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完,谭白还没从脑袋的疼痛缓过来,紧接着身上便感觉一重,似乎是一个人摔在他的身上,他能感到那人及时撑住了身体,并没在他身上摔瓷实,但那人又没完全撑住,他的唇上多了一丝温热的触感。 谭白因这一份触感不自觉的睁大双眼,他眼前还冒着金星,当这金星散去的时候,他便看到近在咫尺的漆黑双瞳。 面前的漆黑双瞳,对方居高临下注视着他的压迫感,两人相互交缠的气息,那紧贴的双唇,身上的重量,这一切无一不在提醒着谭白,此刻的他正和戎修雅倒在床上并且亲吻到一起的事实。 “这、这什么情况,我们两个亲了?!” 反应过来亲在一起的事实,谭白的瞳孔剧烈震颤起来,他抬起手拍打着戎修雅的肩膀,伸手想把戎修雅从身上推下去,可戎修雅却像一座大山压在谭白身上纹丝不动。 “唔!唔唔!” 谭白的嘴被堵住,急的额头冒汗,不管他怎么推打戎修雅,对方就是动也不动,对方极近的面容里除了一丝惊愕的表情,眼底似乎还酝酿着其他情绪,可着急的谭白却没看到。 ‘这个人怎么回事,你倒是动一下啊!万一有员工过来怎么办?我的发色和清白就要没有了!’ 戎修雅双手撑在谭白身侧,他一直维持着与谭白双唇相接的姿势,因为姿势关系,戎修雅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谭白的眼睛,那双棕色的眼睛里透漏出焦急与慌乱的情绪,一头银发披散在床上,有几根落到对方的脸颊,从他的视线往下看觉得谭白漂亮极了。 戎修雅一直盯着谭白的眼睛,他从那双漂亮的眼睛中除了读出情绪外,甚至察觉到这人眼瞳边缘似乎并不是棕色,反而透露出一丝淡淡的蓝色和黄色的边缘。 ‘异瞳?蓝黄异瞳?!’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双大大的蓝黄异色鸳鸯瞳,戎修雅只觉脑袋似乎又有些疼痛,他微微皱起眉,但他还是没放开谭白,只是继续看着他。 谭白不管怎么拍打戎修雅,发现对方依旧纹丝不动后也有些恼火,他也不再顾忌戎修雅的身体状况,抬腿直接往戎修雅的腿间踢去。 ‘靠,你不小心亲上我就算了,你一动不动是什么鬼?赶紧给我下去!’ 被怒火冲昏了头,谭白这一脚可以说是下了狠劲,饶是戎修雅的身体素质再好,身体弱点被人攻击也是疼痛难忍的。 “哼!” 戎修雅闷哼一声,下意识的咬了一下谭白的嘴唇,谭白只觉嘴唇一疼,两人唇间泛起一丝血腥味道,随后谭白再次使劲去推戎修雅,这次戎修雅终于被推动往谭白身侧倒去。 “嘶!” 谭白捂着嘴坐起身,他轻轻用手抹了一下唇角便看到手上的鲜血,他转头恶狠狠的看着戎修雅,在看到戎修雅额间冒汗双腿夹紧的动作后,心中莫名升起一丝爽快。 ‘活该,叫你不听我说话,还压着我一直占我便宜。’ 但转念一想这人现在的状态又有些觉得心疼,他摇摇头把那一丝心疼甩出去,走回桌子旁边拿出戎修雅的午饭放好后,才跟戎修雅说话。 “起来吃饭,你吃饭的时候我来跟你说你想知道的事情。” 戎修雅听到谭白说的话,这才有了动作,他缓缓的坐起身,额间还有着细汗,但是表情上却好了很多。 “你要废了我?” “哼,要不是你一直压着我,我也不会踹你,你放心吧,我虽然用了狠劲可也给你留了余地,只会让你疼但是废不了你。” 谭白怼了戎修雅一句,等戎修雅坐到椅子上,这才把手上的吃食递了过去,在他吃饭的时候,谭白再次拢了拢头发把头发塞回到帽子里,戴上了帽子。
第40章 谭白一边拢着头发, 一边快速思考现在的状况,现在的情况还是很复杂的,他摸不准是要明明白白告诉戎修雅事实, 还是应该先权宜之计瞒骗他。 ‘他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如果真告诉他实情, 他会信吗?这落差也太大了, 从高高在上的星际元帅到联邦边境的斗兽商品, 还是无法决定生死那种, 想想就觉得惨,如果真实告诉他的话,他肯定不会信。’ 谭白抬眼看了一下坐在椅子上好好吃饭的戎修雅, 他也陷入到自己的思绪中。 ‘如果如实告诉他信息, 他不止不会信, 还可能会不配合我, 我要是想救他, 他的配合是少不了的, 要不就编一个合适的身份,先让他能合理的听我的话, 配合我之后的计划行事, 等他完全脱离危险了,两人直接也熟悉建立起信任后, 在把他的身份告诉他吧......我之前猫的身份就略过不告诉好了。’ 这一想到编身份谭白再次犯了难, 他跟戎修雅之前的关系一直是饲主和宠物的关系, 是饲养和被饲养的关系,走感情流的话他们的关系就是家人......虽然变成人说是家人更好点吧, 但他跟戎修雅的长相确实不太像,光是这一头银发戎修雅就不信。 ‘猫和人、饲主与宠物、饲养和被饲养、家人, 到底编一个什么关系好呢?’ 这边谭白还在想着事情,戎修雅在那边一边吃饭也在想事情,自从他清醒过来之后,他就一直在这个斗兽场中,每天都在进行着残酷的比斗,有时候是跟人,有时候是跟兽,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兽......除了那天的断脊兽让他受伤以外,他遇到的其他兽类都没有伤到过他。 但不管他如何胜利,这里面的都没有主动跟他说过一句话,他们的眼中都带着轻蔑,仿佛对于他们来说这里面关着的人都不是人,都只是一个物件一般,而他是这里面最特殊的存在,因为他脸上带着这个面具。 这个面具是他清醒后一直戴着的,他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想不起来之前所有的事情,他想去看自己的脸却因为面具的遮挡无法看到,他是一个连自己的长相都不知道的人。 每次他跟人或者兽战斗过后,他都会有一段时间特别难受,头疼欲裂恨不得可以立刻死掉,但他每次都这样挺过来了,当他与断脊兽战斗过后,又一次头疼欲裂的时候,他以为还会像以前一样这样挺过去,或者这一次会在疼痛中死去。 结果他并没有等来死亡,却等来了面前这个人,这个人是头一个会冲上前来关心他的人,他能从这人的眼瞳中看到关心和紧张的情绪,混乱中他抓住了他的衣服,当看到他散落下来的银发的时候,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抱住了他,他的脑海中闪过一抹银白的身影,同时想起来的是一个名字‘白白’,在好不容易唤出这名字之后他便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清醒之后,就没再见到面前这个人,他一度以为这人就是一个臆想,是他崩溃时候出现的幻觉,直到今天再一次看到这个人,这一次他必须问出这个人与他的关系,他绝对不能让这人再逃掉! 两个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思,房间内也陷入了沉默,最终打破这沉默的是谭白,他似乎已经想好了关系。 “咳,之前答应好的,在你吃饭的时候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现在你也吃的差不多了,有什么问题你问吧,咱们俩好好说一说。” “你是谁?我又是谁?你和我什么关系?” 戎修雅咽下一口饭,开口问出了最想要知道的三个问题。 “呼,我叫谭白,原本在帝国生活,后来被人拐卖到这边,你是......阿修,是我的......仆从,我是你的主人。” 谭白深吸一口气,他从小到大也不是没有撒过谎,但这次是最慌的一次,毕竟对面坐着的人是帝国元帅,就算失忆不记得之前的所有事情,撒谎骗人的代价还是要掂量一下的,只是现在又不得不骗他,谭白还是很无奈的。 ‘其实本质上说起来,我也不算完全骗他,在我老家那边可是有猫主子和猫奴一说的,虽然这样比喻不好,但现在也没办法。’ 谭白进行着自我催眠,戎修雅在听到谭白的话后并没有立刻接话,而是低头沉思起来,他这个样子反而让谭白更加紧张。 ‘谭白、白白!他就是白白!可是阿修?仆从?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不应该是仆从......’ 戎修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想到脑海中那银色的身影、刚刚一闪而过的异色鸳鸯瞳,他觉得先信任谭白比较好。 ‘银发、异色双瞳,他跟我脑海中一闪的特征太像了,我或许应该留在他身边,他和我的过去肯定有关系。’ “如果我们是主仆关系的话,咱们应该是同时被拐卖的,为什么我在这里,你却在外面?” 戎修雅虽然选择相信谭白的话,但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都是被拐卖的人,他感觉那些人应该不会在意什么主仆关系,怎么会差别那么大? ‘......事实证明,人失忆了也不好糊弄,常识还在呢!’ 谭白听到戎修雅的疑惑之后,默默的低头捂脸,随后他抹了一把硬着头皮的解释。 “那当然是因为我逃出去了!还是你帮我逃出去,只是当时那群人追的太紧,只有我逃出去了,你没逃出去,我逃出去之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藏身落脚,原本是想安定好了之后去找你,谁想的竟然在这斗兽场看到你了,你竟然还失忆了!” 有了第一个谎言,第二个谎言就顺溜了很多,谭白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表示对自己临时想的解释很满意。 戎修雅这次没有在提出疑问,他仔细琢磨了一下谭白的解释,如果他俩是主仆,那确实他会为了帮谭白逃出去而再次被抓,那这样他俩分开就解释的通了,想通这一点戎修雅了然的点点头。 戎修雅点头的动作让谭白松了一口气,他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赶紧跟继续跟戎修雅说话。 “最近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我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毕竟你是因为我才被人卖到这里的,我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只是还要完善,最近可能不会经常来这边,你要配合这里的人,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做戏要做全套,谭白主动提出救人的事情的同时,由给他救人编了个理由,有这些作为前提他觉得戎修雅应该会听他的。 “嗯,好的。” 果然如谭白所预想的,戎修雅并没有提出抗议,反而很配合的点点头,这使得谭白内心又放松了许多,笑容也不自觉的挂在了他的脸上。 戎修雅看着谭白脸上的笑容,只感觉喉咙一紧,他的脑海中又回想起刚刚他俩双唇紧贴的画面,他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对,赶紧将头埋进饭碗里吃着面前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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