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军营?那一身书卷气怎么可能是战场上厮杀的那种人。 然而他却不知道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此刻的正主景笙那自然是在养伤了,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俊秀的脸上冒出丝丝冷汗,可见他并不好受,但景笙愣是没有吭一声,只是下唇咬出了血。 他的床榻边坐着一个年过半百的郎中,把白色手帕盖在他手腕上面随后把脉,眉头紧皱,好像可以夹死苍蝇一般。 对于他凝重的神情景笙并没有多担心,自己的身体自己怎么可能不清楚,落下病根罢了,除了疼一些也没其他关系。 想以前他受过的痛比现在还要痛上百倍。 今天这场战斗来得气势汹汹又猝不及防,军队损失惨重,而朝廷又克扣粮食,可谓是内忧外患。 本来双方处于僵硬阶段,但现在却仿佛一个漏洞般,给了对方一举歼灭自己的机会。 大夫把完脉收回手,写了一张药方交给旁边的下人,嘱咐道。 “将军,您身体本来就比常人虚上几分,想来这也是老将军不让您上战场的原因,养一养就好了,可……” 景笙笑了笑,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一样,故作轻松道,“华大夫但说无妨。” “您心中有事儿,身体就不易养好,前几次受的伤又没好全,现在……可能怕是体虚,再舞刀弄枪下去,以后可能就拿不了刀了。” 要说一个将军最怕的是什么,是不能上战场,不能陪伴自己的战友。 不得不说在听见这番话的时候景笙还是愣了一瞬,随后笑道,“无碍,华大夫下去吧,副将会给您出诊的银两。” “将军……” “请回,还请华大夫帮本将军保守病情,晟佑在此谢过了。”景笙打断他的话。 华大夫叹息了一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退了出去。 晟佑寓意着如太阳般耀眼,天道庇佑,可他跟了老将军多年,于少爷也是了解一二的,身体虚弱受不得一点伤,老将军和夫人葬身沙场后,又不顾一切接下帅印守城。 哪里是天道庇佑,这………分明是要把少爷往死路上逼啊,现在朝廷又断粮了,唉……东梵国注定要亡国啊。 景笙重新躺回床上,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伤,也不喜欢赤裸着上身在别人面前的感觉,所以只能自己上药。 星海空间里的462看着自家宿主原本细白如玉的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闷声道。 “宿主,我去问问主系统,看看是不是出什么漏洞了,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危险。” 第47章“天下为聘,娶将军6” 景笙本来是准备去拿桌上的药膏的,听见他的声音疑惑的抬眸看向空中幻化出一个虚影的462。 “出什么事了吗?”他问道。 462被噎了一下,扭扭捏捏就是不肯说,总不能说他一个机器是因为心疼宿主才决定去问问主系统是不是把他们的任务提高了吧,那也太难为情了。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他的尴尬,景笙也没再问,直接道,“去吧,快去快回。” “那宿主……你……”他现在又有点担心宿主的安全了啊啊啊肿么破,但如果不去问下个世界更危险肿么破? 他心一狠直接把系统商店里的保命的药拿了出来。 反正用的是他系统的积分,还好宿主完成任务系统也有积分,但买了药后他又是资产为20的穷人了。 “宿主这两颗药你拿着,虽然不能包治百病,但只要单纯受伤不死是可以把人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还有啊,宿主我不在你身边……” “别啰嗦!” 景笙揉了揉眉头,也不知道最开始一脸冰冷的462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婆婆妈妈的样子,再说下去他药就不要抹了。 难道462和离司一样精分? 他立马闭嘴,念念不舍的看了景笙一眼后便消失了。 微风袭来,给床上的人带来一丝冷意,景笙这才回想起来自己身上并没有穿衣服,只在身下穿了一条亵裤,将桌子上的药瓶收起来后他便准备抹药。 他将细白的手指伸进药膏里面勾了一点乳白色药膏,随后敷在自己的手上。 几秒钟后…… 景笙突然抬头冰冷的看向窗边,身上渗人的气势全部散发,将整个屋子都弄得阴冷起来,他警惕着四周,冰冷道。 “是谁?给本将军出来!” 明明把窗户关好了,刚才却突然起了一阵风,如果不是他脱着上衣可能都感受不到这细微的怪异。 他可以肯定,这个房间里除了自己还有别人。 在房梁上灯光的死角处正躲避着一个身影,他的喘息声几乎没有,但那起伏的胸膛却显示着他现在很不安,害怕被下面那个人发现。 南门钰的双手死死扣住房梁,姿势一动不动宛如雕塑般,可脸颊微红,心跳宛如雷声一般剧烈跳动着。 现在的他不似平日那般潇洒肆意,而是眼眶微红的用余光看向下面的人。 怎么可以……让自己受那么重的伤?! 就连他自己都生怕靠近了一点会惹得对方不悦,可现在心心念念的人却满身狼藉的自舔伤口。 那伤口……还是他造成的,如果不是他提出出其不意的出兵,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南门钰极其自责。 如果今晚没有因为好奇而来看看敌方将军是谁,他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是不是……再也找不到他了…… 景笙等了半天都没有听见一丝动静,不由得想起男主落荒而逃的身影和上一个位面里的沐离司,他试探着开口。 “离司……?” 离司是谁?!!南门钰猛然睁开眼睛,身体动了一下。 景笙抓住机会,一把匕首破空朝那角落而去,可南门钰却轻松的接下匕首,脑海中想着另外一件事情。 离司是谁?为什么半夜会想起这个名字? 第48章“天下为聘,娶将军7”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里流露出杀意,一个转身落入了景笙的视线里。 一时间连空气都安静了起来,景笙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主,眉头轻微的皱了皱,从旁边的床榻上把外袍拿起来披在肩上将露出来的肌肤遮住。 随后开口道,“阁下怎么会来这里?” 南门钰看见他穿上衣服,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可惜,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本……在下名叫南谦君,叫我谦君便可。” 他差点下意识的说本皇子了。 如果让对方知道自己是敌国皇子肯定会立马把他抓起来,南门钰不是害怕景笙动手,而是害怕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出现厌恶敌视的神情。 景笙假装没有看懂他的尴尬,放松下来。 “坐吧,南公子叫我晟佑兄就好,不知……公子何会在这里出现,你可知这是营帐中。” 景笙给他倒了杯茶,没有系统在身边就这点不好,男主出现不能随时提示。 “既然在下叫你一声晟佑兄,那晟佑兄就叫在下谦君吧。”南门钰还在纠正他的称呼。 他的字除了母后和父皇之外就没有人叫过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突然有种脸热的感觉。 “谦君?”低低缓缓的声音仿佛在试探一样,荡着些许涟漪,一直荡进了南门钰的心里。 南门钰“嗯”了一声,耳尖微红手中不停转动着杯子,“晟佑……兄,我听说大将军受伤了,是想来看看而已,并无恶意。” 这是他方才心急想出来的借口,但一说出来就想到那犹如白玉肌肤上布满了可怖的疤痕,很显然就是战场厮杀时留下的。 “我来帮晟佑兄上药吧!”他稍微倾身,茶杯被重重放在桌子上,溅起几滴茶水。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景笙突然想起上个位面里的沐离司,张唇准备拒绝,却怎么都说不出“不必”那两个字来。 随后貌似妥协似的点头,罢了,刚才已经看过了,何必那么矫情。 微弱的红烛光影影绰绰,似是给面前的画面蒙上一层红纱,月白色的外袍被双纤细完美得不像习武之人的手褪下,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 圆润的肩头虽不宽厚但却丝毫不显得羸弱,白色纱布将胸膛的两点遮住,只看见那精瘦的腰腹和有力又不的腹肌。 南门钰低垂着眸子道,“晟佑兄,不知药膏在哪?” 他语气正常,但若是仔细观察,定会发现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不敢往景笙身上瞥,精致的耳垂宛如充血一样艳红。 “这,劳烦了。”景笙将药膏递给他。 接着转身背对他,把自己上身的纱布解下来,在没被纱布包裹住的地方都露出大大小小的伤口,可见纱布褪下后是怎样一副骇人的画面。 一条又长又深的伤疤贯穿整个背部,原本就没有仔细包扎的伤口此刻已经往外渗血,看起来格外让人心疼。 南门钰这一刻也没有什么涟漪的心思了,颤抖着双手把药膏轻轻敷在那伤口上,动作轻得仿佛羽毛轻扫一般。 感受到他的动作,景笙倒是没有那么不自在了。 “为兄本就男儿郎,比这更重的伤并非没有受过,谦君无需如此小心翼翼。” 南门钰的动作没有变重,反而更加仔细了,他没有说的是,他看着很心疼,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如果……如果他能力够强,就可以保护晟佑了 。 一个想法在心中滋生,不需多久便可以长成参天大树,只是他现在没有意识到而已。 “那也不能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 第49章“天下为聘,娶将军8” 上完药后,景笙又重新把自己的伤口包扎好,正当他准备拿衣服披在身上时就感觉到身上一热,陌生的气息包裹着他,景笙下意识的动了动肩膀转身看他。 红色外袍滑落在地上,南门钰的动作还保持着给他披衣服的动作,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没有逃过景笙的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分子。 最终还是景笙表情不变的稍微弯身把他的衣服捡了起来,布料丝滑,是上好的玉锦。 “不必劳烦了,为兄这里便有。”说着他从旁边拿过自己的衣服。 随后浅浅笑道,“现已是亥时三刻了,你家住哪里,为兄让属下送你回城,虽说城门不开,但两侧的小门还是开着的。” “不不不……不必了,多谢晟佑兄,我……小弟我先走了。”南门钰慌乱的站起来,生怕他发现自己并不是朝洛阳城方向走去。 他把自己的外袍拿上,匆忙的道了一句再会便从窗口离开,与景笙见到他第一次的时候一般。 见他真的离开,景笙才上前去把窗户关上,嘴角的笑意褪了下来,眼眸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隔日,景笙带着士兵去清扫战场。 无论是敌国士兵的尸体还是本国的,他们都会直接挖一个大坑把其扔进去埋上,这也算是对对方基本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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