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发生何事了?” 门口的叶宁应声:“容家来人了。” 话音刚落,许无忧便起了身,深邃的眸子望向叶景修,不假思索的走了出去。 正如他们所想,容铎竟带着容资还有一众士兵挡在他寝殿的门口。 许无忧还没开口问清他们为何来,容铎便先开了口:“二皇子,在下前来是为了将他二人带走的。” 话毕,容铎犀利挑衅的目光便从叶宁和许肃两人身上停留了一瞬。 容铎今日过来,目的十分明显,甚至要强硬的将人带走,许无忧怎能如愿? 况且他要将叶宁和许肃带走,要看他们是否有命带。 “不知容少爷说的可是何事?”许无忧故意装傻。 容铎却道:“他们昨日闯进我容家的地界,不知为的什么,还杀了我容家的下人,这事我自然要拿一个交代的。” “这事本皇子还并未了解……” 许无忧的话并没有说完,便被容铎抬手截断了。 许无忧面露疑惑,随即便看到容铎大张旗鼓的将他手下的尸体扔到了许无忧的脚边。 一旁的叶景修脸色立刻变冷,他二话不说便抽出许肃身上的佩剑,剑尖朝向容铎:“容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威胁二皇子!” 就连叶景修都未曾猜测到,容铎前来还会带着尸体,只可惜这种宣战的方式只会让叶景修觉得可笑。 他之所以前往,只是为了选择墨寻还未撤掉太子之位时,让皇帝对许无忧失望,这样墨寻的太子之位也许便能保住。 但这些猜测永远都不可能会成功。 “容铎不敢,只是希望二皇子给我一个交代罢了。” 容铎眼里露出讽刺,他嘴角勾笑,那模样让叶景修心里更为不悦。 若真的能在此地将人杀了,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 只是叶景修也要考量许无忧如今的情况才对。 “阿景。”许无忧被叶景修挡住,看到前面的人转头,他便微微动了动身子。 那阵安全感让他十分的放心,只是这一刻他愿意自己解决。 叶景修纵然得到了他的眼神,却还是没有动身。 “容铎,你胆子的确很大。” 许无忧只好往一侧迈了一步,但也在叶景修的保护范围之内。 容铎听罢只是故作无奈。 “我的人我会多加管教的,况且……若容家并无见不得人的秘密,我想,也不会怕本皇子的手下。” 许无忧挑明了对容家的态度,他一声冷哼,喊了叶宁和许肃的名字。 叶宁和许肃异口同声:“公子。” “你们为何会突然前往容家?” 叶宁了然的按住许肃躁动的情绪,一笑道:“只是偶然经过,那天下雨我们没能回到京城,只得找地方避雨。” 说完他又露出几分楚楚可怜:“可是公子,容二少爷带着他的人突然冲过来,还将许肃刺伤,我们若不防备,死的便是我们二人。” 许无忧并不知道许肃受伤,可他侧眸看着许肃狠狠低着的头,便明白了什么。 他紧紧攥成拳,愤怒涌上心头:“容二少爷可否给本皇子一个交代呢?” 话音落下,凌厉的眸子便直接投向容铎。 容资心慌的看着容铎:“哥,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你也知道,这两个人在家门口蹲了多……” “证据呢?”许无忧挑眉,“容二少爷的证据呢?” “我……”容资一时语塞。 容铎在一旁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废物。 良久,容铎才意识到他已经进了许无忧设下的套。 他一声冷笑:“二皇子说的是,只是我容家的手下就白死了吗?” “需要本皇子一命抵一命吗?” 容铎脸色骤变:“二皇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 许无忧紧抿着唇,同叶景修对视了一眼便只身走到容铎的身前。 “容铎,你今日莫名闯来,我定会找你讨回公道,还有……待你找到证据,再来找我讨命。” 话落,许无忧便直接抓着叶景修的手腕进了卧房,许肃和叶宁紧随其后。 许无忧并未去看,也知道容铎跳脚的样子。 “也不知容铎是聪明还是傻,竟然直接来寻我。” 许无忧提出心中的疑惑,叶景修只是笑笑:“想来是确认许肃和叶宁有没有回来。” “依我看,他们已经蓄势待发了。” 不知是不是得到了太子的授意,打算造反。 不过他今日来的莫名,许无忧猜测不出他真正的意思。 “阿忧,你近日出行要小心些,让许肃和叶宁跟着。” 叶景修不知怎么心里突然慌乱了不少,他担心容家会趁着这段时间突然发动什么阴谋。 他定要确保皇帝尽快宣告诏书才行。 “那你呢?”许无忧抬眸望他。 叶景修沉声道:“我今日将解药给太后送过去。” 许无忧颔首,垂眸看着手心中逐渐冒出的汗,才衣物上蹭了两下:“我们要尽快行动了。” “小宁小肃,你们从容家得到什么消息了吗?”
第一百零八章 淇儿被刺激到了 “问过一些被容家伤害过的百姓,他们大多提供的证据并无实际。” 许肃望着许无忧低声开口。 许无忧听闻心中发堵,他叹了一口气无奈摇摇头。 “留着容家只会对日后造成极大的影响,可是我们手中又无其他证据。” “怎么没有证据?”叶景修的眼中突然含着笑意,如鹰般的目光望向门口,勾唇道,“方才那不就算证据吗?” 许无忧看着他的神色,像是一瞬便读懂了他的意思。 在叶景修的眼神示意下,许无忧垂下眼帘,视线突然变得模糊不清,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叶宁和许肃看的一脸懵。 “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去叫太医,二皇子晕倒了!” 叶景修的一声喝令,两人迅速了然,急匆匆的便从寝殿冲了出去。 待人走后,叶景修弯腰将许无忧打横抱起,轻手轻脚的放在床榻上。 附在他的耳边极小声道:“我去给太后送药,你等着皇上和太医过来。” 许无忧抓着叶景修衣袖的手动了两下,算作回应。 这倒也算是两个人之间最有用的默契了。 叶景修唤来暗卫守着许无忧,他便马不停蹄的去了允宁宫。 太后定会选择在这一切的事情发生之前做个了断,他务必让太后跳进他的陷阱中才行。 太后这几日身体的确愈发不适了,不过她的御医已经有了此毒的眉目,在他或许能研究出真正的解药之前,叶景修只得提前追赶一步。 “还望能通报一声,我有极为重要的事与太后娘娘谈,万一……耽误了什么便不好了。” 这含着威胁意思的话,让门外候着的丫鬟冷不防的颤了下身子,她急忙颔首进了允宁宫将此事告知给了太后。 叶景修进去时太后仍是那副垂丧的面容,这食心虫的毒性似乎比他想的还要严重些。 只是看她的模样,却能联想到贵妃死去时的状态,叶景修的心中也是愤怒不已的。 如若不是眼前的人,他与许无忧或许根本不会分开十年之久。 “太后娘娘。”叶景修微微拱手,随即将一瓷瓶放在了一旁的桌上,“这是您要的治疗的解药。” 以防万一,叶景修并未说出食心虫几个字。 因为他担心太后这老狐狸会抓着这个由头找他麻烦。 太后呼吸凝重,但还是装作一副毫无病症的正常人。 她眯眼看向叶景修,一阵困意将她席卷却只能忍住:“这当真是解药?” 听到太后的疑问,叶景修认真解释道:“太后您若是不信,可让徐太医辨认真假。” 听到徐太医几个字,太后的脸色似乎变得更加苍白了。 她目光紧盯着那个瓷瓶,道:“既如此,哀家便信你,想你也不会骗哀家。” 叶景修点点头,将双臂抬起挡住了自己的脸:“多谢太后信任。” “若是无事,景修便……” “太后娘娘不好了!” 意料之中的叶景修的话被打断,他转过头去看,便看到太后的丫鬟因为害怕跪在地上。 太后烦闷的瞪她:“哀家有无教过你礼节?何时要你这般大吵大闹!” 那丫鬟狠狠的低着头,在看到叶景修还在时,一时间语塞,无法出声。 太后会意:“哀家的人需要管教,若是叶将军有要事处理,便先行离开吧。” 叶景修悠悠向后退了两步,在太后逐客令的语气中蓦然停下,思索地开了口:“不知有何要事,我想我也能帮着一起处理?” 叶景修执意不肯离开。 太后只得硬着头皮让丫鬟张了口:“说吧。” 丫鬟声音颤抖,惊慌道:“方才奴婢见到皇上带着一众士兵前往太子的寝殿去了。” 太后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叶景修将太后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他勾勾唇,又将嘴角的笑意隐去,叹息一声道:“莫非是太子殿下惹事了?” 太后的眉眼一瞬便瞪上了叶景修,可后者却不为所动:“太后娘娘,您要不要前去看看。” 话毕,太后只得立刻起身,让丫鬟搀着她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叶景修得意的跟在后面,待他们走到离许无忧所住的寝殿愈发近时,他突然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直奔屋内。 而皇帝早就在寝殿内坐立不安,等候着太医的诊断。 “二皇子当是受惊过度导致的昏厥,臣准备些调养身子的药给二皇子服下便会无事。” 太医小心翼翼的说出结果,宽大的衣袖抬起擦了擦额头的汗。 “嗯。”皇帝有几分忧虑,他摆摆手催促太医离开。 得救的太医不到片刻便消失在了皇帝的面前。 “皇上,您为何来了?” 叶景修蹙眉,看着紧闭双眼的许无忧,眼里涔着浓烈的担忧。 “容铎做了什么?” 皇上的愤怒已经到了临界点,他万万想不到容家会这般大张旗鼓的来与二皇子叫嚣。 “这事怪不得容家。”叶景修脸色深沉。 皇帝不解地望他。 叶景修解释道:“臣不敢欺瞒皇上,当时容铎去练兵场叫嚣的事一直让臣心中苦闷,臣便派了手下前往容家调查。” 叶景修竟毫无隐藏的将野心脱口而出,皇帝看向他的神色发生了一丝变化。 “想来是容铎觉得臣的做法太过偏激,便对臣的手下发动攻击,臣承认,手下凶残了些,将容家的人杀了不少。” 话音一落,叶宁正巧对上叶景修的视线,扑通一下跪地忏悔道:“是小的杀了容家的人,才让容家心生报复,将手下的尸体带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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