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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

时间:2023-10-08 04:00:15  状态:完结  作者:无穷山色

  众人齐声应下,握紧武器蓄势待发,可下一秒宋昭却再次开口,唤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陈医生。”

  这是谁?

  外勤们没听说过这次任务还有随队医生在,疑惑地面面相觑,孙凌却是一愣,蓦地扭头,看向队伍末尾的陈绛竹。

  子承父业读了八年医学院,却连实习期都没结束就换了个物种的“陈医生”刚刚一直抱着双臂靠在墙上,一副冷眼旁观的姿态,直到听到宋昭的称呼,才好歹站直了些,喜怒难辨地回道:“你喊我?”

  “陈医生,我这样喊你,应该不至于招来你的厌恶,我想你或许还是怀念曾经救死扶伤的日子的,待会儿也不介意帮我们一点小忙。”宋昭打了一张感情牌,见好就收,询问道,“陈医生,以你的水平,能不能一次性震慑住这帮恶鬼?”

  陈绛竹挑眉,斩钉截铁道:“不能。”

  他无视了使眼色快使到脸抽筋的孙凌,面无表情地解释了原因:“自从我把自己的遗体献祭之后,实力就大不如前,那些低等的恶鬼没胆子伤我,却也不会一见我就五体投地地认输。除非把晏灵修叫来,否则想要达到你说的那个效果,光指望我是不成的。”

  “来不及了。”宋昭期望落空,也不懊恼,降低了要求道:“那就请陈医生守住几个出口,不要放跑了任何一个恶鬼。”

  这个倒是能做到,陈绛竹答应了。

  几乎是他才调兵遣将完,候车厅对面就传开一声巨响,坚固的穹顶在震耳欲聋的爆裂声中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张成润带领着几名外勤从天而降,落地后几个翻滚卸了力,转眼就冲到了那帮恶鬼眼前。

  他们的出场方式过于惊人,恶鬼们猝不及防,一时间竟忘了反抗,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然后就被劈头盖脸丢来的符咒淹没了。

  “先救人!”宋昭高喊一句,和身后队友加入了战局。

  场面登时大乱。

  恶鬼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开始确实落了下风,无奈这些反派“人”多势众,反应过来后勃然大怒,嘶吼着就向他们扑了上去。

  这些青面獠牙的东西用不了什么策略,也没什么战术,全凭动物的本能做事。一只缠住驱邪师,另外两只就在旁边伺机偷袭,把围攻玩得如火如荼,很快就有外勤受伤了,不慎叫恶鬼重重一击打中了胸口,呕着血摇摇晃晃地要倒,被张成润眼疾手快护到了身后。

  那柄用不尘剑的边角料制作而成黑色小剑一直被张成润带在身边,传闻中它诸邪不侵的说法大概率是真的,张成润所到之处,恶鬼纷纷避让,调头攻击别的外勤去了,让他得以在这混战中获得一丝喘息之机,看哪个外勤应对得艰难,就去飞奔过去助阵,满场客串起了救火员,一时竟勉强地和恶鬼们僵持住了。

  孙凌迈开腿没跑两步,就险些摔倒,低头一看,只见地上满是杂物,大到行李箱和公文包、小到帽子鞋袜,可想而知人们之前是有多惊慌。

  死去的人横七竖八地躺在空地上,有些恰好正脸朝上的尸体,无一不是恐惧地大张着嘴,仿佛仍在痛苦地呼救,死不瞑目的眼中凝固着令人不敢直视的绝望。

  孙凌心脏狂跳,深吸了一口带着铁锈味的空气,从座椅下拽出一个人来——这个幸运又不幸的胖子已经被周围血腥的场景吓成了一摊烂泥,正死死闭着眼麻痹自己,一被拎住后脖颈,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四肢在空中扑腾出了狗刨的架势,屁股上狠狠挨了一脚才算消停下来。

  “快逃!”孙凌没空抚慰他受伤的小心灵,吼了一句就转头又扯了个人出来,在这位杀猪似的嚎叫声中重复了一遍上述的流程,结果余光一扫,却见刚刚那胖子依旧一动不动地瘫在原地,当即急了,又是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恨铁不成钢道:“还不快跑!”

  胖子哆嗦一下,看了一眼远处和恶鬼们你死我活地打在一起的外勤,缓慢地回过神,消失的力气奇迹般的注入到身体里。他一个骨碌窜起来,撒丫子朝出口跑去,激动得肚皮上肥肉乱颤,一边跑,一边挥舞着双手大叫道:“调查局来啦!我们得救了!快逃命啊!”

  他劫后余生的大叫回荡在破了一个窟窿的候车厅,可幸存者们却只是胆怯地瑟缩在一起,没人敢率先走出包围圈,都怕自己会像前边那些尸体一样,被恶鬼咬死在逃生的路上。


第80章 佛音

  尽管大部分人都畏缩不前,但终究还有人鼓起勇气,踏出了第一步,然后就发现刚才一直驱赶着他们四处躲藏的恶鬼都被驱邪师给拦住了,哪怕他跑出几十米远,也没有凶神恶煞地追上了,顿时狂喜地撒开腿跑了出去。

  有了第一个逃出生天的人,第二个第三个也随之出现,渐渐汇聚成了一股洪流……人们这时候才从那场冗长的噩梦中苏醒,求生的意志战胜了恐惧,促使他们拼命往出口挤,即便有几个恶鬼急忙脱身扑上去阻拦,也没能重新把他们吓回去。

  眼看着战利品快要跑没影了,恶鬼们暴跳如雷,顾不上再和驱邪师作对,趁乱混入逃生的人群,想换个开阔的地方杀人放火,然而还没靠近出站口被挡下了——陈绛竹往前一步,恶鬼就后退一步,双方对峙不下,恶鬼不断发出恐吓的叫声,却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最终一路退回候车厅,被牢牢堵死在了里面。

  顶着一片由哭喊和咆哮交织而成的背景音,张成润的声音依旧洪亮清晰。他高喊道:“降魔杵就位——”

  话音落地,他猛地甩手,抛出戴在胳膊上的手串。

  流转着密密匝匝的梵文小字的菩提珠旋转着飞上半空,被冥冥中一股无形的力量牵扯在穹顶中央,停顿一瞬,随后爆发出一阵夺目的金光。

  东西南北四方的降魔杵齐齐一震,铜环抖出簌簌的响声,准确地将这片光芒“拉住”,张成润高举的手虚虚一抓,一张金色的大网就此织成。

  所有驱邪师以最快的速度避让到候车厅的边缘,不约而同地抬起手,攥住了头顶明光熠熠的金线,断喝一声,将覆盖了整个空间的巨网拽了下来。

  恶鬼无处可躲,像被蛛丝粘住翅膀的小虫,憋憋屈屈地在网下左突右撞。张成润仓促布下的阵法根本镇不住这群暴力分子,几次差点让他们把网给顶起来,又被外勤们竭尽全力压了回去。

  钟局此时正步履匆匆穿过迷宫似的停车场,左耳的耳机听着下属们在车站外组织救援死里逃生的幸存者,右耳是监控小组对候车厅的实时汇报,一心二用地吩咐说:“一公里内拉开警戒线,车辆路人一律不准放行,已经逃出去的那些让救护车抓紧把受伤的拉走,一定要尽快把秩序稳住,人手不够就去找警局找帮手。发在网络上的那些信息先别管了——”

  右边监控人员见缝插针地开口:“钟局,张队那边快要顶不住了。”

  钟明亮听了这句话,脚步不停,偏头往他捧着的平板上掠去一眼,只见巨网之下恶鬼们疯狂挣扎着,张成润和一干外勤青筋毕露地压着金线不松手,却还是抵抗不住,被恶鬼一点一点挺直了腰,俨然已是强弩之末。

  航拍器是有时间延迟的,现场的情况绝对比屏幕上显示得更加严峻。

  “支援还有多久到?”

  “至多五分钟。”监控人员答道,“进出通道都被正在紧急疏散的人群堵住了,他们只能先爬上穹顶,从张队炸出来的那个窟窿里跳进去。”

  这时,跟在他后头的一个青年快步跑上前,指着手机上的通话显示说:“张局,孟先生往广播室去了,他说他有办法。”

  对于千年前驱邪师的手段,张成润一向不敢小觑,毕竟那样一个你死我活的时代,阵法和符咒都比现在暴烈十几、几十倍,摆手道:“让他尽管去做,不用通知我。”

  青年连忙把他的话转述过去。

  电话挂断后,钟局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你们晏前辈呢?”

  周围的人同时一愣。

  “他好像不在孟哥那边,”良久,那个接电话的青年才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该不会被我们落在局里了吧……”

  和晏灵修比较熟识的几位当时正陷在苦战里,而余下的那些人又全都默认晏灵修会在听到警报后自己跟上,根本没想起来特地通知他,也没想到他会留下不来,这就导致出发后人人都以为晏灵修在别的车上,结果到了地方才发现他人不见了。

  “孟先生也不知道他在哪儿?”钟明亮直觉其中有古怪,但紧迫的事态让他没空深入探究下去,只能暂时把晏灵修放在一边,接着刚才中断的话继续紧锣密鼓地给各小组下达指示。

  候车厅里,恶鬼一声厉啸,眼看着就要挣脱束缚,让包括张成润在内的众位外勤达成因公殉职成就,好在关键时刻一队外勤破“屋顶”而入,及时加固了那摇摇欲坠的阵法,将恶鬼再次困在了网下。

  危机解除,正在苦苦支撑的外勤们心神一松,纷纷放弃了形象管理,一屁股坐倒在地。张成润也是筋疲力尽,看着救援队三下五除二将战局接管过去,踉跄着后退一步,苦笑道:“幸不辱命……你们可算是来了。”

  王俊认同地拍拍他的肩膀,转身朝那阵中那些恶鬼走去,隔着几步远小心翼翼地弯腰打量着他们。离他最近的一只恶鬼估计把这视为了挑衅,恨得想把王俊一双眼珠子抠出来,可惜他越是挣扎,金线越是狰狞地勒进他的皮肉里,最后浑身上下就一张嘴能动,只能冲王俊发出无能狂怒的咆哮。

  “好凶啊!”王俊啧啧感叹,刚要对张成润说些什么,突然从眼角瞥见过道上闪过一道人影,调侃的笑意登时僵住了,倒抽进来的一口凉气将气管连带心脏都冻了个结结实实——

  “小心!是徐佳!”

  但已经晚了。

  站在降魔杵边上的小外勤茫然地抬头,还没弄清楚目标在哪儿,就被迎面一阵厉风刮进了眼皮,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虽然只一瞬,却足够徐佳在电光火石间撞过去,用一个老太太不该有的敏捷姿态扑在降魔杵上,将那扎在地板下的尖刃硬生生拔出来半截。顷刻间阵法松动,金光织成的大网后继乏力地闪动两下,无声无息地散了。

  全场的恶鬼都在同一时间重获自由。

  王俊瞳孔骤然一缩,挡住了随之而来的悍然反攻,吼道:“快复位!”

  但这哪是那么容易的,恶鬼们吃一堑长一智,知道不能傻乎乎地等驱邪师把阵法重新立起来,行动力一恢复,立刻对守在降魔杵旁边的外勤展开了疯狂的报复,好几个驱邪师防备不及,当场被打飞出去,撞在墙壁上跌下来,成了突突往外冒血的血葫芦。

  那个刚被王俊嘲笑过的恶鬼显然很记仇,不依不饶地撵着他打,还把身上的骨头一一抽出来,雨点似的砸过去,“笃笃”地钉了一地。王俊狼狈地上蹿下跳,不慎在未干的血渍上踩了一脚,一个脚滑摔倒在地,刹那间一种令人寒毛倒竖的预感袭上心头,情急之下王俊打了个滚,紧跟着一枚骨箭就险之又险地擦着他的衣角过去,差点把他钉成了一个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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