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整个大殿只有他们两人,回到寝室,禾麦已经累趴了,一动都不想动。 江晏满眼宠溺的看着他。 “哥哥,去洗漱。” 禾麦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不想动。” 江晏笑着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将他搂进怀里。 “那我帮你。” 将衣服一件一件褪去,只剩一件单衣,四目相对,热意在空气中蒸腾开。 “哥哥该去洗澡了。” 听着他暗哑的声音,禾麦弯了弯嘴角,吻了吻他的喉结,还故意舔了一下,眼尾像是带着细小的钩子,盈盈看他。 “阿晏,你抱我去。” 江晏目光深沉压抑,将他从床上抱起,大步往后院走去。 下水的那一刻直接将人压在鹅卵石壁上,气息急促的拥吻。 想两只在水面交颈的天鹅。 薄薄的单衣很快就被泉水完全打湿,朦胧轻纱,热气氤氲,雪白躯体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看着他任君采劼的模样,江晏动作也越发无所顾忌起来。 温泉中水波荡漾,暧昧的气息夹杂着细碎的娇喘和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整个后院。 稠热喷薄的那一瞬,神息也随之相交。 那一刻禾麦才发现自己的神息尽然在他的体内,因该说存在于江晏的灵魂之中。 一个想法快速划过脑海,他睁开眼睛对上那双星眸,揽住他的脖根,刚分开的唇又贴了上去。 原来缘分这么早就已经开始了。 两人在床上厮磨了几天,禾麦实在是受不了直接将人踹到地上,看着浑身像是被狗啃的皮肤,红着脸穿好衣服,无视了江晏装模作样的可怜模样去找父神。 “阿爹,他的体内为什么会有我的神息,他是不是司明翰?” “没错。” 父神拿着酒杯看他。 “可是,司明翰明明应该升仙才对。” 父神手指在桌上轻点,一封书信出现在禾麦的手上。 禾麦打开一看,是天君写来的。 看完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您早就知道了,对吧!” 父神懒懒的看他一眼,笑道:“嗯,确实早就知道了,从你将那朵小冰莲养大并帮他化形的时候就知道了。” 从父神殿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抱着江晏不撒手也不说话,江晏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模样没问什么,就安静的抱着他。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搂坐在莲池边一个下午。 晚上,禾麦异常的主动,结束后,他在江晏耳边轻声说道:“阿晏,虽然有点俗,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以天地起誓,只要我还存在这世间,就不会丢下你。” “我也一样,哥哥,哥哥,我还想要,行吗?” 江晏仗着自己脸嫩,趴在他身上撒娇。 禾麦一脸狗带。 但是又抵不住他撒娇最后无奈一笑,仰头吻上他的唇。 两人太腻歪,走哪都是一起,跟连体婴似的。 可能是因为他们恩爱的太碍眼,刺到了某个老人家的心灵,父神直接把江晏丢去了魔窟让他历练个百年再出来。 魔窟是一个专门关押为祸四方魔族的牢笼,全是一些棘手难斗的大魔头,很适合江晏这种武神的修炼。 禾麦想反抗但反抗无效,而且父神还说为了即将要到来的神魔之战做准备。 禾麦皱着眉,犹豫了一下。 “可是,阿爹,就不能不打吗?” 父神啄了一口茶,手杵着下巴,看向他,仔细看,也能看出他的无奈。 “我倒是不想打,但我总不能站着被打吧。” 看着禾麦皱起的眉,和空掉的茶杯,父神又给他填满。 “这其中牵扯的东西,已经磋磨了千百万年,要能改变谈何容易。”
第五十九章 好友 自从江晏去了魔窟,禾麦也去了一趟仙界。 也是在这段期间禾麦在仙界遇到一位男子。 男子名尚字昭。 尚昭在迷踪林内挖草药的时候,遇到了迷路的禾麦,看禾麦完全没有目的地的乱走,尚昭对这个林子很熟悉,便说他正好要出去,可以带他一起。 禾麦见他眉清目秀,长这一张不显老的娃娃脸,身上的气息也很干净,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便欣然同意了。 他们在迷踪林深处相遇,一路上相谈盛欢,十分聊得来。 “尚兄挖草药作甚。” “闲来无事,寻点野趣。” “哈哈哈哈,尚兄倒是自在。” 倚坐在大树粗壮的枝干上,禾麦拿出梨花醉分他一壶。 “尚兄尝尝看,这梨花梁是我家内人亲手酿的,度数不高,怡情刚好。” 尚昭刚打开盖子,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隐没在稀薄月光下的脸明显有些僵硬。 “原来苏兄已经有家室了啊……,想必一定是一个很好的人才能得了苏兄的心。” 禾麦嘴角上扬,想起江晏,点头,梨花醉的醇香棉柔在舌尖上散开,呼出的热气都是醉人的梨花香。 “他确实很好,是个乖孩子。” 嘴里的梨花香泛起一丝苦涩,爱意才刚刚长出苗芽,就被无情掐断。 尚昭视线隐没在月影下,隐藏起自己的心事,一点点品味这来之不易的偷来的时光。 走了好几天,眼看走出迷踪林,尚昭眼里满是不舍,不想如此就分开,能多看他一眼一也是好的,抬头看着他。 “苏兄若是没有具体去处,不如与我结伴同行。” “我对仙界很是熟悉,带你到有意思的地方走走还是可以的。” 禾麦确实没有什么目的地,纯粹瞎逛,想着反正一个人也无聊,有个能唠嗑的旅友也不错,便答应了。 尚昭见他答应很是开心,他的确对仙界很熟悉,带着他去了很多地方。 排除仙界的某些乱象,有些地方风景秀丽壮阔,只是一看就令人心旷神怡。 两人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结伴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转眼过去半年,仙界清郡城一年一度的丢花节,其实也就是情人节。 这天清郡城外的月亮河畔,入夜后就会非常热闹。 男男女女都会拿上一朵喜欢的花,若是看见自己喜欢中意的人,就会将手里的花扔到那人身上,若是对方也看对眼,也会将花送给对方。 禾麦和尚昭倚坐在屋顶,看着下面熙攘热闹的人群。 禾麦看着一对站在河边,手里捧着栀子花的男女,每一次对视,不经意的动作,都是对彼此藏不住也不加修饰的欢喜情意。 看着他们那副娇羞样,栀子花,永恒和不变的爱…… 他打算下次带江晏一起来,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尚昭看着硕大的莹月玉盘,瞥了一眼看的出神的禾麦。 “苏兄可是在思念自己的娘子?” 禾麦听着娘子两字,勾起嘴角,缓声开口。 “心心念念,朝朝暮暮。” 眼里藏不住的温柔爱意,在月色下汇成一条绵绵溪流,尚昭呆了一下最后狼狈的回头,灌了一口酒,闭着眼以防眼睛出卖自己,半响,嘴角扬起一抹不太自然的幅度。 禾麦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嘴角带着淡淡笑意的尚昭问他。 “尚兄为何不下去,或许就遇到你的意中人了。” 尚昭捏了捏手指摇摇头,灌了一大口酒。 “我有喜欢的人了,就这样看看也挺好的。” 禾麦看他表情有些失落,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变也没再问,只是拉着他喝酒。 禾麦酒量还不错,不是很容易醉,但尚昭不太行,喝了三壶就已经晕乎乎,嘴里自言自语的嘟囔,最后直接醉倒在他怀里,傻兮兮的笑道。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禾麦怕他从房上掉下去,死死的拽住他。 “尚兄要不我们先下去?” 但尚昭却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不说话。 然后笑了两声,突然就开始吐槽魔界云云。 禾麦这才知道他原来是魔界之人,很诧异,毕竟尚昭太干净了,和他印象中的魔族不太一样。 不知道说了多久,河边人渐渐少了,一整凉风吹过,尚昭似乎清醒了几分,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圆溜的眼睛瞪大,从他怀里做起,看着他有几分忐忑。 禾麦看着他觉得像极了一只傻呆呆的松鼠,拉了拉褶皱的衣袍,有几分好笑。 “苏兄会不会因为我是魔族就不理我啊?” 禾麦愣了一下,随即爽朗的大笑,拍拍他的肩膀。 他向来不是那般有成见之人,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大概尚昭的品性。 “难道我在尚兄弟眼里就是如此世俗之人?” “不过我倒是是第一次接触到你这样的魔族。”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是我浅薄了,自愿罚酒一杯。” 尚昭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将酒倒满饮下,放下杯子看着头顶苍穹。 “其实真正的魔族和其他种族也是一样的。那些长的奇形怪状的魔族要么是和妖魔混血,要么就是曾经被特意改造出来的专门用来打仗的怪物。” 禾麦听着,随后叹了口气:“神魔两族斗来斗去真的特别没意思。” 尚昭愣了一下,看着他的侧脸,脸上一热,撇开脸点点头。 “确实没意思,但是有些东西根深蒂固,一朝一夕之间又如何能剔除那些病态的偏见。” “但是总有一天是可以的吧,神魔两族生存活在同一个世界,迟早有一天大家能和平相处,互相了解,能够像我们一样成为朋友的。” 尚昭看着他,垂下眼帘,点点头,一定会的。 “你在仙界待了多久了?” “……有几百年了吧。” “不想回去吗?” 尚昭眉眼中划过一丝愁绪。 “想又不想。” 禾麦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 看着漫天星辰,心想着不知道江晏如何了,要不回去看看吧…… “想就回去看看吧!见一见你挂念的人也是好的。” 禾麦又跟着尚昭在仙界逛了几天,买了一些好吃的糕点,打算回神界。 问尚昭要不要回去,尚昭犹豫了一下,看着禾麦。 他不想这么快和禾麦分开,心里也冒出一个小小身影,眼里生出些不明情绪,想了想便答应了。 魔界位于神界正门的东南方向,其实两界本就属于一个世界,但是因为千万年前的冲突,魔神劈开天堑山脉,命名天堑深渊以此为界。 两人分开后,尚昭在原地看了许久,直到禾麦的背影消失。 他转头看着魔族的方向犹豫了一下,飞越过深渊。 魔宫,守卫看见来人,眼睛瞪大,随后立马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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