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姜炫低下头,但从周御泽的视角看,他似乎就是害羞了。 周御泽就那样顺着姜炫的喉结,一路吻到他刚刚被撞到的腰上,姜炫微微颤抖了一下,死死咬着唇,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周御泽一向喜欢做主导的那一方,加上姜炫这幅羞涩又放不开的样子,周御泽以为自己能一如往日,直入主题,然后在身体得到满足之后干脆利落地结束。 但周御泽根本就没想到,在他撩拨了姜炫一小会儿以后,会被姜炫反压在下面。 姜炫还依然戴着手铐,但这并不妨碍他,相反,还恰好能将周御泽围在他的臂弯里。 姜炫不知道自己是种什么心情。周御泽是他最痛恨的人,可如今,在屈辱和痛苦的交织中,他被拉向了欲望的边缘。为了奶奶,也为了纪清酒,他只能臣服,随着周御泽的意。
第58章 他是变故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姜炫不了解,也不熟练,但他总会对周御泽尽量温柔。 时不时地,他还会问周御泽痛不痛。 那个时候,周御泽的心情总是会很奇怪。 他曾有过很多床伴,但大家都是各取所需,互相索取。 夸张的玩法、陌生的脸与短暂的快感,就是他们的所有交集。 可是姜炫,为什么在做的时候,还要顾及他的感受? 为什么不直接像别人一样,在他身上宣泄? 如果和别人一样只是为了欲望,似乎反而让他没有了心理负担。 良久,他也没再去想,只是默默抱住了姜炫,任他摆布。 —— 等整理好一片狼藉,周御泽便慢慢穿好了衣服,再往外走。 在关上门之前,他看向一直低着头的姜炫,道:“我很喜欢,你的身体。” 姜炫没说什么。 “以后也这样做吧。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不会动纪清酒。” 门关上了,传来上锁的声音。 姜炫一下子瘫倒在床上,沉默地看着映在天花板上的窗外的光。 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这样的吧。 真是疯了,居然会和周御泽做。 明明是一直讨厌着的人,一直囚禁和威胁着自己的人…… 突然就产生了另一种建立在欲望上的感情。 是错的吗?或者,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对错。 是那样的吗…… —— 门外,周御泽背靠着门,颇有些颓废地坐在地上,轻叹了口气。 他应该这样做吗? 从很小的时候起,父母就一直告诉他,只有抛开情感,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所以,他一直在努力像父母期望的那样,让自己变得冷漠而强大,不相信世间有什么真诚的情感,也不相信能有比利益更值得追寻的东西。 但,该怎么办呢…… 姜炫,似乎是一个变故。 姜炫是纪清酒的小弟,也是最愿意为纪清酒两肋插刀的人。 其实,从第一次在高中里见到姜炫的时候,周御泽就认出了他。 但,意料之中的,姜炫把他忘了。 从前在小院中的玩伴有很多,他却独独记住了姜炫。 —— “姜炫,别开枪,我是好人!” 几个小孩子在院中打闹,玩着警察叔叔抓坏蛋的游戏。周御泽假扮的就是坏蛋头子,当姜炫拿着玩具枪对准他时,他就扮了个鬼脸,说:“姜炫,别开枪,下一把我要当警察哦。” 后来父母带他搬离了那个小院。 他原本不明白是为什么,但在长大之后,他却懂了。 原来在那个小地方蜗居的短暂时光,只是因为父母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需要暂避风头。 可是偶尔,他又会觉得庆幸。因为,如果不是因为那短暂的日子,他可能就不会知道,原来这世上有一个那么好的姜炫。 是啊,那样好的姜炫。 可自己现在……又是在干些什么? 他为什么要让姜炫深陷这泥潭? 是因为,不想失去吧。 所以将他绑在身边。 可他就是那么自私,为了一己私欲,居然会囚禁他,折磨他,让姜炫离不开他。
第59章 锁藏 周家,手下有几家做得风生水起的企业和公司,也算富甲一方,因此周御泽从小就锦衣玉食。 但是,富裕的生活并不意味着他能像别人家的少爷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周御泽从小就被父母严格训练,别的父亲教孩子艺术和音乐,而他的父亲教他射击和格斗。别的母亲教孩子如何做功课读书,而他的母亲教他如何处理伤口。 直到成年以前,周御泽都不知道,自己出生的家庭,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有钱人家。 “小泽,你早晚会接手我们的家业,所以你必须严格要求自己,知道吗?” 从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总是在这样说了。不断地重复,强调,好像要将这句话深深刻在他脑海中。 十二岁开始,父亲就教他用枪。也是从那时候起,他意识到自己的家庭和别人的不一样。 “爸爸,为什么我们家有枪,但别的孩子家里没有?” “这是我们家庭的秘密。” —— 那是个怎样的秘密呢? 直到真的长大了,他才知道家族背后做着见不得人的生意。 原来他所在的周家,还勾结着国外的黑道和药贩,做着丧尽天良的事。 “您不怕事情败露吗?”他也曾这样问过父亲。 然而父亲只是扫了他一眼:“将许家的企业和那两兄弟击垮,才是你的头等大事。其余的,在我真的交给你之前,不要多问。” 周御泽只好答应下来。 离开之前,父亲叫住了他。 “小泽,不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会的,爸。” —— 高中的时候,许家的两兄弟闯入了他的视线。 许家的企业,一直是周家的竞争对手。周掣,周御泽的父亲,几乎就是个毫无感情的野心家。他想要许家的企业,在商界有一席之地,但明面上是做不到的,就一直在暗地里使绊子。 许明灯是许家长子,而他的弟弟纪清酒是个继子,也就是许明灯的后妈带来的孩子。他们的父母倒也命薄,死的时候才四十多岁,听说是因为飞机坠落事故。 那会儿他也才高中,虽然他也知道父亲似乎和那起事件有一点关系,但父亲从不明说,他也就不过问了,只是乖乖保持沉默。 这个纪清酒似乎格外讨厌他的哥哥,正因如此,周御泽才会去接近他,和他共同对付许明灯。许明灯是许家的支柱,如果能将他击溃,自然再好不过。 而他,就是在那时候再次遇到姜炫的——他儿时短暂的玩伴。 但很可惜,姜炫不但不记得他,还做了纪清酒的小弟,一直与他对立。 因此,他选择去拉拢纪清酒,也不完全是为了击垮许明灯——那其中藏着他的私欲:如果不和纪清酒为敌,姜炫是不是也不会和他为敌? 但是很可惜,在许家的企业被父亲收购,而纪清酒被赶出家门流落街头时,姜炫还是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姜炫只想要纪清酒活着,甚至不惜为此出卖自己的身体,乃至灵魂。 周御泽并不高兴,于是,他将他锁起来,藏在了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第60章 药伤 不知不觉,姜炫身上的伤口,似乎越来越多了。周御泽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下手太重,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周御泽都会有种他快要死了的感觉。 于是他开始给姜炫的伤口消毒,涂药,姜炫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多过问,任由他去了。 姜炫有时会想,周御泽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不想让他死,也不想让他好好活着,就只是折磨他,又偏偏在这种时候对他好。 周御泽涂好了药,又拿了绷带来,在姜炫比较深的伤口上缠绕着。 “为什么要为了他做到这个份上?”他突然发问。 姜炫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周御泽口中的“他”是指纪清酒。他转而垂下眼睑,道:“纪哥救过我一命。” “怎么救的?” “当时奶奶的病又重了,我实在没钱,就跑去偷,被人家抓住打个半死……如果不是纪哥护住我,还帮我给人家还了钱,我可能就真的死了。” 周御泽沉默了片刻,手下的动作顿时轻柔了很多。 “疼吗?” “不疼。” 姜炫冲他笑了一下。 周御泽依然将周御泽囚禁在暗室里。说是暗室,其实也不能算,因为这里有个小窗户,空间也还算大,也有配套的洗手间,就像一个普通的一居室。只不过,这个房间里的人,身上被铁链拴住了而已。 想着要先让姜炫的伤好一点,周御泽这几天就都没有来找他,只让保姆做饭送去。 保姆让姜炫叫她林姨。她是个和蔼的老太太,总会给姜炫做点好吃的,还帮着给他买牙刷牙膏之类的生活用品。 “真的很谢谢您。”姜炫还是很感动的,但每到这时,林姨又会说:“都是少爷的吩咐。” 林姨说的少爷,是周御泽。 姜炫不知道周御泽为什么要这样。但他别无选择,只能接受周御泽的一切安排——毕竟,自己是他的所有物了。 是啊,从他放下身段跪在地上时,就应该想到的。 他早就没有尊严可言了。 —— 酒吧里,周御泽默默搅拌着自己杯中的酒,很快,吴尹便如约而至。 吴尹,是他的床伴之一。 “你很久没有找我了。”吴尹坐到他身边,要了杯酒,转而问道:“想去哪里做?” 周御泽没说话,继续沉默着。 吴尹也不继续问了,凑过来就要吻他。 “抱歉,我突然没有心情了。”周御泽一把挡住他的嘴唇,如是说道。 吴尹“呵”了一声,道:“约我出来又让我回去,有够扫兴的。” 吴尹不再废话,转身就走了。周御泽则依旧坐着一言不发。 心情突然就变得很复杂——不得不说,吴尹是个很高质量的攻,活好也是当然的,每次都能让周御泽满意。 可是,自从和姜炫做过之后,他的心情好像突然变了。 他总觉得,那些纯粹的肉体关系变得毫无意义,就像一个无趣的娱乐活动,玩得多了,反而让他麻木。 为什么会这样?他渴望的,到底是什么? 后来的后来,他似乎明白了。 他渴望的,是姜炫的爱。
第61章 安慰 晚上回去之前,周御泽买了点吃的,带到了关着姜炫的那个房间里。 已经很晚了,姜炫也躺在了床上,背对着他——应该已经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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