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逢其实还想问,如何找到那种违法药物,但是很显然陆锦已经不想作答,化成一道烟雾进入了他手中的画上。 “算了,反正也在画里。” “说不定就在这三张钱菀青的画里。”秦晓从辜逢手里拿过画,把画放在烛光下,照了又照,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这是一层画,不是双层,难道是画画用的染料有问题?” 秦晓虽是询问的语气,手早就快过脑子摸了上去,摸着摸着,忽然一愣。 “这上面凹凸不平的,有些细小的颗粒,不仔细看很难察觉出来。” “你摸摸看。” 辜逢刚准备拿短刀把上面颗粒,刮下来,就被秦晓握住了手背,按在了画上。 四目相对…… 辜逢愣神了几秒,忽然无奈。 “你就不怕手摸上去万一中毒了咋办?” 闻言,秦晓不知道那根弦错乱了,当即躺在了辜逢身上,两眼一闭,顿时没了反应。 “晓哥?” “别闹。” 辜逢知道是在玩笑,然而等了几秒没反应,忽然就慌了。 “晓哥!” 下一秒被狠狠的抱在了怀里。 辜逢全身绷紧,大脑空白,说不出话来。 秦晓的唇齿不经意的掠过辜逢的脖颈,温柔的气息落在他的耳边,辜逢的呼吸猛然停滞,仿若断层。 “刚才有点头晕,”秦晓直起腰板,他明明想说的不是这句话,想做的也不止是这些,“不过我没啥事,说明触摸是不会中毒的。” “把你的小刀,借给我用下。” 辜逢愣愣的把短刀递了过去,秦晓把上面那层颗粒小心翼翼的割了下来,保存好。 “走吧,去会一会那个钱菀青。” “好。” 这会不用再通过竹林阵了,直通钱菀青的房间,房门紧闭,时不时的会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传出来。 “看来她是真喜欢钱守财,钱守财对她可以说是当做工具一样的榨干,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晓实在不理解这种奇怪的情感。 “我也不知道她想的。” 或许如果对象是你,也许我也会如此。 辜逢心下一片清冷,从秦晓脸上移开视线,敲了敲房间的门。 无人应答,哭声却是停了。 “我带了画过来,或许可以帮你。” “什么画。” “关于你的画,应该是钱守财为你画的。” 这条线路和他们之前玩的不一样,这条路的画有很多都是钱守财画的。 话落门应声打开,房间里一片漆黑,辜逢和秦晓嗅到了一股潮湿的气息。 两人在门外停了几秒,抬脚走了进去。 砰的一声!大门关了,两人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画。” 秦晓和辜逢基本看不到钱菀青的脸,忽然感到周围寒风四起,有一双冰冷的手卷着潮湿的气息从两侧飞了过来。 再反应过来之时,手上的画已经不见了。 房间里的油灯忽然亮了。 钱菀青就坐在床边一角,手里拿着那三幅画。 “这个是我生辰那天,他给我画的。” “这个是我们出去玩的时候,这个是………” 她语气明显的顿了下,眼看着眼圈红了,豆大的泪珠悄然落下。 良久她擦擦眼泪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帮我,真正杀死他的人,已经被我杀死了,难不成你们还能让他复活不成。” 复活是不可能的,但是在画里重聚,并不是没可能。 钱守财干了这么多坏事,怎能轻易便宜了他。 辜逢顶着一张无害的脸,“我可以让你们永远生活在画里。” “嗯?” 钱菀青眼睛忽然就亮了,她跳下床,尖锐的手指僵硬的卡在辜逢的肩膀上。 “要怎么做?” “很简单把你和他都画在一幅画即可,只要在拜堂前完成即可。” “你当真没骗我?” 辜逢瞅了眼已经有点泛黑青的肩膀,对身后要翻脸的秦晓打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你觉得我打的过你吗?用得着骗你。” “我不过是想早点通关出去。” “不过呢,在这之前有件事我认为你有权知道。” 辜逢见钱菀青面露狐疑,猜测估计以为他要耍什么花招,于是故弄玄虚的把那副画着陆锦的画拿了出来。 “陆锦?” 钱菀青一眼就认出来这脸部崩坏的人是陆锦,这条线路虽然两人爱情,但是好歹也算是从小认识,如此悲惨的呈现在钱菀青面前,多少有些难以接受。 “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不会是他们俩吧,不然你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藏在这人的画里。” 秦晓和辜逢纠结的神色撞在了一起,同时感慨了女人脑补起来真可怕这件事。 “不是的,是钱守财是他把打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 钱菀青愣住似乎并不能接受这件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接着她眉头紧蹙,眉宇间尽是狠绝。 “胡说八道,钱守财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看你们不是来帮我的,是来找事的。” 说着扬起手掌,就要扇陆锦的脸,结果巴掌被隔空似的隔断在了空中。 钱菀青忽感到掌心一阵钻心的疼痛,她猛地抽回手,痛到脸色惨白。 陆锦化成一种武器后,已经不是先前那个弱不禁风的陆锦了,即便不能呼风唤雨,也不会随意被欺负。 如今的钱菀青为了维护钱守财,怕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完全是油盐不进的地步。 “我们有证据,证明他说得是真的,”辜逢拿出证据递给钱菀青,“这便是那种有毒的药物,陆锦发现的正是这个。” “你怎么证明这个有毒?” 秦晓一愣,好像确实不能证明这个有毒,就见辜逢淡定的回答道。 “你觉得没毒,你吃一个试试。” “……” “你不信我,你试试不就知道有没有毒了。” “你怎么不试。” “我又不傻,我觉得有毒我为啥要试。” 钱菀青:“……” 秦晓:“……” 陆锦:“……” 这话听着半点毛病都没有,可就是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劲。 这种和谐的气氛是哪来的错觉,秦晓这种想法刚冒出来,辜逢就被钱菀青一手提了起来。 按在了案台上,“给我吃。” 说着捏了一把药往辜逢嘴里塞,与此同时秦晓开了枪,一枪定在了钱菀青的肩膀上。 钱菀青吃痛,药物撒了一地。
第七十九章 有些小游戏 “你没事吧,”秦晓扶住了辜逢。 “我没事,怕是有些人要出事了。” 方才落在地上的药物和潮湿的地面发生了反应,泛起了黑死泡沫。有没有毒,真的一目了然。 钱莞青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却还是不相信钱守财是个小人,仿佛在她的眼里钱守财这个人完美到了,不允许别人说半点不是。 “比起我们玩的那条线的钱莞青,眼前这个实在有些冥顽不灵。” 秦晓跟辜逢吐槽了几句,转而盯着钱莞青一本正经的骂道,“他都有别的女人了,你还这么护着他,是不是蠢。” “你说什么,他有别的女人了?” 方才还一脸无动于衷的钱莞青,登时像是浑身上下都长满刺的怨妇,一副要让秦晓说个明白的样子。 “对,不然他为什么宁死也不想和你结婚。” 钱莞青一愣,愣在了原地。 见状,辜逢凑到秦晓的耳边,轻声夸了一句,被秦晓按着头顺势揉了一番,紧接着胳膊就自然的搭在了辜逢身上。 “你看比如我们,我是哥哥,他是弟弟,我们两个肯定是同生共死,任何人都别想把我们分开,只要他说他想进画里,我肯定眼睛不眨的往画里跳。” 辜逢纤细的腰板本想挣扎一下脱离秦晓的控制,却没料到被再次用力的代入了怀里。 “我说的对不?” “对。” 辜逢望着秦晓的小得意,心下忽然有些小小的满足,其实很多时候他的开心很简单,就是看到秦晓可以开开心心的。 “明白了吧,你和钱守财顶多算是个一厢情愿,他不爱你,他对你的感情无非只有利用二字,如今事实摆在你面前,如何抉择看你自己。” 只是钱莞青,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宁静到可怕。 辜逢莫名的从她身上感受到深深的执念,这种执念如果无法释放,或许他们永远都无法从这个游戏里走出来。 半晌沉默不语许久的钱莞青忽然笑了,“那你倒是把所谓的别的女人找出来让我看看,总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讲话间,钱莞青的手中横空多了一把锋利的大剪刀,她慢斯条理的擦拭着剪刀上锈迹斑斑的痕迹,目光虽然未落在三人身上,却足以会让人毛骨悚然。 秦晓是凭空编造的,即便有,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找得到。钱菀青心里自然是门清,这么做就是要秦晓他们的命。 辜逢冷笑道,“我原本想让你考虑清楚再决定是否还要和钱守财在一起,现在看来不过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样的货色。” 实际上,辜逢最初的目的只是想让钱菀青知道真相后,进了画里,给钱守财点颜色看看,如今看来大可不必了。 画笔在手,笔尖跃上画纸,转眼间画中钱菀青的双手间多了一个人的头颅,正是钱守财的。 钱菀青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随着辜逢笔下的画越来越清晰,她的身子愈发的变得透明,直到一把剑贯穿了钱菀青的身子,她整个人的身体才被彻底的吸食进了画里。 此时此刻,画里的钱菀青手里捧着钱守财的头颅,身后站着的是钱守财没有头颅的身子,正拿着把剑,贯穿了钱菀青的心脏。 画完这些,辜逢终于松口气。 然而这喘气的时间不过几秒,周遭的一切突然崩塌,秦晓拉起辜逢就往外跑,这才发现外面的空间也在瓦解。 “没有系统通知,这是系统被入侵病毒了吗?” 两人手拉手,疯狂的向前奔跑,而此时的陆锦已经回到了画里。 身后的道路不断的断裂,变成一个个黑色的虚无,稍有不慎就会跌落,坠入深渊。 “会不会是我们玩的结局是be,所以相应的也会受到影响。” 秦晓没有回应辜逢,脸色愈发难看,如果是这样,他们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咚的一声,辜逢被拉着跑的太急了,踉跄的撞在了断裂的石头上,直接摔倒在地。 秦晓的手被迫松开,转身就去抓辜逢,不料抓了个空,眼看着辜逢半个身子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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