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惊得池父池母吃不下睡不着,人都要疯了。 这对卧龙凤雏又在夜里相互依偎着想办法保证孩子安全,想来想去,不知是谁提出了等孩子出生的时候把孩子和同一产房里的孩子调换,这样就算糟了歹徒毒手,那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孩子啊! 两人一拍即合,去已经联系好的私人医院里给孩子物色寄养家庭,看来看去就看到了夫妻恩爱的孟家。 孟家人口简单,长辈不在,只有这对年轻的夫妻在。池父与池母很快就借着孩子名义套近乎,命里暗里就是打听具体情况,打听完对孟家很满意,除了穷点,夫妻都爱孩子,甚至给孩子准备了基金,算是很用心了。 生产之时,池父又暗中买通了当时的护士长,将两个孩子进行了调换。 这就是换子事件背后的真实原因。 实在是歪曲,实在是恶毒。 池听咬着牙,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啪嗒一声砸到了褚南鹤的手机上。他呜咽着擦去眼角的泪水,却怎么擦也擦不完。 褚南鹤洗完澡打开浴室门,就听见一抽一抽的声音。 心道这是什么事情笑得直抽,这么好笑吗? 走出来就见池听跪坐在床上,背对着他,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笑得要抽过去了。 褚南鹤:“......” 悄悄出现在他的身后,拿走池听紧握的手机,入目就是调查结果的邮件。 咯噔文学上场了,褚南鹤的心简直要咯噔得停掉了。怎么这时候调查结果发过来,怎么偏偏就让池听看见了! 池听低着头,褚南鹤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就对上一双哭的通红的兔子眼。 “呜呜呜呜。”池听哭的一抽一抽的,看着褚南鹤的眼睛,“你手机上的东西,呜呜呜都是真的吗?” 褚南鹤安慰地将他抱进怀里,亲亲他的额头:“别伤心,我在呢。” 池听捶了下他的手臂:“到底是不是真的!” 褚南鹤沉默了一下,“是真的。” 闻言池听的哭声像是打开了闸,放声大哭:“为什么?该死的,该死,为什么这么算计我的爸爸妈妈!” 褚南鹤抱着他。 世界上有些人,天生就自私,邪恶,心里只有自己。 做出违法犯罪的事情,也只是单纯的利己,可能他们自己心里都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池听恨恨道,然后一口咬在了褚南鹤的手腕上。 褚南鹤:“嗯......!!!” 池听泪汪汪看着褚南鹤,含糊不清道:“让我咬一口吧求求了呜呜呜,不然我不知道怎么发泄呜呜呜。” 褚南鹤:“......没关系。” 这是他应该的受的。 好疼啊。 大概是哭累了,池听咬着褚南鹤的手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褚南鹤抽出自己的手,除了有一圈牙印还有痕迹不明的口水。褚南鹤想摸摸他的脑袋,又觉得手上的口水实在碍眼,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就去浴室重新洗手。 原本是打算这些事情他偷偷处理的,却意外被池听知道了。池听哭成这样他心里也难受,归根结底有两个罪魁祸首,一个是不做人事的池家人,另外一个……姑且算是水饺吧。 要是没提水饺,也不会被池听发现伤心了。 洗完手回到床上,池听已经睡得很熟了。白嫩有肉感的小脸半边埋在枕头上,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泪珠,看起来可爱又可怜。 褚南鹤拿着热毛巾轻轻给他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被子重新盖好。 家里长辈都在,池听年纪又还小,就算是未婚夫夫,褚南鹤也必然是不能跟池听睡在一张床上的。索性他就去了池听的房间睡觉。 第二早上一睁眼,就对上一双红肿的眼睛。 褚南鹤的心又咯噔了一下。 池听歪着头:“你怎么睡在这里?我想报警,可以吗?” 褚南鹤没想到这就是池听的处理方式,合理合法。 “但是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池听嘟囔着捶床,“我要公开一切,你手机里的证据都要发给我!” 褚南鹤笑了一声:“要不,你来报警,我帮你报复回去?” “你有好办法吗?”池听眼前一亮,“难道是把他们绑住,然后放火烧掉池家,让他们一边哭喊一边被烧死?” 褚南鹤:“......” 他收回刚才合理合法的说辞。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是最好的。 池听哭的眼睛红肿,褚太太与褚先生一眼就看见了,但是昨天晚上儿子给他们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又让他们不要多问。怕孩子伤心,他们便装作没有看见,只热切地关心他,拉着他又去逛街。 目送褚太太与池听出门,褚南鹤与褚先生对视一眼:“今天别去上班了,看看这个。” 再次被迫翘班的褚先生叹气,拿过褚南鹤的手机。 昨天晚上褚南鹤只是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现在自己亲眼看这些种种事迹,他这个万恶的资本家都觉得池家简直不是人。 池家夫妇这么做尚且可以说是人心险恶,他们跟孟家夫妇无亲无故,无端加害只能说是狠心毒辣。偏偏孟安年可是孟家养大的,当成亲儿子宝贝抚养成长的,居然能轻蔑地对自己的养父母说出那样的话来,当真是养大一个畜生。 “后天是池家的认亲宴,你记得去哦。”褚南鹤道。 “你想干什么?” 褚南鹤摸了摸下巴,扯出一个恶劣的笑来:“想起我还学过PPT。” 褚先生:“???” 这有什么关系吗? ———— 池家的认亲宴办的格外盛大。 地点在查理酒店,全市最大的酒店。 褚先生与褚太太参加认亲宴,褚南鹤带着池听偷偷溜到酒店一个私密的隔间。 “这是哪里?” 这是一个完全隐形的房间,却可以纵观整个酒店的布局,甚至连酒店大厅都可以完整看见。 池听好奇地从单面玻璃往外看。 “秘密花园。”褚南鹤道。 查理酒店是他舅舅的产业,在最初继承重新装修的时候,这块地方预估错误,索性封了起来。年幼的褚南鹤求着舅舅把这里改成隐形房间,宠孩子的舅舅立马就答应了,这里除了当时的施工人员就只有舅甥俩知道。 现在又多了一个人了。 “来,给你。”褚南鹤掏出一个遥控器递给池听,“一会儿池先生要对着光幕讲解了,我们来给他一个惊喜。” 池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惊喜,但是耐不住他觉得褚南鹤太好了,扑上去就亲了一口。 褚南鹤一边被池听糊了满脸口水,一边应对他如火的热情。 宾客基本都到齐了,池父上台去说了几句客气的场面话,接着就笑呵呵说明此次宴客的意义——介绍他找回来的好大儿给各位豪门同行。 孟安年站在池父的身边,一副十足乖巧的模样,“大家好。” “这就是我的儿子,池安年。因为当年的一场意外,使我们骨肉分离,还在老天有眼,又让他回到我们身边。” 在商界这种单纯的认亲宴是不存在的,接着这戏机会,池父又向来的宾客介绍池家公司的项目,并且表明这些都是由他的儿子池安年继承。 闭口不提原本的儿子池听。 当众人的视线放到池父身后的光幕时,紧接着第一张产品项目介绍后的,是几张账单图片。 不明所以的时候,光幕上突然出现一行血淋淋的大字。 《豪门的肮脏,池家的秘密——黑心无良夫妇为逃债躲凶调换亲子,毒辣真少爷害死养父母只为重回豪门》。
第23章 假少爷23 来赴宴的宾客都是商界与上流豪门有头有脸的人物,看到光幕上的字除了哗然,心里大概也明白了一些—— 池家得罪了人,被人挖出了秘辛。 池父与池母与池安年这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台下的宾客,激动地给池父捧场。 池安年站在灯光闪耀的台上,看着台下穿着西装往来的,曾经作为孟家孩子可望不可即的存在们,一瞬间胸腔充满了骄傲。 有些人,天生就是主角。 他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在想要出国留学受阻之时,就碰到了来与自己相认的亲生父母。有个异父异母的兄弟,却从来不受宠。未婚夫错把鱼目当珍珠,他的家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 他是天生的主角。 耀眼的灯光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他的身上,他恍然感知,自己的人生,从这一刻开始就要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池父道:“这个项目来源于我心爱的儿子重新回到我的怀抱,他在养父母家尚且过得如此艰难,可见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无父无母的孩子过得该是什么样的日子?” 宾客们:“……” 他们虽然年入上亿,但是并不是长居高台的人。真正会挣钱的人,谁没有深入了解过社会,谁没有深入了解过底层人民生活? 就算对底层人民生活认知不清楚,也不会觉得一年给孩子在学习补习上花费几十万,生活上能有怎么艰难对待孩子? “这个项目最主要目的不是为了盈利,盈利只是附带的作用,我的真正用意是为了助养社会无父无母的孤儿,让他们也能看见未来的希望。” 宾客们:“哇。” “我的儿子虽然从黑暗中来,但是他努力想带来其他孩子光明。我这个人一生碌碌无为,只有一颗善心,来帮助孩子实现他的理想。” 光幕上正放出池家夫妇当年换子真相,还佐以照片作证。 宾客:“……” 真是好大一颗善心啊。 一直在为池父安排宴会的总助理见到台下居然有几个纨绔子弟对着光幕嘻嘻哈哈,甚至拿出手机拍照,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查理酒店的光幕尤其大,站的越近就越难以看清,反而越远,视觉效果更棒。 总助理扶了扶眼镜,从台上下去,便看见了光幕上自己上司池总当年的借债额以及买通护士长的打款记录。 总助理:“……” 完了,又得出去找工作了。 自己瞎了眼找了什么个上司啊,原以为公司不偷税漏税已经算是无隐患的了,好家伙,总裁自己拐卖人家孩子。 一个自诩为社会上流豪门的人做出这种事情来,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啊! 总助理连忙跑上去,提醒这很快就要结束上下级关系的蠢上司光幕内容不对。 池父脸色一变,刚回头就听见查理酒店的大厅四面八方的声音系统都传来声音: “我已经决定好了,今年就要去申请留学……” 池安年猛然回头,然后光幕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然而自己和养父母的对话却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的广播里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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