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好。 什么都做不了,只有脑袋还能动。 骆柒杨就跟个人型拐杖一样,让人靠在自己身上。 脑袋枕着对方胸口,季旬却无法平静。 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耳边是如雷的心跳。 如果自己没喊出声,骆柒杨恐怕真会划开对方喉咙。 “你刚才……” “别说话。”骆柒杨站起来,深吸一大口气,“医院空气不好,先回宾馆休息。” 季旬身上青紫一片,走起路来都费劲。 对方瞥了一眼,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骆,骆柒杨!” 他没有搭话,旁若无人地走到停车场,把人塞进后座。 车子开进旅馆。 季旬又被人抱回房间。 路上有不少人看过来,只得把头埋在对方胸口。 直到回到房间脸都是烫的。 上床以后。 骆柒杨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而是帮人把衣服、鞋袜脱下来,紧跟着自己也钻进被子。 “你,你要干什么……” 可刚开口就被吻住了,唇齿之间是淡淡的烟草味。 骆柒杨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一想到刚才这人差点会消失,他就无法控制自己。 那种感觉,堪比滔天飓风,将他吞噬地一点不剩。 季旬却还记得对方那未婚妻,想把人推开,却因身上法的疼痛无法动弹。 双唇分离,骆柒杨便凑到季旬耳边,“都说了,叫哥哥别说话。”接着便埋下头,抵住面前的颈子。 这种侵略感太过强烈,就像猛兽扑食,又不忍心一口吃下去,只能放在怀中小心珍藏。 直至后面传来阵阵轻鼾。 季旬才放松下来,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如果没感觉错,骆柒杨自睡着之前,身体都是颤的。 次日醒来。 房间里只剩季旬一个人。 昨晚没有洗澡,汗渍和血迹弄得人十分难受。 准备去洗个澡。 刚把花洒打开,外面就传来声响。 骆柒杨抬脚进来,给人把开关关上。 “你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么,不知道现在伤口不能碰水么?”红着双眼,手里还提着小笼包和粥。 季旬自知理亏,话到嘴边却多了些委屈,“身上黏。” “那也不行。”骆柒杨把东西放在外面。 进来时拿了条毛巾,让季旬坐在凳子上,给人从额头开始,慢慢往下。 衣衫被拉至腰间。 脸颊、颈部,直至身后的根根脊骨,甚至还有继续往下的趋势。 季旬一阵羞愤,猛地起身却差点扯到伤口。 “别动。”男人低声道。 动作极为仔细,照顾到季旬的每个角落,任何地方都没放过。 从浴室出来时,两人身上都被汗湿了。 季旬没法面对对方,直想躲进床上的被子里。 却被对方拦住,“吃早餐。” 季旬昨晚就没吃东西,闻到香味后也有些饿了,一口气吃下三个包子。 “慢点,没人跟你抢。”骆柒杨坐在对面,给人把盛粥的餐盒打开。 季旬看着对方。 好像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虽说自己是哥哥,但却更像是被照顾的那个。 “谢谢。”季旬小声道,“还有,我之前不该怀疑你,对不起。” 骆柒杨的手顿了一下,“哥哥,你永远都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我说过,就算曾经发生过什么,但只要一看到你,就什么都能原谅。” 季旬抬起头,刚好撞见对方眼眸。 黑瞳里能清楚看见自己的影子,那儿似乎有张大网,将人挟持得一点不剩。 “叮叮叮” 手机忽然响了,是秦槿。 季旬犹豫了一下,本来当着骆柒杨不打算接,但那铃声却极为执着。 “秦大哥。” “小旬,听说你遭遇了袭击,伤势严重吗?”秦槿急道。 “只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事。”季旬顿了一下,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去公司找你没找着,只好给你的律师打电话。”秦槿似乎叹了口气,“小旬,你什么时候才能听话一点。” 语调极为温柔,带着一丝暧昧的无奈。 “咚咚咚”桌子连敲三下 “先吃饭。”骆柒杨声音明显放大。 同时电话里也安静了几秒,“小旬,你身边还有其他人?是骆柒杨吗?” 季旬尴尬地脚趾抠地,应付几句后就把电话挂了。 “你怎么老跟秦槿过不去。”瞅着对面那一脸无辜,季旬忍不住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哥哥应该比我清楚。”骆柒杨直接道,“你知道的,只要与你接近,哪怕只有那么一点,我都无法容忍。” 视线里的欲望过于强烈,季旬不禁撇开视线:“我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知道,所以他现在还能坐在办公室里。”骆柒杨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粥。 季旬觉得这人根本不讲道理,刚想辩驳几句外面的门就响了。 张渠走进来时,季旬差点没认出来。 虽然仍是西装革履,看不出任何一点受伤的痕迹,但气色很差,像是才从牢里放出来。 两人怎么说也算经历生死,季旬本想打个哈哈,张渠却低下头道:“季总,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 张渠鲜少露出这种表情,让人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季旬刚要开口,骆柒杨就在旁边打断,“张特助是该反省一下,作为总裁助理,应该事事以总裁为先,而不是应该只想着公司利益。” 此话一出,张渠脸色就更加难看。 几人僵持了一会。 季旬忽然开口,“骆柒杨我饿了。” 被点名的人回过头,扫了眼桌上比脸还干净的餐盒。 身子顿了一下,拿了包烟就往门外走。 等人走后,季旬才开口道,“这件事不怪你,逼他们让出三个点也是我同意的,只能说这些人简直是太猖狂了。” “现在怎么样?警局那边怎么说?” 张渠神色微敛,道,“昨晚,那边的代理律师已经打来电话,说是请求和解,条件随我们开。” “嗬,想得倒挺美。”季旬轻哼一声。 之前表现得天不怕地不怕。 伤人以后才知道害怕,这群黑社会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这件事已经构成刑事案件,肖队那边承诺给我们一个交代。”张渠道。 季旬扶着腰坐下来,“行,今天就待在宾馆,哪都别去,明儿一早咱们就回京市。” “是,季总。”张渠看向对方,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注意到对方的眼神,季旬向人比了个耶:“怎么,张特助也开始多愁善感啦,我真没事,一个大男人连这点都受不了还怎么混啊。” 见状,张渠脸色才好了些。 嘴角动了一下,似乎还想问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门被关上后,季旬靠在凳子上发呆。 真没想到。 出来一趟居然会遇上这种事。 幸亏有骆柒杨,不然自己和张渠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叹了口气后,环顾四周。 骆柒杨的外套放在床上,上面全是褶皱。 不知出于什么动机,季旬走过去,将上面的痕迹抚平。 里面忽然滚出一个药瓶,上面写着,卡马西平。 是一种治睡眠的药。 骆柒杨的妈妈就是吃这个。 为什么。 季旬记得,骆柒杨以前虽然睡不好,但还不到要靠药物治疗的程度。 盯着看了许久,便给一熟人打电话:“哥门,帮我个忙呗,对,是查一个人,关于他在国外的情况……” 房间呆久了有些无聊。 下午季旬就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却迎面撞见了骆柒杨。 “这个样子还敢往外跑?”语气十分不善。 “房间里太闷了,在走廊里转转不碍事的。”季旬小声道。 骆柒杨看了他好一会,用力叹出口气,扶着人走进电梯。 旅馆最高层有个露天咖啡馆。 干净宽敞,可以俯瞰整个申城。 沿着屋檐放了一圈躺椅,季旬坐在上面,呼吸属于高层的空气。 “还记得吗,之前在家里的屋顶,咱们也像这样,一下坐了很久。” “嗯,那天家里停电了。” 季旬看着对方的侧脸,禁不住道:“骆柒杨,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从昨晚那个要杀人的举动,到衣服里那一小瓶药,季旬觉得,也许这些年对方过的并不好。 骆柒杨回头看他。 “你晚上睡得好吗?”季旬试探道。 “如果睡不好,哥哥会怎么样?”他蹲到季旬面前,正如七年前那个雨夜,“平常是睡不着,但是昨晚却睡得很好,也许是哥哥在身边的缘故吧。” 手指覆上来,一圈圈描摹对方的嘴唇。 骆柒杨看得极其专注,像要把人整个印在身体里。 他的,只能是他的。 双唇快要重合之时,季旬忽然开口:“骆柒杨,我不止一次说过,你已经有未婚妻了。” “我也说过,以后都会解释给你听。” 两人之间似乎只有这道坎,又像是阻隔着其他东西。 那种深深地不信任,似乎总缠绕在他们之间。 “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愿意说了,在说其他的吧。”季旬扶着墙起来,一步步朝远处走去。 【作者有话说】:可爱又迷人的我家季总~
第三十七章 诱捕 回到京市已经上午十点。 飞机上,骆柒杨不知用什么办法换到季旬旁边。 全程缠人得很。 几人现在这样也不好回公司。 出机场以后便各自回家。 后座里。 骆柒杨把人手臂抬起来,从肩膀开始,慢慢往下,一点点地按摩。 虽然只是在揉捏,却时不时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前面坐着司机。 季旬有苦难言,想挡开却使不上力气,又不好叫出来,只好闭眼忍耐。 “哥哥放松点,这里都僵了,需要多按按才能好。”骆柒杨凑到对方耳尖。 鼻尖呼出的热气弄得人很痒。 “可,可以了。”季旬眼睛都快红了。 只能咬紧下唇,缩在车门边上,感受这只手在身上动作。 指节分明。 犯上作乱。 简直是要人老命。 好不容易下了车,季旬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骆柒杨,还记得昨天跟你说过的吗。” 骆柒杨就当没听见,从车厢里把二人的行李取下来。 “记得,但哥哥受伤,做弟弟的怎可不帮忙缓解疼痛。”骆柒杨顺其自然道:“哥哥你说,是不是刚下来时肌肉酸胀,现在已经改善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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