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隐是比渣攻还坏的存在,因此池野并不想管他,这种人就要多吃苦头才能长记性。 “他又闯什么祸了?”池野睥睨着那匍匐的人。 “他昨晚给人下药……” “得,送警局吧。”池野打断道。 “我没有!不是我!呜呜呜……我一醒来他就在我床上……我说给他报警来着,他扑上来就扒我裤子……”地上的人嚎啕大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要写死他……” 嗯?他刚刚说什么?什么死?还有,这哭声……有点耳熟啊…… “你要弄死谁?弄死谁?”池正华怒道,“你现在还想杀人灭口?” “我不如先打死你算了,省得你成天在外面惹祸!” “不要打我,”那人死死抱住脑袋,“不要打我。” 池野踱步过去,居高临下道:“抬头。” 那人还抱着脑袋瑟瑟发抖。 “快点。”池野命令道。 男人慢慢松开手臂,把脑袋抬了起来。 布满泪痕和鼻涕的脸一塌糊涂,在和池野对上视线的时候,两人都愣住了。 哟,这不是楚笑吗?几天不见,这么拉了?!
第4章 楚笑蒙着泪帘,眼前人模模糊糊,但却十分熟悉。 他眨巴了下眼睛,挤出蓄在眼底的泪,这次那人终于清晰起来。 他颤抖着嘴唇,试探喊了声:“野哥?” 池野蹲身,伸手挑起他的脸,压低声音道:“这时候知道叫我哥了?之前不是说漂流瓶联系吗?” 楚笑知道这是认对人了,他一把扑上去搂住池野的脖子。 “你干什么!”池老爷怒目圆瞪,上前就要给楚笑一拐棍。 在他的视角,以为楚笑是在袭击池野,毕竟两兄弟关系太恶劣了。 他让池野帮忙给弟弟收拾烂摊子,并非是偏袒这个私生子,而是池家这几天本就在风口浪尖上,再出丑闻,势必对池家名声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况且,“池隐”这次惹到的是宴家的人,没有那么好打发,这种丑事作为长辈的他不好出面,只能让池野去试试,看能不能大事化小。 两个孙子比起来,他自然是更疼池野的,倘若那私生子敢做出什么极端的举动来,他势必要打死那个逆子。 没成想,两兄弟并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池野还一把抓住了他的拐杖,说:“爷爷,没事。” 池老爷稳了稳身形,确定那私生子没做想伤害池野的事,这才作罢。 “哥!”楚笑哭得撕心裂肺。 池野忍笑,故意提高声音问:“你哭什么?这不是你闯的祸吗?” 楚笑哭得抽抽,继续喊:“他们欺负我,都欺负我,你去突突死他们吧。” 得,已经十分确定是楚笑那傻逼了。 小时候楚笑长得很胖,经常被人欺负,每次都是池野出来替他解围。 后来池野升学了,去了初中部。 小胖子突然从任人欺负的受气包变成了小学部的扛把子。 池野很欣慰,觉得小胖子终于能保护自己了,那一身肥肉没白长。 直到有一天,他的同桌问他:“听说你杀过人?” 池野:? 同桌:“我弟和你弟同班,你弟天天在班里说,你有一把枪,已经突突死好几个人了,谁敢欺负他,你就突突谁?” 池野:…… 这个口头禅楚笑直到长大了也保留着。 “行了,别哭了。”池野正色,“丢不丢人?” 楚笑抽泣了两声:“太疼了……” 池野:“先说说,有没有闹出人命?” 原著中,池隐确实是给人下药了,但他还没得手,就发现那人死了,因为呕吐物堵塞呼吸道,窒息死的,池隐属于间接杀人。 而那被池隐害死的,就是宴家小少爷宴颂的心尖人。 后来宴颂上门来讨说法,渣攻早已先下手为强,把池隐丢进了局子,还发了通告,和池隐断绝关系。 池隐本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渣攻在事情还没发酵起来前,就雷厉风行处理了,后来对池家的影响也不是很大,渣攻还利用这事给自己买了一个奉公守法,大义灭亲的热搜,让自己得了个好名声。 只是池隐就不好过了。 那宴小少爷是个阴狠角色。 一边私下找最好的律师替池隐辩护,一边招呼里面的人好好“照顾”他。 后来池隐被判了七年,宴颂还经常派律师去鼓励他,让他好好表现,争取减刑。 池隐在里面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对池野的仇恨也与日俱增。 出狱后,他被宴颂囚禁。 宴颂从来没想过要他以命抵命,他要的,是让他生不如死。 死了多简单,活着才更难。 “没有,”楚笑抽了抽鼻子,“事情有一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池野追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说到这个,楚笑又大哭了起来:“我他妈就是醒太早了,我要是再晚醒几个小时,我也不至于,不至于……呜呜呜……” 池野看了眼还立在一旁的池正华,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道:“爷爷,我先带他下去,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会看着处理的。” 池正华带着探究的目光看他,池野也不卑不亢回视过去。 半晌,池老爷挥手:“去吧,能妥善处理最好,就怕宴家那边狮子大开口。” 池野笑:“不会的。” 出了书房,楚笑还在抽抽,他一瘸一拐跟在池野身后,鼻涕都哭出来了,还 吹了一个泡。 池野回身万分嫌弃瞥了他一眼,对候在门外的管家说:“扶着他,回房间。” “是。” “池隐”的房间在三楼,管家搀着他进屋后,体贴关上了门。 房内灯光明亮,楚笑狼狈的模样无处可藏。 池野靠坐在沙发上,悠闲翘着腿,点了一支烟,然后朝楚笑努了努下巴:“坐着说。” 楚笑屁股一挨床,立马又弹了起来,哭唧唧道:“疼。” 池野一怔,反应过来了点什么。 他抖了抖烟灰:“搞了半天,你下药,结果你反被上了?” 楚笑愤愤点头:“他就是个变态!” “变态?不是风一吹就得倒的柔弱小白花吗?你连他都打不过?还是在他中迷药的情况下。”池野不解。 楚笑笔下的宴颂白月光,虽然一出场就死了,但后来在宴颂朋友口中出现过不少次。 对方是一个走路都怕踩死蚂蚁的文弱少年,风稍微大一点,都能给他挂上放风筝。 楚笑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反抗不了一个这样的男人。 “不是他……”楚笑吸了吸鼻涕。 “那是谁?” “宴颂本人……” 池野:…… “那傻狗练泰拳的,我打不过……而且昨晚他中的不是迷药,是催·情·药……” 池野:“怎么会是宴颂?”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翻来覆去上了我一夜,整整一夜啊,我是醒了晕,晕了醒,他都没带停的!这就算了,大早上裤子一提,他还恶人先告状,让老爷子给他一个说法!你听听,他是人吗?真的太下作了……”楚笑说到最后,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再一想到池隐的结局,他更是面如死灰。 “哥,你得救我,我只有你了……”楚笑扑上去抱住池野的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写你了,不,我连小说也不写了,看在咱俩连穿越都这么有缘的份上,你不能不管我啊……要是我死在这里,回不去可咋整?” 池野正欲说话,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他用眼神示意楚笑闭嘴,警惕问:“谁?” “老 公~是我。”门外响起陆清炎的声音。 楚笑擦了擦眼泪,“嗯?老公?” 池野皮笑肉不笑:“这不多亏了你吗?” 楚笑这才反应过来,啊,对,他哥是这本书里的大渣攻。 池野甩开楚笑,起身去开门。 门外的青年捧着托盘,里面放了两杯红茶和甜点,他笑得眉眼弯弯:“妈让我给你们送些茶点来,还说让我劝劝你,不要打小叔子。” 看他这样子,应是没听到他们的谈话,否则不会这么淡定。 池野伸手接过托盘,说:“给我吧。” 陆清炎也没扭捏,把手里的东西小心递给他,抬眼道:“午餐时间要到了,小叔子不管犯了什么错,总要让他下去吃饭的。” “好。” “那我去楼下等你。” “嗯。” 陆清炎很识趣,池野堵在门口,就是不想让他进去的意思,所以他不会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更不会多问一个字。 正如池正华所说,娶了陆清炎,能家庭和睦。 陆清炎离开了,池野关上门,把茶点放在茶几上。 “哥,你老婆漂亮吗?”楚笑问。 刚刚池野堵在门口,楚笑没看见那人长什么样,但听声音好像还不错。 “你说呢?” “应该不差,我笔下的人可以不正常,但颜值一定要高,这是我的最低要求。” “……” “哥,现在我该怎么办?我不想落到宴颂手里。”楚笑提到宴颂,满脸惊恐。 “终归是宴颂占了你便宜,应该可以谈。” “可他们有我下药的视频……”楚笑说到这顿了一下,“呸,不是我,是池隐下药的视频以及……” “以及什么?”池野斜睨他。 “我的裸*照……” * 楚笑在房间洗澡,池野先行下楼。 主客厅的连座长沙发坐着陆清炎和一位贵妇人,她转头看过来时,池野脚步一顿,有了片刻失神。 这个女人,和他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 “阿野。”女人朝他招手,“站那干什么?快过来。” 女人笑起来很亲切,和他的母亲大相径庭,记忆里,他的母亲从来没有笑过,她一点也不快乐。 池野慢慢靠近,喉咙紧涩发干:“妈……” “炎炎有低血糖你知不知道?他刚刚在楼梯上差点摔倒,你这个做丈夫的,怎么能这么不用心呢?”虽是训斥的话,口气却十分温柔。 池野静静听着,目光落在了陆清炎脸上。 “妈,你别怪老公,我自己都不知道,其实也不是太严重。”陆清炎开口替池野解围。 “炎炎,你不能太惯着他,他啊……”女人说着,看向池野,“就该让老婆好好管管。” 池野从来没听母亲和他说过这么多话,从小到大,池野做得好,没有夸赞,闯了祸,也没有训斥,她总是冷冷淡淡,比起池野和池野的父亲,她更爱她养的那些兰花。 她忽略家里的所有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和他们父子有任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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