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安塞尔跪坐在他堆积的裙摆上,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微微用力和他一起倒在床 上。黑色与金色的长发在暗红色的床单上交织,轻柔粘腻的接吻声响起。 安塞尔扣住维恩的手腕,然后慢慢移动,轻轻展开他紧张得收拢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收紧。他们笨拙地忙活了一会,明明分开很容易做到的事,他们非要紧贴着,亲吻着,手忙脚乱,直到浑身是汗才终于调整好姿势。 安塞尔直起上身,将一边头发撩起,别在耳后,后知后觉有些好笑,便弯起眼睛笑了起来。从背面看过去,略显透明的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腰部像颠簸的风浪中的船帆,让人担心会不会就此折断。 维恩失神地看着突然亮起的天花板,嘴上是被亲花了的口红,礼服胸口的蝴蝶结歪在一旁,上面的碎钻项链不知被谁扯断了,散落在床上。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女装?”维恩见他竟然一反常态如此主动,回过味来,疑惑道。“没有。”安塞尔一本正经地回答,但是突然收紧的刺激触感出卖了他。“你明明就有!”维恩有些羞恼,刚刚那一下毫无征兆,差点让他提前结束。 他托住安塞尔的侧腰,一把扫开床上略人的碎钻,气势汹汹却又小心翼翼地抱着爱人翻了个身,重新占据了主导。 斑斓的星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细微的声响好像乐章。 他笑着,半边的眼影被方才的亲昵蹭开,眼眸明亮湿润:“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如果是女人会更好些?” 这种想法,安塞尔从没听维恩提起过。因为这算不上执念,只是他脑海中偶然出现的怅然的思绪。 “谁对你,说了不好的话吗?”安塞尔伸出手抚摸他的长发。 维恩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如果那样,我就不用流浪漂泊那么久了……”前世的各种颠沛辗转涌上心头。 安塞尔叹了一口气,抓住维恩的头发,轻轻将他拉到怀里。搂着后背的手收紧,将他推向更深处。“停泊在这里。” 安塞尔的声音近乎喟叹,呼出的热气打在耳边。“我祈求您。” 维恩大脑昏昏沉沉,拿不准这句话有没有那种意思,只是害羞地傻笑,然后冲动地前倾,想要亲吻。 他的额头撞到了安塞尔的额头,发出好大一声闷响,两个人都愣住了,然后咯咯笑了起来。“好笨。” 安塞尔眼里的爱意柔情如水般满溢,他半起身,用唇细细描墓恋人面部的线条,最后停留在维恩鲜艳的嘴唇上。 “我爱你。” 不知道是谁轻轻说道。不过没关系,这句话以后还会听到无数次。 作者有话要说: 安:好笨笨(笑) 维:哼(埋头苦干)(兢兢业业) 安:等等……(退) 维:(抓住小腿,拉回来) 维:感觉他好像在调戏我,但我没有证据! 小鱼:你觉不觉得他给你系束腰的时候有点dom…… 安:(眨眨眼睛)(无辜) 小鱼:(瑟瑟发抖)(紧张) 小鱼:新预收,大人们感兴趣的可以点点收藏哦!欧内盖!(双手合十)除了主角之一死了,其他都挺甜(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阴沉孤僻,一只眼睛失明,从小被叫作“怪物”的林童,有一个受人欢迎的竹马——张卓之。 他暗恋自己的竹马。 终于在生日那天鼓起勇气,拨通了张卓之的电话。 令他没想到的是,接起电话的竹马没等他开口,只留下一句“生日快乐”就挂断了电话。 再次见面,已经是在葬礼上。 张卓之跳楼自.杀了。 从葬礼回家的林童浑浑噩噩,昏睡了七天。 突然被胸口的重压闷醒。 一睁眼,皮肤苍白的竹马正坐在他身上,歪着头笑着。 “原来你之前说能看到阿飘,是真的呀~” 不仅有阴阳眼,还会些法术的林童:…… “往后的人间,是我送你的……” “生日礼物。”
第125章 托伊 浑身好像骨折一般的疼痛,托雷猛地从梦中惊醒。 入眼是熟悉的房间与仆人,容貌俊美的男人眼中含泪紧紧拉着他的手。 托雷认出正是那个在演讲台上替他挡了一枪的大公的情人伊利克斯,骤缩的瞳孔里满是疑惑。 自己……是在做梦吗? 他分明感觉灵魂离开了躯壳,游荡在世间,难道鬼魂也会做梦吗? “都是那个从船厂带回来的野小子,竟然恩将仇报!”奶娘心疼地用热毛巾擦拭着托雷脸上的汗 珠,其他仆人也七嘴八舌表达着关心与对“野小子”的不满。毛巾的温度让经历过一段时间无感无觉鬼魂状态的托雷渐渐确信,自己真的重新活了过来,还回到了十年前。 这个时候刚刚十八岁的托雷在成人礼后和伊格不知因为什么起了争执,对方情绪失控打了他一拳,喝得醉醺醺的托雷从楼梯上摔下去受了重伤。 “伊格呢?”他皱起眉头,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心底升起了想见那个人的冲动。“在禁闭室。”伊利克斯回答道,漂亮的眼睛充满怜悯。 托雷看了他一眼,心情很是复杂,五年,伊利克斯是大公交往时间最长的一个情人,当然同一时间也不会只有他一人,但是他确实是唯一登堂入室,住在大公府的人。 托雷本以为伊利克斯替他挡枪是想搏一搏上位大公府“女主人”,但是仔细一想本就出身豪门的漂亮青年性子软弱,做出这个决定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勇气。 他沉思间,伊利克斯却已经因为他并没有甩开自己的手而感动无比。 托雷挣扎着爬下床,由伊利克斯扶着去禁闭室。 刚走到门口,听见他的声音的伊格就扑到门上怒吼道:“如果你看不起我,当初就不应该把我从造船厂带出来!” 托雷眼眸沉沉,面无表情地打开门,看着怒气冲冲的熟悉的脸庞,只是更年轻了些。“好。你走吧。回你的造船厂去。”托雷冷淡地开口,优雅地做了个送客的动作。伊格的神情一下慌乱起来,眼睛还带着怒意却又脆弱地泛红, “走啊!”托雷伸手揪住他的领子,忍着身上的疼痛,将他拽到大公府门口,用力一推:“现在 就滚!” 伊格身体瘦弱,被推了一个摇晃,脚下却像长了钉子一样,死活不愿意迈过大公府的门槛。“因为我打了您吗?”伊格的气势弱了下去,声音颤抖,结结巴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可以解释的……” “我让你走!你为什么不走!”托雷莫名的火起,看伊格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他就想起前世。分明那些暴民放了伊格一码,他却傻乎乎地吞石自杀。 “我不走……”伊格被掐着脖子向外推去,彻底慌了心神,好像将要被抛弃的小狗发出尖细的哀鸣。 “不走!你就这么想死吗!”托雷气不打一处来,一拳揍在伊格的脸上,将他猝不及防地打倒在地,然后骑上去,又是几拳:“那我就成全你!” 周围仆人发出惊叫声,伊利克斯想要上前拉架却被他的男仆护在身后。至少,托雷王子现在还是占着上风不是吗? 伊格到底是年长几岁,加上托雷伤势刚好,最初的懵圈过去,他的火气也上来了,一把抓住托雷的手腕,然后一个翻身,将托雷压在下方,抬拳就要打。 然而他的拳头却顿在了空中。 托雷睁开因为害怕闭上的眼睛,看见伊格鼻血滴落,青肿的眼睛流着泪,其中是化不开的悲伤与迷茫。 “打啊!你那天晚上不是打得很用力吗?”托雷前世的所有怒火都凝聚在这一声嘶吼里。这句话狠狠地扎进了伊格的心里。 他哭了起来,捂着脸,打了败仗一样垂头丧气地站起身,向门口走去。“站住!”托雷爬起来,拉住他的胳膊,分开围观的仆人们向大公的书房走去。伊格低着脑袋,任由他拽着, 伊利克斯跟着他们,生怕他们再打起来。到了门口,托雷瞪了伊利克斯一眼,然后沉默着将伊格推进去,把伊利克斯关在门外。 门关上,书房内一下昏暗起来,托雷松开伊格的手,径直走到书桌前,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雪茄,点燃一支放在唇边深吸一口。 烟气吐出,托雷好像终于喘上气了,坐在书桌上,抬起手臂冲傻站在一旁的伊格招招手:“过来。” 这个动作就像是在喊小狗一样不尊重人,但是伊格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之后竟然乖巧地走了过来。“你那天为什么揍我?”托雷问道。 这是前世他没有问过的问题,当时的他觉得被自己养的狗咬了气愤不已,而现在清楚伊格性子的 托雷实在想不出什么能让对方动手打自己。 本来伊格还在疑惑他什么时候学会抽雪茄的,听到这句话,伊格脸上露出很荒缪的表情,似乎觉得托雷在故意戏弄他。 已经对留下不报希望的伊格索性自暴自弃,凄然地笑了笑,耸耸肩,故作不在意:“因为你骂我,羞辱我。因为……” 他哽咽了一下,手足无措地换了个姿势,目光游离,声音低了下去:“因为我吻了你。”他永远忘不了托雷当时那个厌恶鄙夷的眼神,忘不了那一句句激烈的咒骂。他脑子—热,觉得自己过去几年的心意全都错付……托雷深吸—口雪茄,缓缓吐出,语气怅然:“表白失败就打暗恋对象?真有你的。” “不是……”伊格脸红了,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却看到那双美丽的浅灰色眸子迷离地盯着自己。 “那你现在还想吻我吗?”托雷打断他的解释,问道,昏暗的室内因为缭绕的烟气而更加暖昧,像荒唐的梦。 伊格—把揪住他的领子,嗤笑道:“你还想再耍我吗?”他得意地笑着,自以为识破了托雷的诡计。 但是托雷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苍白的脸上金色的头发散落一缕,英俊的五官冷冷淡淡,除了那张微张的浅色柔软的唇。 于是伊格的神情也严肃起来,慢慢地靠近。 他想着只要托雷露出哪怕一丁点得逞的坏笑或者厌恶的眼神,就远远地逃开,逃出大公府,哪怕烂在造船厂的浅海里也不再回来。 可是托雷没有,只是用那双不带着人间感情的眸子看着他。伊格的唇贴上托雷的,一触即分。伊格捂着嘴,惊讶地退后了几步,不敢相信地看着托雷,心脏因为狂喜与爱.欲剧烈跳动着。托雷笑了起来,笑容灿烂少年气十足。他跳下桌子,一步步向伊格走去。 伊格的心攥紧了,眉眼悲伤,不知道那张柔软冰凉的嘴巴又会说出多伤人的句子,但是一丝期望让他的眼睛闪闪发亮,站在原地等待着。 托雷的手卡住伊格的后颈,这是打架是常用的姿势,伊格甚至已经绷紧了肌肉做好了防御的准备,但托雷说出口的话却是这样的:“你连接吻都不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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