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庄园内,敢在任何场合之下直呼主人大名的也就只有他了。 不过好在女佣们都习惯了,现在也并没有表露出任何奇怪。 “主人出门了,他叫您今天在庄园内好好休息。” 馆衿微微一怔,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他记得昨天晚上还是道伯森送他回来的,现在不过是一大早他便消失不见,昨天晚上肯定没有留在这里。 既然是这样……对于他昨天晚上去做了什么这件事情便不需要过多猜测了。 如此想着,他很快掀开了被子,看着自己身上穿着奶白色的睡衣以后赶紧看向了女佣。 “我想要换衣服。” 女佣为难地看了一眼门外的管家,正想要说话。 但这一次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管家便察觉到什么缓缓走了进来,那张古板的脸上尽是严肃。 “主人离开之前嘱咐过了,让我盯着您。” “……” 馆衿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不可能!道伯森人呢?” 昨天晚上道伯森明明答应过他,会更喜欢他一点的。 可是现在好感度的支线任务还没有完成,而且他人还不见了。 难道除了去追那个男人以外,他也不想见到自己了? 这些可能性在脑海中盘旋,一下子就让馆衿心底委屈了起来。 “您先洗漱用餐,今天女佣就先不服侍您了。” 管家的话说的很有礼貌,但眼底的那点情绪却暴露了他并不是这样想的事实。 看着女佣们缓缓离开,房间内只剩下自己和管家,馆衿心底郁闷的不行。 盯着管家的时候气呼呼的,脸颊鼓起一块,最后还是将眼神给瞥开,自顾自去了浴室中洗漱。 才不要理他! 在浴室的时候他一直没忍住去听外面的动静,总是期待听见管家离开的声音。 可是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最后只得气呼呼地出去了。 果然,他出去以后管家还是跟一尊雕像一样站在门边上,就连头发丝都没一点变化。 “……” 心里面有些不高兴,馆衿坐在沙发上开始吃起了早餐,余光却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按照平时来说,他不应该去楼下浇浇花什么的吗? 馆衿想了想便问:“您今天不用去浇花吗?” 谁知管家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接着便毫不留情地戳穿道:“您想要支开我的意思也太明显了吧。” “……” 馆衿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盯着他看了片刻,最后将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 “我喝完了。” 管家一句话也没说,似乎并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馆衿盯着他看了片刻,最后还是憋屈地又重复了一遍: “再给我倒一杯!” 小家伙说这话的时候很凶,带着点高高在上的傲然,可是一双眼睛心虚地乱转,就是不敢去看管家,明显心虚。 管家皱眉盯着他看了片刻,最后总算迈动了那双没动过的腿,接过他的被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在听见房间门关上的一瞬间,馆衿的小脸上便浮现出了狂喜。 他就知道! 连忙床上鞋子,转头去衣柜里面找衣服。 在发现里面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清空以后有些气馁,但很快便又转头看向了边上的窗户。 门外估计有人守着,他肯定不能走那边。 管家去倒牛奶肯定也很快就会回来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伸手将窗户给推开,大着胆子扶着窗台将一条腿跨了过去。 他的房间位置还算高,虽然底下是花园,能够清楚看见湿润的土壤,但却还是让人感到害怕。 馆衿呆呆在窗台上坐了几秒,隐约察觉到管家马上就要回来以后才终于下了决心。 【朝土那边跳,不然很容易被树枝刺伤的。】 【呜呜呜好想进去搂着老婆。】 【话说回来我记得昨天晚上小西也出去了吧,也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馆衿看了一眼弹幕,记住了上面的提醒。 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下面,他深吸一口气,松开手朝着底下一跃。 “馆衿!” 严厉低沉的声响不知从哪传来。 馆衿骤然被吓了一跳,本想着去看看情况。但身体却猛地下坠,落在湿软土壤上的时候踉跄一下,猛地栽倒在了地上。 呼——好痛啊。 手掌心被擦破了,脚踝和膝盖也被震得隐隐发麻。 一时间他也不敢再乱动,等到那疼痛缓和了下来,这才试探着爬起来。 可刚刚起身,就看见自己的面前洒下了一道阴影。 抬眸看去,触见那张古板成熟的面容上尽是怒意时愣了一下,继而笑了。 “道伯森,你在……啊!” 话还没说完,他便被男人攥着手臂一把抓了起来。 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男人抗在了肩上。 “干什么啊。” 馆衿挣扎一下,两条腿在空中扑腾着。 他讨厌死这个姿势了,上次就是这样…… 正想到这一点,下一秒那只熟悉的大手就重重拍在了他的屁股上。 他身上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少,而道伯森明显也是动了怒没有收着力。 只是那么狠狠一拍,馆衿便瞬间感觉自己半个屁股都麻了。 睫毛狠狠颤抖一下,嘴唇微微张开,语气也打着颤不可置信: “你又打我!” 道伯森却并没有说话,扛着他轻轻松松离开了花园,大步朝着庄园大门走去。 馆衿上半身倒挂着,这会儿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感觉自己的肚子按在他的肩膀上好疼。 心里面逐渐委屈起来,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 【哈哈哈哈哈为什么看见老婆被这样对待,我心里好爽啊?】 【娇气包就是要人整治。】 【刚才主播被打屁股那一下,我感觉自己都没忍住颤了。】 【老男人的性张力就是绝。】 【说他老,等会儿一口咬死你!】 【来呀来呀——】 看见地上的纹路,馆衿就知道已经回到庄园内了。 刚才道伯森明显是从外面回来的,早知道他就再等一会儿了……这样也不至于从楼上跳下来。 心底逐渐有些憋屈了起来,等到被放下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眼前都冒金星了。 “主人。” 管家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说话时毕恭毕敬还带着自责:“是我没看好少爷。” 【你在装什么!!!我都看见你幸灾乐祸的眼神了。】 【所以这个管家就是早知道道伯森要回来,故意让老婆自己笨笨跳楼吧。】 【难怪……刚才还好奇他为什么忽然听主播的话去倒牛奶了,按照正常来说不应该白主播一眼然后什么话都不说吗?】 【心机男,你们都是心机男,只有我老婆是真的蠢。】 被弹幕说蠢的馆衿对此一无所知,他好不容易缓和过来。 还没来得及问问男人的情况,便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回神,男人俯身站在了他的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他掌心的伤口。 白嫩的掌心擦破了一块皮,透出里面粉色的组织。 但好在并没有流血,只是很疼。 馆衿原本都没察觉到,这会儿被他看着反而有些受不了了。 眼眶中盈满泪水,最后被男人看见还斥责了一句。 “现在知道疼了?” 馆衿气呼呼看他:“我也不知道呀……” 土不都是软的吗? 这句疑问他并没有问出口,只在这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了一副模糊的画面。 也忘记了是在什么时候,有个少年拍着掌心的泥土,不甚在意地安慰他: “土都是湿软的,怎么会疼呢?” 那画面只停留了一瞬,馆衿甚至来不及去捕捉。 还没等他再回忆,便忽然感觉到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低头一看,发现是男人正在用某种液体擦拭自己的伤口。 那种感觉就像是凌迟一般,在本就疼痛的伤口上进行消毒。 “疼——” 他想要把手给缩回来,可却被男人用力抓着。 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下簌簌落下,狠狠砸在了男人的手背。 察觉到滚烫的温度以后,道伯森的动作一顿。 馆衿趁机撒娇:“好痛啊,我不想弄这个了。” 他不知道道伯森会不会心软。但想到昨天晚上他对自己的承诺,又毫无负担地将这话给说了出来。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男人盯着他片刻,最后还是用手帕将他的伤口擦拭干净。 可还没等馆衿松口气,便看见男人牵着他的手微微低头。 下一秒,掌心传来了细微的湿润触感。
第八十二章 、叫哥哥 【你!在!干!什!么!】 【你这个变态!放开我老婆啊啊啊啊我杀了你!这是我老婆!】 【你小子可真会占便宜!】 【吓到我老婆了你!】 馆衿微微瞪大眼睛低头,只感觉仿佛有一簇电流自掌心窜开,一时间似乎麻痹了他的心脏和大脑。 恍惚中,这副画面似乎和记忆中的某一片碎片合在一起,让他的心脏跳动速度前所未有的快了起来。 为什么呢…… 脑海中忽然传来一阵剧痛,胸膛像是骤然被压下一块大石头,让他呼吸逐渐困难了起来。 “馆衿?”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手在微微颤抖,再度抬起双眼朝着这个方向看过来时表情有些严峻。 馆衿的掌心微微收紧,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的。 可是张张口却又没能成功将话给说出来。 眼前骤然一黑,他整个人昏了过去。 “喂,醒醒。” 一道身影在面前出现,那人穿着一条简单的花纹运动中裤,上半身赤裸着。 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身体结实却又不失清瘦感,此时漂亮的肌肉轮廓上缀着几颗水珠,湿润的身体在阳光下泛着光。 馆衿迟疑地看向他,反射性开口:“干什么?” 这话语中带着点不满,但就在他说完以后却顿感额头一阵疼痛。 少年缓缓收回弯曲的手指,看着他捂住额头吃痛的模样,咧开嘴笑了起来。 他的牙整齐而洁白,笑起来时只叫人觉得阳光璀璨。 “你真的不下水吗?” 馆衿反射性摇头,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我才不和你玩!” 说着他便站起身要转身离开,但是却被身后的人抓住了手腕。 “诶——你别走啊。” 本来也没打算直接走,被挽留以后便别别扭扭地站在原地: “凭什么啊?你把我的头都敲出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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