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默无声,温度迅速下降般阴冷,周挚眸光森然地看着他,仿佛下一秒即将冲上来,将夏越崎撕得粉碎。 时间渐渐流逝,周挚始终无话,夏越崎的脸色变得铁青,微微调整坐姿夹住,企图想憋住尿意。 周挚猛地双手定住他的两个膝盖,清冽的声音命令他:“不许动。” “周挚,我要,我要,我要去洗手间。”夏越崎面色苍白,像是要被撑爆,艰难地挪动身子。 “不许动,听不懂?”周挚冷峻的眉眼多了几分烦躁,伸手拍了一下夏越崎的那里,惊起夏越崎一身颤抖。 时间一点点过去,夏越崎愈发无法忍受,咬紧牙关:“周挚,求求你……” 周挚饶有兴致地偏了偏头,淡淡道::“不许动,你真不听话,我喜欢你乖乖的。” 他欲哭无泪,不愿沾污床榻,更不愿当着周挚的面,失了颜面。 身子完全僵住,仿佛下一秒会糟蹋了床。额头冒出冷汗,他带着哭腔与颤音说:“周挚……我错了……下次不敢……” “起来吧,”周挚大发慈悲地朝他扬起一抹笑。 夏越崎被饶了一命,哆哆嗦嗦地走向浴室。他气喘吁吁地站在马桶边上,拉开裤子拉链。 “站着,不许动。”他嗓音很轻,修长的身形就这么直挺挺地立在门边,朝夏越崎投来严峻的目光,身后的灯仿佛都在他那张清隽的脸上熄灭。 夏越崎腹部隐隐作疼,不自觉泛起痉挛,可怜兮兮地望向周挚。拉链早已经拉到底部,露出里面,就差一步。可望不可及的难受让他崩溃 “周挚,我,不要……” “嗯?”周挚冷然地发出疑问,仅仅一字,让夏越崎彻底失去反抗的勇气。 白炽灯下,周挚浑身散发出凛然的气质,白衬衫显得更清透,整个人像是镀上一层薄薄的光晕,格外矜贵优雅。 夏越崎鼻头发酸,抿着嘴唇,攥紧拳头靠在墙边,哑声说:“我下次绝对不随便释放信息素,你叫我停,我马上停。” 一个alpha,尤其是等级低的alpha,大多不太会操控信息素,更别说随叫随停。 这种低等级的alpha生物容易犯罪,对社会总会造成麻烦,因此,他们总是饱受人们非议。 “六十秒!”周挚沉吟了一下,低低地吐出三个字。 夏越崎当即数了起来,尿意快撑爆膀胱,但他还是强撑住,一下下地数着,迎接胜利的曙光。 夏越崎对准马桶,蓄势待发,发出急促的呼吸声:“58、59、60……” “三滴!”周挚的开口,再次打破他的希望。 夏越崎懵懵的,以为自己听错,抬起那双红透的眸子,满是难以置信。 “狗听不懂人话?”周挚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再次重复,“三滴。” 夏越崎艰难地咽了一口气,听话地走过去。冷汗密密麻麻地点缀在额间,他咬紧牙关,背对周挚,朝水面上发出清脆的三滴水声。 气氛再次陷入冷寂,周挚没有施加号令,而夏越崎早已崩溃,眼泪噙在眼眶,死死咬住牙关,再难受也要听周挚的话。 他害怕周挚不理他。 他太喜欢周挚了,喜欢周挚弹琴时的优雅,喜欢周挚每次抱着他,在他耳边低声说我爱你,喜欢周挚将信息素萦绕在他身上的感觉。 虽然周挚有时很坏,经常对他冷漠,但这一切的喜欢都是他一厢情愿,不能怪周挚。 周挚说爱他,那周挚就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手,放上去,摸。”周挚冷不丁地开口,再次发号施令,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不许尿出来。” 夏越崎声音里尽是哭腔:“周挚……我真的快……” “嗯?”周挚再次发出沉重的一声疑问,“不听话?还要不要继续留在我身边?” 夏越崎双手发抖,全身紧绷以至于肩膀酸疼,腹部胀疼,身体痛苦不已。但他乖乖听话,背对着周挚上手,脸颊红得快爆炸,哪哪都想爆炸。 忽然,一只手袭来,捏住他裸露出来的腺体。那一刻,夏越崎觉得自己有种魂飞魄散的感觉,软成一滩烂泥。 “耍花招?” 夏越崎刚刚不过是假把式,想着背对周挚,不碰尿kou,至少好点。 “快点。” 捏住腺体的手重了几分,那是多么脆弱的位置,上面神经遍布,随便一动就能让一个alpha炸毛,而周挚却丝毫不怜惜。 深夜,周挚浑身湿漉漉地走出房间,房间里回荡着夏越崎的啜泣声。 管家看到他,急忙取来毛巾,为他披上,说:“小少爷,热水已经放好了。” “把他扔回夏家。”周挚漫不经心地丢下这句话,缓缓走向许嘉言的房间。 外面的宴会宾客已陆陆续续离开,庄园变得冷清几分。他看了一眼许嘉言的客房,空无一人,看来许嘉言回去了。 月光如水,泼洒进窗台。周挚洗了澡,舒服地躺进被窝,双目阖上。黑暗中,他隐隐听到夏越崎粗重的喘息声,那是属于alpha的粗犷嗓音,如真似假。 他想梦到许嘉言,可虚幻的黑暗尽头,是遮住下半张脸的夏越崎。 夏越崎敞开领口,露出线条均匀的胸膛,紧实又健美。他睁着明亮清澈的眼睛,粲然一笑:“周挚,我好看,还是许嘉言好看?” 周挚猛地惊醒,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他呆呆地抬起右手。 昨晚,就是这双手,他堵住夏越崎,不让它放出来。 他的手劲很大,夏越崎连连求饶哭喊,狼狈地交代出来,最后,还把他的手弄脏了。 被他欺负到哭的样子,还真可爱的。
第67章 你真以为自己的信息素好闻 周挚洗漱完毕,来到餐厅,发现母亲与哥哥没来吃早餐,只有父亲一人坐在那里,收看财经新闻。 周挚打了声招呼,落座后,佣人前来布置早餐。 “妈跟哥呢?”周挚问道。 父亲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食物,过了片刻才说:“昨晚夏家那小子进入易感期,引起许嘉言的潮热,你哥昨晚忙着跟他标记呢。” 这话一说出,主餐刀在雪亮的餐盘上发出一道尖锐的摩擦声。周挚的心像被手中的刀剜了一道伤,冷峻的眸光里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 “你哥身体不好,你妈担心,所以在门外守着。”父亲淡淡地开口说,全神贯注地看着广播。 周挚喉咙哽咽,霍然站起来,双手颤抖,胸口隐隐作痛,许久才平复下来。 “你干嘛?”父亲不解地问道。 对啊,这不是正常的事吗?嘉言与哥哥结婚,必然会进行终身标记,也会做着那种夫妻之间该做的X生活。 他朝父亲颔首,冷冷地说:“我没胃口,爸,您慢吃。” 这件事,他早就预想到,可真正听闻的瞬间,脑子还是会失神会空白,就连脚步都变得沉重无比。 他走到庄园后院的花园,独自坐在茶桌边,看远山低低的白云,心思飘得很远。 不知道坐了多久,几个佣人路过,正窃窃私语说哥哥快出房间了,准备去收拾房间。 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甘心地走到哥哥的房间,希望什么都没发生的,却看到满地撕毁的丝袜碎片。 许嘉言的脖子上缀着一个淡淡的草莓印记,身上除了是茉莉花香味,多了一股浓厚沉稳的橡苔木气息,那是哥哥的信息素气味。 此刻,他无比庆幸这只是一个临时标记,但光是想想,已然令他窒息。 哥哥正牵着许嘉言的手,走向餐厅,两人露出甜蜜的笑容。 心里的嫉妒与愤怒正在肆意蔓延滋长,他整个人处于低压之中,再也无法继续待在家里。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飞快地行驶着,他心里七上八下,需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另一边,夏越崎正跪在书房里,一笔一画认认真真地书写检讨,父亲则是在一旁接听线上会议。 夏翰的父亲满脸得意,傲慢地品着上等茶,目光紧紧地盯着夏越崎写出来的字,喃喃自语。 “因为在学校洗手间撞见夏翰逼迫一个omega做少儿不宜的事,夏翰联合哥哥弟弟们让我吃下地上的蛋糕,骂我妈妈是小三……”大伯的脸上顿时大变,急忙反驳,“胡说八道,你冤枉我儿子……” 这话一说出来,大伯自己都不相信。 “撕了撕了!重写。”大伯的脸色挂不住,声音有些激动。 正在开会父亲投来一个冷冷的目光,附和说:“写!” 夏越崎无奈地撇撇嘴,望向没有为自己辩解的妈妈,将那张纸撕开,再次书写。 重写十几遍后,大伯才心满意足,蔑笑道:“小伙子,有些事情,不要掺和的好,不要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意气用事,反而会吃亏。” 夏越崎心有不甘,低头不语,被他父亲丢过来的一本书打在头上。 “你大伯正跟你说话呢。” 夏越崎点点头:“好的,大伯。” 直到大伯离开,夏越崎幽怨地瞄向母亲,还有事不关己的父亲,越想越气。 母亲拉住他,好声好气地劝说:“小崎,你忍一忍。” “忍不了,是你受委屈,我为你打抱不平,你们却只会责怪我。下次我任由他们骂你是小三……”话一说完,他的脑袋再次挨了一本厚厚的书。 “小崎,你父亲暂时需要你大伯的帮助,你体谅体谅吧。” “夏睦怎么不用忍让?”夏越崎瘪下嘴,声音嘶哑:“知道了。” 这时,属于周挚专属铃声响起。他立即竖起雷达,撇下母亲,一拐一拐地跑去看信息,上面清楚地写着“过来”两个字。 那个老地方,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每次去那间屋子,周挚总对他倾尽温柔与爱意。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那里,享受周挚对他的爱。 夏越崎紧赶慢赶地来到那间屋子,推门一看,见周挚依旧坐在中央位置的沙发上,如同审判者漠然地端视着夏越崎。 凌厉的目光落在夏越崎身上,周挚根本不需要开口,夏越崎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周挚只想绑住夏越崎的眼睛,尽快看到那个喜欢到快发疯的人。 更衣室里的人慢吞吞的,周挚耐不住性子,拳头砸在门上:“快点。” 夏越崎已经换好白衬衫,可周挚没给他裤子,只有一条轻柔的丝袜。 这不是女性与omega穿的吗?周挚为什么要他穿这个? 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持续响起,夏越崎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满脸通红地打开门,有些手足无措。 周挚的眼底里闪过无尽的深重,手中的黑色缎带紧紧绑住夏越崎的眼睛。 这一刻,他心中所爱的人出现了。 他抬起夏越崎的一只腿,将夏越崎压在门边,鼻息沉沉地喷洒在夏越崎的颈间,低声问:“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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