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剑派知道替嫁内情的人也不多,他们也不敢将替嫁的事情大肆宣扬。 整整跑了一夜,这瑶不仅没有辟下,反而亲眼见证了谣言是如何飞速传播。 这几位核心弟子凑在一起格外绝望。 “这可如何是好,小师弟的名声都被那人给毁了!” “这么离谱的谣言竟然也有人信!” “我嘴都说干了,那些人反而说我是小师弟的舔狗!气的我甚至想杀了他们!” 其中一人弱弱举手,“只靠我们几个人,力量实在微小,根本没有效果,不如……不如将谣言交给时间?待以后真相大白,大家就知道那淫.乱的人是霁川,而不是小师弟了。” 众人等的就是这句话。 辟谣太累了,被骂舔狗太难了。 他们虽然心疼小师弟,可他们面对这样来势汹汹的谣言,力量微小也没有办法呀。 “那就只能如此了。” “这对小师弟也是一种磨练,若小师弟能撑过这一劫,对他的心性一定大有助力。” “待以后小师弟颇有建树,再将真相公布,这些造谣的人就会知道曾经的自己有多可恶,都会主动给小师弟道歉的。” 如此,他们便放弃了辟谣,任由谣言继续飞散。 岑远因此不堪折磨,甚至门派内都有不少人在商讨此事。 “怎么会是岑远小师弟呢?他可是最冰清玉洁的人,怎么会和那么多魔王搅在一起,还要一起过幸福的生活,这这这这也太不堪了吧!” “也不知道魔尊是否知道小师弟和那么多魔王有染,若是魔尊知道了,会放过小师弟吗?” “魔尊可千万别知道,否则迁怒仙界,那对我们可是无妄之灾!” 岑远不堪受辱,找到自己的师尊,满目愤怒和委屈。 “师尊,您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师尊您心里还不清楚吗?这如此不堪的何言压在我身上,我以后要如何做人!” “我为了仙界付出如此之多,整日疲于奔命,可现在大家是怎么讨论我的?他们完全忘记了我从前是个怎样的人了吗?” “师尊你是不知道,在他们口中我有多不堪,甚至那些合欢宗的人,还胡编乱造我与五个魔王厮混的详细过程!” “师尊,这谣言再继续这般疯传下去,我当如何自处,我只能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岑远的师尊叹气摇头,坐在主位上也是满目愁容。 最后他看向自己的徒弟,“这是你的磨难。” “为师从前与你说过,修仙不仅是修为和肉.身的提升,更重要的是心性的进步。” “若是不能够保持正确的修炼心性,极容易走火入魔。” “如今的你便遇到了你,人生第一个磨难,你若是能够在此磨难中稳住心性,无论是修为还是你的心境,一定会有大幅提升。” “可你若是太过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太过在意当下的名声,而忘记了你自己重生的使命,及未来将有的辉煌,你心性不稳,甚至可能走火入魔。” 岑远闭上眼,如何也想不到,他最敬重的师尊,最终也不愿帮他澄清谣言,而是让他接受,让他锻炼,这对他来说是多大的折磨! 他失望回到自己的住所,满脑子都是那些人猖狂的调笑。 而他无能为力,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知道师尊说得对,可是他的心却仍旧因此被狠狠地伤害了。 这谣言如同草原上的野火,越传越烈。 整个仙界满是这些谣言,又何况魔界。 霁川还刻意让灰灰找人关注了山海剑派那些人的反应。 他们魔界从仙界获得消息,也有自己的渠道。 于是灰灰拄着拐杖来到霁川的小院,一边瘸着腿帮都沥种植,一边对蹲在旁边的霁川说着那谣言传播的盛况。 从灰灰这里传出去的谣言,已经被改了好几个版本,如今灰灰自己说着都震惊不已。 “这当属仙界的合欢宗最为猖狂,他们甚至出了话本,名字叫什么《一仙男御六魔》,只是那话本格外抢手,我派出去的人没有抢到。” 都沥已经忘记了手中的活,张着嘴睁大眼,满目震惊:“这事实还能被扭曲成那样吗?那五个魔王不是为了元阳魔果来的吗!” 霁川磕着灰灰托魔从仙界买回来的瓜子,蹲在地上,语气格外嚣张,“呵!魔果哪有绿帽传播的快呀!这方面来说,你大师兄我是狠狠拿捏了!” “专业的好吧,基本操作!” “啧,那谁让我不好过,那我也得气死他,看谁比得过谁,反正我不要脸,我无所谓!” 这些话灰灰就听得云里雾里,但不妨碍他崇拜霁川。 “夫人真的好厉害,每一步都在夫人的算计内!” “我跟那些人说,让他们不要说出去,他们说的比平时都快!” “而且所有人都添油加醋,事情越传越离谱,但大家却仿佛越来越相信!” 或许那些人并不是真的相信,只是离谱的事情更加抓眼,传播的也就更快更广。 总之他的目的达到了,他都能够想象得到,格外在意名声,甚至一直骄傲自己是个万人迷的岑远,在听到这些谣言之后会气成什么样子。 只要一想到岑远气的跳脚,却又拿他没有办法,他心里就格外舒坦。 旁边的都沥也想到了岑远的反应,更是兴奋的不行! “大师兄你真厉害!你真的狠狠拿捏了!” 三人正兴奋着,旁边突然传来仇煞冷如冰霜的声音,“如何拿捏了?” 三人瞬间顿住。 都沥下意识低头开始蛮干,灰灰瘸着脚过去抢活,“我来我来。” 都沥小声抱怨:“别抢我的活,你去旁边干!” 霁川僵硬转头,看着不知在旁边站了多久,撑着一把黑伞释放冷气的仇煞,牵强扯动嘴角,“球球啊,没有什么拿捏。” “对了,球球你饿不饿,要不要嗑瓜子?” “你困不困?我有点困了,我们一块睡觉吧。” 仇煞冷笑,没有拿伞的那一只手抬起,在空中一勾,一股无形的力量缠住霁川的腰,将他扯到仇煞怀里。 都沥立刻站起身,着急上前两步,“魔尊,你不要欺负大师兄!你把大师兄还回来!” 仇煞冷笑一声,带着霁川消失在院落中。 仇煞并未带着霁川去太远的地方,而是来到了大棚所在之地。 大棚正在重建,工人们一边干活一边闲聊,如此才不会让这些活显得太过枯燥。 而他们闲聊的内容也是近日里传播的最广的八卦。 “你们说那八卦里说的究竟是真是假,那五位魔王当真是为了夫人来的吗?” “应当是假的吧……他们当时不是口口声声说着要抢元阳魔果吗!” “或者这只是他们的障眼法,嘴里说着要抢元阳魔果,心里却想要抢夫人!” “啊,这样说的话,好像也说得过去!” “要说是夫人勾引的那五位魔王,我还真不信,夫人多好的人啊,怎么会那么浪荡!” “我也不相信,我想应当是那五位魔王对夫人一见钟情了。” “说实话,当初我来聘工时,便觉得夫人长得很好看,与咱们魔尊大人是天上地下最配的一对。可惜我身份低微,法力低下,长得又丑,否则我都要对夫人动心思了。” “你们说的有道理,这大棚最开始建设的时候,我们还闹了事,可夫人从未责怪,一直如此温和,这般温柔的人,又怎么可能让人不心动。” 工人们纷纷觉得自己破案了,一定是那五位魔王见色起意,对夫人一见钟情,却又不敢明着抢,所以只能打着抢鸳鸯魔果的名号,来万魔宫抢夫人! 不过那五人竟然私下已经达成协议,要六个人一起幸福生活吗? 嘶,虽然他们是魔族,也不免觉得这五个人想法有些太过离谱。 这些话,全都落在了躲在暗处的仇煞和霁川耳朵里。 仇煞一手撑着黑伞,另一手扣在霁川腰上,贴着他的脊背,嘴唇靠近他的耳朵,“这些谣言,是从哪里传出去的?” 霁川感受着身后宽阔却又冰冷的胸膛,干笑道:“我也不知道呀,我也很疑惑呢,这怎么就传成这样呢,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魅力,呵呵呵呵呵。” 仇煞的声音冰冷无情,甚至带着杀意,“你还在于本尊装傻?” 他扣在霁川腰间的手逐渐上移,最后掐住霁川的脖子,“你信不信,本尊现在就杀了你!” “球、球球~”霁川的尾音稍微有些黏糊,略带着一些示弱撒娇的意味,“这些也不是在针对球球你呀,我对球球你的心可是日月可鉴,且这些日子我哪里和什么魔王接触过,我这不是满心满意都想着给魔界多造一些大棚,多赚一些钱嘛。” “我也只是突然之间脑子好像就有问题了,这糊口乱诌的话,球球你可别放在心上。” “不是针对本尊,那你是想针对谁?”仇煞的食指在霁川脖子上微微摩擦,仿佛在寻找血脉跳动的地方。 霁川当即倒打一耙,“难道球球你很在意这个谣言?你是怕我真的与那五个魔王有什么私情吗?球球你是在吃醋吧?” 仇煞扣在霁川脖子上的手并不紧,只是虚虚地放在脖子上。 所以霁川非常顺利转身与仇煞面对面,仇煞的手顺势放在他肩上。 霁川抬手搂住仇煞的腰,身体与仇煞紧紧贴在一起,微微抬头看着仇煞的双眸。 “球球别吃醋,我心里只有球球你呀。” 这话他脱口而出,同以往每一次那样,走嘴不走心。 可说出这话之后,霁川的心跳却跳得更快了一些。 他以前也时常揽着仇煞,扒在仇煞身上扯都扯不下来。 可是扒着仇煞的手腕,与这样搂着仇煞的腰,紧紧贴着仇煞好似是不同的。 霁川甚至在那一瞬间,有些不敢对视仇煞的双眼。 他立刻将头埋在仇煞的肩头。 竟就这样与仇煞拥抱在一起。 仇煞平日里看起来格外单薄,可当霁川抱住他的时候,才感觉到他肩膀和胸怀的宽阔。 以及他身上那一股清淡疏离的气息。 他知道自己是有些不好意思,可也不知道为何,当他这样抱住仇煞,心底却逐渐生出一股难过的情绪。 为什么会难过呢? 这情绪来得可真是莫名其妙。 仇煞只让他抱了片刻,便推开他,随即闪身离开这里。 霁川知道,仇煞不会再追问谣言的事情,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随后又慢慢手掌上移,摸自己的脖子。 仇煞刚才口中说着要杀他,可根本就没有动杀心,因为他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甚至只是虚虚的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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