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一摊手,表示随意便是。 云初的奏折草拟完后,和赵嵩讨论一番后,这才递到了褚良收中。 褚良其实想要的无非是赵嵩的态度,有储君表态,他上折子的底气和心气便更足了些。有时候户部不仅得省钱,还得想着怎么钱生钱不是。 但开海路毕竟风险极大,花费也颇多,他必须慎重。 皇帝看了褚良递上来的联名奏折不由挑了挑眉,道:“褚公,银子的事你最清楚,只是航海之事朕想拖一拖。” 褚良道:“不知陛下有何顾虑?” 皇帝道:“吏部新递交的人口数量递减,大部分都丧失在征战中,朕想让百姓有喘息之机。” 褚良拱手道:“陛下仁慈。只是航海之事,私以为非莽夫之举,听闻太子殿下有兴建书院教舍的意思,老臣以为,陛下可先从培养兵丁开始,至于其他,工部会配合的。” 这就既不需要大兴土木,又能让民众修养生息,皇帝点点头,笑道:“如此正好。” 此后几年,赵嵩安排历届三甲之士编修教材,又让云初和唐遇在讲武堂教导爱国守土的思想。 但教育非一日之功,直到赵嵩累病了,他才倒在云初怀中道:“孤要歇歇,东宫官员都告假吧。” 云初轻笑一声,道:“虽非一日之功,但殿下所计已初见风貌了。” “那正好,孤要出去养病,顺便走走。” 皇帝本在南巡,赵嵩监国,如今他病倒,可吓了大臣们一跳,但赵嵩说要走,他们又来劝。 “国不可一日无君,殿下出去了朝堂要如何?” “不是有恭王在吗?他都逍遥了多久了?对了,让赵岑跟着孤走。” 赵嵩与云初成亲近十年,也没有别的妃子,在大臣们看来,赵嵩如此宠爱恭王世子说不定有意培养继承人,既如此,他们便也不反对了。 但赵宣看着自己的儿子却嘱咐道:“不可娇奢,不可怠惰,不可恃宠而骄...” 赵岑听的连连点头,连忙打断赵宣道:“父王,伯父从不娇惯孩儿,云叔叔对孩儿亦赏罚分明,孩儿不会沾惹坏习惯的。” 赵宣闻言也不摆严父的谱了,他看着兴奋赵岑道:“他们既然对你如此严厉,那你干什么如此迫不及待啊,为父干脆给你伯父上个折子,让你继续去讲武堂练练。” 赵岑急得蹦了起来,喊道:“欸呀,父王,这样多不好啊,欸呀欸呀,孩儿先走了,让伯父久等可不好啊。” 赵岑说完便道:“父王母妃,孩儿先走了啊,爱你们——么” 赵宣闻言愣了愣,反倒是陈王妃笑道:“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我看太子和正君挺喜欢岑儿的。” 赵宣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我只是怕岑儿受了这份宠爱,又徒惹非议。” 陈王妃白了他一眼,道:“一些非议算什么,自个儿开心就行了。”说着她一甩袖子便要往外走。 赵宣见了又问:“你这是要去哪?” 陈王妃笑道:“皇贵妃娘娘叫我进宫做美容,说是正君进献的,还有一些异国来的首饰也让我去挑呢。” 赵宣闻言便笑了,他跟上几步道:“反正我也要去勤政殿,便一起走吧。” 夫妻俩携手进宫,而赵嵩早就在半路接了赵岑往宫外走了。 才十岁的赵岑一点不怕生的跳上宽大的马车,先向二人问好后,便道:“伯父,那对大鹰呢?岑儿能不能看看?上次就看到一眼。” 赵嵩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子,道:“看有什么意思,敢不敢上去飞?” “还能飞啊,我敢我敢!”他在赵嵩的眼神示意下又去晃云初的衣袖。 云初板着脸道:“功课做完了就去。算算吧,还欠自己多少?” 赵岑从不认为待在这二人面前能躲开功课,于是数道:“大字晨起时便练了,书已背了,刀还没练完。” 云初点点头,言简意赅的道:“这才上午,下午练刀,晚上飞。” “好欸——”赵岑兴奋完,又试着问道:“能不能今日一直练刀,明天飞一天?” 云初摇头道:“习武切记冒进,循序渐进才行,再说大鹰也不耐烦载你一天啊,多读书多动脑,不要死读书。” “嗯嗯嗯——知道啦——” 见赵嵩要闭眼休息了,赵岑识趣的去了自己的马车。 云初见赵嵩又恶心了,便掐着他的穴位帮他缓解,次数多了还调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孕了呢。” 赵嵩闻言白了他一眼,随即又睁大了眼看着他道:“你不是说你能怀吗?难道是我怀?你能不能靠谱点!”他说着又暴躁的掐了云初一把。 云初吃疼的‘嘶’了一声,他们成亲多年了,但一直无子,不过一句戏言,便惹的赵嵩反应更加强烈了,他有些吃不准的给云流去了一封信。 毕竟,他们的房事一向随意。 落笔前,想到赵嵩惯着他的样子,云初的脸不由红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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