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也没有,但明显有了力气。 时屿捂住自己的肚子,头一次真情实感地向023道谢。 给023感动的眼泪直流。 终于,在前厅与宾客吃喜酒的封炎回来了。 带着院落外面刺骨的寒意,和一身熏人的酒气。 但他的眼神却是一片清明。 封炎在时屿身边坐下,随手用秤杆将时屿的盖头掀开。 盖头下的那张脸令他赞叹不已:“收回我之前的话,你确实生了副顶好的皮囊。” 封炎意有所指地往自己身下看了一眼,又对上时屿尚且含着水汽的眸子,戏谑道: “就是不知这伺候人的功夫如何了,可莫要太无趣了些。”
第124章 病弱徒弟和他的白切黑师尊(38) 那也得你有这个福气享。 时屿冷漠地想。 他扬起一抹笑,看起来温润恬静:“夫主言重了,这合卺酒是现在喝吗?” 封炎抬手抚摸时屿的脖颈。 美人垂首温顺的模样总是格外动人心弦,封炎却不满足。 他抬起时屿的下颌,偏要去看他漂亮的眉眼。 从上午初见到现在,这双眼睛都始终水润润的,即使是因为执着倔强而逼出来的眼泪,在封炎看来,也带着可怜的意味。 是需要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的珍宝。 当然,看美人这脆弱的不堪一折的身体,倒确确实实是应该好好温补。 这么想着,封炎便露出一抹笑,漫不经心道:“喝,现在就喝。” 他捞过桌案上的酒盏,交臂各自喝了下去。 那酒液味道很淡,应当是没什么度数,略微有点甜。 时屿不自觉舔了舔唇。 封炎将酒盏一扔,饶有兴趣地看着美人艳红的舌尖。 待时屿抬眼看过来,他张开双臂,将时屿揽进怀里,调笑道:“三拜已过,你现在可是我名正言顺的娘子了。” “现在,可以行房了吗?” 封炎见时屿不说话,便自顾自地去解他的衣裳。 喜袍样式繁琐,解起来颇费一番功夫。 封炎的手捧上他腰间的长剑,略微诧异道:“你倒是待它宝贝的很,不过,你一介废人,还留着灵剑做什么?” “不过是徒增烦恼。” 说着,封炎就替时屿将长剑卸下来,丢到一边。 折柳剑“当啷”一声跌到地板上。 封炎原是想着,美人这么宝贝自己的剑,被他摔了,应当能露出格外生气的模样了。 眼尾说不定都能被气红,要是这样,岂不是更加好看。 谁成想整个过程中,时屿居然没有一丝反抗,乖顺的不像话。 封炎内心莫名闪过一丝不安。 他强迫时屿抬起脑袋,低声问道:“在想什么?” 时屿眨了眨眼睛,轻声细语:“在想夫主。” 封炎瞬间就笑了,额头亲昵地相抵着,问:“想我什么?” 时屿眼睫颤了颤,潮湿细软,眼神带着几分醉人,闻言红唇挑起,声音不似往前温和: “在想……夫主接下来该怎么死。” 下一瞬,地板上的折柳剑铮鸣起身,倏然洞穿封炎的心脏。 利刃穿过人体时的“噗嗤”声响,在寂静房间中格外明显。 封炎双目瞪到,嘴角淌出粘稠的血迹。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 封炎的眼神转变成惊恐,时屿无法在里面看到任何他所熟悉的冰冷调笑。 他嗫嚅片刻后,结结巴巴吐出一句:“你……你是……” 话音未落,时屿慢条斯理地起身,手执折柳剑,朝封炎的胯下挥去。 “啪嗒。” 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床榻上,地板上,到处是污血。 愤怒在封炎的眼底一闪而过,但很快,他就彻底失去了生息。 与此同时,一抹浓郁的黑气从封炎耳孔处钻出,悄无声息地消散在空气中。 时屿厌恶地用剑尖挑起他的下巴,下手并不轻柔,几乎是蛮横地刺破了封炎的下巴。 蓦地,时屿一顿,随即俯下身仔细去端详封炎的面貌。 总觉得……这家伙死了之后,和生前长得不太一样。 时屿眼神莫名,沉思片刻后,便退离了这具污臭的尸体。 时间有限,那些胆敢折辱他的玄狐,全部逃不脱一死。 这么想着,时屿提剑踹开房门,守在外面的喜婆来不及反应,便被一剑抹了喉。 外面值守的狐族大吃一惊,相继提着武器攻上来,但还未近身,就被时屿周身浓郁的灵气击落,咳出一口殷红的血。 时屿唇角勾着浅淡的笑,继续向外走去。 像是为了报之前被迫游街示众的仇,时屿在这偌大的宫殿中到处行走,闲庭信步。 所到之处都是一片脏污的血迹。 宫殿中的玄狐杀完了,他就去城中。 城中人太多,时屿懒得一个个提剑去杀,便将灵力凝聚成器,齐齐送入房屋中安睡的玄狐身上。 街上,房里,到处都是尸体。 自此,这偌大的城市之中,再无一只活着的玄狐。 时屿站立在房梁上,天边是一轮孤高的弯月,月光撒在他飞扬的红色衣摆上,淡去了几乎能凝成实际的杀意。 庄水远远地看着,竟觉得那屠城的恶鬼像极了莲花台上的菩萨。 时屿感觉到他的存在,回眸看向庄水,微微敛起眉:“原来还漏了一个。” 话音落下,折柳剑飞速向前。 庄水下意识抬起手闭眼格挡。 谁知那柄方才杀的全城人片甲不留的折柳剑竟然被轻易地挡了下来。 庄水不敢置信地睁开眼睛。 时屿却丝毫不意外,一步步走上前,将折柳剑捡了起来,淡淡道: “时效过了啊,真可惜。” 他眼角带笑,肆意地看着庄水,问:“你要杀了我吗?” 庄水沉默。 面前的少年仍旧穿着喜袍,喜袍被人扒过,一端要掉不掉地垂在肩膀一侧,露出大半锁骨和胸膛。 头发披散着,面部线条愈加温润好看。衣摆下方的玉足赤着,主人应当是没来得及穿上鞋袜就跑了出来。 白皙如雪的皮肉上沾了血,这点血并不暗沉,颜色鲜亮,像特意抹上去的胭脂。 庄水喉咙动了动,声音喑哑:“不,不杀你。” 听见这话,时屿笑的愈发玩味,把玩着剑柄的那只手用了些力气:“哦?为什么不杀我?” 庄水答道:“本就是秘境中的族人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时屿听的点头,赞赏道:“你倒是机敏。” 庄水抿唇,一言不发。 他垂着头,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时屿的玉足上。 可真好看啊,脚踝小巧精致,适合握在手里细细把玩。 时屿不知察觉到了什么,微微偏过头去,应当是看到了什么。 庄水察觉到,从对方身上传过来的晦暗杀气顿时烟消云散。 时屿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肩膀上,庄水呼吸一滞。 美人的嘴唇附在他耳边,说话间吐气如兰:“亲爱的,你可得好好表现。” 不等庄水明白他的意思,一柄锋利的长剑倏然向他袭来! 这一击避无可避,庄水生生受了下来,手臂上的鲜血汩汩流出。 他痛的紧皱眉头。 不远处,陆昭明神色阴鸷,琥珀色的眸子死死盯住他怀抱中的时屿: “把他还给我。”
第125章 病弱徒弟和他的白切黑师尊(39) 陆昭明循着气息赶到这里的时候,就看见小徒弟被陌生男人揽在怀里。 大红喜袍要掉不掉,露出大半莹白的肩膀。 听见他的声音,小徒弟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他时,眼眶里盛满了泪水。 时屿手指死死抓住庄水的衣襟,口中喊的却是陆昭明的名字: “师尊……” 庄水身体僵直,看向毫不掩饰杀意的,明显误会了什么的陆昭明,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 谁知还未说出口,一把匕首就抵在了他胸前,刺破衣襟。 前有恶狼,后有猛虎,庄水算是知道何为进退两难了。 他咽了口唾沫,明白了时屿的意思,强作镇定,露出一个如往常般的轻佻笑容: “仙君这是做什么?我与小时情投意合,恩爱有加,可容不得你这般放肆。” 说完,秉持着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宗旨,握住时屿的手腕,抬起,在腕间印下一吻。 胸前的匕首警告似的又往前推进了一寸。 庄水眉头痛的拧紧。 时屿被禁锢在他怀里,听见这番话,愈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陆昭明沉着脸,湖蓝色长剑瞬息洞穿庄水的肩膀。 庄水对上陆昭明,压根没有还手之力。 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好几步,怀里紧抱着的美人自然也护不住。 时屿被陆昭明抢了回去。 他甫一钻进陆昭明的怀抱,便委屈地直抽泣。 珍珠似的泪水一滴滴落下,濡湿了陆昭明的衣襟,时屿一边哭一边喊着师尊。 是前些日子极少表现的依赖模样。 好像整个世界上能供给他支柱的,唯有陆昭明。 多可怜。 陆昭明心疼之余,不可抑制地生出满足之情。 若是小时每日都能这般依赖他就好了。 “别怕,为师来了。”陆昭明抚上时屿的头发,轻柔地为他侍弄着衣服,“怎的沾了这么多血?” 时屿那双被泪水蒙住的眼睛似乎是闪了闪,随后回道:“不小心沾到的。” 陆昭明指腹捻磨着喜袍,声音愈加温和:“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是……是……”时屿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陆昭明双眼一眯:“他们强迫你穿的吗?” “……嗯。”声音比蚊子还小。 像是因为觉得被掳走成亲很丢脸,小徒弟脸颊上的粉色无声蔓延开来,像黄昏时燃起的瑰丽火烧云。 时屿抬眸:“对不起,师尊。” 陆昭明笑了:“该说对不起的,不是小时。” 他抬手,湖蓝色长剑直直向庄水刺去,目标明确,灵力磅礴,避无可避。 庄水的心脏被捅了个透心凉。 陆昭明诱哄着:“小时要不要看看,欺负过你的人都是怎么死的?” 大抵是在秘境中被折磨的不堪,时屿说什么也不愿意抬起头来。 他一个劲地往陆昭明怀里钻,柔软的嘴唇时不时蹭上陆昭明的脖颈,带来阵阵酥麻的痒意。 但陆昭明铁了心要让时屿好好看看。 他半强迫地捏住时屿下颌,一只手臂箍在他腰间,将时屿转过去,让他看清楚前方还在汩汩流血的庄水。 陆昭明声音低沉沙哑,像掺了冰沙般含着无限冷意:“看到了吗?小时在害怕什么?所有欺负过你的都是这个下场,不觉得快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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