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楚君池现在对她没什么兴趣,强扭的瓜不甜这一点她还是很清楚的。感情嘛,慢慢培养总是有的,她对自己很有自信。 楚君池:“师尊就在那边,你若不肯交出解药,我也不介意把师尊叫过来。” 冉凌余丝毫不惧:“你师尊若是过来了,我便立刻把你是个妖魔混血的事情告诉他。” 楚君池顿时对她的杀意更加浓厚,看向她的目光越发不善。 冉凌余见他不说话,得意道:“其实我也不要你干什么,你只需要帮我把温听澜给引开,让我可以安全的离开这个地方就行了。当然,事成之后我会把解药给你。” “这个解药有些特殊。”冉凌余话锋一转,“我给他下的是血坠子母蛊,解药就是母蛊,身中子蛊的人需要在每个月的满月之时吸食身上有母蛊的人的血液,否则就会浑身疼痛不已,久而久之爆体而亡。” 冉凌余继续说:“我真是很期待月白风清的剑尊温听澜中了这蛊虫以后,每个月都要靠身怀母蛊的人施舍才能活命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 她只顾着说话,因此忽略了楚君池越来越黑的脸色。 他现在无比的庆幸今夜在这里偶遇冉凌余的是自己,而不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母蛊绝不可落到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手上,他不希望师尊碰到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如果师尊一定需要每月吸食一个人的血液为活,那个人最好就是他。 这蛊虫本就是魔族之人拿来控制下人的手段。 这样一想,楚君池看冉凌余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冷声道:“其实我还要第三种选择,亲自杀了你。” 冉凌余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但这样狠辣的少年倒是比那些优柔寡断的废物更得她的心意,她说:“你可以试试,是你先把我杀了,还是我先把母蛊给毁了。让你的师尊再无生路。” 权衡一二后,楚君池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能力在她毁去母蛊之前杀了他,只好妥协:“行,我答应你之前的要求。我帮你引开师尊,你把解药给我。” 冉凌余当即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合作愉快!你不告诉我一下你的姓名吗?” “楚君池。” 冉凌余默念了两遍他的名字后面笑着说:“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给你取这个名字的人必定是一个痴情种。” 给他取这个名字的人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是不是个痴情种楚君池并不知道。 因为在他五岁的时候,那个女人就病死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见过他的父亲,即使母亲病重他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而母亲死前却还一直念叨着他父亲的名字——楚潇。 远方温听澜离这里越来越近,冉凌余不敢再继续逗留下去,她根本不是温听澜的对手。 她丢给楚君池一个药瓶:“母蛊就在里面,希望你信守诺言,咱们来日方长。” 说完,她便捂着手臂上的伤口从狼狈地快速离去。 冉凌余的身影没入黑暗,楚君池将手里的药瓶打开,闻了闻母蛊的气味,确认了没有毒后便一口将其吞下。 这才转身向着温听澜来的方向走去。 很快他就见到了那个提剑而来的男子,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杀气内敛,却让人莫名生惧。 见到楚君池走了过来,温听澜微微一愣,好看的眉目轻轻皱了起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趁着夜色来偷偷调查一下这个镇子。” 温听澜没有起疑:“那你方才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着紫衣的魔族女子?” “有。” 温听澜心里一惊:“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楚君池将事先想好的话说出:“她浑身是伤,一副很虚弱的模样。一见到我就不由分说地想要下毒害我。但我对毒物有一定的抵抗力,她的那些毒药对我根本没有用,她最后就对我下了血坠字母蛊,徒儿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好像身体并无不适。” 温听澜脸色难看:“她把子蛊喂给你了?” 前世冉凌余就是把子蛊喂给了楚君池,靠着那个东西来拉近自己与楚君池之间的关系,最后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他的后宫佳丽之一。 温听澜没有想到这一世即使已经有了自己插手,事情还是朝着这一步发展了下去,楚君池依旧与冉凌余相识。 楚君池:“没有,她没有把子蛊喂给弟子,她喂给弟子的好像是母蛊。” 温听澜:???什么鬼,怎么反过来了?怎么变成楚君池控制那女魔头了?这剧情有点崩坏啊。 温听澜:“母蛊?那子蛊呢?” 楚君池:“她说,她把子蛊下到了师尊身上。” 离大谱!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个魔族公主疯了吧。 还有一点,温听澜在与冉凌余打斗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她对自己下蛊,这些魔族的妖术果然令人防不胜防。 “她有没有告诉你她为何要这样做?” 楚君池摇了摇头:“徒儿也不知。” 即使早就已经知道了那蛊虫的作用,他还是决定表演一手。 他担忧地注视着自家师尊,疑惑地问道:“师尊,这个血坠子母蛊是干什么的呀?那子蛊会不会对你的身体有伤害?” 温听澜叹了一个口气:“平日里倒是对我无碍,不过每到满月,子蛊就会发作,这个时候就需要吸食身怀母蛊之人的血液。” 说到这,温听澜略有些歉意:“我并不清楚冉凌余为何这样做,不过接下来在满月之时的几个月就要委屈你了。回去后我会尽快让你四师伯找到解除此蛊的办法。” 楚君池眉眼弯弯,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嗯,师尊,我不委屈。如果可以帮到你,弟子很开心。” 温听澜:“行了,那妖女现在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这次便放她一马。夜深了,走回去休息吧。” “好。” 两人的身影在月色下并着肩走出几步。温听澜忽然就剧烈的咳嗽起来,胸口跳动得极快。 他的身子不宜强行运功用武,今日与冉凌余打斗虽然已经收着几分力,却还是牵动了内伤,莹白如玉的脸庞再添苍白。 待一阵撕心裂肺的急咳止住了,温听澜才抬头看向被他这一声咳给吓得不知所措脸色苍白的楚君池。 “师尊,你这是怎么了?”
第四十章 好像虔诚亲吻 “无碍……咳咳咳”话还没说完,温听澜又是一口血痰吐在了帕子上。那刺目的血色如红梅盛开在雪地里,看得人心惊不已。 楚君池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师尊,是不是刚刚那个魔族女子伤的你?” “嗯。”温听澜没有跟他解释自己灵魂出问题的事,反正他会突然咳血,本身也和与冉凌余打斗有关。 “我这就去杀了她。”楚君池气得拔剑就要冲进树林里,又被温听澜轻轻一拉,就给拽住了。 温听澜慢慢调整过来状态,胸腔里总算是好受了些,他说:“别去,即使她被我给打成了重伤,她诡计多端,你现在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楚君池:“师尊,她伤了你哪里?” “她其实没怎么伤到我,只是刚刚和她缠斗不小心牵扯到了以前的内伤。” 温听澜这是实话,以冉凌余的实力,还不足以伤到他。她没死在他的剑下也不过是仗着自己保命的东西比较多罢了。 楚君池却还有些将信将疑,但总算没有一开始非要去杀了冉凌余的那一股狠劲了。 他冷着脸,扶住温听澜的手:“师尊,我们回去休息吧。” 温听澜哭笑不得,他还不至于那么娇弱,但看在他确实很担忧的份上,便淡淡道了一声:“嗯。” 此时天空中乌云散去,高悬的圆盘似的明月清清冷冷地挂在中天,将没有温度的银辉渡在大地上。 温听澜柔软的发丝垂在脸侧,月光落下来的时候,恰好将他整个人都笼进了那一片静谧当中去,然后他忽然止住了脚步,没有再继续向前。 “怎么了?”楚君池以为是他又身体哪里不舒服。 却见他原本没什么温度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像是想要把他吞入腹中。 温听澜:“今天好像是满月。” 楚君池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天空中的月,它确实是圆的。 “子蛊发作了?”楚君池除了感觉身上有些热以外没有多的变化,他吃下去的母蛊好像不对月光有太多的反应。 “嗯。” “难受吗?”楚君池顿时也停下来,犹豫着要如何把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喂给对方。 温听澜面容清疏柔和:“还好,但是我能感受到它对我的影响越来越严重了。君池,母蛊在你身体里,今晚怕是要麻烦你了。” “好。” 得到肯定的回答,温听澜忽然微微俯身,唇凑到了楚君池的脖子处。离得近了,楚君池立刻就被一股淡淡的男人身上独有的沉檀香给笼罩住了,身体下意识的一僵。 他面如冠玉,唇如落红,吐字如清泉寥落:“现在,可以吗?” 楚君池只能僵硬地回一个:“嗯。” 第一次子母蛊的发作似乎十分的剧烈,温听澜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吸血的欲望,但还是决定先安抚住面前的青年:“会有一点疼,你忍一忍。” “好。” 对方好像无论他说什么都只会一个劲的答应和纵容。 得到这个结果后,温听澜微微用了一点力咬破了青年在风月无边好不容易养得有些娇嫩的皮肤,血珠立刻就渗了出来。 “嗯……”楚君池下意识地轻唤了一声,温听澜便停了下来。 “疼吗?”温听澜温热的鼻息还吞吐在他的脖子处,令他有些发痒,却也不是觉得疼,只是有些痒。 楚君池的耳根不知不觉已经发烫得厉害:“没有。” 虽然青年这么说,温听澜还是有点不想再继续下去,他勉为其难地克制住身体里糟糕的冲动,只是将冒出来的血珠给舔舐进嘴里,便止住了动作。 但那母蛊的味道对于他来说却是饮鸩止渴,尝了一点便更有些停不下来了。 楚君池的脸也红了起来,所幸外面比较黑,温听澜也没有看出他的异常。 “没有,师尊,真的不疼,你可以继续的。”察觉到温听澜的单方面退出,楚君池鼓足勇气说完了这段话。 然后自己的腰就忽然被男人给用力搂住了,温听澜也不再迟疑,彻底地咬了下去,将更多冒出来的血液给吮吸走了。 男人的唇贴在青年热热的皮肤上,不像是在进食,反倒像是在虔诚又温柔地亲吻。 楚君池被自己这个不敬地想象给震住了,更多的念头也就像早春的蔓草一样争先恐后地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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