以为软软要坐,赶忙站起身来。 熟料崽儿却把一直背在背上鼓鼓囊囊的书包取下来,放在椅子上,拉开拉链,小脑袋埋了进去翻找起来。 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软软急了,拎着书包带就把书包翻转过来。 霎时间,包里的东西落了一地。 一只看起来有些年岁的毛绒小狗,一本儿童绘本,几本幼儿园的书,一个印有蓝鲸幼儿园logo的作业本,上边歪歪扭扭写着陆qi,陆字后边明显有橡皮擦反复擦拭过的痕迹,看得出来小崽儿曾经试图写过自己的名字,最终却失败了,只得用拼音代替。 一颗橘子掉在地上,朝着一旁的角落滚去,几 颗五颜六色的水果糖,一个印着小狗图样的文具盒掉在地上被摔开,里边的铅笔滚落一地。 显然,这些都不是小家伙要找的东西,他撅着屁股蹲在地上翻找起来。 虞兮本就有些着急,暖暖的哭闹让他心力交瘁,而如今看着那满地的凌乱,更觉得头疼。 “软软,小爸现在很忙,顾不上你,你自己在旁边乖乖坐着,不要捣乱。” 软软翻找的手顿了顿,之后又继续挪开一本书,将下边的东西攥在手里,站起身来,快步走到还在哭闹不止的暖暖面前,把那红白相间的东西塞到他手里。 “暖暖别哭了,这是姨姨和姐姐给暖暖的小火车,很漂亮的!” 说完,软软又回身蹲下把滚落一地的东西往包里捡,当确认所有的东西都收好之后,抱着鼓鼓囊囊的书包,如虞兮所说的,在诊室角落沙发上端端正正的坐好。 虞兮只觉得自己眼睛不自觉泛酸,喉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而这个小火车也起到了奇效,暖暖的注意力被转移,哭声越来越小,甚至到最后紧紧握着小火车抽抽搭搭。 他今天没有午睡,又哭了两场,如今发烧乏力,此时再也没有精力哭闹,蔫蔫地躺在他怀里,却倔强地睁着眼不肯睡,生怕自己睡着了,这不讲武德的医生叔叔会给他打针。 “虞先生?虞先生?” 在医生叠声呼唤中,虞兮总算回神。 “怎么了?陈主任,宝宝病得严重吗?” “不严重,就是普通的流感,吃点药就好了。” 陈主任对于这种不愿意打针的小孩子很有经验,不动声色地对虞兮使了个眼色。 “我给你开个单子,你待会儿下去缴费拿药。” “真哒不……嗝打针?” 暖暖紧紧攥着手里的小火车,半信半疑地问虞兮。 “对,不用打针,叔叔给宝宝开点药,过两天宝宝就好了,宝宝怕吃药吗?” “唔……” 暖暖纠结地皱起了眉头,药他也是怕的,苦苦的,不过他不想打针。 “蜀黍,咳咳咳,有甜甜哒药吗?” “哈哈哈哈。” 他稚气十足的语气把 陈主任都给逗乐了,笑眯眯地说道。 “好!叔叔就给你开甜甜的药,宝宝想要什么口味的?牛奶的,芒果的,还是橙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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