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小家伙情况特殊,不会收到小家伙的回应,没想到小家伙还真的挥手冲自己道别。 “哥哥再见。” 可爱的小家伙。 元青对小家伙的印象很好,但是萍水相逢,元青也没指望以后还能再次相见。 直到三天后,元青再次来小公园散步,竟然又在同一个地方见到了小家伙。 这一次,小家伙身边还跟着一个二十多岁,身材高大挺拔,长相英俊帅气的年轻男人。 “哥哥。”看到元青,小家伙眼睛都亮了,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元青的衣摆,拽得紧紧的。 “小家伙,又见面了。” “哥哥,下棋。”小家伙偏头,指了指年轻男人手里拎着的笔记本电脑,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期待。 年轻男人见状,无声地叹了口气,走到元青面前,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邵渊,是这小家伙的叔叔,之前,这小家伙承蒙照顾了。” 邵渊所说的照顾,自然就是三天前,元青陪小家伙下棋的事。 别人不清楚小家伙的情况,邵渊这个叔叔却是心知肚明,小家伙情况特殊,陪他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好,我叫裴元青。”自我介绍完毕,元青又低头看着拽紧他衣摆的小家伙,笑着问道:“小家伙,我们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这一次,你总该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了吧?” 邵渊知道小侄子的情况,本以为小侄子不会开口,正想帮忙回答,免得面前的年轻人等不到小侄子的回应,觉得尴尬,可还不等他开口,就听到小侄子怯生生地说道:“邵星洲。” 小侄子的反应,大大出乎了邵渊的意料之外,没想到,小侄子竟然这么喜欢眼前这个仅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人。 要知道,自己这个和邵星洲朝夕相处的叔叔平时就算是问上十句,邵星洲也不见得能回答一句。 相比之下,邵星洲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称得上是有问必答了,足见邵星洲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喜欢。 邵渊忍不住多看了眼前的年轻人几眼,这才发现,眼前的年轻人生了一副好相貌,哪怕是他这个平日里见惯了各色美人的人,都觉得惊艳,但更引人注目的,还是年轻人独特的气质,明媚张扬,让人见之难忘。 “裴先生,相信你已经注意到了,星洲这孩子情况特殊,我……”邵渊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眼前的年轻人,以便能在最合适的时候,用最合适的说辞来打动对方。 邵渊能看出来,虽然裴元青的穿着打扮都很普通,也没有佩戴什么昂贵的奢侈品,但他并不像是缺钱的样子,身上还带着一种衣食无忧,怡然自得的悠然,这样的人,往往才是最难打动的。 就在邵渊思考该用什么条件才能打动元青,元青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是阿斯伯格综合症吗?” 邵渊点了点头,向元青简单说明了邵星洲的情况。 “不瞒裴先生,星洲这孩子命苦,四岁多的时候,父母就因飞机失事去世了,我这个叔叔就成了他的监护人,但那时候我太年轻,不太懂照顾小孩儿,又忙于工作,对星洲这孩子关心不够,等我意识到这孩子太过安静,带他去接受治疗时,才发现星洲患有阿斯伯格综合症。” “别看星洲瘦瘦小小的,跟个七八岁的小孩一样,但实际上,他今年已经十岁了。这几年间,我带星洲跑遍了国内外,想要治好他的病,最起码,也要让他拥有同龄孩子都有的,正常的学习和生活,可惜,收效甚微。” “星洲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就喜欢一个人待着,直到我偶然发现他喜欢围棋,而且在围棋上很有天赋,我想过给他请老师,但是星洲很排斥和陌生人接触,没办法,我只能在笔记本电脑上安装围棋小程序,让他可以自娱自乐。” 但是,一直自娱自乐,不和人接触是不正常的,迟早有一天,邵星洲得学会正常的人际交流。 就在邵渊万分头痛,不知道该拿这孩子怎么办时,元青出现了。 邵星洲很喜欢元青,一向很排斥和陌生人接触的他甚至主动做出了改变,这让邵渊看到了邵星洲治愈的希望。 所以,邵渊才会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耐着性子陪邵星洲又在漂亮国多呆了几天,就是为了再见元青一面。 邵渊打量元青的同时,元青也在打量他们叔侄俩。 本来,刚听到邵渊的自我介绍时,元青还没有意识到,邵渊就是小说《祖传玉牌里住着棋圣老祖宗》里的大反派,但是一模一样的名字,又有一个患有阿斯伯格综合症,名叫邵星洲的侄子,太多巧合堆积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 元青这才确定,眼前的邵渊,就是小说中那个心狠手辣,杀伐决断,差点就将裴守拙和白浔折腾得不能happy ending的大反派。
第11章 围棋(11) 小说剧情里,邵星洲最后还是去了白家的围棋道场学习。 当然,所谓的白家围棋道场,其实就是白浔设计逼走裴若愚和裴元青父子后,裴守拙为了讨白浔欢心,拱手相送的裴家围棋道场。 那时候,邵星洲外表已经看不出来是阿斯伯格综合症患者了,只是性格依然安静,不喜欢和人沟通交流,更别说玩笑打闹了。 在白家围棋道场学习时,邵星洲最常做的就是一个人待在角落里,自己和自己下棋,自娱自乐。 一次很偶然的机会,白家老祖宗发现了邵星洲,觉得他在围棋上很有天赋,爱才之心一起,就想收邵星洲为弟子,传承自己的棋艺。 可惜,白家老祖宗本身就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除了身为天道宠儿的白浔外,其他人根本就看不到白家老祖宗,更不可能和白家老祖宗沟通和交流,接受白家老祖宗的教导。 无奈之下,白家老祖宗只能让白浔出面,代师收徒,然后再由白浔教导邵星洲。 名义上,白浔是邵星洲的老师,但实际上,真正负责教导邵星洲的也是白家老祖宗,白浔只是挂了一个老师的名头而已。 这时候的白浔,在白家老祖宗的尽心教导下,已经成为了职业七段棋手,教导邵星洲绰绰有余。 邵星洲不知道内情,见白浔愿意教导他,受宠若惊,觉得白浔不仅棋艺高超,人还很温柔,教导自己的时候也很用心,对白浔又是崇拜又是感激。 白浔表面上对邵星洲关怀备至,不管是在学习上还是在生活上,都给了邵星洲无微不至的照顾,任谁来看,都对他这个老师挑不出毛病来。 邵星洲心思单纯,再加上主角光环的影响,很快就被白浔给迷住了。 情窦初开的邵星洲理所当然地喜欢上来白浔,也成为了小说盖章认证的深情男配,对白浔痴情不悔。 这时候,白浔已经和裴守拙在一起,邵星洲对白浔的单恋注定得不到回应。 但是,邵星洲从不后悔,哪怕明知道白浔不喜欢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应自己的感情,和自己在一起,他也愿意一直陪在白浔身边,在白浔需要自己的时候,第一时间送上安慰和帮助。 毫无疑问,邵星洲就是白浔的头号舔狗。 白浔要去参加比赛,邵星洲又是帮忙订机票,又是帮忙订酒店,还安排了邵家的司机,专车接送。自己跟个小太监一样,鞍前马后,无微不至地照顾。 结果,白浔赢了比赛,转身就和裴守拙庆祝去了,根本想不起身边还有邵星洲这号人。 白浔想将自家的围棋道场做大做强,但不管是他还是裴守拙,都拿不出这么多钱,白浔又找到了邵星洲,向他倾诉烦恼。 邵星洲二话不说,就拿出了自己的全部积蓄,借给白浔。 借钱的时候,白浔说得信誓旦旦,等有钱了,一定第一时间还给邵星洲。 可不管白浔嘴上说得多好听,结果却是,邵星洲把那么大一笔钱借给白浔后,就像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一年两年三年,好几年过去了,白浔都没有再提过还钱的事。 邵星洲每年都能从家族企业中领到分红,也不缺钱用,就从来没问过白浔还钱的事。 每年白浔过生日,还有中西方大大小小的节日,邵星洲都会给白浔送礼物,且每件礼物都价值不菲。 白浔收礼物时,都会象征性地念叨邵星洲几句,让他不要破费,但是白浔说归说,每次收礼物时照样不手软。 时间一长,就连裴守拙都忍不住感慨,觉得邵星洲对白浔太好了,他这个正牌男友见了都有些吃醋。 白浔一边安慰裴守拙,自己和邵星洲亦师亦友,关系亲厚,又清清白白,让裴守拙不要多心,一边继续不客气地收邵星洲的贵重礼物。 也不知道邵星洲是性格原因,还是受主角光环的影响太深,就算白浔只拿他当一个好用的工具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也照样对白浔痴情不悔。 都说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邵星洲比绝大多数舔狗还要惨,因为在小说的中后期,邵星洲这个舔狗连自己的性命都给舔没了。 对于邵星洲的死因,小说里没有详写描写,只是很简单地一笔带过,说他是自杀。 巧合的是,这时候的邵星洲已经被白浔给榨干了所有的利用价值。 如果是在小说里,工具人男配失去了所有的利用价值,直接领便当下线,免得碍主角攻和主角受的眼,影响俩人恩恩爱爱,合情合理。 但对邵星洲的亲人来说,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就忽然这么没了,哪怕调查结果显示,邵星洲是自杀,邵星洲的亲人也会忍不住迁怒其他人。 首当其冲的,就是明里暗里占了邵星洲不少便宜的白浔。 邵星洲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飞机失事去世了,亲人中,只剩下了一个小叔叔,也就是邵渊。 小说里写的是,邵星洲死后,邵渊偷偷请了私家侦探调查,发现邵星洲死前,将自己名下的财产通过各种方式转赠给了白浔。 邵渊觉得邵星洲的自杀很蹊跷,怀疑是白浔和邵星洲的死有直接或者间接关系,开始对白浔穷追猛打,实施精准地打击报复。 白浔自然是大喊冤枉,觉得邵渊无凭无据,只是因为迁怒,就对自己进行打击报复,是无赖行为。 邵渊才不管什么证明不证据,他相信自己的直觉,直觉告诉他,侄子邵星洲的死和白浔绝对脱不了关系。 邵渊是个意志坚定,雷厉风行的人,说要报复白浔,就绝对不会手软,哪怕不能让白浔给邵星洲偿命,也要让白浔身败名裂,再也过不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不得不说,邵渊不愧是小说中盖章认证的大反派,心狠手辣,杀伐决断,一出手,果然给白浔和裴守拙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到后来,白家的围棋道场都差点儿开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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