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泠然开始迷茫愣神,接着便扭动着身体:“师父!先解开绳子先!” 楚南息可解不开这种绳子,所以贺浅自觉地走上前去开了绳子:“我刚刚一直有个疑惑,她们所用的不管是技法还是灵力,都是很低的。” “师兄,是你太厉害了吧。”喻泠然拜托束缚后,活动了一下手脚,随意地吐槽道。 楚南息也觉得,可能真的是贺浅变强了,也不必去万骨岩测试他们的能力了,因为贺浅现在所拥有的必在他之上。 怎么五年的时间内,贺浅能变得如此不一样?楚南息脑海里不断冒出疑惑,自己修炼了一百多年也就这幅模样,贺浅究竟是如何缩短了这些时间,天赋固然有,但绝不是如此疯狂增长的缘由。 “事不宜迟,我们走吧。”楚南息说道,然后随意扫了一下洞里的情景,太暗了,只有微弱的烛光,根本看不清什么,但从空气中并无难闻的气味,应该没什么东西。 该说是个备用仓库罢了? 等三人从洞里出来,贺浅刚刚关上黑洞,房间门被狠狠推开,来者像是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一般,楚南息不禁咋舌:来得真快。 “哟,各位客官在我房间里做什么呢?”女人露出一抹笑容,笑中带着嘲讽一般。 没有证据说明喻泠然被绑架了,这里都是醉花楼的人,他们一人一张口想怎么说怎么说,最后成了罪人的还可能是自己,楚南息没那么傻,于是装作轻松地说道:“哎呀,这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我们确实是有要事要说的。” 女人没想到楚南息能这么坦然,于是也露出了疑惑:“哦?” “也用不着等到傍晚了。”楚南息摆摆手说道,“我们本来是想跟您说我们已经决定好了,只是来的时候敲了门没有人反应,所以我们不得不进来瞧瞧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罢了。” 胡扯!门口那么多侍女怎么会没有告知一声? 但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而且他们也说了是要来说事的,那再无理取闹也不是个好办法,女人“啪”一声滑出了自己的扇子,边扇着风边说道:“那可真好,我只是去了趟集市,听闻你们来了,便急急忙忙地回来了,不好意思久等了,来,坐吧。” 楚南息笑着点点头,先坐下了,跟在他身后的贺浅硬是挤到了他旁边坐下,喻泠然头也没梳,脸也没洗,想逃走也跑不了,只能无助地望着天跟着坐下了。 女人婀娜般走过来,端庄地坐下,道:“那客官,你们想得如何了?” “这婚,肯定是要结的。” “哦?”又是出乎意料的事,女人脸上的惊讶已经掩盖不住了。 “只不过,我们作为属下,实在没有胆量瞒着主上去结婚,唉!实话实说了罢!”楚南息装作十分懊悔的模样,而旁边的贺浅迅速地跟着摆出一副抱歉的姿态,而后面的喻泠然从天花板慢慢地将视线放在地上,硬是装出了委屈的模样。 “属下?”女人一惊,“你们不是......” “实不相瞒,我们只是乘着这次杀人任务完成了,主上给放了假,才跑来这里欣赏这儿的美景。”楚南息忧愁地抬眼看着女人,说道,“我们说要去商量,也是因为这个,唉!这不是怕我们主上生气嘛!” “哦,这......”女人表示明白了,“您说的要结婚,是?” “当然是我们主上了!”楚南息连忙摆摆手,说道,“我们这等下人怎么能和主上抢人呢!实在没这个胆量,等不久,我们的主上就要来了,这不是才急忙来跟您商量来了嘛!” “哎呀,这好说。”女人很快地露出笑脸,说道,“那礼金......?” “怎么会亏待你们呢!”楚南息很快摆了脸色,“你们给我们主上找了这么称心如意的姑娘,我们不多给一点表示那就说不过去了,您说是吧?” “那是那是。”女人连忙献媚道,“客官您可真通情达理,那婚礼我们先备下了,就等主上来了?” 楚南息点了点头,为了表演得更真实一点,楚南息还转过头问贺浅:“主上何时到来?” “大概今日晚上能到达。”贺浅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这模样,就像是训练有素的兵头。 楚南息又转过头,礼貌地笑道:“抱歉,要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主上能来我们这儿,是我们的荣幸。”女人赶紧笑着回答。 “那就好。” 楚南息在女人看不见的地方,眨了眨右眼,无声地笑了一下。
第四十五章 主上来了 既然这个所谓的主上要来,那醉花楼可不敢懈怠,还关了晚上的营业,大摆酒席准备迎接他。 而房间内,楚南息等人正在设计这位主上要长成什么样子。 五人围坐在桌前,激烈地讨论着。 “毛团怎么样都能变?”楚南息问道。 “至少要见过或有张画像。”贺浅回答道。 “哎!我觉得吧,既然是主上,就要有一点络腮胡!”喻泠然兴奋地说道,“这样看起来成熟稳重一点。” “以貌取人的想法不对。”林夕冥反驳道,“不要胡子,一副书生模样才给人反差感不是吗?让人觉得这个主上明明是读书人,却掌管了不少数一数二的高手,肯定不简单的感觉!” “你的书生模样不是也是以貌取人!” 枯舞在一旁哭笑不得,道:“我倒是喜欢长得坏的呢。” “要不来个眯眯眼?”楚南息提议道。 “反驳!”喻泠然吼道,“男人的审美不可靠哼!” “......” 贺浅将画笔递给枯舞,道:“要不你来画吧。” 枯舞愣了愣,然后接过笔,似乎有点犹豫。 林夕冥顿时了然,连忙笑着抢过笔说道:“反正这婚也不是真的,咱还是以威武高大来画吧!” 枯舞喜欢的是楚南息,先不说楚南息这形象和高大威武有什么关系,这画出来了要是有几分相似,贺浅一定能看出来的,到时候尴尬了怎么救场? 林夕冥扶额:怎么自己又是那个爱情大师?木偶术不算最高,但是这些情情爱爱他却比谁都知道得多。 怎么回事...... “也是。”其他人没觉察什么不对劲,楚南息就顺势把笔拿了过来,“我来创作一幅!” “不要画师兄。”喻泠然提醒道,“当然,师兄络腮胡好像也是可以体验一下的。” 贺浅立刻开口:“反驳。” 喻泠然像枯萎了的花一般很快地焉了下去。 楚南息很快就画完了,其他人看见的便是一位气度非凡的将士,却又有饱读经书的墨香气息,眼神如刀锋一般锐利,虽在纸上,但能给人肃然起敬的感觉。 其他人看不出,但贺浅看出来了:像极了楚南息的师父...... “怎么样?”楚南息笑了笑,问道。 “我觉得可以哦。”枯舞虽然得不到心爱的人,不过能有他帮忙,已经足够了,至于和自己假结婚的是谁,其实她也不是很在意。 喻泠然盯着画摩梭着下巴,道:“嗯,师父,你画技不错嘛!刚刚我还质疑你的审美,我错了......这位大叔还挺帅的!” “不可以貌取人。”林夕冥在一边碎碎念,“总感觉这样的人才像是师父的模样......” “怎么说话的!说好不以貌取人的呢!”楚南息不爽地收起画纸,“既然你们没意见,就这样定了吧。” 见其他人都没有意见,楚南息把画摊在毛团面前,让毛团幻形,毛团碍于贺浅在一旁也没能有什么意见,在贺浅给了点灵力后,很快就幻化出一位和贺浅差不多高的画中人。 “它不知道多高,索性和我一样高。”贺浅解释道。 “唔......”楚南息扶着下巴看着眼前的人,说道,“很成功嘛,只是可惜了,不会说话,这点要怎么解释?” “曾经战斗时让被敌人的剑刮伤了喉咙,以至于后来说不了话!”林夕冥飞快地站起来,提议道。 喻泠然也紧跟其后:“或者主上一般不开金口,跟我们通信都是灵力传话,而师兄是他的心腹,他每次都会让师兄替他开口。” 贺浅默默别过脸,表示拒绝。 让贺浅一开口就瞎编故事,可真有难度。楚南息笑着捏了捏贺浅的衣角,道:“要不你们两的故事结合吧,我是主上的心腹,贺浅只是主上手上一个冷漠无情的杀手。” 林夕冥和喻泠然瞪圆了眼睛,异口同声道,“那我们呢?” “你们......”楚南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当然是主上的跑腿小工啦。” “......” 枯舞用衣摆掩着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很快便到了晚上,家家户户亮起了灯火,一盏盏灯光沿着街道,将黑夜驱赶,而城中心最大的建筑——醉花楼,更是热闹无比,楼上楼下跑过匆忙的身影,分工有序,井井有条,很快宴席便准备好了。 楚南息假装从外面迎来了主上,恭恭敬敬地撑起手让主上扶着,然后慢步走了进去。 “这位想必就是主上大人了吧!”女人谄媚地走上前来,举止大方地行了个礼,笑道。 “嗯。”楚南息严肃着脸说道,“主上一般不开口,请见谅。” 有钱就行。女人眼珠子一转,连忙笑道:“怎么会呢!这来者是客,即便主上大人不爱开口,我们也得照顾得服服帖帖的,有什么吩咐也可写于纸上告诉我们。” “不必了,我会跟着主上身边的。”楚南息微微鞠了个躬,说道,“有劳了。” “哎!”女人欠身,然后给他们让了一条路,“恭迎主上大人。” 这位毛团假扮的主上大人面无表情地走进去了。 醉花楼不愧是最有钱的地方,摆下的宴席也是酒水不断,歌舞就不断,美食不少,前来服务的姿色也不少。 贺浅受不了这香气萦绕,就在无人注意时走到楚南息身旁,深深地吸了口气。 “怎么了?”楚南息注意到贺浅靠近,便轻声问道。 “难受。” 楚南息明白贺浅在说什么,就轻轻地捏了捏贺浅的手,说道:“再忍一会,我这有个香囊,你拿去用吧。”说罢,便丢给了贺浅一个淡蓝色的小香囊。 贺浅拿起香囊放在鼻尖闻了一下:是他的味道。 毛团不沾酒,所以所有酒水都是楚南息和林夕冥帮忙挡着,喻泠然在一旁没心没肺地吃着美味佳肴,以此迎来了酒宴的最后一个环节。 女人站起来,对着主上敬了杯酒,然后欢快道:“主上大人,接下来便是我们醉花楼的头牌花魁为您献上的舞蹈,请您好好欣赏佳人的风情罢。” 主上像是提起了兴趣般,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女人看到主上终于展开笑颜,忍不住叫人赶紧唤上枯舞。 而主上笑的原因,是贺浅在他背后说:“回去给你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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