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机会,馆衿拽着裙子脱下,把最里面的袜子扯掉,然后小心翼翼把裤子给撩了起来。 底衣是绝对不能去掉的,否则一下子就要被发现了。 他心底想着这一点,又将外面繁琐的衣袍给解开。 反正鬼王也知道他是平胸啦。 做完这一切后,他抬起头就看见鬼王伫立在床头,看向他时神色略有些复杂。 他不会又要干那些坏事吧。 馆衿心底一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缩紧了自己的身体,在那些有人形的小鬼接近自己时将细长的小腿伸直了。 他浑身每一处都是好看的,腿长而笔直,脚踝跟腱分明,脚尖莹白干净。 小腿肚上稍有肉|感,但此时膝盖上却泛着触目惊心的深紫乌青,上面还擦破了皮。 在没看见伤痕的时候馆衿只觉得痛,可是现在不带一丝遮挡盯着,却感觉到了几分后怕。 痛死了…… 仆人拿着干净的帕子擦拭他的伤口。但是每触过一处就让他不住瑟缩一下。 “好痛……” 【娇娇老婆。】 【给老婆吹吹。】 【听说唾液能消毒,要不我帮老婆……】 【变态叉出去!】 【谁尿黄,嗞醒他!】 上药的时候更是煎熬,馆衿身体较为敏感,对于疼痛更是反应大。 等到伤口被包裹好,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苍白的小脸惹人心疼。 那些小鬼缓缓退了下去,馆衿便眼巴巴地抬眸看向鬼王。 他都这样了,今天晚上应该不同房了吧。 虽然他知道洞房花烛夜,但是…… 他是男的,也没办法同房啊。 想到这一点,心底的紧张一瞬间仿佛就消失了。 小脸上的忧愁一瞬间转变成了喜悦。 鬼王皱着眉头,正准备转身离开。可一侧首便看见那小家伙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大床上,满脸期待地冲着他招招手。 眼眸顷刻间晦暗下来。 他这是在邀请自己同房吗? 刚才还不情不愿,现在倒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真是饥渴。 馆衿却不知道鬼王心底在想什么,等到他过来以后便没忍住小声问: “今天晚上我们要睡在一起吗?” 鬼王撇了他一眼:“不情愿?” 馆衿哪敢这么说,这会儿乖乖地扯着他的衣角,瞳孔中散出几分澄澈干净。 “我愿意呀,但是我受伤了……” 他说着委屈巴巴盯着自己的伤口,努力装出一副后悔懊恼的模样。 “早知道我就不出去找你啦。” 鬼王:“……” 馆衿看见他不说话,就知道他肯定是不高兴了,这会儿又顺从地说: “但是我们还是可以睡在一起呀。” 鬼王没说话,做了个抬手的动作。 厚重的房门重重关上,将鬼火和仆人都封锁在了外面。 偌大的寝殿内霎时间陷入了一片死寂,馆衿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莫名有了不安的感觉。 他根本不需要自己脱衣服,缓步朝着床的方向走来,只是简简单单一挥手,身上的衣服就自觉解开飞到了屏风上。 看着自己的衣服也顺势飞过去和他的盖在一起,馆衿的脸颊不知为什么忽然红了。 眼前翻开红色,他被掀开的被子劈头盖脸砸的发懵。 “睡。” 那鬼揽住他的腰,再一抬手边上的灯便尽数灭了。 馆衿有些胆战心惊地蜷缩在他怀中,背后贴着他冰冷的胸膛,只感觉心底一阵紧张。 这个姿势,要是他要对自己做什么的话,都没办法抗拒。 想到这,他小心翼翼地抓起那只扣在自己腰上的手,缓缓朝着外面挪了一些。 鬼王没反应,是默许了吗? 想到这里,他心底升腾起了些许喜悦。 可是还没等到再翻出去,那只大手骤然摁在了他的胸口。 大力揉了一把,指尖蹭过敏感的位置。 “呜——” 馆衿一下子软了身体,同时后背狠狠撞上了男人的胸膛,危险感瞬间袭来。
第九十五章 、他们都不喜欢我(爆更6k+) 反射性要去踢他,但是小腿却被冰冷结实的长腿夹住,一时间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 带着哭腔的呜咽声响起,弱弱的。 身后那鬼嗓声低哑:“跑去哪?” 他说话时胸膛微微震动,馆衿能够清楚察觉到他的存在。 费劲地揪住他修长的手指,得到半分喘息后才小声地说: “你抱得太紧了……” 他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借口,可男人却只是轻嗤一声:“是太紧,还是不想同房?” “我……” 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被他给猜中,馆衿张张嘴,没想到合适的回答。 “你是南村送来的,没被管教过?” 听见他说出村庄的名称,馆衿的心瞬间跌落谷底。 这意思是。 “抱歉,我不是故意这样的。” 示弱就在一瞬间,他用力抓着那只盖在自己胸口上的手,努力解释:“我只是害怕而已。” 身后的鬼轻笑一声,仿佛是在嘲讽他的胆小。 “还没准备好,那就让他们换个准备好的来。” 他说着要将手给抽走。 可刚才恨不得让他离开的馆衿又一把抱住了他的手。 鬼王起床的动作微微一顿。 屋内一片漆黑,可他却能清楚看见那小家伙侧过来的脸。 殷红的唇和眼尾,白而嫩的皮肤。 细长的手指仿佛带着韧性,扣住他手背时传来淡淡的暖意。 「她」看起来年纪尚小,心思也单纯的很。 以为自己说什么别人都猜不出他的心思,却不知晓那双眼睛里面就能暴露很多了。 馆衿看不见他的脸,只能隐约窥见一道黑色的影子在自己身边。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选择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蜷缩在他的怀中。 “不要换掉我。” 或许是因为恐惧,说话时语气间已经带上了哭腔。 鬼王感受到怀中温软的身躯,脑海中闪过的却是小家伙受伤的膝盖。 不是一点疼痛就哭到满脸都是眼泪吗?这会儿倒是不怕疼了。 伸手扣住印象中那只受伤的腿,将其微微托起。 那小孩抱着他的腰,一副害怕的样子。 “我会努力做好的,不要让我回去,求求你……” 【呜呜呜好可怜,这是真哭吗?】 【这也看不清啊,但是听声音是真挺委屈的。】 大手覆在脊背上,数着一节一节的凸起往上摸,最后扣住细软后颈迫使他抬首。 那小家伙在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脸,黑白分明的眼眸略微有些失神。 轻轻眨一下眼睛,那里面的泪水就簌簌落下,缀在了细瘦的下巴上。 “为什么不想回去?你不是从小在村子里长大吗?” 冰冷的气息夹杂着独属于这座鬼城的阴森,气息宛若极寒之地诞生的莲。 “回到熟悉的地方,对你来说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怎么反倒哭成这样?” 说到后面,他轻笑了一声,却不带善意。 馆衿的呼吸稍有些急促,看不清楚和自己对话人的脸这件事情对于他而言很是煎熬。 他无法判断对面是否高兴,也不知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打趣还是狠戾。 如果他说错了话……鬼王会对他怎样。 独属于这个身份带来的陌生让他感到恐惧。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才迷茫地说出一句话: “我在村子里面没有亲人了,他们都不喜欢我……” 整个寝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鬼王没有说话。 某种仿佛从他进入副本以后便始终深藏心底的画面逐渐回笼,牵引着他的情绪变得低落。 他这样的存在,本身在村子里就是个异类。 父母早亡,他从小跟着京郊住着的道士鬼混,做一些旁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这一切搭配上他那张同村庄格格不入的漂亮面容,就显得更加让人厌恶。 不男不女的怪物。 没人要的晦气鬼。 大柱算是个少个不介意他身份的人,但心底却也藏着私心。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个世界上都有太多他们需要在乎的人了。 即便一个外人能够成为特殊的存在,可也无法做到永远特殊,也根本分不出轻重。 只有相似的存在才能成为彼此唯一的倚靠。 透过那双含着泪的眼眸,鬼王窥见了许多情绪。 他的眸色逐渐幽暗,从中读懂了馆衿想要说的话。 - 第二天见到项温子时,馆衿还没完全醒过来。 他揉着眼睛站在寝殿门口,看见项温子周围环绕着黑色的雾气,走到他的面前单膝跪下,毕恭毕敬道: “鬼王在前殿等您。” “你怎么……”馆衿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正想问他怎么来了。 可还没开口,就触见了后面飘过来的几簇鬼火。 乖乖闭上嘴巴,他一瘸一拐地去寝殿里换衣服。 “我知道了。” 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馆衿仰头将屏风上面的衣服给拽下来,还在纠结着要怎么穿。 可一转头,却对上了一张大脸。 “你怎么回事!”项温子满脸怒意。 馆衿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怎么啦?” 项温子咬着牙瞪他,视线上下一扫,最后停留在了他一瘸一拐的腿上。 “你、他……你们两?” 馆衿还是没反应过来:“怎么啦?” 对上那双单纯的眼睛,项温子简直要气炸了。 “你至于吗?” “……” 气氛一瞬间尴尬下来,馆衿一边笨拙地将衣裙往自己身上套,一边纳闷地问: “你在说什么啊?” 项温子一下子冷了脸:“他强行的?” “啊?”馆衿眨巴一下眼睛,费劲地给自己提裙子:“是吧。” 要不是鬼王强行的,他昨天晚上才不会被他抱着睡呢。 不过虽然心里还有点害怕,但好在鬼王真的没有对他做什么。 听见这句话以后,项温子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你们在说什么啊?】 【你们确定知道彼此都在表达什么吗?】 【哈哈哈哈哈别太搞笑啊!!!】 【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馆衿费劲穿好衣服,一转头想要和项温子说话,便见他一脸尴尬。 “馆衿,你这样不行的。” “怎么啦?” 馆衿还以为是自己衣服没整理好,正低头去打量时,却听见项温子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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