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好多次可以离开我的机会,但你没有,还把专属心跳声给我听。” 陆临抿了抿唇,他掐了一把祁柳的脸,“说什么呢。” 祁柳把蹭了蹭陆临温热的指尖,笑着道,“现实生活中遇到我这种偏执的,木木,你可不能太温柔的驱赶,一定要快点儿跑。” 陆临趴在祁柳的胸口上,目光一片冰凝,“祁柳,你不要觉得我会害怕你,我既然喜欢你,就什么都能明白,你不要在我面前掩藏你的情绪,你不用……” “陆临,你知道我在得知贺星烊说那些话时,我的想法是什么吗?” 祁柳嘴角一弯,半开玩笑半淡漠的,“我特别想撕烂他的嘴,扯断他的舌头,用刀子将他的声带割断,我是医生,我做得到。” 陆临注视着祁柳琥珀色的眸子,沉默片刻,听祁柳说着心里的想法,“我想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付出代价,包括曾经说过你坏话的迟烈,我连对他的惩罚都想好了。” 对祁柳而言,他能得到陆临的喜欢,那就是人类捞到了水中月,太阳的光辉就只是属于他。 他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还算好,不那么黑暗,在太阳与月亮面前,他也可以作为一颗发光的宝石。 想着想着,祁柳感觉到一股刺痛,陆临的牙齿很尖,咬的喉结有些痛,“班长……” 陆临松开了口,与祁柳对视,语气冰冷道,“我们先看问题,我喜欢你祁柳,特别特别喜欢,喜欢到我可以做任何事,所以你不用担心任何事,只需要乖乖被我喜欢就好,还有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祁柳有些意外,他像是在推着陆临成长,本身这个少年就已经成长的足够迅速,不必由他来推着。 他轻声道,“嗯,班长真的好帅啊。” 陆临抿了抿唇,不耐烦的冷哼一声,“所以……今晚你就去睡沙发吧。” 祁柳:“.........” 祁柳委屈的眨眨眼,把人抱在怀里,“我不要,不要睡沙发。” 陆临严肃,挣扎开祁柳的束缚,“哼,反对无效,立刻执行。” 祁柳被陆临拽走,从床上下来,忽然他有点想笑,一把抱住陆临,“不觉得我刚刚的话很黑暗吗?我是个医学生还会想那种事。” “为什么要这么想?”陆临黑色的眸子里满是平静,语气淡淡的,“你先是祁柳这个人,其次你才是个医学生,你想保护我没什么错,而且你没做那些事,不仅是为了我,也是为了自己,不是吗?” “六六你不是个因为一己私欲就去伤害别人的人,你讨厌暴力,讨厌伤害,所以你才没有去做,为什么会认为我讨厌你没有做过,仅限于内心的想法呢?这世上谁没有黑暗的想法,要是这也判刑,我早就是无期徒刑了。” 说到最后,陆临轻拍了下祁柳的后背,语气认真。 “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并且信任你,我永远都是你的信徒。” 祁柳整个人颤了下,童年痛苦的时光,大概需要用一生去治愈。 遇不到那个人还好,就可以眼瞎心盲的过一生,可一旦遇到,从不曾出现的矫情和渴求都出现了。 他的眼眶泛红,像是把自己逼到悬崖边上,紧紧的扣住了陆临,声音沙哑哽咽,“你是我的了,陆临,我要在心里叛你无期徒刑。”
第66章 通行证 说是假期,其实也是祁柳和陆临成长的日子。 只要是公司几乎都需要出去应酬。 子鱼签了演员,从歌手公司转型到演艺,可也没忘了让公司有起色的歌手们。 在子鱼公司里的所有火起来的歌手,离开公司还是呆在公司里,大家都没有说原公司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不仅是因为小祁总的爹是祁正扬,也是因为这年轻人真的不是没有感情的资本家,他把子鱼搞的像个家,离开的歌手也会有不舍,有对比。 祁柳应酬也不喝酒,说自己年龄小,说不喝就不喝,其他公司老总没必要得罪祁柳的爹祁正扬。 只是,还是会给祁柳送一下帅哥美女之类的。 祁柳能躲则躲,躲不过就把戒指一亮,说他已经有了在交往的,甚至以后会结婚的对象了。 这人想要讨好祁柳,当然不会触他的霉头,只好讪讪的笑着,使了个眼神让他们赶紧都离开。 包厢里只剩下同样滴酒不沾的蒋任和这人的秘书。 “小祁总啊,你还是太年轻了,把公司搞成家,那些歌手不也说走就走?即便你给他们的待遇没变甚至比起以前更好了,不也说翻脸就翻脸?” 门口站着的青年穿着一身较为清凉的衣服,眼眶微微泛起红晕,他咬着牙,心里觉得十分丢人,迟疑片刻,转身快步离开去了厕所。 听不到小祁总的回答,他或许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其实是小祁总在污泥里发现了他,并带他从黑心公司里出来,可是他因为穷怕了,怕小祁总也是个黑心的,而答应王总提出的利益,果断签了合约离开子鱼。 然后,现在的他连个想唱的歌都唱不上,只能像个陪酒的来王总这里碰碰运气。 祁柳懒懒的靠着椅子,摇晃着酒杯,漫不经心的翘着二郎腿,神色闲适,“王总,我不想听废话,有什么就说什么,别跟我拿腔拿调的,你还不是我的长辈呢。” 王潘觉得祁柳能把钱理搞下来,完全是运气,跟他本身有没有脑子,优不优秀,也是没有半毛钱关系。 对于这样的人,祁柳也没什么想要打脸的心思,他听蒋任说下雪了,便歇下了要跟王潘掰扯的想法。 他还想回去跟班长一起堆雪人呢,实在没必要把时间都费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王潘没有眼色,应该他自从位高权重之后,便不再去看别人的眼神了。 车轱辘话一大堆,无外乎是在教育祁柳该怎么尊敬劳什子长辈。 祁柳听的不耐烦,起身就头也不回的走。 “唉,怎么还走了?” 王潘起身要拦,却被蒋任拦住了,拉着扯着说了好一会儿的鬼话。 等王潘反应过来,祁柳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他气愤的磨了磨牙,没多说什么。 天色渐深,等祁柳从平安大街坐车到家时,才收到蒋任已经把事情谈妥了的消息。 他懒懒的撑着下巴,侧着头看手机消息,路灯的光从脸上一闪而过,琥珀色的眸子明亮带着光。 雪花纷纷扬扬,像天空与大地产生联系,向大地撒了一大把会融化,会消失的星星。 凌乱,无规则,很常见可却还是美的惊心动魄。 陆临穿着羽绒服,在院子里撒欢玩雪,冻的脸都红了。 等他捧起一把雪,抬头当看见同样微红着脸的祁柳,他的嘴角上扬,露出有一点儿僵硬的笑容,雪被他撒开。 风雪中,鼻尖泛红的青年笑容璀璨夺目,把祁柳的心牢牢地抓住。 祁柳拍了拍肩膀抖雪,先是给陆临拥抱,拥抱时,陆临被他抱着轻声问,“你今天不是应酬吗?” 放开人后祁柳摸了摸陆临的脸,一片冰凉,就把他的手放进羽绒服里捂着,想起这个他就生气,“懒得听王潘胡说八道,只是个简单的合作,等到日子了,他不会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陆临道:“他不会给你使绊子吗?” “不会。” 祁柳不在乎,笑道,“他们看在我爸的面子上,对我还算挺好,每次他们对我有容忍,我都觉得我爹的面子是真的大啊。” 说着说着,陆临的手暖的也差不多了,祁柳给他戴上围巾,“要堆雪人吗?” 陆临被暖暖的围巾挡住大半张脸,黑色的眸子里闪着光,抬手竖起食指把围巾往下拉了拉,露出嘴巴,“那你推掉了应酬,回来就是为了陪我堆雪人的?” “当然,燕城好不容易下了这么大的雪,一定要陪你好好玩一场啊。” 陆临耳朵尖泛红,边跑边弯腰,带着手套抓了把雪团团砸向祁柳。 事情发生在刹那间,祁柳根本来不及躲开,被那团雪砸了个正着,疼倒是不疼但是特别凉。 “好啊班长,我陪你回来玩雪,你居然砸我!” 祁柳瑟瑟发抖,也不甘示弱。 陆临边跑边笑着团着雪。 结束打雪仗后,原本平整的院子里全都是脚印,也有躺过的痕迹,老宅这里的雪景可谓是一片狼藉。 祁柳和陆临的眼底都带着兴奋与开心,身上的羽绒服虽然湿了,头发上还有很多雪,但真的很开心。 这种自由奔跑,让他们有种他们生在天地之中,自由如风十分畅快的感觉。 待风雪停下了,两个少年特地找了个干净没被踏足的雪地躺着,一起看星星。 祁柳紧紧握着陆临的手,冻的麻木的指尖握着,温度传递不明显,他笑着,眼底带着快活的情绪,“班长,我们以后在学校里多见面吧,要不然我还会多想。” 陆临看着祁柳眼底那份再次出现的快活,不想拒绝他的提议,道,“好,我们多见面。” 黑夜笼罩大地,白雪为大地添置新衣。 雪冷却同时也为人们带来了快乐。 祁柳缓缓闭上眼睛,他从未感受过喜欢冬日的心情,也是第一次觉得那孤寂冰冷的冬日竟是温暖的,寒冷与孤单也并不可怕。 漫漫黑夜没有吞噬人,它不可怕,也绝不是怪物。 一瞬间,祁柳觉得他被陆临治愈了,心里暖暖的。 一向怕冷的祁柳盯着斜下的雪,不禁喃喃自语,“真想让冬日停留的更久一些啊。” 陆临猛地坐起来,眼睛明亮的道,“嗯,要是六六你喜欢看雪,我们也可以去买造雪机,那样我们就能无时无刻看到雪了。” 祁柳也跟着陆临坐起来,他愣了下,哑然失笑,十分快活道,“不用,我已经得到了我最想要的。班长你有什么想要的?” 陆临沉默思考,等他的头忽然抬起,眼眸弯起,“明年的冬天我们还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吧,可以吗?” “当然,明年,后年,大后年,往后余生我们都要一起。” 祁柳露出灿烂的笑容,宛若春日复苏大地的阳光,明媚而又具有攻击性。 好看的有些灼眼。 陆临不是第一次觉得祁柳真的很好看,只是每一次都会被他的颜值袭击心脏,然后受不了的加速跳动。 呼吸都变得费力。 在一片完整的六角雪花落下,祁柳快速的亲了过来,那片雪花在二人相贴的唇齿间融化,变成了唾液的一部分。 似乎是因为那片雪花,这个吻更加清甜。 一吻结束,两个人的眼角泛红,喘息着后退,口水从口中落在双方的下巴上,显得有些涩情。 祁柳抬手擦了擦,然后再用手指给陆临擦去已经变凉了的口水,雪白的下巴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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