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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就不该是美貌值top

时间:2023-10-04 01:00:27  状态:完结  作者:白夏昼长

  苏佑为了走剧情点,连忙向赵懿要了腰牌,赶去大狱偷偷释放林端。

  虽然其实按照原著逻辑,即使苏佑不放,林端也会被皇帝光明正大的释放出来,因为林端和皇帝不过就是做了一场戏给摄政王看而已,但这于苏佑而言却是必走的戏份,刷掉一点点罪行,并且完善人设的事。

  墙头草,可以得罪但是绝对不致人于死地,而且蠢钝无知,被而蒙在鼓里,被人无视的边缘人物。

  苏佑坐得轿子一路摇摇晃晃,路过繁华市井时,小摊位上的各色食物香味扑面而来,煎油下锅,起笼出灶声音不断传来,还有络绎不绝的吆喝声,嘹亮旷远,好像声音里都沾染了食物的美味,苏佑听得馋了,连忙叫侍女给他买一两包点心。

  其实这些东西未必有皇宫里精心烹制的食物好吃,但是吃东西有时候也是需要应时应景才香,一众市井嘈杂里,吃人间烟火气的点心,是最惬意不过的事,他以后被流放走完剧情后只怕就吃不到了。

  吩咐完侍女后,他就乖巧地等在轿子里。

  阿穆罕脚步飞快,并没有任何耐心等在这繁华的京城里,苏野尔跟得辛苦,自己衣袍都被自己反复踢开,好几次被绊倒。

  “爷,你慢些,我跟不上。”苏野尔惊呼,阿穆罕才稍稍停了脚步,冷哼:“无能,腿脚不勤,喜形于色,回去后你将马园里的马都练一遍。”

  “饶了我吧,几千匹马,一个一个练下去,只怕自己腿脚都给磨废了,我只是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纤细的女人而已。”苏野尔讨饶,却又问:“这么多美人中,却是当真没有您心心念念的那位?”

  “桑及尔杜撰出来的人物罢了,这中原也不过如此。”阿穆罕抬腿要继续走,耳边却传来清亮亮的一声:“这些我都要,多谢。”

  他皱了眉,似有所感的转头,却立刻怔然。

  布帛半遮半掩,清风微动,坐在朱红轿撵上的少年郎唇红齿白,雪肤乌发,缎蓝锦衣更衬得他面目如玉如雪,尖尖下巴,眉眼精致得是欢喜楼里姑娘精心上妆点缀却也万分不能及的。

  他双手拿着荷叶包裹的黏糕,一口一口吃得仔细,却连腮帮子都吃了出来,低眉敛目,专注无比。

  却比这人世间所有的媚态都更加撩动他人。

  中原书籍里用孤鸿照影来形容惊艳而婀娜,但却没有词汇可以用来形容这随意得一起一落,短短一瞥间。

  那一纸画像,原来连这人十中之一也没画到,是桑及尔无能。

  风止而帘子落下,轿撵走得安稳,阿穆罕皱眉更甚,抬腿想要跟上,然而却看见周边的人具是想要跟上的人,甚至还有不少女子笑得双颊绯红,嬉笑着给轿撵扔手帕,轿撵顶部已然挂了好几条色彩艳丽的帕子。

  阿穆罕这才回神,眉目微戾,示意苏野尔派人跟住轿撵上的人。

  苏野尔一眼就看出阿穆罕眼神异常,哪敢耽搁,随即就去吩咐藏在暗处的人。

  阿穆罕走到刚刚看见的那人手里捧食的黏糕摊位上,自己恍惚良久,他不喜欢吃这些软而甜的玩意,但是他却想要买一块试试,然而还未出口,忽然有人凑到摊位前,拱手正对摊位,微微侧身,悄悄对阿穆罕说:“拜见可汗王,我家摄政王诚邀一聚,不知可汗王可否赏脸?”

  阿穆罕南下进大齐的消息并未对外公布,摄政王却知道他的相貌而且还知道他的准确位置,一出这欢喜楼就有人跟了上来。

  这大齐争端,远比表面上的更加严重。

  “......”阿穆罕凝视蒸笼里细白的黏糕,收了眸,觉得有趣,开口道:“好,带本王去。”

  ......

  苏佑在轿撵上偷偷吃了好几块黏糕,自己吃得肚子都鼓了起来,才心满意足地走进大狱。

  大狱里的人都是收买打点过的人,见他进来,纷纷闭了眼目,佯装不知,苏佑还拉了一个替身进来,让他在稍远处等候,他自己先走进了大牢里。

  因为林端身份特殊,所以关押他的牢笼也分外特殊,是在大狱最内里也是最整洁的单人牢笼里,狱卒给苏佑开了门,他一走进去,就看见靠在墙边阂眸打坐的林端,还是清冷祥和,周身的不食人间烟火,但是那一头最是惹人眼目的白发却已经乌黑了半截,远比上一次在朝堂上惊愕看见的一点发尾严重了不少,苏佑看见也被惊吓到了。

  国师自己心性挺野啊,总是能带给他惊喜,苏佑感叹。

  林端有所察觉感应,睁开眼睛,看见站在门口处的苏佑,向来平淡的表情甚至可见的愉悦了一瞬,他艰涩出声,缓缓问:“你来做什么?”

  “放你出去。”苏佑晃了晃手里束缚林端手脚的脚链铁链的钥匙,叮当作响,苏佑走近,找出解锁的那根钥匙,想要给林端解开铁链脚链。

  然而他真的记不住手里一串钥匙的姓名,按照记忆找出一根后,愣是解了半天没解开,自己急得焦头烂额,却没察觉自己和林端的距离无端的近,而且在暗色的光线里,彼此轮廓都很模糊,只有鼻尖的林端周身清新冰雪的味道。

  “为何来救我?”离得太近,林端掐着手掌,忍得很是辛苦,自己也无从察觉自己声音沙哑异常。

  “我......崇敬国师为人清明正直,我为人卑劣,虽然与国师您为敌,但却从未想过至您于死地。”苏佑辩解,自己手忙脚乱得一批,死活找不到解开林端铁链的钥匙。

  “清明?正直?”林端自嘲笑道:“当日种种你却是没放在心上。”

  “我欲/念深重的模样,你不是没见过。”林端说话时,低沉得声音无声和这昏暗的气氛融合,苏佑不察,被人掐了下巴,带上了硬座上,苏佑恍惚着,却看见林端在黑暗里也难以遮掩的眼眸深处的汹涌晦暗。

  当初被人掐着手腕动弹不得的触感侵袭上心头,这不该是冰清高洁的林端应该有的神情,他顿时慌了,狂咽口水,情绪紧张,自己手脚蜷缩着躲避林端:“国师.....还请自重。”

  “自重?”林端轻笑,步步紧逼,和苏佑距离近在咫尺,呼吸倾洒都是炽热滚烫的,两个人的气味弥漫在彼此之间,他白发轻落,撩过苏佑的脸颊边,带起一点酥麻:“我已然是污浊身,何来自重。”

  “您,您只要和皇上好好认错,您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大人。”苏佑不敢再看林端的眼睛,他只觉得林端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苏佑,有时候,我当真恨极了你如此愚钝,小人不是小人,狐媚不是狐媚。”林端顿了顿:“让人又爱又恨。”

  如果聪明一点狡诈一点,就应当懂得周旋于赵懿和他之间,身居高位也不过今天明日的事。

  然而他却恪守本分,丝毫不曾有过野心,而且懵里懵懂,连赵懿满溢出来的偏爱也无从察觉。

  也罢,如此愚钝,赵懿也讨不了好,旁人也一样。

  “国师大人,说笑了。”苏佑干笑,自己试着推了推林端,却发现根本无从撼动,然而手腕却被人制住,铁链晃动在昏暗环境里撩动响声,手腕几乎被人掐得疼了,他浑然无措:“干,干什么?”

  “我记得那天,是何种情形。”林端开口说:“我知道你也记得。”

  “但你不在意,而我,很是在意。”林端慢慢靠近苏佑,苏佑自己向后倾倒,直到靠上墙壁,倒无可倒,被林端贴上了额头,两个人距离太近,却是连鼻尖都触碰到了:“我知道我是如何抱住你的,你是如何哭泣,又是怎么样的香甜。”

  “看,我苦修二十余年,见你三两面就毁了我艰难心智。”林端说着,越靠越近,下一刻就要贴上苏佑:“好苏佑,可不可以奖励一下我,这么听话。”


第45章 、朝堂上的附和者(13)

  林端逐渐逼近, 苏佑却在满是对方鼻息的距离里缩着脖子,连忙转了头,脸颊上被擦过湿意, 他被刺激得手里钥匙一扭, 啪嗒一声,沉重的铁链顿时开了,苏佑干涩地转移话题:“国师大人, 开了, 锁开了,你自由了!”

  “罢了,你总是不情愿。”林端在近在咫尺间, 掐着苏佑的手却只有一声浓重叹息:“为什么呢?你只需要奖励一点东西给我和皇上,这天下未必不是你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苏佑撑着身后的草席, 手指掐着粗粒边缘,磨得有点疼:“我知道我资质愚钝, 位高权重什么, 我还是知道自己不配的,万一霍霍了天下人,我这条命杀一万次也赔不了。”

  “那皇后位呢?”林端忽然问:“后宫虚设, 只有一人的皇后位呢?你可要不要?”

  “???”苏佑疑惑地摇了摇头:“为什么?我为什么要皇后位?”

  林柔雨的皇后位,关他什么事?

  “哈。”林端闻言,看见苏佑这样懵懂疑惑的神色, 忽然笑了, 却笑得极其奇怪,有幸灾乐祸的畅快又有难以言说的悲哀, 寒玉一般的容颜却无端地沾染上一丝苦楚:“他同我, 于你而言, 还是没有任何分别。”

  “要有什么分别?”

  都是不能得罪还不得不得罪的上司,他作为边缘人物却要把人得罪个遍,他真的瑟瑟发抖。

  “罢了。”林端收了笑,下巴蹭了蹭苏佑的肩头,自己挺直了身体,松了手,苏佑连忙也挺直身体挪远了一些,自己嗫嚅试探了几下,还是开口。

  “我自知自己罪孽深重,所以特地前来赎罪,还请国师大人稍稍得惦念一下我今日特地冒险相救。”苏佑顿了顿,一直躲避的视线忽然定在林端身上:“如果日后国师大人回归大齐,清算恩怨,还请国师手下留情,放过苏家,错都是我一个人的,苏家百般劝阻,力求我安分守己,是我愚钝不堪。”

  “外面有代替您的人,您出去了,他就自然会进来,他已然痨病缠身,生死就在这几日了,所以国师不必担忧您造了杀孽。”苏佑低声怯怯,说完话后,自己行了礼,转身想要离开。

  然而却忽然间,一阵铁链晃动声在昏暗的牢笼里刺破空气,苏佑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就有男人抱住了他,宽大得将他完全包裹在怀里,铁链跌落地面闷声错落,在脚边刮起了一阵凉意。

  苏哈还没反应过来,眼前视线就被修长的大手遮住,眼前一片黑暗,他稍稍动弹,却根本无法挣扎开,反而男人沉声道:“别动。”

  “你......想要干什么?”苏佑呼吸乱了,几乎滚烫,说话也乱,紧张得喉头止不住地发痒:“国,国师大人。”

  然而男人却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拨开了苏佑的后颈,看着那刺目的红而轻轻摸索了两下,随即俯下身,微微侧头,对上苏佑雪白的后颈脖。

  湿意泛上来,苏佑慌了,急忙动弹想要挣开,然而却男人却知晓他的每一点行径,手臂越发收紧,开口沙哑出声:“不是有求于我吗?总得给我一点好处,圣人也会有提条件的时候,何况我不是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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