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两人成亲,南平伯府的人几次三番想要攀上公主府,都被长公主夫妻俩打发回去,南平伯府的人嫉恨驸马,便在背地里散播谣言,嘲讽驸马配不上公主,当时西疆恰逢外敌入侵,朝廷对于领兵之人争论不休,驸马一气之下便向先帝请兵出征,先帝答应了,谁知驸马这一去便没有回来,当时公主得知驸马死讯,晕厥过去,再醒来,便得知有了身孕,那孩子便是楚咏歌。 楚咏歌长大以后,看到旁的皇室子弟都学习武艺,十分羡慕,可惜公主担心他步了驸马的后尘,说什么也不许他学武。 这些年里,每当楚咏歌出点事情,公主便会哭泣不已,她从昨日得知消息开始,已经哭过一轮,今日回程,楚咏歌安抚一路,她才好起来。 “母亲,您别哭了,我就是想见见程悦,您怎么又哭起来了。”楚咏歌满脸无奈地说道。 “程悦出身将军府,他是上过战场的人,你想见他没问题,但是,其他的,我不同意。”长公主擦去眼角泪水,一脸固执地说道。 这话一出,楚咏歌顿时沉默起来,半晌,他把手臂上的白布解下来扔在地上,说道:“母亲若是想要干涉我的感情,那我这伤不治了,任由它陪我一起去见父亲吧!” 话落,长公主眼里的泪水刷的再次流下来,她带泪焦急地说道:“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柳太医,你快来,重新给世子上药包扎。” “不,谁也别过来。”楚咏歌威胁地看了一眼柳太医,然后看向长公主,一脸正色地说道:“母亲,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已经长大了,我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没有你想象的那样脆弱!” “好好好,你不脆弱,你赶紧把伤口包扎好,母亲什么都听你的,你喜欢程悦是吧,等你好起来,我给你去提亲!”长公主担忧地说道。 楚咏歌见她不反对自己喜欢程悦,顿时面上一喜,紧接着又听到母亲要去提亲,他赶紧阻止道:“不行,你不能去提亲!” “……”长公主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喜欢程悦吗?” 闻言,楚咏歌脸色泛起一丝薄红,说道:“我是喜欢他没错,可是,他现在还没喜欢上我呢,你可别给我搅和黄了。” 长公主沉默一瞬,说道:“好吧。” 母子俩正说着话,下人来秉,苏侯府的人和程悦来看望楚咏歌。 楚咏歌一听,赶紧吩咐下人把他们带进来。 景子明三人跟着下人走进来,看到靠坐在床上的楚咏歌,还有地上的布条,以及楚咏歌受伤的胳膊,当即询问道:“楚咏歌,你是在上药吗?” “……对。”楚咏歌指了指柳太医,说道,“没错,柳太医正准备给我重新上药。” 柳太医一听,赶紧走过去,给他上药。 “嘶——”楚咏歌倒吸一口气,说道,“柳太医你轻点。” 见此情形,程悦忍不住上前,对柳太医说道:“柳太医,我来给他上药吧,我在军中时常受伤,有经验。” 柳太医见楚咏歌的脸上露出笑意,他想了想,说道:“好吧!” 程悦接过药,坐到床边,开始给楚咏歌上药。 楚咏歌看着程悦,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旁边的长公主见此,暗道:这程悦看起来,对歌儿也并非丝毫无情。 看望完楚咏歌,景子明两人很快便提出告辞,程悦不便多留,跟随景子明两人一起离开了公主府。 两人和程悦道别之后,坐着马车正准备回侯府,路上经过一处小巷子,景子明突然看到了汪惠丽的身影,对方鬼鬼祟祟的,带着兜帽,不过景子明认出了对方佩戴的玉佩,那是一朵牡丹花形状的玉佩。 “青涵,你看,那好像是叔母。” 苏青涵从窗口处看去,果然见到一个行迹鬼祟的人,经过景子明的提点,他也把那人和汪惠丽对应上。 “还真是她,她来这里做什么?神神秘秘的。” “她打扮成这样,肯定是不想让人认出来,说不定是要做坏事,我们跟上去瞧瞧?”景子明提议道。 苏青涵点点头,说道:“好。” 两人吩咐车夫停下来,下了马车,朝那条小巷走了进去。 ………… “……母亲,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苏青涵对着薛应柳说道。 汪惠丽满脸慌张,狡辩道:“大嫂,你别听青涵胡说,他听错了,我绝对没有那么做。” “人证物证具在。”景子明指着地上跪着的一对父子,说道,“他们手中握有你收买产婆的亲笔书信,你还想抵赖!” 薛应柳阴沉着脸,眼里仿佛能结出冰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为是产婆鬼迷了心窍,才会把孩子抱走,没想到这一切竟是汪惠丽指使的,若非景子明两人撞破汪惠丽被产婆的丈夫和儿子威胁,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放过了汪惠丽。
第九十三章 完结 汪惠丽和薛应柳做了这么多年的妯娌,她很了解薛应柳,知道对方是真的发怒了,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求饶道:“大嫂,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青涵如今好好的,找回来了……你就饶过我吧,大嫂!我不想坐牢!” “汪惠丽,我真是没想到,你好狠的心,青涵刚出生,你怎么忍心让产婆把他扔在路边!若是他没有遇到苏家夫妻,青涵恐怕早就没了性命,这一生,我也会被你蒙在鼓里,你那时候看到我着急找人,想必心里得意极了吧!” “坐牢?哈哈……你真是死不足惜!”薛应柳冷笑一声,对着下人们吩咐道,“来人,我要报官,你们去大理寺报官!” “是,夫人。”下人应声而去。 苏莹巧吓得不行,赶紧跪到薛应柳面前求情,却被薛应柳一脚踢开,接着他又跪到苏青涵面前。 “青涵,求求你,你放过我母亲吧,她知道错了,她当年千不该万不该收买产婆抱走你。” 苏青涵避开他的手,走到另一边,摆明了拒绝的态度。 汪惠丽也意识到只有苏青涵才能制止薛应柳报官,她转头朝苏青涵方向爬过来,对着苏青涵不停地磕头求饶,“青涵,求求你放过叔母吧,叔母知道错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只是,这一切都是无济于事,大理寺的衙役很快来到侯府,把汪惠丽给带走。 一行人来到大理寺,正巧遇到大理寺卿从皇宫回来,大理寺卿一听说是苏侯府的人前来报案,立马就升堂开始审案。 案子人物证具在,很轻易就审判完毕,汪惠丽被判了三十年,产婆的丈夫和儿子敲诈勒索,最后也被判了三年。 众人再次回到侯府,此时苏正信已经回府,见到他们从外面回来,赶紧上前询问情况,得知当初丢子的事情真相,苏正信冷哼一声,对着身旁的随从低语了几句。 随从退下后,苏正信重新看向景子明两人,他笑着说道:“青涵,子明,这次多亏了你们俩,否则侯府就栽进去了。 “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薛应柳不解地问道,“什么叫做侯府栽进去了?” 景子明两人同样疑惑地看着苏正信,不明白对方此言何意。 苏正信深吸一口气,解释道:“陛下遇刺,查到了太子殿下的头上,蓝卿现在是太子君,咱们侯府和太子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太子若是倒了,咱们侯府自然也跑不了。” “陛下遇刺查到了太子头上!”薛应柳惊慌道。 “你别急,我还没说完呢。”苏正信看向景子明和苏青涵,问道,“你们昨日怎么没有告诉我,你们救了陛下?”今日陛下跟他说起这件事,他简直一头雾水。 “当时你看起来很忙,我们一时忘了。”景子明解释道。 “因为青涵和子明救下了陛下,陛下重新细查这件事,最后发现这次刺杀,太子是无辜的,事情是其他几位皇子做下的。”苏正信说道,“就连那位深居简出,不理朝政的临王也参与其中,他们一致把这件事嫁祸给太子,正因为这样,才让陛下发现破绽,查出真相。” “临王?”景子明念叨道,“之前他出现在江凌城,我和青涵就怀疑他对皇位有觊觎之心,如今看来,果然没错。”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 “临王去过江凌城?什么时候?”苏正信当即询问道。 “就是前些日子啊,我们还一同进京呢!”景子明说道。 苏青涵点点头,继续说道:“临王给了我们一张帖子,邀请我们过府一叙,不过我们最近太忙,就给忘了。” “这么大的事,你叔父知道吗?”苏正信追问道。 像临王这样身份敏感的人,若非得到陛下旨意,轻易不能离开京城地界,更遑论到江凌城,若是被人发现,参他一本,都够他吃一壶。 “知道啊,叔母也知道,这临王声称自己是京城商人,还向我们买了许多货物呢!当初叔父过寿,临王还去参加了宴会,我们之所以知道临王的真实身份,还是苏莹巧告诉我们的,苏莹巧说临王觊觎青涵美色,但是我和青涵明白,他是冲着我们的香水配方来的。”景子明说道。 听完这番话,苏正信面色一沉。 苏青涵见他脸色不对劲,赶紧问道:“父亲,你怎么了?” 苏正信仰首,闭了闭眼睛,半晌才开口道:“你叔父应该已经投靠了临王。”只有这样,临王才敢公然现身江凌城,还去参加苏正康的寿宴,青涵子明两人原先不知道临王身份便罢了,苏正康是绝对认识临王的。 “是这样吗?他当初参加宴会的时候,叔父只顾着和其他同僚说话,根本没有搭理临王啊?”景子明觉得有些奇怪。 “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加确定这一点,他们两人是认识的,之所以不搭话,只是掩人耳目罢了。”正所谓,明也,暗也,那两人看起来不熟,实际上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那临王,还有其他几位皇子,现在怎么样了?”景子明好奇地问道。 “他们如今已经下了大狱,陛下正在清查他们的余党,朝堂最近很不太平,不过,你们救下了陛下,侯府算是度过这一劫,还有太子殿下和蓝卿,多亏了你们相助,为父感激不尽。”苏正信说道。 “父亲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两人摆手道。 几日后,诸位参与刺杀的皇子的余党通通被查出来,苏正康果然投靠了临王,不过他并没有参与这次刺杀计划的筹谋,只是被免去了官职,至于其他参与筹谋的官员,一律被抄家流放,几位皇子被圈禁在各自的王府里。 有人看到苏正康被革职,纷纷猜测苏侯府是否也脚踏两只船,投靠了临王。 只是,还未等他们多想,皇帝派人送了许多赏赐来到苏侯府,外人不明缘由,苏正信和薛应柳倒是明白,谢过皇恩之后,他们吩咐下人把这些赏赐全都抬到了颐宁苑,交给景子明和苏青涵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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