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本能更粘陆回一些,大概是小孩子喜欢和小孩子纨的天性。 但是后来陆回去外面有力过几次之后,见到的外面的世界的繁华与复杂,开始飞速成长。 而常年在药庄里面治病的温年就像是永远开在温室里面的花,不知寒暑,未曾经历风雨,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 但是这样的单纯在长大的陆回眼里就是不同人情世故的蠢笨。 幼年时焦不离孟的两人在长大之后,一个拼了命的想躲,一个拼了命的想追,一个厌烦到极点,一个无措到极点。 最后……就变成了时肆穿越进这个世界的一幕。 “师兄,不走好不好?”温年拉着陆回的袖子,陆回走到那儿他就跟到那儿,红着眼泪汪汪的样子仿佛是谁给他天大的委屈受。 陆回烦躁的想要把温年甩开,但是想起父亲的叮嘱有硬生生忍住,温年是弟弟,温年是弟弟,要照顾他……要照顾…… 陆回竭力忍住心底那股狂躁的想要把温年弄哭的想法,心里念了两遍药经平复情绪。 陆回想要离开药庄出门游历,听说江湖浩大,里面奇人无数,可以和朋友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结伴穿过大漠,拜访归隐深山的前辈…… 这一切都是被锁在小小的药庄整整十几年的陆回做梦都想要完成的事情。 可能温年不许他出门。 从前陆奎在的时候自己是可以出门游历的,因为自己走了但是陆奎还在,那个时候陆奎还年轻,无事的时候还可以和温年玩耍,可是后来渐渐的就不一样了。 陆奎年纪大了,知道温年和陆回玩得好平时也很少去找温年,自己一个人泡在药房或者是藏书楼,给温年找一找新的药浴方子或者是更加合适的药材,又或者是加上别的辅助疗法来让温年痊愈的更加迅速。 在陆奎眼里,相比于自己从小就无病无灾,耐打耐摔的大儿子,还是白白嫩嫩乖的不行的小徒儿招人心疼。 尤其是这孩子的眼睛,澄澈的宛如秋水,让人止不住的去心疼他。 每次温年一用泪盈盈的眼睛看着陆奎,陆奎就忍不住想要顺着温年的意,把自己儿子关在药庄里面。 所以,因为这件事情,陆回已经整整四年没有离开过药庄了,这次自己的父亲为了替温年寻找新的药材,所以离开的药庄。 一向帮着温年压迫自己的父亲都离开了,陆回怎么可能会乖乖的待在药庄里面? 陆回在陆奎走了之后,迅速的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裹,打算连夜出门。 好在陆回还比较聪明。 知道把自己出行的时间和陆奎错开。 这不,温年刚知道昨天师父为了自己的病离开去了外地寻找药材自己一向亲近的师兄也要走。 温年吓坏了。 会不会和以前一样? 都不要温年了…… 和当年父亲抛弃温年一样? “师兄……你不走好不好,年年怕……”温年穿着一身没有任何花纹的白色袍子,腰间也只是随便用一根同样的布带子系起来,看起来纤腰一把,不盈一握。 但是陆回却没有人任何想法,他把自己的手从温年手里抽出来,虽然极力克制,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不知觉的散发出冷意。 他抱紧怀里的剑,努力的压抑住心里的不忿,几乎把自己的手掐出血,才努力的憋出来一点勉强在线的演技。 “年年帮师兄去看看饭好了没有好不好?师兄吃饱了就不去外面了,师兄想吃烤兔子。” 陆回笑的有些僵硬,但是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陆回对自己笑起来的温年没有察觉出任何问题,迟疑的看了看陆回。 陆回就站在那里,甚至还把剑扔到了地上。 “那师兄等等年年!”温年松开手,一步三回头的往厨房跑去。 “雄安雄安!师兄说中午想吃烤兔子!他说他吃了烤兔子就不走了!”温年开心的站在厨房门口对里面正在切菜准备玩午饭放雄安说道。 雄安是药庄的杂役,他知道大师兄不喜欢二师兄,这次说出这样的话八成是为了脱身。 算了,帮大师兄一把吧! 雄安放下手里的菜刀,故作苦恼的样子:“可是咱们这里没有可以用来做烤兔子的兔子。” 温年跟着雄安的眼神往菜案上看了看,别说兔子了,连一只鸡都没有。 温年吓的快要整个人都有些发软:“那……那怎么办,呜师兄不能走……” 嘴一张就又哭了出来。 雄安也有些烦这个天天除了哭什么也不会的小师弟,一看他又开始掉眼泪心里烦躁更甚。 凭什么大师兄不能走? 难道还要被你这个傻子继续拖累连一个小小的药庄都出不去?! “没兔子你自己去抓呗,你抓过来了兔子我给你烤。”雄安也懒得搭理这个脑子不太灵活的二师兄。 虽然雄安只是一个杂役,但是他却又一种谜一样的自信。 他依旧觉得药庄的二师兄温年是个傻子,可以被自己欺辱。 到时候庄主又不在,大师兄也离开了…… 反正温年一向任性的很,到时候出了问题就往温年头上推就是了。 雄安打定了注意到时候要坑温年一波。
第73章 江湖.身不由己 这厢温年还在树林子里摸打滚爬的找兔子,殊不知像他这样“大张旗鼓”的找兔子,兔子早就把自己藏好了。 狡兔三窟可不是说着玩的。 陆回已经在温年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只有立马用轻功离开了药庄。 离开药庄之后,天南海北可就再没人能管着他了,这次没有温年,没有父亲,只有自己一个人。 江湖那么大,总有时间能看完的。 陆回离开药庄毫不拖泥带水,恨不得自己再多长一对翅膀,能够扔啊自己再短时间被离药庄再远一点。 没办法,温年给陆回留下的记忆太深刻了。 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够被找到。 “啊!”温年在草地上摔了一跤,白色的锦袍上摔得脏兮兮的。 灰色的泥浆渗透进白色的布料,白色的布料瞬间被染看不出原色,而且布料随着温年的动作不时上下摆动,脏的地方越来越多,但是依旧没有找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兔子…… 最后失魂落魄的得到了陆回已经离开的消息也没有的太大的情绪起伏,一脸惨白的会了自己的房间。 温年为了留住陆回,中午饭也没有吃就在树林里抓了一天的兔子。 温年单纯,抓兔子的手法也很单纯,生抓。 不到半个时辰就把所有的小兔子全部吓的躲在自己挖好的洞穴里面。 甚至还有几胆子大的兔子,跟通了人性一样,从洞穴里面跑出来故意逗弄温年。 引得温年在树林里面跑的更加剧烈。 温年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几乎从来没有这么剧烈的运动过。 这样一整天的高强度运动下来,没有抓到兔子,师兄还是走了。 雄安有心想要故意整温年一番。 温年从树林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也想起来吃饭,直直的进了屋子,关上门很久都没有出来。 雄安故意没有做温年的那一部分晚饭,自己一个人美美的吃了顿红烧全鸡,吃完锅也没刷,碗筷也没有收拾,烧了水就直接休息睡觉了。 温年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了一宿。 两只迷人的丹凤眼哭的跟两个小核桃似的,肿的几乎看不到眼睛,只能看到一条眯开的缝。 “温年!温年!快点出来,药庄来客人了!”雄安一大早就哐哐哐拍门,一边拍一边还在心里面骂。 真是不知好歹,现在大师兄和庄主都不在,没人能护着他,他怎么还不知道讨好讨好自己? 懒骨头,这么晚了还不知道把碗刷了,真是的,什么事情都要等着自己来做。 雄安心里越想越气,拍门的力道也越来越大,那哐哐哐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雄安是来找温年要债的呢。 凶悍的不行。 但是屋子里面的温年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雄安知道温年就躲在屋子里面,他现在肯定是装死! 雄安忍不住阴谋论了。 这个温年总算是装不下去了吧?现在知道大师兄和庄主都走了,没人会管他的死活,现在药庄主事人都不在,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那个傻乎乎的温年,现在的自己哪里还能拿捏他呢? 相反,不能拿捏,还要好好照顾着! 还得求着温年去前面招呼那位来头不凡的客人。 雄安拍门拍的能把门上的灰震下来一层,但是依旧没有听到屋里有任何动静。 静悄悄的有些可怕,雄安这才有些害怕。 雄安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感觉自己手心全是汗,就连脖颈后面都有不少汗意。 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温年?” 雄安再次试探的喊了他一声,但是温年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雄安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就像是天空中聚集的乌云一样,慢慢的到达了足以遮天蔽日的程度。 “还没有好么?”余承厉从药庄接待正客的大厅跟了过来。 房门禁闭的屋子里没有一丝声息,如果不是余承厉耳力出众恐怕根本不知道里面还有个大活人。 乍然之间听到余承厉声音的雄安险些没有膝盖一软直接跪下去。 幸好是在敲门,手扶在门上稳住了自己的身体,雄安背着余承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告诉自己要冷静。 现在温年那个小畜生靠不住,一切只能看你自己了雄安! 温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始至终就像是死了一样。 闷在房间里。 “他在里面没事?”余承厉问道。 他第一次来药庄,不是很懂药庄的规矩,但是药庄能治病的大都不在,现在唯一一个医术好的人还闭门不出,关在屋子里无声无息的,连呼吸都比常人微弱。 虽然余承厉面上平淡,但是他还没那么大的魄力在知道自己身中奇毒没两年好活之后泰然自若,该干嘛干嘛。 他之前去过药王谷,那里的人都不是很好相处,高傲的很,而且似乎医术也不是那么精湛,连自己身上中的到底是什么毒都没看出来。 在药王谷解毒无望的余承厉马不停蹄又来了药庄。 药庄比药王谷要小上许多。 里面的人也少的可怜,根本不像是一个庄子,反而像是一个没多少村民的村落。 他甚至还看到有的房子是茅草房! 药庄的人……都过的这么简朴吗? 余承厉还么看出什么道道来,雄安就冒出来了。 把余承厉带到药庄待客的地方,火急火燎的就赶来寻找温年。 听到余承厉问话的雄安这时候也不敢肯定了,温年那个傻子不会为了大师兄想不开自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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