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雎鸠里面有机关,那机关打开之后,这鸟肚子里就单独有一个小空间,不过这小空间里头什么都没有。 他将这个情况告诉了君北月,君北月微微皱眉,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摆了摆手道,“行了,把东西收拾下去吧。” 两个人很快就将碎片收拾走,君北月此时也无心看书,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书的某一页,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午膳他和往常一样是在承乾宫用的,楚云舒那只雎鸠鸟。自从他们那天研究完了之后,楚云舒就让人把那东西扔了库房。 吃饭的时候,君北月提起这只雎鸠鸟,楚云舒就让人从库房里把它拿了出来。他有些奇怪,“怎么忽然间提起这个东西?说实话,要不叫你说,我都快忘了。” 君北月笑了笑,“这雎鸠鸟寓意不错,现在和顺和灵汐都有孕在身,眼看着也快除夕了,我就想着让人按着这个做个差不多样式的,送给她们,也算是求个好寓意。” 楚云舒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多想,两个人用过了午膳之后,楚云舒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楚国给你送来的那些美人,今天来我这提议说要在除夕的宫宴上献舞,你觉得这事儿怎么样?” 君北月用手揉了揉眉心,“那些人还真是不是省油的灯,这才几日,就又不老实了。” 楚云舒见他这个样子,起了逗他的心,于是说道,“陛下要是这些天挨个把那些个美人全都雨露均沾的宠一遍,他们自然就消停了。” 君北月一愣,随即笑道,“云舒哥哥这话说的好没良心,明明是云舒哥哥绝世容光,我一见到云舒哥哥,便情难自已,眼里哪还容得那些个庸脂俗粉?” 楚云舒撩人不成反被撩,有些生气地嗔了君北月一眼,君北月一乐,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歇一会儿吧,你这两日晚上总是睡不好,如今脸色都不好了。” 楚云舒笑了笑,“就是老梦到以前的事儿,好像还是我认识你之前的,大多都是战场上的。” 南宫洛给他研制出的那种药确实很有作用,就是以梦境的形式让他想起以前的那些个事儿。 楚云舒道,“我这几天晚上是不是吵着你了?要不然,以后咱俩分开睡?你白天的时候还要处理那么多政务,总休息不好也不行。” 君北月连忙摇头,“我才不走呢,我就要和你在一起。睡一会儿吧,我抱着你,我就在这儿,你别害怕。” 楚云舒笑了笑,“好,那你保护我。” 楚云舒又做梦了。 梦里的他依旧是个看客,他看见萧凯端着一个托盘朝他走了过来,他现在就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一般,没有人能够感受到他。 在他看到的这个场景里,是有一个实体的“他”的,那个实体的“他”现在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好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肖凯的托盘之上有一个酒壶和两个酒杯,楚云舒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萧凯不会无聊到跟“他”这个受了很重的伤的人喝酒。 就对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病床上的那个“他”开口了,“你就这么巴望着我死吗?” 萧凯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轻声的对“他”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萧凯继续道,“我答应过要娶你的,只是你手里的权力太重了,你在一日,我就无法安心,所以……这就当是我们的交杯酒吧。” 床上的那个“他”笑了一下,但是那个笑看起来是那样的悲凉。 “好啊。”他轻声说。然后他就听话的喝下了萧凯喂给他的那杯毒酒,“萧郎,你的情,我今日算是还完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再爱你了。” 鲜血从“他”的口中不断的喷涌而出,染在“他”那身的红色的衣服上,让那红色显得更加妖艳。 楚云舒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攥紧了拳头,因为他知道,那个床上的“他”就是他自己! 他看见了萧凯眼角滴落的那一滴泪,此时他只觉得那滴泪无比的可笑,逼死他的人是他,如今流泪的也是他,这个人还真是……矛盾! 但是很快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这是他的曾经,那么现在的那个“他”已经被毒死了,后来他是怎么活过来的? 还没等他想明白这个问题,眼前的场景一换,他也不知这是哪儿,当时天色十分阴沉,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萧凯被人五花大绑,送到了君北月的脚下。这是他第一次在梦里见到君北月,梦里的这个他似乎比现实之中年岁要大很多,身上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他眼神冰冷的看着五花大绑的萧凯,就好像看着一件死物一般。
第175章 要事 萧凯匍匐在君北月的脚下,祈求着他饶他一命,甚至还扯出了他楚云舒,他对萧凯这样的行径十分不齿,但是他又不明白萧凯为什么会觉得和君北月提起他君北月就会饶他一命。 君北月并没有因为他的祈求而心软,直接让人用刀把萧凯的脑袋砍了下来。 眼前的场景又是一变,这一次他出现在了一个像是祠堂一样的地方,很快他就发现,这座祠堂是为他而立。 因为供桌上摆放着他的牌位,牌位上刻着:“楚云舒将军之位”,君北月站在他的灵位前,哭得很伤心。 他和他说了很多话,他这才发现,原来君北月对他一直是暗恋的。 但是因为他们的国别不同,立场不同,这份喜欢他一直都说不出口。看着君北月哭的那样伤心,他来到他身边想要抱抱他,可是却抱了个空。 君北月哭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了下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楚云舒只觉得心酸不已。 这个梦很长,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君北月已经醒了,正在用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君北月道,“醒了?这一觉你倒是难得睡得安稳。” 楚云舒有些愣神,他一向不相信鬼神之事,但是现在却有些相信了。想不到他竟然是活了两辈子的人,而他刚开始的时候看到的是他的第上辈子,而他现在和君北月在一起,是他重生一次的结果。 君北月看他发愣,只当是他刚睡醒,还没反应过来,君北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云舒哥哥,你刚醒的时候可真可爱。” 他的声音把楚云舒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楚云舒笑了,“我刚才在梦里梦见你了。” 君北月好奇的问道,“梦见我了?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岂不是云舒哥哥时刻都在想我?” 楚云舒笑了笑,“我跟你说真的,我真梦见你了。” 君北月侧着身子,用手撑着头,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他的眼神很亮,就像是眼中装着万千星河一般,“那云舒哥哥梦见我什么了?” 楚云舒道,“我梦见我死了,然后你还给我建了一座祠堂,当时你在那祠堂里面哭的可伤心了,我就在旁边看着你,但是你就看不见我,我想抱抱你,但是却碰不到你,只能看着你在那哭的那么伤心。” 君北月脸色一黑,“不许胡说!咱们两个都要好好的,你要是敢丢下我一个人,我就敢陪着你一起走。” 楚云舒见他真生气了,也就不再说了,“好好好,我不胡说了,我们好好的,都好好的。” 君北月脸上这才好看一些,他把头枕在楚云舒的胳膊上,“以后不许再说这种吓人的话了。” 楚云舒哭笑不得,“好,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个人又躺了一会儿,这才坐起来,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冷无痕的声音,“陛下,属下有事禀报。” 楚云舒一愣,君北月道,“进来吧。”冷无痕这才推门走了进来。
第176章 动手 冷无痕从外头进来,给两个人见礼,“陛下,皇后殿下。”君北月摆了摆手,“起来吧,什么事?” 冷无痕将自己手里的一沓纸张递给了君北月,君北月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脸色越凝重。 他将东西递给楚云舒,然后对冷无痕吩咐道,“这儿不用你伺候了,退下吧。” 冷无痕离开了,楚云舒看完了那沓纸张上写的内容,脸色也不由自主的凝重了起来,“这……” 君北月叹了口气,“看来我原来想的办法是不成了,这把必须赌一把,赌赢了是君临天下流芳百世,赌不赢就是国破家亡千古骂名。” 楚云舒拍了拍他的手,“管他前面是什么呢,反正我一直陪着你。” 君北月握紧了他的手,两个人抵着额头温存了好一会儿,这才分开。 赵国派来的那位质子进宫,君北月和他相谈甚欢,还送给他了许多东西当年礼。 到了年根底下,君北月忙了许多,不光是他,楚云舒也忙了起来。不过他是忙于国事,而楚云舒则是忙着预备除夕赏赐给各位大臣的礼物以及除夕宫宴的事情。 等到了腊月二十六,宫里面已经开始布置了,各宫都挂了红灯笼红绸,还在窗户上贴了新的窗花,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喜气洋洋的。 那些个楚国送来的美人,也都穿上了新衣,开始跟着身边伺候的奴婢,一起装点自己的住处。 其中有一位姓韩的美人,这位美人对剪纸十分通晓,无论是飞禽走兽,还是花草树木,她都能剪的惟妙惟肖,她将自己剪出来的剪纸送给了楚云舒,楚云舒瞧着十分喜欢,就让人贴在了窗户上,君北月见那些剪纸,还夸赞了好几句,那位姓韩的美人还因此得了不少的赏赐。 转眼间到了除夕宫宴,今年要说最特别的地方,就是有一位楚国的质子,也正是因为有这位在,那些楚国送来的美人,也都以嫔妃的身份坐在了席间。 这些美人都觉得机会来了,因此打扮的更加艳丽,一个个花枝招展,像娇艳的花朵。 楚云舒穿了一件正红色的衣裳,这衣裳不光颜色喜庆,乃是用江南地区进贡的暖段制成,十分珍贵难得,这种料子看起来轻薄,但却十分保暖。 那些楚国送来的美人,都争相在宴会上表演才艺,一时之间,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楚云舒和君北月坐在一起,正巧有两位美人表演完了,就自告奋勇的过去服侍他们两个用膳,两个人本想拒绝,那位来自楚国的质子笑着开口道,“他们虽是我国送给魏国皇帝陛下的礼物。但到底都是伺候人的奴婢,伺候魏帝和皇后殿下也是她们的本分。” 君北月一笑,“三皇子(赵国那位质子在本国排行在三)这话就客气了,这些女子,无论是容貌还是教养,都是顶好的,让她们伺候人有些可惜了。” 三皇子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魏帝怜惜她们,若是她们其中有谁有福气能入了魏帝的眼,做了您的嫔妃,岂不是不用再做伺候人的活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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