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一轮的轮空机会是让他的队伍抽中的话,夺得第一完全没有问题。 可偏偏这个机会被他看不起的那只队伍给领走了。 注意到为首的那个拐带了自己看中的宝贝徒弟的花花绿绿不务正业的符修朝着自己这边比划了一个鬼脸。 白胡子老头就更气了。 耿星河的心情与白胡子老头心情完全相反。 在敏锐地察觉到了有一道不善的目光看向他们后,耿星河便直接拉开了小地图。 在看见一个小黄点上顶着白胡子老头的称号之后,耿星河故意对着那边夸张又得意地笑了一下。 看着小地图上的小黄点隐隐有变红的倾向,耿星河见好就收。 转而开始准备再接再厉,在他们的决赛开始之前把标点地图上剩下几个欺凌者给解决掉。 耿星河他们利索地把几个畏首畏尾地聚在一起,时不时观察周围环境的术修给一把套进麻袋一通乱揍,然后熟练地转换下一个地点去继续蹲人。 地图上只剩下了一个红点在学校里孤独地晃荡,耿星河他们废了一些力气才终于在一处偏远的屋子里找到他。 耿星河他们本来还盘算着要不要直接当一会入室匪徒把人拖出来打一顿,反正里面几人的修为都不高,就听见屋子里面传出了一些声音。 耿星河对着他们比了个手势,然后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偷听。 “听说这一次的闯塔比赛里,有几位门派的小少爷们也要来参加,是要和五大学院的队伍一同进塔吗?” 有些含糊的男声从屋子里传出来,紧跟着是一道略显平静的女声。 “呵,门派里的那些大少爷们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和我们一起,他们可是觉得只要自己出马,就一定能够打破记录成功进入最顶层取得传承的。” “毕竟是门派里培养出来的天之骄子,信心就是足。” “嘁,要是门派里的那些人真的这么厉害,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连一个闯上九十层的人都没有。” 屋内的声音忽然安静了下来,紧跟着的是一道道加快了的喘息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的交流声才再次响起。 “这一次说不准,毕竟据说天山剑派的那位小少爷也会来。” “你是说那位天生剑体的明家小少爷?” “是啊,天生剑体只需要领悟够足够的剑意有足够的灵石就能晋级,那位据说早就能晋升化神,只是一直压制了修为就等着从塔里获取传承呢。” …… 屋内的交谈还在继续,耿星河则是侧目看向一边的迟长夜。 迟长夜是天生剑体,那位不知名的小少爷也是天生剑体。 这年头,天生剑体也成批发的了?
第44章 耿星河觉得有些奇怪,皱着眉继续听着里面的人讨论起那位天山剑派的小少爷,眼角余光却不停地往迟长夜身上撇过去。 屋子里传来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足够让屋外的五人清楚地听见。 或许是因为他们在屋外布置了阵法的缘故,屋内的人丝毫不担心有人会偷听这件事,聊着聊着就又开始喘了起来,开始发出一些少儿不宜的声音。 旁听了全程的迟长夜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在他们提及那位天山剑派的小少爷时微微握紧了手中的剑,随后又很快地放开。 过程之快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到异样。 除了一直暗搓搓地盯着迟长夜的耿星河。 虽然从迟长夜的外表上看不出来什么东西,但是耿星河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迟长夜的一丝不对劲。 耿星河没有选择发问,而是小心谨慎地退后了几步,没有发出半点动静。 等到屋子里的动静终于停歇,那位与这件事无关的女人穿好衣服离开之后,耿星河几人直接踹门而入,把还躺在床上回味的男人狠狠地打了一顿,把目标地图上的红点彻底清空了之后才和众人提出分别。 耿星河找了个借口拉着迟长夜一起回了宿舍。 等到宿舍门关上之后,耿星河一连往上面贴了好几张隔音符和防止偷窥的符篆,然后和迟长夜面对面的坐下。 耿星河盯着迟长夜的脸,关注着他的表情变化,开门见山地直接询问他是不是和那些人口中讨论着的天山剑派的小少爷有什么关系。 “你瞒得了别人但是瞒不过我,从听见天山剑派的时候你表情就怪怪的,还有那位和你一样天生剑体的小少爷,我可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耿星河做沉思状:“大胆猜测一下,你们不会是什么双生兄弟,结果上一辈相信什么双生子的诅咒,觉得双生子会带来不幸,所以选了一位留下来继续养,另一位又舍不得杀,索性扔了任由他自生自灭。” “然而作为被抛弃的双生子之一,你生而知之,对于他们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并且下定了决心想要报复他们……” 耿星河滔滔不绝地大胆猜测着。 因为想起那些人而有些不喜的迟长夜无奈住了,只能连忙开口和耿星河解释起来。 不然再让耿星河这么编造下去,再这么编下去,他都要变成话本里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可怜,下一步就是要为了复仇覆灭天山剑派让整个天山剑派为了他的母亲陪葬了。 其实他和天山剑派的关系并不像耿星河想象的那么复杂。 他的母亲是天山剑派掌门的众多妻妾中的一位,勉强才筑基期的修为在金丹遍地走,连一名洒扫的下人都有着元婴修为的剑派中完全不够看。 要不是因为长着一张过于漂亮的脸蛋,当初也不会被天山剑派的掌门看中甚至还怀上了迟长夜。 不过男人都是得到了就不珍惜的生物,天山剑派的掌门当然也是如此,在和迟长夜的母亲睡过几次之后,他便彻底把这一对母子抛在了脑后。 迟长夜的母亲本身也不喜欢那位掌门,在被遗弃之后,便老老实实地带着迟长夜在掌门给的一处小院里生活了下来。 虽然因为低微的修为时常被人看不起,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的波折。 直到那位天山剑派掌门的正妻给他生下了一名天生剑体的嫡子。 迟长夜清晰地记得那段日子天山剑派上到处都挂着红灯笼,他和母亲那段时间的伙食都好了不少。 后面又过了一段时间,天山剑派忽然传出了那位小少爷生病的消息,他的母亲不知为何又忽然得到了天山剑派掌门的宠爱,他也被掌门带在身边学了一段时间剑法。 直到他十岁生日那一天,他的母亲穿着一身带着浓重血腥味的裙子带着自己从天山剑派逃了出来。 在逃出来后不久,迟长夜的母亲便由于伤势过重离世,临终之时特意叮嘱迟长夜一定要远离天山剑派的那些人,就连以往学过的剑招也不能再次使用。 才十岁的迟长夜虽然不明白母亲为何要这样做,却还是乖巧地听从母亲的话,在将母亲埋葬之后便一直往远离天山剑派的方向走去,并且再也没有用过一丝从天山剑派学来的剑招。 甚至连名字,都是他后来自己给自己随意取的。 耿星河当初听见他名字时有句话说的很对,他的名字还真的是取自那句“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迟长夜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一直很平静,毕竟已经过去了八年,这些事对他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反而是坐在他对面的耿星河在听完了他的话后眼睛里透露出了几分怜惜的神色。 迟长夜对于耿星河的眼神没有丝毫反感之色,毕竟她母亲的离开严格意义上其实是因为寿命到了,只不过因为服用了驻颜丹才一直维持在了少女的模样,实际上两百多岁的她也算是寿终正寝。 所以迟长夜对于天山剑派的人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不过耿星河很快便收拢了眼里的情绪。 他看向迟长夜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发问:“你和你母亲长的像吗?” 迟长夜微微皱眉回忆了一番:“有三四成相似吧,比起母亲,我的长相应该更像那位天山剑派的掌门一点。” 那就有点麻烦了。 耿星河拧着眉头思考了半天,开始给迟长夜出主意:“要不闯塔的时候我们戴张面具掩盖一下面容吧,虽然知道对方不是冲你来的,到时候也不一定能够遇到,但是万一撞上了,你的脸很有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些小麻烦。” 耿星河盯着迟长夜的脸:“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我们怕了他们或者什么别的,只是想减少一些节外生枝的可能性,我想你应该也是不想和他们再次纠缠到一起的。” “你母亲当初带你离开一定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很有可能就与那位小少爷生的病有关,不然你的母亲不会那么决然地和你一起离开从小生活着的地方,甚至忍心让一个十岁大的孩子一个人在外面流浪。” 耿星河的话音一顿,然后从刚刚的话题上转移开:“我陪你一起戴,顺便再问问孔师姐明月师兄他们愿不愿意一起,到时候我们五个人都戴上同款的面具,还可以装个逼。” 迟长夜刚开始回忆起那些人的时候情绪还稍微有些消沉,但是看着耿星河这么小心地围着他转悠,心情就忽然又好了起来。 耿星河在迟长夜同意戴面具之后便翻箱倒柜地去寻找合适的材料准备去找孔姿彤设计面具的样式。 结果还没走几步,就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在自己的炼器技能中搜索了起来。 四品炼器术中刚好有一个可以防备化神之下所有修士的窥探和屏蔽他人神识,甚至还能够挡住元婴大圆满修士全力一击的防具面饰。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现在的炼器术才勉强升到了二品,距离四品还差一千多点经验点。 好在他现在的精力值够多,这一千点经验三天就能刷完。 正好因为那位白胡子老头蹦跶着控诉他受了伤的徒弟要和连续躺赢了两次的耿星河小组对打不公平,决赛被迫往后推迟了一天,耿星河紧赶慢赶,终于在比赛之前达到了炼器四品,顺利地炼制出了这个面具。 银色的面具可以轻易地覆盖住他们的大半张脸,只留下了一双眼睛露出来的外面。 镂空带有简约的花纹的面具带着脸上并不显得沉重,反而还给他们每个人都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虽然耿星河只看那双眼睛就能从一堆人中辨认出迟长夜,但是据孔姿彤他们所言,带上面具之后如果不仔细辨认,再加上耿星河和迟长夜之间的气势相差太多,他们也完全辨认不出来耿星河和迟长夜两人。 特意换上了一身迟长夜的校服梳了个迟长夜同款发型的耿星河这下才终于放下了心。 就连相处这么长时间的队友都分不出来,那些从十岁后就一次都没有见过迟长夜的天山剑派的人就更分不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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