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涧抱着他依旧听得认真,没有半分不耐心。 “原来是这样。”在他讲完后,堂溪涧道。 “什么?”祝卿梧反问。 “难怪总觉得阿梧如此特别,原来你确实与我们都不同。” 祝卿梧没想到他会接受得如此轻易,问道:“你不觉得荒谬吗?” 堂溪涧摇了摇头,“很合理。” “什么很合理?” “你们的世界一夫一妻,阿梧,我也只想娶你。” 祝卿梧:“……你只听进去了这个吗?” “难怪你上一世会如此生气,但我真的不喜欢纳兰小姐,如果知道你这么介意,我绝不会娶她。” 祝卿梧:“……” 祝卿梧想过许多堂溪涧的反应,却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关注点也如此清奇。 “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吗?”祝卿梧问道。 “还真有。”堂溪涧回道。 “什么?” 堂溪涧闻言收起刚才的态度,瞬间认真了起来,认真到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那你还会不会再回去?” 祝卿梧被堂溪涧问得一愣。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他在大凉已经这么多年了,更何况上一世死了之后也是又重生成了小太监,应该不会再回去了吧,但他终究也不确定。 因此祝卿梧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堂溪涧闻言立刻握紧了他的手,似乎是怕他下一秒就会随时离去。 祝卿梧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连忙道:“死了一次都没回去,应该不会再回去了。” 然而堂溪涧听完面色却更差,许久,他才强撑着笑了一下,“若真有那一天……” 说到这儿,堂溪涧向来挺拔的背一点点塌了下去,从来高贵的帝王低下头颅,像是在求他,“带上我好吗?” 作者有话说:快完结啦,大家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嘛,可以留评,能写的都会写,为了满足堂溪涧同学,暂定了一个古穿今的番外~
第53章 识彼此 “要我……帮你吗?” “傻话。”祝卿梧回他。 他没想到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性会让堂溪涧这么当真, 于是反握住他的手保证道:“不会有那一天的。” 堂溪涧似乎也觉得自己多虑,随他一起笑了笑,像是在应和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嗯,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白日里堂溪涧依旧很忙, 直到傍晚才抽出时间来陪他。 祝卿梧知道马上就要班师回朝,因此并没有呆在大帐, 而是走了出来。 来大凉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来这么远的地方。 他想趁回郢都之前再把这里的风景看一看。 太阴关外是草原,再往外草木稀疏,便剩下了大漠。 如今已经入秋,草木枯黄一片,因此在夕阳的映衬下, 满目都是金色。 虽然来时因为骑马而磨破了双腿内侧,但此时看着眼前的美景, 祝卿梧想要骑马的心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只是他连上马都不会, 一时间只能站在马前干瞪眼。 “想骑马吗?”身后突然传来堂溪涧的声音。 祝卿梧闻声转过头来, 看见是他,连忙应道:“想。” “伤好了吗?”堂溪涧问道。 “好了,已经不疼了。”祝卿梧连忙回道, 如果不是伤的地方敏感, 他真想当即解开衣服给堂溪涧看。 堂溪涧看着他眼巴巴的模样,不由笑了一下,“这么想骑?” “当然了。”祝卿梧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和更远处的荒漠, 虽然宫内的上驷院也能骑马, 但体验感哪里能和这里相提并论。 这里没有宫墙, 没有等级尊卑, 似乎只要张开双臂,便能和自由撞个满怀。 堂溪涧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拉起缰绳翻身上马,然后冲他伸出手,“阿梧,上来。” 祝卿梧看得一愣,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堂溪涧到底是怎么上去的? 但也没有多想,只是把手伸给他,本想借着力上得和他一样潇洒。 结果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哆哆嗦嗦半天才爬了上去,在堂溪涧前面坐下。 为了照顾他,堂溪涧骑得很慢,马儿像是散步一般,一边低头吃草,一边驮着他们两人慢慢向前。 暗红色的夕阳沿着远处的山一点点落下,只留下余晖影影憧憧,将面前的一切映得像水彩画一般。 祝卿梧有些不满意堂溪涧哄小孩儿一样的速度,转头对他道:“骑快一点。” “好,那你抓紧我。” 堂溪涧话音刚落,祝卿梧便感觉到身下的马飞速跑了起来。 虽然他来时也是骑马,但来时多为人来人往的县村,路上多有阻碍,和现在完全不同。 他们面前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围墙,没有人群,没有目光,没有阻碍,天地浩淼而宽广。 这是一种和从前完全不同的感觉。 似乎偌大的草原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祝卿梧再无顾忌,连呼吸都透着自由的气息。 “祝卿梧。”堂溪涧突然在耳边叫他。 堂溪涧叫惯了“阿梧”,骤然听他叫全名还有些不习惯。 “怎么了?”祝卿梧回过头去。 “没什么。”堂溪涧一手持缰绳,一手紧紧将他拥在怀里,见他转头,望着他脸上灿烂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是觉得这才是你。” 祝卿梧闻言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抓紧了他,他们虽然纠缠了两世,但直到这一刻,才好像第一次真正认识了彼此。 因为祝卿梧腿上的伤,堂溪涧也没敢骑太久便勒了马,然后调头慢悠悠地向回走去。 营地升起了炊烟,祝卿梧这才觉得有些饿。 “回去吃饭吧。” “好。” 堂溪涧说着把他送了回去。 祝卿梧本以为他会和自己一起,然而到了营帐门口,堂溪涧却道:“我还有事和袁先生商议,你先吃饭,不必等我。” “要多久啊?”祝卿梧问道。 “一会儿就回去。” “好。”祝卿梧这才点了点头,回了营帐。 虽然堂溪涧说过不必等他,但祝卿梧还是想和他一起。 然而祝卿梧一直等到饭菜变凉,堂溪涧也没回来。 看着桌上凉了的饭菜,祝卿梧本想端出去热一热,然而经过袁最的营帐时,见外面没人守着,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饭菜交给一个士兵,自己还是走了过去。 “袁先生?”祝卿梧一边叫道,一边掀开帘子。 然后就见堂溪涧和袁最坐在桌前正在说着什么,堂溪涧旁边还放着一个碗,满屋子的中药味。 堂溪涧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看见是他,连忙起身走过来问道:“阿梧,怎么了?” 祝卿梧也知自己冒失,但毕竟已经很晚了,还是说道:“事情还没谈完吗?你还没吃饭。” “你吃了吗?”堂溪涧问道。 祝卿梧摇了摇头。 堂溪涧一听便知道他是在等自己,于是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道:“好,那今日就到这儿,我们去吃饭。” 说着转头对袁最道:“袁先生,明日再说吧。” “是。”袁最闻言立刻起身行礼,然后看向桌上热腾腾的药,“陛下,这药……” 然而袁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堂溪涧打断,“风寒不是小病,药也快凉了,先生要按时服用。” 袁最闻言愣了一下,立刻回道:“是。” 堂溪涧说完便牵着祝卿梧一起向外走去。 一直到了堂溪涧的大帐,这才松开了他的手。 桌上已经换成了热过的饭菜,堂溪涧递给他筷子,然而祝卿梧却没接,只是看着他问道:“你受伤了?” “没有。”堂溪涧立刻反应了过来,“是袁先生风寒,那药是给他的。” 祝卿梧没答,只是凑到他身前闻了一下,一股浓郁的药味立刻传来。 堂溪涧也知暴露,掩饰般的笑了一下,“小伤。” “小伤为什么还避着我?要去袁先生那里换药?” 这方面堂溪涧从不说实话,因此祝卿梧本想直接扒开他的上衣看看,但一对上堂溪涧的目光,终究还是算了。 只是拿起筷子吃起了饭。 “阿梧,你生气了?”堂溪涧连忙问道。 祝卿梧摇了摇头,闷闷道:“让他们把药端过来吧。” “不急,反正也是饭后喝。” “那你刚才怎么没吃饭便让人煎好了药?”祝卿梧反问道。 堂溪涧闻言一塞。 “避着我,怕我担心?”祝卿梧说着,咬了一口手中的馒头,“可你这样,我会更担心。” “对不起,我并非有意想瞒着你。”堂溪涧道。 祝卿梧没答,只是突然想起昨晚他独自一人睡在榻上的事,“那你昨晚不睡床也是因为怕被我发现你受伤了吗?” “这倒不是。” “那是为什么?” “是因为你睡在旁边,只想吻你。” 祝卿梧闻言大脑瞬间空白了一片,刚才想说的话就这么忘了个干净。 空气似乎粘稠了起来,祝卿梧连忙低头吃起了饭菜。 堂溪涧笑了一下,让人去把药端过来。 正准备继续吃饭,却听祝卿梧道:“也不是不行。” - 吃完饭,祝卿梧让人把药又热了一遍才重新端进来。 “趁热喝。”祝卿梧道。 堂溪涧接过,却没喝,而是抬眸看向他,可怜巴巴道:“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祝卿梧劝道。① 然而堂溪涧依旧没有动作,祝卿梧被他的眼神看的受不了,道:“我去看看有没有蜜饯。” 然而还没起身,手腕便被堂溪涧握住,接着被他拉至身前。 “你……” 祝卿梧还没反应过来,唇瓣便被人堵住,接着堂溪涧舌头探了进来。 祝卿梧愣了一下,随即放松身体闭上了眼睛,由他亲了下去。 堂溪涧并没有亲多久,只是浅尝辄止,很快便放开了他。 “这样就不苦了。”堂溪涧说着一边眸色深深地望着他的唇瓣,一边将碗中的药一口喝尽。 “真的?”祝卿梧自然不信。 堂溪涧闻言,挑了挑眉,“那阿梧试试?” “嗯?” 祝卿梧话音刚落便被他再次拉进怀里,堂溪涧的手扣着他的头,深深吻了起来。 清苦的中药味瞬间在唇齿间蔓开,然而堂溪涧说的没错。 似乎确实没那么苦。 明明一开始只是喝个药,最后也不知怎么,竟然喝到了床上去。 祝卿梧只记得堂溪涧抱着他,一次又一次地亲吻,直到大脑开始缺氧,几乎喘不过气,然而却怎么也推不开他。 “唔……”祝卿梧想要出声,但声音很快便被吞了回去。 直到腿侧似乎抵住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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