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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熙点头，脸上丝毫没有正被挂在热搜上被骂的慌乱，“甚至李思琪的妈妈都被找出来了，凭他一个李临山根本就不可能，像这样的手段，还是针对我的，我倒是能想起来一个人。” 这种手段太熟悉了，前段时间不就来过了一回吗？ “爸，我回来了。” 科室的门便被推开，进来了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 “程，程熙？”男生看到坐在科室里的人，也愣住了，脸上，耳朵上浮起红晕。 程熙看到眼前的男生这副样子，不难猜出他是医生提到过的川大在读的儿子。 “你好，”程熙朝他点点头，“你是医生的儿子吧，叔叔跟我提过你。” “对，我叫周卫，”周卫局促地应声道，“我是临床医学大二的，我很喜欢你。” “你叫周卫？”被忽略在一旁的黎阳听到喜欢两个字，脸色一黑，冷声问道：“和李临山一个宿舍的？” 他昨天晚上在找匿名区id的真实身份时，找到了李临山的宿舍，宿舍里的人名他都看过一眼，对于周卫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对，”周卫像是想起了什么，打开手机，不好意思地看向程熙，“李临山在宿舍里一直在说关于你的坏话，我都录下来了。” 说着，他点开音频，李临山的话通过手机不断地冒出来。 “我冤枉他了又怎么样，我造谣了又怎么样？反正都是匿名论坛，他找不到我。” “程熙算什么东西，我要有他的条件，我做的肯定比他好。” “……” 各种不堪入耳的辱骂从手机里传出来，周卫按下暂停键，挠挠头，“我还是不播了，我们加个好友，我传给你吧，李临山又在造谣，这些对你来说应该有用。” 程熙刚准备扫二维码，黎阳便抢先一步，“我加吧，他手臂受伤了，不方便。” 周卫：“……也行。” 只是表情跟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程熙笑了笑，也加了周卫的好友，“谢谢，你给的录音很有用。” 这倒不是假话，如果没有录音，程家当然也能解决问题，不过要麻烦很多，而且李临山的视频的影响可能不能完全消除，但是有了录音，很多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不，不用谢。” 黎阳皱眉，默默地换了一个位置，挡在了程熙和周卫中间，“医生怎么还不回来？”
第38章 人情 说曹操曹操就到，黎阳话音刚落，地中海医生便推开科室的门走了进来。 周卫叫了一声，迎了上去，“爸。” “你小子，之前让你回来你非要说课多不回来，”医生拍了拍周卫的脑袋，调侃道：“我一说程熙晚上会来我这里你屁颠屁颠地就回来了。” “爸，你别说了，我今天是真的没课才过来的。” 周卫难为情地反驳，本来就有点红晕的脸颊更红了。 黎阳脸也更黑了。 他出声打破父慈子孝的场面，“周医生，请问药方可以给我们了吗？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哎好好好，”周医生点头，坐回办公桌前，龙飞凤舞地写下了几行字，递给程熙，“你这伤口愈合情况不错，再过四五天就能拆线了，也不需要天天换药，两三天换一次就行，这是我给你开的一些药，可以自己在家换，等到拆线的时候来一次医院就行。” 程熙接过药方，“谢谢叔叔。” “周卫，”周医生看着准备离开的两个人，招呼了一下自家小子，“傻站着在那干什么，送一下同学。” 周卫应声，跟着黎阳和程熙出了科室，一直把他们送到医院门口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回去。 回去的路上，黎阳握着方向盘，突然出声道：“刚才那个周卫给的录音发给你二哥了？” “嗯，二哥比较有经验，交给他处理比放在我手里自己处理要好。” 黎阳：“你刚才说想起来的人是谁？” “你可能不认识，”程熙叹气，“就是一个叫钱冲经纪人，之前他想签我，被拒绝了，然后和剧组里的男二勾结，找狗仔爆出了我和二哥的照片，在网上造谣我和二哥的关系，和现在的网上的手段几乎一模一样。” “我们家还没去查是谁在搞鬼，就有人告诉大哥了，顺手把他们处理了，没想到现在那个钱冲又出来蹦跶。” 黎阳转了一个弯，神色莫名，“那个告诉你大哥的是谁在搞鬼的人应该是喜欢你，而且比那个周卫要更喜欢你。” 程熙被黎阳这突如其来的发言惊得说不出来话，好半天才道：“……这两个人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这是什么脑回路？ 黎阳没有回答程熙的问题，闷闷地说道：“刚才那个周卫都说了喜欢你了，你还加他好友，你对他没意思就别给他希望。” “你这脑袋里怎么都是情情爱爱的，”程熙忍不住呛他，“人家帮了忙，我加个好友怎么了？再说，那小学弟长的也不赖……” “嗤”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黎阳把车停靠在路边。 程熙稳住身形，“黎阳，你干什么？从医院出来就一直不对劲。” 黎阳复杂地看着身旁皱着眉的程熙，声音中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没干什么，就是奇怪，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我有喜欢的人了？谁跟你讲的？” 黎阳冷笑：“我真是小看你了，程熙，前段时间拒绝体育生的时候刚说过不喜欢我，有喜欢的人了，现在就忘了？” 经过黎阳这么一提醒，程熙想起来了，他是在拒绝别人加好友的时候用了这个借口。 不过他都忘记了，黎阳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 就算是真的，黎阳那么生气干什么？是因为觉得自己看走眼了，交了个人渣朋友？ “上次说有喜欢的人只是拒绝别人的借口，”为了挽救一下自己的声誉，程熙解释道：“至于周卫，昨天人家爸跟我提过了，他挺喜欢物理的，打算修学双学位，单纯是对学长的崇拜。” “真的？” 程熙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比真金还真，放心，你没有看走眼，交的朋友不是人渣，快开车吧。” 黎阳没有动，看了程熙半晌，看到程熙都想把他薅下来，自己开车的时候，黎阳突然勾起嘴角，低低的笑了一声。 天色已晚，圆月高挂，月光混搭着不远处的路灯微弱的灯光一齐照进车里，衬得黎阳眼睛格外的有神。 “是我以前太过于小心了，”黎阳不复之前的冷淡，眼神温柔，声线格外地轻，带着些几不可查的紧张，“你是不是说过欠我一个人情？” 虽然现在说可能太早了，可能会适得其反，吓到眼前的人，但是最近几天又是李思琪又是周卫的，还有一个齐洛白，他喜欢的人太受欢迎了，这让他很有危机感。 “对，你想让我干什么直接说就好，”程熙被他看的心底发毛，总感觉不太妙，“别这样看着我。”
第39章 不合适 “我想用这个人情换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黎阳说完，车里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程熙一度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靠，黎阳是发烧了吗？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系统，系统。” 程熙在心里狂敲系统，但是并没有回应， 他这才想起来系统有事出差去了。 “我说我喜欢你。” 程熙皱眉，没有再回话，车内安静地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黎阳垂下眼睫，发动汽车，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果然，不出所料。 两个人沉默了一路，直到车开进地下车库。 程熙突然出声道：“黎阳，其实我们俩没有那么合适，有没有可能你其实并不喜欢我，只是一时冲动。” 他不知道黎阳为什么突然说出这种话，但是他知道的是他对黎阳没有喜欢的感觉，他对于黎阳更多的是作为朋友的亲近。 或者说程熙规划好的未来生活并没有任何人的参与，黎阳的话，他更愿意把它归结于少年人的一时冲动和新鲜感。 再说，他一个恶毒炮灰和男主在一起压力真的很大的好吧。 “我喜不喜欢你我自己知道，”黎阳难掩眼中的失落，无奈地拉住想溜的程熙，避开了受伤的那只手臂，“你别摆出一副我要吃了你的样子，我只是喜欢你，不是要吃你。” 程熙想要抽出手腕，然而怎么抽都抽不出来。 虽然不是要吃了他，但是身为男主角，对他这个恶毒炮灰一脸深情地告白比要吃了他还恐怖好不好？ “黎阳，还记得我在你家里说过的话吧，”程熙神色疏离，“好马不吃回头草，兔子不吃窝边草，你一下子占了两样，我们俩没可能。” 黎阳直勾勾地看着程熙，眸子深且黑，看不出情绪，轻轻地松开握着程熙手腕的手。 程熙松了一口气，赶紧想出一个借口溜之大吉。 黎阳垂下头，扯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笑，虽然知道结果，但是被这样当面拒绝还是很挫败。 程熙一溜烟地跑回公寓，关上门，开灯，倒了杯水压压惊，一气呵成。 他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黎阳居然向他表白了，虽然他知道剧情已经崩的不能再崩了，没想到今天晚上又更崩了一点。 算了，不想了，以后避着点黎阳吧，估计就是情窦初开的男主一时冲动，冷静一段时间就好了。 程熙捋了捋头发，叹了口气，把脑袋里关于黎阳的杂念全部撇去，他自己的事情还没办完呢。 他打开手机，粗略地扫了扫，网上的风向已经变了。 学校已经澄清了开除的原因，警察局也出了声明，着重说明程熙和李思琪报案的原因，网友也知道了李思琪妈妈在撒谎，污蔑自己的女儿。 一边倒的评论大部分几乎都倒戈向了程熙这一边，只有少数还在坚持这一切都是程熙靠着钱解决的。 直到李临山的录音被放出来，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网友们的评论彻底变了。 “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人吧，我之前看过他的直播，他一个劲地诋毁程熙，现在造谣被开除还好意思上网上申冤，脸皮真厚。” “我好像错怪程熙了，好尴尬。” “开除的好，这种人渣怎么配有学上的，活该。” “拜托，人家程熙家里有钱，哥哥有名，竞赛初赛全省第一，19岁硕士的高材生，李临山怎么好意思碰瓷人家的，还造谣，脸皮抵得上城墙角了吧。” “……” 程熙随便翻了翻，知道网上的事情解决地差不多了，给程度发了个消息，“谢谢二哥，今天晚上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一点都不麻烦，你是我弟弟，”程度直接打电话过来，“我和爸还有大哥都在呢，谁都不能欺负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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