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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月

时间:2023-10-12 03:00:19  状态:完结  作者:Redo

  女鬼想要逃脱,可手一碰到那笼子,发黑的皮肉便发出“滋滋”响声。笼上的符咒就会烧灼她的本体怨气,让她疼痛难忍,时间一久便会灰飞烟灭。故而,双眼与猫尸一样空洞无物的她在笼中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频频被笼子灼烧,换了方向再次撞去……倒有些可怜。

  七曜似乎已经修炼成精,它又用几条细密锁链,把缠在沈翳身上的几具猫尸也一并抓了,与先前的黑雾小猫捆吧捆吧,一块儿丢进了笼子里。

  段月白体内的“当归”禁制瞬间将他多使的灵力双倍反噬回了内府之中,他没有压住喉头突如其来的血腥味,嘴角溢出一丝殷红血迹。

  “月白!”方才明玉朗制造的小小骚乱,已经给宋潮青留出了足够的时间思考,他现下已经找到了绝妙的借口,等到段月白再次问起就可以对答如流。

  可段月白突然不顾自身牵动灵力,反噬竟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着实让人心惊,宋潮青心已经悬在半空。

  段月白已经接近癫狂,他急于知道答案,碰了当归禁制。受了伤后,他手上的力道不如以前,可虽然指尖已经泛白,他却仍然不愿意松开:“宋潮青,你是序临?”

  一开始的震惊与一腔经久的期待,如今囫囵成了在段月白喉头底下压着的一口血,只要他回答“是”,让段月白死也行。

  “我怎么会是他。”宋潮青木然地说着准备好的说辞,微微垂着头,目光躲得远远的。

  “那你怎么会用扶柳飞花!”段月白咬着牙,“大小姐”的矜贵与端庄早已不复存在。

  宋潮青叹了口气,抬起头笑了:“什么扶柳飞花,这不就是你我跟着段姨练武时你常耍的剑法么?怎么,这剑法有名字,叫扶柳飞花?”

  段月白的手登时松了,心气儿也松了,那压在胸口的血“嗤”地一声吐出来,他浑身一下卸了力,竟单膝跪了,不住地咳嗽。

  是了是了,序临死后,他什么都学序临,穿着打扮、舞剑姿势、兼济天下的爱民之心。

  他几乎要变成另一个序临。

  宋潮青整日和他在一起,如此耳濡目染,自然也学了几招。

  这有什么稀奇?

  没什么稀奇。

  是他太想序临,才将这个庸才的背影信以为真。

  段月白无缘无故地大笑几声,没人知道他是在笑话自己。他用袖子胡乱抹了抹嘴角,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从洞墟中摸出一个檀木的小盒,对着笼中女鬼将它打开,那女鬼便像一阵烟似的带着猫尸,一块儿进了盒子里。

  他三两步便走到门口,宋潮青见他走得不稳,便上来扶。

  怎料段月白猛然回头,恶狠狠地盯着宋潮青,一字一顿道:“滚开,别跟着我!”

  “也不许再使刚才的剑法!宋潮青,你不配!”

  作者有话说:

  宋:掉马是不能掉马的,但我很懂抓马。

  还有……什么叫学我的穿衣打扮?我穿衣打扮是你现在这样吗?你是不是对自己师兄多少有点误解?

  ps:本文甜,非常甜,这块儿只是暴躁小插曲,可想而知会成为相认后宋戳鸟脊梁骨的一把利剑。

  (我起名字的时候根本没发现,开写了才意识到小段和小宋,合起来岂不是“断送”cp,听着就不老么吉利的……但是我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名字了,sorry,原谅一个起主角名需要花费18小时54分的废物吧……)


第15章 “新婚燕尔,蜜里调油”

  宋潮青面色飞速灰白下去,讥讽地对上段月白通红的双眼,冷笑一声,只字未言,夺门而去。

  段月白没成想他倒先走了,竟然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他被宋潮青的冷笑定在原地,从头到脚凉了个彻底,心头的怒火一下就散了。

  他这是在做什么?

  就因为宋潮青不是序临,所以要把这一切罪过都怪在一个无辜之人身上吗?

  面对宋潮青十几年如一日跳墙翻窗给他擦药挑水泡的情谊,段月白岂不是像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宋潮青!”

  沈翳与苏巢对视了一眼,小姑娘这次很有眼色地没有在这时插嘴,略微摊了摊手,收起鹤唳,把错失与女鬼相拥机会的明家老大搀扶起来。

  外头骤雨方歇,云雾流动,月色微露,本是清朗好夜色,却让宋潮青的背影空带出几丝惆怅来。

  段月白忙跟上去,腰间绣着云月的荷包被门框刮了一下,落在地上,从里面骨碌出一颗晶莹鳞片,让霁月光辉一映,闪闪发光,只因太小,无人瞧见。

  唯有一只螳螂,从松软的泥巴里探出头来,把两条触须左右动了动,爬到近前,将那鳞片用两只钳子夹住,又悄无声息地向门外爬去。

  刚到门口,它似是轻轻一跃,在空中打了个滚,竟变成一条灵巧的小猫。

  猫儿通体乌黑,比夜色还沉,浑身光溜水滑,体态极为优雅,本让人以为它是那浑身漆黑的“四时好”。而它落地时,微微翘起的尾巴尖上却露出一点雪白,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墨玉垂珠”。

  它端坐在明家院内,对天发出一声又轻又细的“喵”,随后用右前爪从脸上抹了两把,闭着眼睛舔了舔掌心。

  宋潮青听到后突然转身,用目光去寻那墨玉垂珠的猫儿。

  段月白见了,会错了意,以为宋潮青是回心转意,脸上露出几分洋洋得意的喜色来:“走到一半还知道回头,算你识时务。”

  他铁青的脸上配着喜色和将干未干的血迹,姹紫嫣红得比方才那女鬼还像一只狰狞的鬼。

  宋潮青瞪了他一眼,讥道:“呵,你怕不是吃了云南菌子,出现幻象了吧?我回头就偏得是为了你吗?你多什么?比别人生得好看?”

  段月白刚要说自己的确好看,下一秒也发现了不对劲。

  三两句话的功夫,他们都已身陷于一片淡紫色的雾气之中。

  雾中传来轻柔婉转的女子哭声,直教闻者心生悲恸。

  段月白的五感好像在紫雾中失了灵,听不清、看不见、嗅不到,他彻底沦为一具凡胎肉体,与他刚评了“不配”的宋潮青相差无几。

  “我聋了?”他奇道,用手拍了拍耳朵,耳边还是像隔了层薄膜似的听不真切。

  “好弟弟,你何止是聋。”宋潮青笑着点头,笑得很肤浅,唇角勾出挖苦来。

  段月白刚要反唇相讥,却让宋潮青的扇子头拍了脑门:“小瞎子,往前看。”

  前边紫气缭绕之处,影影绰绰显出热闹人群来,两人相视一眼,暂且放下由那遭了瘟的“序临”牵起来的种种恩怨,并肩向人群走去。

  宋潮青从袖子里拿出手帕,丢到段月白胸口,话音中带着怨气:“擦擦您的花脸吧,一脸黏黏糊糊的什么玩意儿。诶,不过,我的帕子既没有用银线绣着明月暗纹,又没有用月麟香熏过八九番,你要是看不上,就趁早还我。可别我这一片拳拳之心,在段大小姐眼中似路边的臭狗屎。”

  段月白本将帕子拿到嘴边,登时一顿,被噎得一点办法也没有,半晌过后才自言自语地喃喃道:“这话让他说的,怎么这么不文雅……”

  人群之中逐渐传来敲锣打鼓的迎亲之声,再往四处看去,这分明是琴川的街、琴川的人。

  打头的新郎官坐在马上,他一身大红色的喜服,频频向身后的轿子望去,眼中期盼万分,此人正是明家大郎,明玉朗。

  他通身儒气,身姿挺拔,显出几分玉树临风来,好人家的女儿都要向他多看眼,与方才满脸傻气、神经兮兮的书呆子判若两人!

  看到这里,宋潮青基本可以断定,他们正处在某人的回忆组成的幻境当中,可这幻境之主是谁,倒是一时间不能确定。

  他好为人师的蛔虫正在作怪,一碰上这种奇异的怪事就想将段月白考上一考,于是清了清嗓问道:“我们这是在哪儿?”

  “在幻境里。”段月白擦了脸上的血,又见弄脏了手帕,就把帕子收了起来,想洗好了再还给人家:“有人把回忆拼在一起,做成了这个以假乱真的幻境,但我还不知道这有心之人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不会有人发现我们吧?”段月白此次的回答算得上作答范本,宋潮青心中连连点头称赞,连语气都好了几分。

  “在幻境中,除了幻境之主没人能看见我们,可以放心行动。”段月白伸手抓了把紫雾,雾气湿冷地在掌中迅速散开,逃逸到其他地方去了,他将眉心皱出一点忧心来:“既然有人想让我们进来,那我们就继续看下去。所以如果幻境尽头没有出口,那我们就用蛮力冲出去。”

  大红的花轿稳稳落在明家门口,明玉朗侧身下马,向轿中人伸出手来。

  两边的小厮适时掀起轿帘,从中探出一只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来,正好搭在明玉朗手心里。

  新娘子的蒙面珠帘晃晃荡荡地先出了轿子,珠帘后面隐约是张小巧精致的鹅蛋脸,蛾眉淡淡,眼波盈盈,眼中掩不了柔情,嘴角藏不住笑意,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中都有着江南女子的温柔恬淡。

  礼生站于明家大门口,扯着脖子喊道:“明家少爷明玉朗,迎娶汤家小姐汤冬菱,吉时已到!”

  “汤冬菱”!

  无需礼生再说什么,段月白和宋潮青两个局外人便一下子明白了,原来现下被锁在木盒中的女鬼,就是明玉朗刚娶进家门、又刚死了不久的媳妇儿。

  怪不得,这男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要对一名长相骇人的女鬼动手动脚,隔着物种都要骚扰高雅无为的女阿飘一把,原来俩人是亲夫妻。

  礼生卖力地在堂上提唱起、跪、叩首之仪,乐队在院中边挥汗边吹拉弹唱着助兴之曲,整个典礼仪式好不热闹,招来了琴川一大半的人来充当看客。

  段月白皱起一边眉毛,怪道:“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他家婚事向来很大,明二比他早大半年娶亲,那时我都略有耳闻,怎么明老大娶媳妇儿我半点儿风声都不知道呢?”

  宋潮青悄悄看他擦了脸上的血,脸色也缓过来了一些,便把因为禁制反噬而提起的心稍微放了下来:“你当然不会知道。明玉朗成亲那天,你帮西街柳妈妈家的小孩驱黄大仙,走了五十里山路去找那缺心眼的黄鼠狼,脚上磨了七八个大泡。”

  听宋潮青说话的语气,段月白知道对方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么气了,赶紧抓住了机会奉承:“那是,那是,我这个鸟记性,一时三刻之前的事情也是记不住的。宋哥哥记性最好,什么事都帮我想着。”

  宋潮青没搭理他,可心里却舒坦得差点忘了自己姓啥。这通马屁简直拍得他通体舒畅,他心里一沉,骂道:“还是着了这个小王八蛋的道。所以说人呐,就是贱……”

  转眼间,喜堂和围观的人群都一团烟似的散了,这些紫烟在空中盘桓、垂落,又形成了新的场景,落成明家二进院里的回廊,段月白和宋潮青就站在廊下,对着明老大的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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