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是真的会败兴致。 一个屎。 再加上谢由。 屎上加屎。 陆匪在心里啧了一声,不想在这种时候提到谢由,没有再追问下去。 温童眼泪簌簌地往下流,整张脸都布满了泪水。 陆匪看着他被咬破的唇角,心里一软,低头吻去血丝。 “乖宝不哭。” “给老公的奖励就先欠一欠。” 温童脑袋还算清醒,追问道:“惩罚呢?” 陆匪舔了舔他脸颊的泪水,温声道:“老公哪舍得惩罚乖宝。” 没有奖励,没有惩罚。 温童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他纤长浓密的睫毛沾着泪珠,轻轻一颤,温热的水珠滴落到陆匪手背上。 轻轻地滴在手背,重重地砸到心湖,吹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 ………… ………… 温童昏睡过去后,陆匪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手背、脚背,像是凶兽标记地盘,让少年浑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 摸了会儿那细腻柔软的肌肤,才把人抱去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又忍不住抓起温童的手。 一个小时能洗完的澡,拖到近两个小时才出来。 他把温童放到床上,坐在床边刷了会儿浏览器,搜寻夫夫关系问答。 找到让温童不痛的法子后,他翻了翻抽屉,拿出药膏和玉器,拉开温童的身上的薄被。 昏睡着的少年似乎感受到了不适,微微皱眉,嘴唇动了动,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句。 陆匪又低头亲了口。 知道温童脸皮薄,他没让田竹月来收拾卧室,亲自扫地收拾,弄干净了才走下楼。 下楼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 蛇一青脸和强吉三人排排坐在沙发上。 看见陆匪的身影,三人同时起身。 蛇一往他身后的楼梯看了眼,又立马收回视线。 陆匪开口:“饭了吃么?” 三人齐齐摇头。 “先吃饭。”陆匪喊来田竹月,让她先上菜。 进了餐厅,坐到餐桌上,强吉捧着饭碗扒拉了两口,反应过来少了个人。 他茫然地问:“三爷,就咱们几个吃?” 陆匪应了声:“让他再睡会儿。” 他卷起衣袖,对田竹月说:“去煮点菜粥热着。” “是。” 蛇一垂下眸子,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陆匪手臂上的红色抓痕。 显然是被指甲抓出来的,很用力。 蛇一眼神动了动。 察觉到他的目光,陆匪瞥了他一眼,问道:“谢老二那儿有动静么?” 青脸摇头:“国内负责盯着的人说他一天都没出过公司。” “不过有看到他的助理回家。” “多派几个人去盯着,助理也盯着,”陆匪懒懒地靠着椅背,右手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以谢老二的脾气,这几天肯定会搞事。” 他掀了掀眼皮,看了眼蛇一:“等会让Mew安排房间,你们最近都住在这儿。” “警局那儿有问什么吗?” 青脸点头:“署长问了温少爷的事,我解释清楚了。” “他说等陈金落网后,会亲自上门,感谢温少爷不远万里来泰协助他们。” 陆匪敲击的动作一顿,想象了一下温童知道真相后的表情,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语气带着笑意:“对了青脸,你再去查一遍乖宝和谢由的恋情史。” 青脸愣了愣,迟疑地问:“三爷,之前查的消息有误吗?” 陆匪想到温童青涩的样子,嗯了声:“感觉不太对劲。” “查仔细点,谢由和白越的事情也查一查。” “是。” ………… 温童醒过来的时候,是半夜两点。 天色漆黑,窗外树影摇曳晃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他浑身上下都酸痛,眼睛因为哭过又肿又痒,对着黑漆漆的房间发了会儿呆,才慢慢坐起来。 一动就感受到了不适。 他脸色变了变,摸进被子。 温童涨红了脸,花了好几分钟,才把东西狠狠地扔到地上。 玉器砸在实木地板上,碎了一地。 很快,门外响起一道脚步声。 门被推开,主卧内的灯光亮起。 陆匪站在门口,看着床上气得面红耳赤的少年。 他虚弱地倚着床头,没有穿衣服,只盖着一条薄毯,白皙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身上星星点点的红痕随处可见,从脖颈往下蔓延,直至被薄毯遮掩住的腰部。 陆匪喉结滚了滚,瞥见脚边的碎玉:“乖宝不喜欢吗?” 温童冷笑一声,哑着嗓子骂道:“你这么喜欢你他妈的自己用去。” 陆匪见他气得手都在抖,快步走到床边,放缓声音:“乖宝不喜欢就不用了。” “滚!”温童狠狠地拍开他凑过来的手。 他使出了最大的力气,但这力道对陆匪来说仍然不痛不痒。 陆匪只感觉到那绵软柔嫩的手摸了摸他的手背。 被触碰过的皮肤瞬间生出一股痒意,直往他心里钻。 他顺势抓住温童的手,摸了摸他泛红的掌心,哄小孩似的说:“乖宝不气。” “是不是那里难受啊。” “老公帮你舔舔。” “???” 温童更气了,气得脸都红了:“你、你……” “你他妈的怎么不直接去舔屎?!”
第26章 温童白皙软嫩的脸颊透出了红色, 大概是气急了,那片红色往下蔓延,延伸至脖颈, 生出一种有诱惑的浅红色。 陆匪一时间挪不开视线。 温童感受到他越来越不对劲的目光, 指尖颤了颤,愤愤地拉起薄毯, 将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 陆匪可惜地收回视线, 懒懒散散地说:“乖宝如果真的想看人舔屎的话,我去给你找几个来。” 说完,他还耐心地问:“想要男的女的, 什么年龄?哪国人?” 温童:“我、我是在骂你变态!” 陆匪哦了声, 眼神微动:“那只是床笫之间的乐趣, 乖宝这么排斥,看来谢老二不行啊。” 温童脱口而出:“关谢由——” 话没说完,他立马咽了回去。 关谢由什么事。陆匪微微眯起眼睛,在心里补充整句话。 温童现在浑身酸软无力,不敢说起谢由免得惹陆匪发疯,便改口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变态吗!” 陆匪惦记着他的身体, 没太欺负人, 附和道:“嗯嗯, 我变态。” “老公不变态,乖宝不会爱。” “……” 我尼玛的……温童咬了咬牙, 躺回床上,卷起毯子, 严丝合缝地把自己裹起来。 还翻了个身,背对着陆匪。 眼不见心不烦。 陆匪愣了一秒,低下头, 看着床上白色带点碎花的蚕茧,心里低骂了句妈的。 真他妈的可爱。 他舔了下唇,俯身凑到蚕宝宝边上问:“蔬菜粥还热着,要喝么?” 喝你个头。温童在心里回了句。 感受到身后男人的体温,他皱着眉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慢吞吞地往另一边挪动,离陆匪远点。 陆匪欣赏了会儿蚕茧挪动,忍不住摩挲手指,大步离开主卧。 温童缩在毯子里,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走出了卧室,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瘫在床上,对着毯子发呆。 陆匪抱也抱了,摸了也摸了,亲也亲了。 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几乎全做了。 温童是真没有什么偏激的想法。 一方面是他生性乐观,另一方面,像他这种时空局的底层小员工,入职后经历过类似情况的培训和心理测试。 在任务世界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最重要的事情是能回本源世界,其他都能放到第二位。 再说了,留在陆匪身边,说不定还有机会完成任务。 他的“家”好歹是保住了,虽然被陆匪的几根手指碰了碰。 仔细想想,他其实也不亏? 好歹是陆匪全程服务他。 温童向来善于调节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了一会儿,心想,就当被疯狗扑倒咬了几口。 疯狗虽然现在盯他盯得很紧,但总会有打盹儿的时候。 他还能找到机会。 忽地,开门声再次响起。 脚步声逐渐逼近,接着温童听见头顶响起了陆匪的声音:“乖宝,喝点粥再睡。” 温童一动不动,闭眼装死。 下一秒,陆匪又说:“睡着了啊。” 他的语气多了丝期待:“那我喂乖宝喝粥吧。” 温童嘴角抽了抽,他还记得陆匪坦白上次是怎么喂粥的。 感受到薄毯被轻轻扯动,他立马黑着脸坐起来。 陆匪站在床边,手上端着碗蔬菜粥。 温童皱着眉头,哑着嗓子说:“不用你喂,我自己能喝。” “好。”陆匪的目的是想让他吃点东西,免得饿久了伤胃,现在温童愿意自己喝,没有多做什么,把粥递给了他。 温童接过粥,慢吞吞地喝了一口。 蔬菜和米香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勾起了食欲。 一口接着一口。 温童慢吞吞地喝完了半碗粥,陆匪什么都没做,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就这么在床边站着。 他忍不住瞥了眼陆匪,对上对方黑漆漆的眸子。 陆匪的眼睛是下三白,自带戾气,有股凶相,但这会儿看着他的眼神,竟然有几分温和。 温童收回目光,心里琢磨着陆匪这死变态果然城府深沉,知道软硬兼施。 他看着薄毯上的碎花,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几个小时前陆匪的所作所为,眼睫颤了颤。 粥喝不下去了。 陆匪一直看着他,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变化。 他凑上前,笑眯眯地问:“乖宝是不是在想我啊。” 温童抬眼看他,扯起唇角:“我想你爹。” 陆匪听着他微哑的少年音,耳朵像是拂过了电流似的,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别想我爹,乖宝想我就够了。” 温童:“……” 没脸没皮的疯狗。 他把瓷碗摔到地上,面无表情地说:“滚。” 陆匪瞥了眼摔碎的碗,剩下的半碗粥洒了一地,几片菜叶子还溅到了他穿着拖鞋的脚背上。 明明可以用这碗砸自己,但乖宝却扔到了地上。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乖宝心里有他。 陆匪舔了下唇,像闻到肉味的恶犬,紧紧地盯着温童,再次开口:“刚才乖宝哭了,我就没有继续下去。” 温童冷冷地看着他。 陆匪继续说:“乖宝觉得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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