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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斌要跟黎茂明换座位，黎茂明死活不肯，结果就是谢斌还坐在副驾驶，黎茂明跟龙澄澄坐在后座。 “你是谁？你跟谢斌怎么认识的？你们什么关系？”黎茂明侧着头打量龙澄澄，询问道。 谢斌眉头一拧，刚想要黎茂明闭嘴，就听到龙澄澄老老实实地回答：“先生，我叫龙澄澄，我跟斌哥是包养的小白脸关系哦！” 一路沉默无言的的士司机忍不住朝后视镜看了眼，憋住了笑。 谢斌无奈地嘴角微勾了下，只听到后面黎茂明瞠目结舌：“包，包养？不是？什么？谢斌！” “谢斌！敢情你天天缺钱是因为包养小白脸啊！”黎茂明咆哮起来。 龙澄澄歪着头问黎茂明：“包养小白脸很花钱吗？” “废话！你一个月要多少钱？”黎茂明降低音量，小声问龙澄澄，不过整个车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谢斌终于按耐不住了，语气里带着警告的意味，“黎茂明。” 黎茂明瞥了眼前座的谢斌，又将视线转回到龙澄澄身上。 谢斌说道：“澄澄，我们不是包养的关系，以后不能随便这样说，知道吗？” “唔……知道了。”龙澄澄不是很理解，不过斌哥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黎茂明凑过来问：“你们睡了没？” “什么？” “就是睡一张床，睡过没？睡过就是那种关系。”黎茂明解释道。 “睡过呀！”龙澄澄点点头，“斌哥身上可暖和啦！” 黎茂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谢斌，道：“那就是了，呵呵，没想到啊，难怪，谢斌之前相亲过几次，都没成，原来喜欢你这种。” 喜欢？ 喜欢是什么？ 龙澄澄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谢斌已经开始吼黎茂明了。 “黎茂明，你别乱教行不行！再废一句话就滚下车！” 黎茂明贼兮兮地看了眼谢斌，又看向龙澄澄，然后啧啧啧地摇头。 谢斌忍了一路，总算在下车的时候勒着黎茂明的脖子捶了他几拳，叫他闭嘴。 “斌哥，我们真的要去这里玩吗？！”龙澄澄没有注意到两个大男人在背后斗殴，他全部的注意力已经被“花花游乐场”几个幼圆彩色大字吸引，连大门都做得这么好看，里面的东西一定更好玩！ 谢斌这时走到他身边，温柔道：“嗯，每个项目都带你玩，先去给你买点喝的。” “好耶！” “我也要喝！”黎茂明跟上来。 “滚。” 谢斌上身穿着黑色T恤，下身穿着长款黑色工装裤，黎茂明则是上身白色衬衫，下身黑色西装裤。 三人同行，乍一看上去，好像两个大哥带着一个小孩。 龙澄澄舔着一个冰淇淋甜筒，谢斌手里拿着纸巾，随时帮他擦手，腋下夹着一瓶矿泉水，也是为他准备的。 “啧啧啧，没想到啊，我真是没想到。”黎茂明在旁边观察着他俩的言行举止。 谢斌完全知道他想说什么，马上说道：“你能不能闭嘴？？” “澄澄，去玩过山车吗？”黎茂明见谢斌不待见他，于是转战龙澄澄。 龙澄澄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用力地点头：“嗯！” 于是无论是过山车、还是海盗船，亦或是大摆锤，都是龙澄澄坐中间疯狂尖叫，谢斌和黎茂明坐他两侧面无表情。 谢斌却是时不时看一眼龙澄澄，哪怕过山车从最高点垂直冲下来时，他依然是目不转睛地观察着龙澄澄兴奋的表情。 似乎他那张快乐的脸，便是一切恐惧最好的解药。 他们三人从下午一直玩到游乐场关门，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们先一起去吃个饭？”黎茂明提议道。 谢斌马上拒绝：“我跟澄澄回家吃。” “那再好不过，我也可以省顿饭钱。”黎茂明故意没眼力见地说道。 谢斌忍无可忍：“你自己没饭吃吗？把员工留着加班，自己出来玩，你良心何安？” 黎茂明：“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啊？” 谢斌：“老子不帮你接那私活了。” 黎茂明：“别啊，我现在就走，真服了你！澄澄，再见啊！下次再找你玩哟，你真的很可爱哦！” 平时说话总是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的黎茂明，现在跟澄澄讲话用一副夹子音，谢斌无需再忍地踹了他一脚。 黎茂明借势假装被踹飞，跑得远远的，“再见，澄澄！” 龙澄澄也朝他挥手：“拜拜。” 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谢斌感觉耳根子清静了不少。 “走，带你去夜市吃好吃的。”
第15章 警告 夜市一条街简直就是吃货的福音，臭豆腐、烤鱿鱼、炸串……四处冒出的香味蹿入鼻中，刺激得让人不断流口水。 龙澄澄从街头吃到巷尾，根本就停不下来。 一直到最后，谢斌实在担心他的胃会消化不了，才决定带他离开小吃街。 “可以走回家吗？我感觉有点撑了，要是再坐车，我会不会吐呀？”龙澄澄总算感觉到太撑。 从这里走回家可能要走两小时，谢斌查了下地图，说道：“先走会儿，走累了我们再坐车回去。” “好！”龙澄澄想，有斌哥在，真是什么都不用操心，太好了！ 两人沿着马路边的人行道步行了一会儿，谢斌见他手腕处的电话手表陈旧，外壳已有不少磨损的痕迹，想来还是以前那个黄队家儿子不用了的手表。 “澄澄，给你买个手机吧！”谢斌说道。 龙澄澄想起电视里的手机广告，不过他还是喜欢手腕上的这款电话手表。 “不用啦，斌哥，我，我马上就要回东群海啦！”龙澄澄说道。 谢斌若有所思，什么话都没有说。 龙澄澄又问道：“斌哥，你，为什么你不怕我头上的角？” 从来到人类世界开始，只要见过他龙角并确定是从头上长出来的人，都会被他吓到。 只有偶尔几个人类会以为那是好看的发箍。 但谢斌既没有当它是发箍，也从没表现出害怕的样子，龙澄澄在经过陈诀的提醒后，还是问了出来。 两人一边漫步往家的方向走，一边聊着天。 谢斌回答道：“没什么，这个世界本就是多样的，接受别人的异样不是多难的一件事。” 龙澄澄花了很久时间去理解这句话，这就是说哪怕告诉他自己真实的身份，他也能很快接受吗？ 不过他还是不敢冒这个险。 “斌哥，我，你可以帮我办个身份证吗？” “你要身份证做什么？”谢斌侧过头，微微垂眸看一旁的澄澄。 可是澄澄的脸被遮阳帽挡住了一大截，只露出一点下巴，这样更好，无论谢斌看他多久，也不会被他发现。 “嗯……我想坐高铁，咪……没什么，就是这样……”龙澄澄小心翼翼地说。 “坐高铁回东群海吗？” “嗯！” 谢斌目光依然流连在龙澄澄身上：“东群海离这里一千多公里，要上千块钱的路费。” “哦……”龙澄澄又问，“那我要怎么赚钱呢？” 今天听到黎茂明一直说钱的时候，龙澄澄大概知道钱不是凭空来的了，至少得靠双手努力才能拥有。 “你想自己赚钱吗？”谢斌问。 “我可以吗？” “当然。”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工业区，再往市中心方向走就可以到家了。 这里人烟稀少，许多建筑正在开发建设中。 “如果你想赚钱的话，就需要打一份工，你愿意做吗？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谢斌见路边尘土飞扬，便绕到龙澄澄另一边，尽量将那些灰尘阻挡，不想澄澄吸入太多烟尘。 龙澄澄想了很久，摇摇头：“我不知道可以做什么。” 我只是一条小龙呀，我能做什么呢？ 谢斌笑了笑，他很少笑，笑容总是一闪而过。 “如果让你帮忙喂养宠物呢？”谢斌带着他在一家宠物店门口驻足。 此时已经十点多了，宠物店已经关门，不过店门口挂着一个玻璃展牌，上面用荧光笔写了招聘启事。 龙澄澄不认字，谢斌便将上面的内容解释给他听。 宠物店需要一位帮忙照顾小猫小狗的人，基本没有要求，工资面议。 “我，我真的可以吗？”龙澄澄还是很喜欢动物的，尤其是在家喂陈诀的时候，每次见他吃完一盆猫粮，他就有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如果每只猫猫狗狗都被他喂得胖胖的，他会很开心！ “嗯，明天带你来看看。” 龙澄澄回家的步伐变得轻盈起来，走路都像在跳跃，谢斌眼含笑意地望着他。 “现在身份证不好办，不过坐汽车不用身份证，只是要多转几趟车。”谢斌突然说道。 “那你能教我怎么坐车吗？”龙澄澄问。 “嗯。” 于是当夜，谢斌教会了龙澄澄坐夜班公交车，两人一起回家。 有了坐公交车的经验就好说了，实际上其他汽车也差不多，注意目的地到达以后下车就行。 回到家后，谢斌先去洗澡，龙澄澄跑到阳台喂陈诀。 “咪咪，今天斌哥带我去游乐场玩啦，我们还去小吃街吃了好多好吃的！”龙澄澄一脸兴奋地朝他诉说行程。 陈诀埋头吃猫粮，不理他，都饿了他一天了，现在只想干饭。 “斌哥明天带我去打工啦，就是喂喂猫猫狗狗，等赚到钱我就可以坐汽车回东群海啦！”龙澄澄非常向往这一天。 陈诀舔干净盘子里最后一粒猫粮，抬起头说道：“他一定是想留你下来免费给他赚钱，这种男人要小心，指不定哪天你就沦为了赚钱工具。” “不会的，斌哥对我很好的，我总要自己赚点路费嘛，不能什么都花斌哥的。” 陈诀还想继续劝，这时，谢斌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见阳台上一人一猫似乎在对话，他的眉头皱了皱，往阳台处走来。 刚洗完澡，谢斌的头发湿漉漉的，他只穿一件宽松短裤，头发上的水珠顺着他小麦色的胸肌往下流，带着几分情色。 龙澄澄转过头，看到谢斌的那一瞬，不知为何，浑身涌上来一股酥麻的感觉，好像有一股血液冲上了脑袋。 为什么人的身体还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应？ “斌哥……” 喊完这一声，龙澄澄立即转回了头，不看他的话，这种感觉好像就会减轻许多。 “澄澄，去洗澡。” “哦……” 龙澄澄乖乖地起身往浴室走，经过谢斌身边时，清新的沐浴露香味混杂着谢斌身上独有的气味，龙澄澄用力吸了一口气，好好闻呀！ 不过他不敢多做停留，身体好像有了奇怪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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