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心里有再多诋毁周挚的微词,此刻,夏越崎一如初见那般,陷入热恋。 猛然间,夏越崎幡然醒悟,一把将周挚翻倒,手掌“啪”的一声在蜜桃落下。 “夏越崎,你最好是让我下不来床,否则,我一定杀了你。”周挚趴在枕头上,微微扬起倔强的脸,不着一丝慌张。 “放心,接下来的日子,你都下不来床。” 周挚:“……” 原以为夏越崎不过说说而已,他真是小瞧这个人,跟疯子似的,往死里对他,弄得他夜里直哭。每次周挚第二天醒来时,天色又黑了,迎接他的是新一轮劳累。 周挚实在受不住,但身体里的信息素却极度痴缠那股沉香气味。尤其是每每夏越崎来到他身边,他开始兴奋,甚至期待。 这一定是信息素的作祟。 这晚,夏越崎下班,精神奕奕地回到房间,却发现周挚不在床上。 下面人并没有说家里有异常,而窗外全是铁网,周挚更不可能逃走。 空气的香草信息素并没有褪去,他循着信息素,在房间四处寻找,终于在衣帽间里发现周挚。 只见周挚正躲在衣服堆里,抱住他的衣服,疯狂吸气贴贴。抬眼时,周挚的眼眶亮出一片湿淋淋的目光。 四周的热浪阵阵袭来,周挚的脸上早已红透,像是omega的特殊时期,又像是alpha的易感期。 “好热……”周挚极力扼住难受的感觉,起身抱住夏越崎,才得到好转。 “求我。”夏越崎眸光幽深,嗓子发痒,说出这句话时,搂住周挚。 可周挚怎么可能求人?面对夏越崎的无理取闹,他开始挣扎,想缩回衣帽间里。 “就连这一句话你都说不得?”夏越崎捻住他的腺体,“从前你也是这样命令我。” 这不是命令的问题,而是主动的羞耻,让周挚无从说出口。 夏越崎见他直后退,将他抵在衣帽间柜门上,扯开领带绑住周挚的眼睛。 从前的恩怨种种,夏越崎今天要一并讨回来。 “说话算数。”周挚当即按下夏越崎的脖子,本想吻上那唇瓣,因为看不到,却只吻到夏越崎的喉结。 “我……我求你,我好想你。”周挚贴着他脖子说话,带着哭声说,“想你。” 周挚从没求过人,尤其是这第一次求人,憋屈感油然而生。 “想我?”夏越崎冷笑一声,狠狠地捏住他的下巴。 当初是他想分开,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甩掉,一去国外,杳无音讯,跟白月光在一起,好不快活。现在指不定又将他当作许嘉言。 这个念头浮现,成功激怒了夏越崎。夏越崎将他的脸压在门边,从后面扼住他的喉咙,冷然道:“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 冰凉的柜门贴在周挚的脸面,身后是暴风雨般的狂潮。周挚有一瞬间觉得柜子会坍塌,心中始终不安。 夏越崎气喘连连的,嘴唇贴在他泛红的脸颊上说话:“如何?” “什么?”周挚的所有思绪都沉浸在信息素的融合中,身体上快乐已然说明一切。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enigma给予的持续快乐,来回荡漾。此刻,他只是一头任凭冲动的alpha,卑劣地臣服在enigma的掌控下。 enigma的威力太大了,大到一贯冷静坚强的周挚,开始丢失自我。 从前,他在书中看过enigma的相关知识,全国上下,E的数量屈指可数。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好像是打游戏般,通过大关。一旦突破alpha,成为enigma,各项指标都会往好的方面疯长,比如智慧、身体机制、武力、信息素等各个方面,都是常人无法媲美的。 而夏越崎竟真的分化成E,还终身标记他。 以后,他还能回到alpha身份吗? 周挚慌乱不已,扯下眼罩,露出那双泪花婆娑的眼睛,侧头搂住夏越崎,夺取夏越崎的吻。 夏越崎满意他的主动,沉浸在柔软湿热的吻中,却觉得不够,一把抱起周挚,自己坐在柜子上,眼神里示意他。 周挚不懂。 “上来!”夏越崎命令他,指着面前,示意他坐下。 周挚抿着嘴唇,冷然的目光多了一丝慌张,看着眼前的夏越崎,想逃离。 夏越崎一把把他拽了下来,说:“你有什么高贵?是你在求我。” 周挚早就烧晕,低声说:“你大可以丢了我。” “硬骨头只会吃亏。”夏越崎按住他,硬要他坐下,释放出更浓郁的信息素,目光望向周挚那张傲然倔强的脸,“想我?你想我什么?想我像许嘉言?” 周挚愣了一下,沉默不语。既然夏越崎那么想要,服从就是。 如今他都被标记了,只能之后再教训夏越崎。
第75章 奴 清晨醒来,周挚翻了个身。本以为昨晚,他坐上去动,第二天会累得腰酸背疼,却不想第二天身体无恙。 待他转过身,发现夏越崎正赤身地趴在自己的身旁,睡得很香。 空气中,有两股信息素交织融合。这可怕的发/情/期总算度过了,但日后还有千千万万个这样的日子。 想到昨晚激烈的画面,周挚有些难为情,不敢直面夏越崎。此刻,夏越崎身上散发出一股好闻的沉香气味,周挚闻着很舒服,忍不住凑近,嗅了又嗅,刹那间分外愉悦。 许是听到周挚的动静,夏越崎睁开眼睛,蓦地对上周挚那双哭红的眼睛。 对视了一秒,周挚淡漠的目光扫过他的脸,很快转移视线。因为侧躺太久,胳膊麻了,他此刻只想翻身,更想避免尴尬。 身侧的人用力抓住他的肩头,硬要他面对自己。 “不想看到我?”夏越崎阴沉着脸,“你最好认清你现在的境地。” 周挚被迫面对他,澄亮的眼睛直视他,冷不丁地说:“你的眉毛比以前浓了。” “什么?”夏越崎的脑海中还在盘旋着无数堵人而任性的话语,却未料到对方会抛出这样的一句话。 他说这句话到底有什么目的?想表达什么计谋? 自从二次分化之后,他与许嘉言的相似度已经削弱许多。周挚说这种话,是不是说明周挚喜欢浓眉毛?因为许嘉言的眉毛可不长这样。 夏越崎顿了一下,同样盯住周挚的双眉,伸手捏出他清隽的脸,咬牙切齿地指责他:“你想表达什么?我不是许嘉言的替身。” “你真在意这件事。” “我不在意,”夏越崎自顾自地说,“你现在不过是我的泄yu工具,我能标记无数AO,我想喜欢谁,就咬喜欢谁。” 周挚发出一声讥诮的冷笑,气得夏越崎从床上蹿了起来。他想教训一下周挚,免得周挚继续得寸进尺。 对周挚动手,未免有些失礼,有损身份。 他左顾右盼,目光定格在床头柜上的黑色笔,飞速掀起笔帽,压住周挚。 周挚来不及说句话,被他在脸上画下一笔。 “你做什么?” “在你脸上写个‘奴’字。” 周挚发出一声嗤笑,有些无语。 这人怎么还跟之前一样,无理取闹? 周挚居然还好意思取笑自己? 夏越崎心中一阵烦躁,没来由地涌上心头。他一手掐着周挚的面颊,一手在上面一划一划,一连写了好几个“奴”字。 就在他埋头奋笔疾书,忽然,下方的人伸出一只手。一股清凉的感觉,从他的眉心传来。 夏越崎一怔,眼神里多几分慌乱,急忙抓住他的双手,气急败坏道:“你休想让我饶了你。” 周挚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我饿。” “我还没写完。”夏越崎赌气地说道。 “写快点。” “哦,”夏越崎握住笔,正要落下笔画,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脸上更沉几分。 他是要来羞辱周挚的,可是周挚怎么完全没有被羞辱的样子,反而对他颐指气使? 周挚顶着满脸密密麻麻的“奴”字,跟在夏越崎的身后。 他知道夏越崎肯定是想在旁人面前炫耀他,折辱他。当他走出卧室时,却发现饭菜早已做好,那些管家阿姨早已通通退下。 安静的客厅里,走路的声音都有回音。他们两个坐在一张宽阔的餐桌边用餐,显得有些小巧。 这些饭菜是周挚喜欢吃的,但夏越崎却故意将那些他喜欢吃的通通挪开,占为己有。 “拿来。”周挚指着夏越崎面前的碗筷,“别让我说第二遍。” 夏越崎大喝一声:“周挚你给我搞清楚,现在谁才是奴?” 周挚冷冷地看着他,微微歪下头,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二次分化怎么没把他的脑子分化得成熟一点? 不知为何,夏越崎被周挚这样盯着,总觉得浑身不舒服。他还想再讽刺周挚几句,却见周挚猛地站起来,神色肃穆,一本正经地盯着他许久,出其不意地俯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夏越崎彻底乱了。 这一餐,周挚尽数享用佳肴,而夏越崎则骂骂咧咧,慌忙逃离周挚面前,独自跑去消化这件事。 自从这天周挚送他一个吻后,夏越崎对他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好转。 尽管夏越崎在床上很暴力,但至少不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蛮横开动,而是搂着周挚在床上亲了许久,才慢慢开动。 周挚对这种事情向来不是很热衷,可在信息素的影响下,他也渐渐放飞自己。 他们开始在床上不说那些冷嘲热讽的话,更不会提起许嘉言,一切都水到渠成。 两人早已信息素上头,又像从前那样纠缠在一起。只不过现在他们的位置颠倒。从前是周挚掌握主动权,现在是夏越崎将周挚弄得眼神涣散,连连哀求,夏越崎才肯放过他。 周挚成天被困在房间里,连手机都无法取得。他想去看住院的父亲,夏越崎故意跟他作对,坚决不同意。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周挚还是能摸清夏越崎的脾气。 他无非是想让自己低头服软,来满足他的内心虚荣,顺着他就是。 所以,这天夏越崎下班回家时,周挚比往常略有一点殷勤。夏越崎坐在沙发,他跟着坐在夏越崎身侧,默默地注视他。 每次周挚做出这种诡异的举动,肯定没有好事。 夏越崎倒要看看他这人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周挚目不转睛地端视着他,突然开口道:“修眉毛?” 靠,怎么这都看得出来? 夏越崎今天还故意让那位顶级的化妆师帮他修眉毛,要求既要修得好看,又要修得不让人察觉到。周挚怎么一下子就看出他去修眉毛了? 此刻他有点心虚,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自然,压低声音否认:“你在说什么笑话?” “为了我去修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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